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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专家 by 璧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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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的还很多。”他冷冷哼了声,向我这边走来,随手拿起栏杆上的毛巾试汗。
“可是我知道你这套刀法应该用印度古刀比较适合。”刀法通常讲究刚猛所以除非是为了骑兵作战的需要,步战来说大部分就都是直刀,而这套刀法却是阴柔到了极至,所以很明显应该使用弯刀。”
他停下擦拭的手,抬头盯着我勾起一边唇角:“……你果然懂。要把这套刀法发挥到及至确实需要弯刀。”
提到弯刀自然就是印度古刀或者是大马士革钢刀了。
“我不懂,只是我祖父对这个很感兴趣,从小耳濡目染,略知皮毛而已。”我爷爷是所谓的一代武学宗师这件事身边朋友还没几个知道,虽然他已过逝,但在圈内还算小有名气。
“感兴趣?我看不止吧,应该深有研究才是。”他挑高一道眉。
“原来将军已经调查过了。”我了然地也不打算再遮遮掩掩,“那将军也应该知道我家上下没一个继承祖父衣钵的。”我爷爷非常开放,主张按照自己的兴趣爱好走自己的人生。所以导致于老爸学艺术,四处流浪帮人画画,然后很老套地碰到了我那美丽的混血母亲,成就一段美好姻缘。
“我刚才握你的手,你有练过吧。”他肯定道。
“就算练过也无法跟将军相比。”我耸耸肩,“对了,将军还没说怎样才算我赢。”
他笑了笑,轻轻吐出两个字:“见血。”
我一愣:“我要是让你见了血,你还会轻易放过我?”以他这种不管三七二十一蛮横的作风,我很难不如是想。
他好似懒得辩解一般,甩开毛巾,撇嘴道:“总之你只要能伤我见血,就算你赢。”
“那就是一定得动家伙了。”
他一挑眉,爽快地把手中的刀递过来。
我接过一看,这把刀线条简约,优雅的弧度就像情人的纤腰,深黑色的刀身给人沉重的感觉。
“这种刀起源于尼泊尔;以前的名字叫库尔嘎,它并不适合搏斗,用来砍柴反而比较实际。”他解释我听,“可是由于结构的原因,砍人的时候绝对够力。只要你用力的挥下去,想不砍上骨头上都难。”
也就是说,鉴于以上种种,此刀是PK之首选。
我隔空挥了两下,想了想笑道:“将军有没有听说过项羽?中国古时候有个叫项羽的,小的时候不爱读书,也不爱练武。他的父亲告诉他习武可敌十人,而学习谋略能敌百人,千人,然后问他,你是想敌十人还是百人。项羽的回答是我要敌万人,你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敌万人吗?”我把整个身体靠了过去,指了指头,在他耳边吐出四个字,“要用脑子。”然后不屑地把刀还给他,拍拍屁股走人。
“……东方御,希望你不要只会耍嘴皮子。”身后传来他冷哼的语调。
“等着瞧好了,我一定让你心服口服。”我懒懒地回他一句,头也不回地打着哈欠没入楼梯口。
本想回房打个电话让姓裴的直接来救人,可是我改变主意了,这个将军,激起了我的好胜心以及征服欲……
——嘀——
电话铃声打断我的冥想,看了眼屏幕,我笑了——
“在哪?想不想我?”低沉熟悉的语调缓缓传了过来。
“尼泊尔。见到个帅哥,没空想你。”我翻身上床,听到他的声音,又让人想回归文明世界的怀抱。
“那的case你也接?这么缺钱?”他发出磁性地低笑,开玩笑道,“算了,你别干了我养你。这世上还有比我更帅的人么?”
