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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的幸福日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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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我这个书记干得惭愧
即使我是只狐狸好了,我也不是有意借罗青涛的‘势’,要去糊弄什么人,怨只怨这些人媚富贱贫,趋炎附势,太势利了!对于这些我压根也没往心里去,我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如果为了别人改变自己的心态,那我就是为别人而活了。我期盼是青涛能快点来。昨天他走时,明明说今天下午要早来接我回学校的吗,可为啥到现在还没来呢?烧锅做午饭时,我就不只一次的出门望望公路的那一端,看看有没有他的踪影。
和所有少女一样,我心理健康,不慕虚荣,渴望纯真的情感滋润心田,带给自己美好的感动。自打和罗青涛相识后,我就被他的帅真、宽容、豪放的性格所吸引,希望他能时时站在我的身后,让我不再感到孤独自卑、失望无助。也许是期盼,明知他上午不会来,我每做完一科复习题的空隙,还是自觉不自觉的走到门外,向公路的那一头张望二眼。
吃过午饭放下碗,我更是坐立不安。又到公路上看了二次,还是没有罗青涛的踪影。只好回到屋里继续做数学复习题。只有做习题这样才能使自己纷乱的思想静下来,稍微平息一下。这次我又折回院子,走到门口就听见李田跟爸说:“爸,当初让姐上中学是对的吧!姐头脑聪明,接受事物快,是念书的料。以后啊,姐有出息了,我也有得靠了!”
“姐,爸,妈,你们快出来,了不得了!有辆小轿车朝咱家这方向开过来了!”二弟小树站在院门口对着院内大声的高喊。
我估计是罗青涛到了,腾地跳起来,冲出屋子跑到门口,心想这小子很会摆势的!果然我家门前的公路上来一辆北京吉普车。车刚停稳,车门打开走下一位身材魁梧,仪表堂堂的中年人,李书记和王大队长紧跟着也下了车,令人失望,车里没有走下来罗青涛。
“李媛,快喊你爸,罗书记来看他来了!”李书记大声喊我。
我赶忙跑回屋,爸还伏在桌上打盹,听见弟弟的叫声也醒了,站起来正在摸拐杖。我扶着爸出了屋,就见他们一行人已走进院子。
“功启老弟,是你吗?”罗书记声音洪亮,盯着我爸看。
“是我,罗排长!”我看见罗书记楞楞的盯着我爸看,发红的眼眶泪水在打转,突然向前一步,伸出大胳膊紧紧把我爸瘦弱的身子搂在怀里,很久才松开,上下打量后,又一次的搂在怀里,我爸也是热泪盈眶。
“功启老弟,你他妈的真不是东西!那年从雪山下来,把你送到野战医院后,就没有了你的消息。为什么不跟我们联系!我还认为你已经报销了呢?”罗书记揉揉眼睛,镇定一下情绪,回过头对李书记和王大队长说:“我和功启老弟是老战友,今天我主要是来叙叙旧,不谈工作!你俩有事去忙你们的吧!回头就不跟你们打招呼,就直接回去了!”
“好的,你们聊聊!”李书记和王大队长唯唯诺诺的出了院子,不一会李书记一手拎着暖水瓶一手拿着茶叶、香烟走进来,放在桌上出去了。罗书记进了屋指着我妈说:“这是弟妹,是吧!”然后又把我拉到他旁边的凳子让我坐下,“你是李媛,那二个大的叫李田,小的叫李树。”
我爸不停的点着头。罗书记起身站起来,叫我妈引着他到各个屋里和院子转了一圈,看完后回到屋里坐下,点了根烟,吸了一口说:“二个兵娃子出去玩去吧,媛媛留下陪我坐坐!”然后吸着烟看着我爸,半晌都没说话。等了很久才问我爸:“你退伍后,政府没给你安排工作?”
“安排了,在平原县手工业管理局下属的一个砖瓦窑厂。”
“那你咋,又回到雁留了?”罗书记问。
“窑厂的活重,我干不了,光吃面没有米的生活也过不惯,正巧媛她妈家里出了点事。我和媛她妈一商量,就回老家来了!”
