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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岁风满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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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定是一个对人民疾苦恫瘝在抱,对社会公正极力追求的良心学者。从二十年前开始,法学界的一些激进人士开始叫嚣杨白劳死了活该,因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更有甚者,笑谑曰喜儿就应该嫁给黄世仁,不嫁给黄世仁就是“仇富”,就是敌视“先进生产力”。幸好我们还有一大批优秀的法学家没有忘记,法律从来不是至高无上的,法律从来就是阶级统治的暴力机器。无论革命、自由还是*、法律,都不能比“人”更高,更不该成为束缚人的绳索。在《假若危机明天来临》中,吴志攀说亚洲人不能做美国梦,并自忖道:“我过去有时可能会忘记康德的名言,但是现在我不敢忘:人只能是目的,永远都不能是手段。”在建设和谐社会成为共识的今天,这句话值得每个共产党员和领导干部大声朗读三遍。

第九章 云到凌霄自有根(2)
吴志攀在《呼唤“手工精神”》中说他曾经想设计一种笔记薄,
  “插页用毛主席的‘老三篇’中的警句,或用《论语》、《孙子兵法》中的名言,或用《水浒传》中的人物绣像……”从这些地方,可以看出其开阔的文化视野,豁达的时代胸襟。能够超越具体的时代立场,才会让思想飞得高,落得实。在最后一篇《学生是谁?》中,吴志攀强调:“对学生的评价,更重要的是学生的健康、道德、审美、热情、兴趣、爱好,如果他善良、诚实、忠厚、和助人为乐,那就不在乎考试是不是能拿高分。”(177页)此言所包含的精神,不就是活生生的毛泽东教育思想么?以人为本还是以人之外的秩序、体制、规定、数字为本,是毛泽东跟那些铁血官僚的一个重要区别。
  吴志攀跟朱苏力等人一样,属于多才多艺之辈,文学之外,绘画的造诣也很高。倘若潜心于丹青,绝不是那种十几幅字画才卖6万块钱的滥竽充数之辈。北大教授,艺多不压身的大有人在,再多几门绝技也不值得张扬,也没有人敢妄称大师。人们钦佩的是那些艺高之后,不是胆子大了,而是胸怀大了之人。吴志攀在光华管理学院EMBA毕业典礼的致辞中,呼吁同学们关注“几亿农民兄弟姐妹的就业问题”,他最后说:“无论事业做到了多大,也无论地位有多么荣耀,都请以天下苍生为念,不要忘记你们的历史责任!”拳拳之心溢于言表。
  为学之道、为师之道,是闻不完、问不尽的,但是把握住以天下苍生为念,我们就跟前辈的圣贤一起,站到了那条道上。
  让大地重光 ——读慈林的诗文
  2008年大约是诗人的不幸之年,我所知道的诗人里,就有几位陷入了各种各样的生活危机。我也参与了一点微薄的援助,但这一年的大事太多,诗人似乎已经从社会的收藏夹里被删除了。孔乙己说:“写诗的事,能算事么?”
