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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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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话要说!”帕丽怒吼着,揪起天凉的衣领。
天凉睁开眼,看到帕丽一张容颜如染了火一般,眸也如沁了毒箭,毫无保留将愤怒全射向了自己,便知道,她对自己不仅仅是愤怒,还有着被背叛后的悔恨欲绝,她没有挣扎,擦去嘴角血腥,抬头平静叙述道:“是我信错了人,你也信错了我,全是我的错,冤有头,债有主,你打我罢,我绝不会还手。”
帕丽牙一咬,恼怒下,抬起手便是打了天凉一巴掌,“我皇城要毁了,我古诺要灭了,我可汗要亡了,我可敦和弟弟们还要作为俘虏困在你们营帐里备受屈辱!你以为,打你就够了吗?”
“我知道,这远远不够我对你们北瑜造成的伤害,可若不挨你这些打,以后,我也会良心不安”,天凉转回脸时,右颊已有五个指印,她神色却始终平静,“可敦被关在东璟营帐,你们孤身二人想入帐营救,根本不可能救的出人。”
帕丽对她主动说出可敦位置的举动略微不解,立即拿出匕首威胁,“你又打什么心思?”
“我到此地,并非有早有预料,更不可能一早就知晓会碰到你们,至少我现在所说的话,你可不必怀疑这又是一个阴谋”,天凉稍顿,静劝,“我可以帮你,救出可敦。”
“你以为到现在,我还会信你?”
“你若信了,我便下手去做;你若不信,我便随你处置,信与不信,选择权在你”,天凉眸色清明,“我本不欲再搀连这北瑜与东璟之战,但毕竟,我欠你一个交代,所以无论你有何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
帕丽盯望了她许久,终于道:“你当初助我逃婚,可是有意而为之?”
天凉摇头,“当时我助你的逃婚计划,被人看破钻了缝隙,设出了攻北瑜的计策,后我又错信于人,使之形势一错再错,以致今日成了一发不可收拾之态,此次战争,我确实要背上大部分责任。”
“责任……”帕丽此时已冷静许多,哼笑一声道,“实话言,我与几个年长些的弟弟,一月前便开始受训加勤练习带兵术,是因可汗与喀图集兵,所要攻的第一个目标,便是西凤……这也是,当初我为何答应你逃婚的原因,死了这么多人,战争的责任,谁也背不起!”
天凉沉默片刻,”若没有那场逃婚,那么现在,便是另一场侵战,北瑜对西凤的侵战。”
“所以我这次来,并不是要向你寻是非对错”,帕丽目光泛冷,“我是要救可敦和我的亲人!”
“我很想帮你。”天凉这么说。
帕丽安静,眸光复杂看她。
天凉当然知道帕丽想救人的急切,可她更清楚帕丽对自己无法信任,这种时候,自己说什么都多余,只能静静对峙着,等待帕丽做决定。
“你刚才说我要你做什么都尽量满足”,帕丽递上手中,匕首冷命:“要我信你的话?若我现在要你死,你也照做?”
天凉什么也没说的接过她手中的匕首,快而猛烈朝脖颈处划去——
刀尖划破肌肤,眼见就要划破喉管。
天凉眼睛未眨一下。
帕丽也是冷眼旁观。
正在刀尖深入,天凉脉搏肌肤处沁出血珠时,前后分别有两道掌风袭来,击上了天凉的手腕,将匕首击落在地——
刀尖上,还残留着天凉的血。
她并不意外帕丽袭来的掌风,可身后那一道掌风,是怎么回事?
“娘!”
蓝光闪烁,后方落下了一道小小的身影,焦急呼喝声响后,小包子已慌切扑了过来,立即心疼的用小手捂住天凉的伤口,为她止血——
“包子,我没事……”
天凉想说什么,只听后方不远处的灌木丛中忽有动静,随后便窜出一道高大身影,快速冲至他们身边,双手急促的摸着小包子,颤声低喊:“少宫主,可是少宫主?”
“玄离,你没有离开……”
“玄叔叔,果然来了……”
帕丽与包子同时出声。
天凉却不由一怔。
玄离?
这个男人,不是花音同父异母的哥哥,靳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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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2道不同不相为谋
【462道不同不相为谋】
天凉蓦的想起,帕丽曾说过靳乐在那消失的年头里,曾经抛弃自己的姓氏,改名换姓,靳为他本性,这么说,这个叫靳乐的男人,当年随着的名家高人,是君无寻。
她看着紧抱着小包子问平安的玄离,面色难免惊讶而不可思议……有时候,费力去找的东西总是踪迹难寻,却能在不期然间便能出现在你的面前,令人恍悟不已。
原来这个叫做玄离的关键人物,早已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玄离……”帕丽看着目色无光的男人,面有不解,“那时听了古诺里因我起了乱势,我决定易容回古诺打探情况,你也说要去寻一个重要的人,我以为你回中原去了……”
“我怎么放的下心令你独自参险”,玄离一叹,松开了包子,“其实我要寻的人,本就在这草原之上,只是我知你天生倔强,为了不让我牵扯进这乱事,定会一意孤行要独自回古诺面对,所以这些日子,我只能暗中随你,护你安全。”
帕丽这才想到自己几次大险都莫名轻松脱难的情景,不由眼眶微热,将脸转向了包子,低问:“这个孩子,是你要寻的人么?”