“我到雁留工作三年多了,那你为啥不来看我?”
“你和嫂子还有青涛,我都见到过了!你工作,身体都挺好,我也挺放心的,我直接去看你,又没啥事,只会给你添麻烦!”
“我那个傻小子以前不成器,这几天突然懂事了!今天吃午饭时给我上了一堂政治课啊!他说他送一个同学回家,到同学家看了一下,用八个字可以形容同学的家,叫‘徒有四壁,惨不忍睹’。他说家里连个暖水瓶都买不起,晚上点不起油灯,家中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没有一件象样的衣服,他说他的同学在学校一日三餐从没有在食堂买过菜,同学的弟弟还告诉我,每年春天,粮食还不够吃,一天只吃二顿饭。我儿子还批评我说,现在都进入八十年代了,‘四人帮’也打倒四年了,你这个书记当的惭愧不惭愧?你们不是成天把‘为人民服务’和‘为广大群众谋福利’挂在嘴边吗?怎么把人民服务成这个样子?‘广大群众的福利’都谋到芍陂塘水里去了不成?他说他同学的爸爸你认识,叫李功启!”
“我让我那傻小子说得饭也吃不下,又听到功启的名字,让我心里更难受,所以放下碗我就赶来了。我那傻小子要跟着来,被我拦下了!”
“我挺得住,只是苦了媛她妈和孩子们!”我爸自责的声调说:“当年我拍着胸脯,答应媛她妈过好日子的,没办法!这些年心里挺憋屈的!”
“媛她爸,咋这么说呢,我挺好的!”我妈低声的说。
“弟妹,名叫方运珍是吧。你很贤慧,为了这个家,你一定吃了很多苦,相信这种苦日子不会太久了!”罗书记语气坚定的对我妈说。
“罗书记,不是这样的!是我拖累了媛她爸,当年媛她爸也是为了我,辞了工作,回到雁留的!”我妈深情的看着我爸说。
沉寂,死水一般的沉寂,没有一个人说话。半晌,罗书记看着我对我爸说:“好啊,你这个闺女好啊!比我能耐大,我和你嫂子想尽了法子都管不住那傻小子,让你闺女把他整得老老实实的,用的什么法啊?”
“罗伯伯,没用什么法,青涛挺好的!”我红着脸说,心里扑通跳。
“是啊,我那傻小子是挺好的!管好了是个可造之材,约束不住可也挺会折腾干坏事!我那那傻小子小时候学了点武术,练过拳,脑袋瓜了也挺好使,要是将来送到部队上,保准混得比我强!”罗书记笑着说。
“是,昨天他来过!”爸接着罗书记的话说。
“媛媛,再用点手段,把他管住了,只准他老老实实,不准他乱说乱动!这事罗伯伯就拜托你了。”罗书记又扭过脸来,点了根烟,含着笑对我爸说:“最近我有件扎心事,这几天觉也是觉睡不踏实,饭也吃得不香,看来我还需要功启老弟,你帮我一把,就象当年在雪山那样!”