  元旦过后,收到一本厚厚的、在美诗人慈林自印的珍藏版《慈林的诗和他写诗的日子》。这是一位坚强而深挚的诗人,诗文俱从生命最根底处生长出来,而且越往后写越有力量,越透出一种涌动的慈悲。一个经常往返于洗肾路上的随时面对死神的诗人,一个忍痛告别了心爱的小情人的诗人,对生命的感受是超越了所谓人道主义的。他说:“我仍站立着/因为我的根/深深扎在大地”(《塔与树》)。
  住在洛杉矶的*给他写的序,称作者为“一个大写的人”。我跟*在那条宽阔的马路上彼此挥手后,有20年没见了。只从偶得的文字和消息知道他的思想越来越稳健成熟,不知道他现今的具体情况,但是他写下的“文学不能离开社会,个人的感情也是与周遭环境息息相关的”,还有他推崇慈林的“赤子般的真诚”和“对国家,对民族,对基本价值的坚守”(《用写作面对命运》),都是我十分赞赏的。*对慈林的诗,判断得十分准确,这是与命运的搏斗,而不是粗浅的“政治”和虚伪的“学问”。
  慈林新诗之外,还写点旧体诗和打油诗,大概是一种调剂和休闲吧。我觉得这部分比较平庸甚至不好。例如《戏李敖》的那首曰:“李敖是个王八蛋,一生最爱肏女人。少女*最动听,一介文痞一色狼。”(241页)虽然句句都有李敖本人的文字作证,但毕竟太直白了,再说色狼未必与文痞有直接联系也。慈林还是新诗写得入骨入髓,而且敢于指出很多故弄玄虚的著名诗人和诗作不过是“皇帝的新衣”。集子里的《昙花》、《自白》、《招魂》、《英雄》、《选举》诸篇,都是可与名家一比的好诗。 。。

第九章 云到凌霄自有根(3)
诗作卓然有成之外,慈林的散文杂文也写得甚有见地,这些文章可以看作是他诗歌的思想注脚。例如他读了两个大右派的后代“二章”写的攻击共产党的文字,“听说反响很大,我却有些不以为然”。慈林看出了那些“*人士”不过是“功利心较重且心态有些投机”。比起对待普通老百姓和对待共产党干部自身,共产党对待这些“*人士”已经非常优厚了,一个拥有72间房子的章家的生活消费可以养活我们三座楼的平民百姓,“许多冒枪林弹雨历出生入死几十年的老革命的官位都不如‘二章’们”,但是他们还要倚仗以前跟着共产党反对国民党“闹*的那些本钱,选择投靠共产党,以谋求分一杯羹。”(244页)这些分析都与孔和尚不谋而合。倒是最近茅于轼先生一针见血地坦承,当年被划成右派是毫不冤枉,不是右派难道是左派么?有跟共产党要求“轮流坐庄”的左派或者中间派吗?那些虚伪的右派写了无数篇文章辩护自己不是右派,要求*或者咒骂*太晚了,给的钱太少了,结果茅于轼先生以“孤篇压倒全唐”,你们都别叫唤了,俺们就是要跟共产党对着干!这才是顶天立地的好汉。慈林指出:“因此,那些‘最后的贵族’们,请不要再呻吟了。”慈林目光如炬,不愧是一个赤子般的诗人。他并非从政治学社会学的分析中得出这些观点,而是从基本的人性中自省出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像他《自白》中所写:“饿了我就啃我的肉/渴了我就饮我的血”,“留给世人/是我一具清清白白的骸骨/交给上帝/是我一个干干净净的灵魂”。更难得的,他作为一位身在美国的诗人,看清了美国侵略伊拉克的罪恶。“美国攻打伊拉克,用武力打垮一个国家不难,但要征服一个民族却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政客们高高在上,轻言启战,在他们眼中,死亡的士兵只是一个个数字……”
  无罪的国家可能偏遭劫难,善良的诗人可能偏遇不幸,让我们祝愿慈林能够重新获得健康和爱情,并且永远不要忘记,故乡是最理解你的,故乡是我们最慈悲的茂林。正像他《故乡的颜色》中写下的:“故乡是金色的/丰收的颜色就是这样/大地是最慷慨的母亲/养育我们却不要我们偿还”。大地虽然不要我们偿还,但是我们有义务,让这大地重光。
  云到凌霄自有根——读孔祥庚《云根诗词》
  今年初春,我与几位艺术家同游云南,一路上他们作画的作画,摄影的摄影,剩下一个四体不勤的我,只好写诗。于是夤缘际会,后来便有一位文友,送给我一本厚厚的《云根诗词》,说写得颇见功力,作者乃是我的本家孔祥庚,请我给轩轾几句。我听了顿生兴趣,一边同意一边道,这可并非仅凭本家之故便答应他也。因为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发觉自己很喜欢云南,这一点似乎殊不可解哉。