玄离低声一应,转头再向包子,尊敬唤道:“少宫主,属下未能如护宫护主,致得琅邪宫护卫性命全失、少宫主行踪不明颠沛流离,属下有罪,请少宫主责罚。”
玄离半膝跪地,责声言语。
“玄叔叔,这不是你的错”,君小宝并未多言,只是扶他起身,低问:“玄叔叔的眼睛,可是我五叔君无意所伤?”
玄离一怔,愕然抬头,“少宫主……”
“下琅邪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我也寻到了娘亲。”包子说着,转过了身道,“娘,这是玄叔叔!”
天凉早已见过靳乐,如此一由介绍,想了想,勾头道:“我们见过了,再做一次自我介绍,我是厉天凉,或者,你可以叫我陆蓝。”
“陆……姑娘……”玄离脸色一震,似在觉不可思议,出口的语调断断续续,“你难道……记忆……”
“我并没有记起什么”,天凉平语答,“所以待会儿,要向玄公子讨教了。”
“帕丽姨”,包子突然转脸,向看着天凉的玄离更是茫然的帕丽,平静说道,“看你这一身装扮,便知你已易容成兵士,混于古诺军队参战数日,如今是何战况,我想帕丽姨一定是比我们更为清楚的不是么?如今,古诺皇城不保,可汗被困东璟兵阵,无论你古诺可敦在不在东璟手中,北瑜已注定败势,没有任何挽留余地了。既然如此,我娘便没有多此一举,再为你设险境的动机,她诚心想帮你而已,只看你可否应来,又想不想救人罢了。”
包子将形势分析的很透彻,讲的毫不遮掩。
天凉自然也知道现今是怎样的局势,只是她无法向帕丽亲口去言,毕竟毁的灭的,是帕丽的国,帕丽的家。
“娘亲是怎样的人,帕丽姨心中总是清楚的,否则,也不会比我早一步去出掌袭开那匕首了不是么?”包子眉目笃定,提声道,“俘虏向来是在兵急时有用,待到大胜之时,便没有任何用处,谁也无法再能保证可敦和那些王子的性命,帕丽姨,时间拖不得,你即刻做决定罢。”
君小宝言语丝毫不隐晦,甚至有些逼迫的意味,可这些话说出后,天凉才知道,这种时候,逼迫比道歉有用。
“好。”帕丽低应,“我接受。”
答应时,身子微微在发颤……
玄离默默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别怕,这一次,我哪里都不去,陪你到底。”
帕丽这才安下的三分的心,看着玄离点了头,毕竟是因为有玄离在,她才能撇去那一分不安与害怕,接受了这可算作是敌人的提议。
天凉摸了摸包子的头,起身向玄离和帕丽说了西凤营帐位置后,便与包子一起骑马先归,回营进行打点。
“娘亲,疼么?”
路上,包子看着她脸上被揍的伤痕,忍不住心疼询问,“包子感应到这里有玄叔叔哨息,出来寻玄叔叔时,听到东璟士兵议论说娘亲从先生帐里冲出,骑快马飞奔出了营……是不是,先生欺负娘了?”
“他没有欺负我……”天凉摇头,“只是这几日与他相处的多了,娘发现了一件事。”
君小宝歪起脑袋,“什么?”
“道不同,不相为谋”,天凉扯出淡笑,“我与他本非一类人,如此下去,太累了……”
“娘……”包子踌躇出语,面色微闪间有些欲言又止。
“这样下去,娘会累坏的”,天凉知道包子也许是出言想劝,便笑着话,“心累,则老的快,从前我壮志酬筹,心带鸿鹄之愿,现在觉得,活的轻松,比许多东西都重要。”
包子见她满面疲惫,想起一路上多少次娘亲为人担忧的模样,想起有时夜间醒来,娘亲会立在甲板之上默默为人祈祷平安的模样,又想起娘亲在不为人知下,偷偷收集很多医书查找有没有关于血痕两个字时的认真……他薄唇微微一抿,收回了目光中那份踌躇,不再多加言语了……
“厉家人已归,要劳烦包子你帮忙了,虽说关押可敦的营帐虽层层戒备,但悄无声息把人带走倒也非不可能,只是……”天凉神色微转,“只是不能留下证据。”
“包子明白”,君小宝笑的灿烂,“娘亲放心罢。”
天凉则看着包子自信的小脸,心中才终于多出几分安慰——
却也不禁心酸。
那个曾经令她如沐春风的男人,现在提起独自面对四个字,她竟会有些彻骨寒冷的后怕起来……
463玄离解疑(一)
【463玄离解疑(一)】
东璟与北瑜的仗还在持续的打着——
天凉和包子回西凤营帐时,正见东璟一批军队凯旋胜归,她眉头一蹙,便在侧方保持一段距离,缓缓随了过去,这一靠近,她便看到军队囚车后带有不少被关押、和被绳索囚绑的俘虏,而人群中,竟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小巧身影——茶茶!