“能帮得上,我当然会帮!可我有啥能力?”我爸说。
“上次县里开会,地委马书记,噢,就是原来我们连的指导员,在政府招待所,他把我叫到他住的房间,命令式的跟我说‘你是我带出来的兵,这次你一定要支持我的工作,带了好头!’他要我们雁留公社在全地区带个‘推行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头。这可是个大动作,我头痛啊!你知道我和你嫂子原来就是城里长大的,虽然工作了这么多年,也当了三年多的公社书记,但对农村情况还不是太熟悉,省里总结的‘凤阳小岗经验’,与我们这里情况有很大的不同,照搬显然行不通。这个头要我带,困难也太大了!找了几个同志谈,他们也都有这样那样的顾虑,为这事,我都快要愁死了,你说该咋办呢?”罗书记眼盯着我爸说。
“啥叫联产承包责任制?”我妈低声问。
“就是‘包干到户,包产到户’!说白一点,就是分田到户,交够国家的,留足集体的,剩下的全是自己的!”罗伯伯解释说。
“这好啊,这个头你一定要带!”我爸语气十分坚定的说。
“你也说好,按我的想法你应该反对才对啊?”罗伯伯犹豫的问。
“我举双手赞成!好事为啥要反对?”我爸反问罗伯伯。
“你身体有残疾,家中没劳力,田分到户了,你家的田咋种,田种不好收不到粮食,生活不是更难吗?”罗伯伯问我爸。
“田分到户了,自家的事,人人都精心了,混事的人少没了,这田粮食能增产五、六成。平时田间的除草、施肥等轻活家里人完全可以应付过来,播种、收割忙时人手不够,可以雇人、请人干!家里粮食多了,啥事都好办了!”我妈坐在旁边代我爸回答。
“分田到户,包干到户,会不会有人反对呢?”罗伯伯问。
“社员群众不反对,李书记,王大队长他们就反对!”我妈说。
“你咋知道他俩都会反对!”罗伯伯惊异的问我妈。
“不用问你想也知道,田分到户了,社员有自主权了,谁还买他们的帐,听他们的!他们手里就没权了,没权了,他们还能象现在这样多吃多占,吃香的喝辣的,也不能为所欲为了。”我妈紧接着说。
“是啊,他俩都反对!李书记还说‘这是否定集体经济,复辟资本主义,社员群众会起来反对的,象瘸子和一些五保户家,他们家中没劳力,反响更激烈,肯定会坚决反对!’我现在明白问题的症结在哪了!”罗伯伯深思之后点点头,对着我爸我妈说:“功启和弟妹你俩把俩小子晚饭安顿一下,到我家去!主要是车子坐不下,要不全家都去我家。到我家边吃边聊,好好的帮我琢磨琢磨这事!我家那口子这几天也为这事饭不思茶不饮的,这下好了有说真话的人,也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了!”
“罗书记,我这样咋去啊?”我爸面露难色,为难的说。
“我家那口子媛媛见过,人也是挺好的,她不会嫌弃你们!现在她正忙着烧菜招待媛媛呢!功启啊,当年要不是你从雪磵中把我给扒出来,我早就葬身青藏高原,成为革命烈士了!”罗伯伯说着眼泪快要流下来了。
“罗书记,那次要不是你从雪山及时把我送到医院,我也活不到今天!”我爸也是眼泪汪汪的。
【16】我妈当了末代副队长
当爸答应罗叔叔的邀请,我搀扶着爸坐上吉普车的瞬间,爸一丝笑意浮现在嘴角,很灿烂,很短暂。妈坐在副驾座上,眼睛里满满的也都是快乐和满足。这是我见到的我爸我妈最幸福,最开心的一天。
回校所要带的东西太多,还真亏了罗叔叔的车,当我把一大摞教材,七、八斤大米、咸菜和换洗内衣送进车里时,罗叔叔嘿嘿地笑着说:“看样子,我们媛媛的负担也是满重的吗!”
车发动了,我向站在车窗外的二个弟弟招招手,二个弟弟的眼里全是羡慕的目光,他俩大概也很想坐着小车去兜兜风吧。
第一次坐小车的感觉真是舒服,象长了翅膀飞起来的那样,路边的树直往身后跑,平时要走1个小时的路程,说话间就到了。可是车开不一会,我就感觉不对劲了,头晕晕的,胃里也开始闹腾起来。坐在我身边的罗叔叔还问我:“媛媛,爽快吗?”
“不爽快,还没有坐青涛的自行车舒服!”我的实话引得开车师傅哈哈大笑,我知道这话引起了他的误解,也羞红了脸。“司机叔叔,请停下车,你们先走。这段路我步行过去,再坐一会我就要吐了!”
“放心吧,没多大问题,她这是晕车,下去吹吹风一会就好!”罗叔叔即是安慰我爸妈也是安慰我,“那我们先走,媛媛等会就步行过来!”