  本人生长于东北,偏偏对西南文化情有独钟。西南诸省中,我跟多数北方人一样,先是喜欢上四川重庆的,而后来却对云贵两省更多留心。曾有人问,这是不是受了导师钱理群的影响,因为钱老师生于重庆,大学毕业后在贵州“蛰居”十八年,近年还策划编辑过贵州文化读本,每每以“半个贵州人”自居。但钱理群一向鼓励学生,不要受老师影响太深,从学术到为人,都要走自己的路子。为了实践钱老师的教导,我是经常有意跟老钱保持距离的。经过反思,我觉得此事与导师无关。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九章 云到凌霄自有根(4)
那么是跟同学有关了?我考入北大中文系那年,西南三省的文科状元都在我们班,其中云南状元张鹂、贵州状元邓圯都是女生,可我并未像我们班的阿忆那样,见了女状元就跟人家谈恋爱呀。我有一阵跟张鹂同学倒是来往密切,但那是因为她父亲是云南大学著名古典文学专家张文勋,还是北大中文系的老系友,我跟同宿舍的罗文华都是古典文学的爱好者,经常找张鹂聊点学术界的花絮,罗文华还给我推荐过张文勋老前辈关于《文心雕龙》的论著。本科毕业时,我在张鹂的纪念册上用拆字法题词曰:“鸟实丽矣,弓其长乎?”隔了一个暑假,我和张鹂一起上了研究生。张鹂说,她父亲对我的题词评价很高,说这小子不简单,你要留心啊。可是不久,张鹂便有了男朋友,而我做为张鹂的党支部书记,更要跟她保持单纯的革命友谊了。张鹂毕业论文写的是“意境”问题,曾经趁着党支部组织生活的时候,跟我讨论过几回。她觊觎过我的一本好书《文镜秘府论》,是我很不容易淘来的,但我没舍得给她,可见她在我心中尚未达到绝顶的“意境”。所以我之喜欢云南,跟同学也没关系。
  那么是跟文学艺术有关吧?我小时候读过艾芜的《南行记》,很迷恋里边的云南边疆风情,以致于看纪录片《美丽的西双版纳》时,幻想要是率领一群骑着大象的土匪,该有多么威风。后来又看过电影《五朵金花》,《芦笙恋歌》,觉得云南人民活得真有意思。特别是《阿诗玛》,我听过多次录音,大学时可以将全剧从头唱到尾,至今还可以唱上好几段。经典影片《摩雅傣》,被我称为“傣族的《白毛女》”,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凭直觉认为该剧的结构源自傣族经典长诗《召树屯》,也就是后来李秀明唐国强主演的《孔雀公主》。另一部题材相近的影片《景颇姑娘》,让我感到云南文化的复杂。我更喜欢听这部电影的戏曲版,特别是评剧《黛诺》,里面那一段“人常说景颇山上云雾深”,虽然是北方的唱腔,却令人仿佛置身云南,那一句“黛诺不是路边的草,我怎么能够任牛踏马踩受欺凌。”唱得直入心扉。70年代有一段云南题材的山东快书《扎义打虎》,我也能说得津津有味:“在祖国西南边疆一个地区,群山连绵多壮丽……层层梯田入云霄,潺潺流水百鸟啼。你要到那里走一趟,真像是进入了,水墨丹青国画里。(白)嘿,真美呀!”还有杨丽萍的孔雀舞啊,以及整整一个系列的云南各族的红色经典歌曲,比如《阿佤人民唱新歌》、《歌声飞出心窝窝》、《苍山歌声永不落》、《撒尼人民心向红太阳》、《哈尼人民热爱毛主席》等等,这些合起来,织成了一张云南文化风情的大网,使我感觉一个云南,比整个欧洲还要博大精深,千姿百态。
  然而这些“蝴蝶泉边*蜜”和“燕子双双飞上天”的良辰美景,与平平仄仄的旧体诗词又有什么关系呢?与我们孔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是我两次拜谒了建水孔庙之后,才慢慢悟出点道理的。我以前从不晓得,在祖国的西南边陲,居然有天下面积最大的孔庙,而且千百年来,香火不绝。在云南,我看到了保存得极为完好的中原传统文化。从孔夫子到王阳明再到西南联大,中华文明的一条红线,不仅把云南与中原联结在一起,而且把云南各民族团结在一起,所以作为中国民族最多最复杂的省区,云南却没有发生过尖锐到令人头疼的*。这种局面,习惯了单一民族国家概念的西方人非常难以理解,而熟悉孔孟之道的中国人却觉得这就是典型的“和谐社会”嘛。而孔子后人在云南,已经繁衍为相当兴旺的一支,副省长孔垂柱就是其中的一个,孔祥庚也是其一。云南人的厚道朴实,云南人的彬彬有礼,云南人的谦和坚忍,甚至云南人吃饭的长筷大碗,我都觉得像建水孔庙的匾额所书,是“洙泗渊源”。2009年的早春二月,我为建水孔庙赋诗曰:“未卜滇疆有泮池,弦歌千载颂先师。南天一点浩然气,谁谓斯文不在兹?”