天凉心头一惊,险些驾马冲上前去。
好在包子理智,夺走缰绳,摇头,劝了下来。
大部队停滞。
天凉坐在马上远观,望见圻暄立于高处迎接,递酒犒赏将士。
他笑意淡泊,眉目舒卷,无波的面容在扫向那些俘虏们时,甚是未变动一下,也没有任何怜悯表情。
这种平淡,类似于残忍。
将士们开始入营,俘虏们则全被带入了囚禁之处。
天凉心怀愤怒的望圻暄时,恰巧见他转过了面,正对着她的方向。不知,他是否看见了自己,她只觉那一张面目,好似在笑,又好似,带着了淡淡的嘲讽……
“我们回营!”
她猛而厌恶转过头,拉回缰绳,带着小包子,一起回了西凤营帐,不再回头去看立在高处的男人一眼——
包子偷偷转眼去看,果然见在娘亲调头那一刻……白衣如玉的男子,也消失了。
他轻轻一叹……
俊秀稚气的小脸儿上,也多出了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感伤。
晚膳前,帕丽与玄离终至,两人都穿着西凤军服,做了易容,特别是玄离,即使是眼已失明,却还是可以听音辨向,伪装的毫不露馅,安全潜入了天凉的营帐之内。
天凉将营帐图交给帕丽后,细说了营救之事,帕丽听后,便戒备的看了四周,确定天凉没有埋伏任何人和陷阱后,独自坐在角落里等候,一言不发。
包子给玄离倒了茶,坐了下去,等待天凉主动发话。
天凉看着沉默饮茶的玄离,不知为何,那多次盘旋于心想要弄清的疑惑,此一刻,竟变的如此平淡,失了迫切,她淡淡道:“玄公子,说一说六年前你所知道的事罢。”
“六年前……”
玄离放下茶杯,低声一叹,开口道,“六年前,我从这草原上离开,独自奔向东璟,为家仇而寻名师,我打听到四玄最强的君家三公子常年居住琅邪山,便前去琅邪山脚之下拜师,虽言艰难,整整十五日的磨练,主上也没有同意我入门君家,却仍是将我这个满心仇恨的人留在了琅邪宫内,悉心教导,赐我玄姓,单字一个离字,只望我能放下尘世仇恨,用心修习。
那时,我确是见过陆姑娘。
姑娘你虽年龄尚幼,却时常教导我,不要束缚于过去,言语间成熟有理,令人只觉惊奇。
我至琅邪时,姑娘你已在琅邪宫待过一段时日了,只是非每日都上琅邪,待了一些时辰便会下山,隔了三五日才会出现一次,那时主上对姑娘的身子极其照料,毕竟姑娘你那时……”
“等一等”,天凉打断玄离的话,“君家七月十五消失,是六年前我从悬崖掉落,消失的第二日,在那之前,我的记忆中明明与君无寻素不相识,怎么可能有你所说的待过一段时日,和他对我照料一说?”
“玄某记得很清楚”,玄离微顿,“我入琅邪,正是桃花满天时,陆姑娘你那时……已有孕,近四个月了……”
“有孕……近四个月?”
天凉低呼一声,面目更是不解,“你是说我并不是掉落悬崖后才识得君无寻,而是在那之前,便已与他有了交集……”
可为什么,她没有半点印象?
她陆蓝没有半点印象就罢,醒来时,这幅身体也没有任何关于这些的记忆啊!
天凉有些乱了。
“陆姑娘不要急,听玄某将话说完。”
玄离并无意外,声音很是镇静,“其实君家,一直派别纷争极为严重,主上也是无心参与君家庄中的争斗,才一直在琅邪宫落住,过着云游四海,隐姓埋名的闲散日子。
七年前,主上到西凤游玩时,正逢年初大雪,遇见了姑娘,那日是姑娘十二岁生辰之日,姑娘很怯弱,躲在雪地中无人以伴,主上便陪了姑娘整日度过生辰,彼此打了照面,得了相识。
再后来半年间,君家开始对主上继承之事纷纷浮出了不同的声音。
玄气之由,君家在继承人以及血脉传承上,一直极为注重,这一点在继承者身上体现尤为明显。
主上那时早已至婚嫁年龄,却常年不近女色,迟迟不谈婚事,更是无心过问君家事,因此,质疑声纷纷四起,几个主事的大伯们都出现了反对的声音。
君家老尊主无耐之下,吩咐君家人开始吩咐寻找最合适的女子为主上婚配——与君家继承婚配的女子除了外貌端正,身无疾病外,最重要的一项,则为满阶而纯正的武气,否则,诞下的儿女则有六成的可能会失了玄息,便也失了继承的资格。
天下女子数名,但在十八九岁便达满阶,又家传武息纯正的女子,却如凤毛麟角般少见难寻。
老尊主派数名君家人隐于各国打探寻,寻了许久,未见一个满意人选,几斤失望之时,却从西凤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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