我下了车在路边涵闸上的水泥板上坐下,双手捧着头休息片刻,果然清风一吹不象在车间那么难受了。突然有人轻轻的拍我一下肩膀,一抬头见是罗青涛站在我面前。我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在家做了几道物理习题,有几道做不好,我也参考了练习题后的答案,可就不知道怎么来的。就出来转转,顺便过来看看你过来没有,刚才遇到我爸,说你晕车,我就跑着过来了!现在感觉好些了吗?”罗青涛关切的问我。
“好多了,胃里感觉平静些了,只是头还有点晕晕的。”
“村姑,听好了!你用自己的大拇指轻轻的搓揉太阳穴!来把头抬起来,我帮你揉一揉头顶的百会穴位,一会就好!”说着伸出双手,一手扶着我的后脑一手轻轻的揉搓我的头顶,果然这招有奇效,不到二分钟感觉好多了。他宽大的手掌还在揉搓我的头顶,隔着厚厚的头发,他手掌的温热流遍了我全身。我的神情也陷入恍惚之中,“瘸子的女儿!”从我能记事的时候,就受到小伙伴们的排斥和孤立,品尝到了受人冷落的辛酸,但也就是这样的环境给了我过多的学习时间和思考空间。为了使内心深处那一点点珍贵的自尊不再受伤害,我拼命地学习。只有优异的成绩能给我带来点点安慰,当听到别人夸我学习成绩好时,我的心才会泛起难以抑制的喜悦,也才能看到妈忧郁的脸上现出丝丝笑容。
“嘿,村姑,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罗青涛用劲地摇了摇我的头,我才从沉思中回来。
“我什么也没想!”我对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开他的手,“这晕车是咋回事,能治得好吗?”
“治不好,顽症,没得治!”罗青涛笑着对我说。
“那以后我就不能坐车了!上县城考试,去远路办事,那怎么办啊?”
“你可以找我啊,只要你乐意,我可以骑着车子送你去县城,送你去任何办事的地方。到北京、上海都可以!”
我知道他这是逗我,故意装做生气的样子对他喊:“去,去!我不跟你说了,你就知道开涮我,人家这是问你正经话呢!”
“是,报告首长:如果你不想晕车,请首长在上车半小时前吃一片晕车药,它的学名叫茶苯海明。如果没有茶苯海明,其他镇静类药可以代替。首长上车前,要吃些容易消化的食物,上车后最好坐在前排靠窗的位置上,请首长不要在车内看书读报,不要看窗外的景色,要向车正前方远处看,还要保持充足的睡眠,才能减少晕车的发生。”罗青涛又装作士兵向长官报告的口气。我被他弄得忍俊不禁,但心里确实挺高兴。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不好意思,村姑女士,和你一样,我以前坐车也晕车。现在车坐得多了,自然而然的也就不晕车了!”
“我那二个小弟会晕车吗?”不知怎么,突然想到了弟弟。
“我怎么知道,非要通过坐车才能知道他俩是不是晕车,这与体质和健康状况没有什么关系!”我们边走边聊边向公社大院走去。
“那茶苯海明医院有卖吗?”从早晨起我就很想见到罗青涛,见到他之后和他聊哪些也想好了话题,可现在和他并肩走在这乡间的土路上脑袋变得迟顿了,什么话题也想不起来,只好还继续聊晕车的事。
“县城医院和一般药店都有卖,雁留的医院有没有我不知道!不过,请你老人家放一百二十个放心,在你上车的前30分钟,晕车药和水我会在第一时间交到你的手里,不会有任何耽搁!”
“可不许耍贫嘴!”我对他笑着说。
“你看我是耍贫嘴的人吗?干什么这么不相信人,我什么时候说话不作数了!”罗青涛信誓旦旦的反问我。反而让我一时语塞了,我们认识只有七天,的确他没有对我失过一次言。
“是啊,我知道你是一个一言九鼎的大”大什么呢,话一出口我也不知道用哪个词了。大丈夫,大男人,都不妥!我脑筋一动转移了话题,在我的想象中,喜欢‘混’的人大都应该喜欢水泊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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