第九章 云到凌霄自有根(5)
带着这般复杂的“先入之见”,我一页一页翻阅着孔祥庚的《云根诗词》。首先我确认,这是一部“斯文在兹”的高水平的诗词著作,不能以“官员诗作”视之,而当以“诗人诗作”视之。云南诗词学会会长张文勋先生等专家已经给予了评点和评论,中华诗词学会名誉会长刘征前辈亲自作序,诗坛前辈张力夫先生誉为“格调高雅”,都说明了这部诗集的分量。我曾经写过一篇著名的杂文《*的旧体诗》,批评一些老干部退休之后无聊涂鸦,胡乱写些只有格律却无病呻吟、歌功颂德的“新台阁体”。但孔祥庚的诗词功底是源于家传,他父亲孔繁猷是当地名医,从识字开蒙一直到讲解诗律,都完成于孔祥庚从政之前。所以《云根诗集》的200多首作品里,你看不见官气,也看不见商气,扑面而来的是一股书生气和隐隐的几分战士气。
  孔祥庚16岁参军,当了炮兵,正赶上抗美援越。少年意气,跃然指间。他1971年写的《入伍》:“钢枪手中握,不胜岂能归。未敢轻流泪,恐添慈母悲。”还显得比较幼稚。到1975年的古风《从军行》,“古来军人报国死,岂敢论理讨功勋?”气调开始比较沉稳。1978年当了实习教师,写下“军衣一件换粮票,裤带三提显虎神。”则于幽默中显出,他已经能够根据内容需要,独造诗语。我认为写作旧体诗词,识得格律而运思成篇,属于入门;能够不违格律而独造诗语,才可称为创作;待到自由驾驭格律乃至突破格律而独造诗境,方可算得佳作;佳作成林,令人喜读乐诵,则为大诗人。
  1980年在建水朱德故居写的《忆朱德》:“昔日义军曾驻马,今朝依旧有兰香。”虽然尚未达到朱德当年的水平(我在《十大元帅的情缘》中赞赏过朱老总的诗才),但出句自然,读来流畅。1982年的《杜荀鹤》:“民冤向谁诉,天地最穷人。”1983年的《司马迁》:“自信人生终有用,无期何必怨天公。”1984年的《苏轼》:“九死回生怀正义,五州贬逐爱苍天。”则开始显露出正义的政治抱负和平民立场。
  1985年的《红烛》:“朱颜玉貌体纤高,黑夜韶光照幼苗。蜡泪轻垂怜学子,此芯不尽便燃烧。”在传统的咏物诗里,别开新意,可与闻一多的那首著名的新格律体的《红烛》进行对比。不过我认为,末句的“芯”字,或许直接就用“心”字更好。古诗“道是无晴却有晴”,隐去“情”字,诱人联想。而这里的“芯”与“心”本为同源字,联想反而有点不大气,不如点透更佳。
  1989年后的数载,似乎是作者修身养性的一段时光。古风《游泳歌》:“浪起浪沉自从容,雪打霜冻不回首。”意象天成,令人赞叹。七绝《茶斋》:“人间雅士多清福,静坐能将天下知。”《茶商古情》:“佳人总误茶商意,更惹诗家泪不收。”巧用鲁迅和白居易的典故,羚羊挂角,无迹可求。而上世纪末的一些诗作,如1996年的《垂钓》:“香饵悠悠晃,金钩暗暗藏。游鱼贪美味,岂料送身亡。”1998年的《忆东坡》:“沉浮淡淡随天意,荣辱茫茫任水流。”则无疑来自官场感喟,我想广大干部肯定都有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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