“我不就比你帅么?”我懒懒地调侃回去。要比自大谁不会。
“是,你帅。”他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沉声点明主题,“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少则三天,多则,归期不定。”我说得很认真,可他却以为我在说笑。
“拍悬疑片么?”那头传来呵呵笑声,“要是你三天不回,我就来找你。”
“也好。”来认尸吧。想说什么,但还是住口了,无声一叹,以掫揄地语调结束通话,“耿烈,别太想我。”
5
地点仍是昨晚的庭院中,时间也是晚上。白天我根本见不到贵人事忙的约什大将军。
“来吧。”他缓缓抽出库尔嘎刀,凛冽的气势也随之散开。
“真的要打吗?”我极不情愿地抄起一旁为我准备的不知名刀,摆出好多年没有摆过的架势。
“你攻,我守。”表示让我。
我忍不住笑了,抓住他话柄朗声道:“这可是你说的,只守不攻。”
他无所谓地回道:“可以。”上位的姿态带有严重轻视的意思。
“好。你别后悔。”暧昧一笑后,我便轻啸一声,毫无顾忌地攻了上去。
尽管早有准备,可劈砍攻击因他的防守,虎口仍然被震的发麻。这种博斗,说穿了就是力与速度的较量。可自问哪一点都及不上天天与刀枪为伍的他。我只有边砍边想办法。
“这算什么?”他终于皱眉出声。轻松防守我毫无章法的攻击。
“我从没承认我练过。”我说得很无辜,继续胡乱劈砍。
“你以为这是儿戏?”他用力提刀一挡,倾身逼近我,沉声警告,“我说过你赢不了我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我记得很清楚。”不在意地一笑,继续挥刀相向。
“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好似发现被人玩弄,森冷的目光仿佛可以致人于死地。
“你想怎样?”瞄准目标,双手举刀用力朝他砍过去,在他瞬间搁挡之时,倏地转身——
“啊……”刀锋以闪电般的速度划过右肩,强大的力道让我沉重地摔在地上。
“你——”他站在原处,眸中掠过一丝讶异,犀利的目光紧锁住我。
“糟糕。竟然是我见血了。”我低下头,捂着伤口,鲜血顺着肩膀流向手臂,最后会聚在手中的刀上,伴着月光,看上去分外阴森诡异。
“……你故意的。”他皱紧眉头,蹲下身子,拿开我的手检查伤口。
“将军,我很怕死。”我回答地模棱两可,“嘶……”听到我呼痛,他忙松开手。
“跟我来。”习惯性地下完命令,便自顾自地站起,往前走了,也不管他人死活。
“扶我。”我坐在地上耍赖般地要求。
“你说什么?”他回过头,脸上的表情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
“扶我。”我指了指伤口,很认真地重复。
“你瘸了么?”
“我被你砍伤了,扶一下也在情理之中吧。”稳坐于地,跟他耗上了。
“那你慢慢坐在这吧。”他冷冷一笑,转身就要走。
“好啊,让我失血过多死在这好了。”我索性往后一躺,破罐子破摔。
过了一会儿,如愿地听到由远而近地脚步声,以及一声低骂:“你他妈的……”然后整个人就被粗暴地扯起,尽管扯痛了伤口,但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
第一次来到将军的寝宫,真是大开眼界。说是寝宫一点也没有夸张,奢侈华丽到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步。大颗的珠玉、玛瑙、夜明珠只是装饰着桌角,椅背……
不愧是干走私的……贫富差距太大了……
“把衣服脱了。”他在床柜的抽屉里翻捣。
“嗯……”随口应着,我惬意地靠坐在KingSize的铜床上,津津有味地环顾四周。
直到他手拿一个玻璃瓶,冷冷地站在床前俯视我:“你到底脱不脱?”
“……我一般不在外人面前裸露,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我带着笑意望向他,“除非对方要跟我进行某种亲密行为。”
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习惯在他面前开一些低级玩笑。在他面前越来越口不择言,惹他生气似乎是一件颇有趣的事。原因或许可以再次归结于:这个远离文明的国度容易激发人内心不常表露的部分……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少耍点流氓会死么?”他好像已经习惯我的耍流氓,面不改色地一把扯开我的衣服,把瓶子里的药膏抹在我的伤口上,血立刻就止住了,“还好我及时收刀,伤口不深。”
“多谢将军手下留情。”我眼睛有意地快速一扫,奇怪道,“咦?将军那个最宠爱的女人呢?为何不见她为将军暖床?”
他眼也不抬地回了句:“我的房间从不让闲杂人等进。”
……这句话真是有点……
我咳了两声,侧头看着专注为我包扎的他,开玩笑道:“连最宠爱的女人都算闲杂人等,那我——将军何时给我个名份?别让我这么不明不白的……你说是吧?”
他猛地加重手上力道,唤来我的抽气声,他抬眼瞄了眼我,冷冷地道:“你那副流氓相再多给我摆个一次,我就亲手替你换张脸。”
我扬了扬眉,乖乖闭嘴,包扎完,自然地掀开羽被舒服往里一躺。
“回你的房间去!”他眼一瞪,就要来拉我。
“亲都亲了,睡一晚有什么关系。我失血过多,走不动了。”大半夜的,加上受伤,真的是困了,眼一闭就倒头要睡。
“得寸进尺?”他轻笑了两声,突然厉声呼喝,“起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侧头,睁开眼,朝他一笑:“请便。”
“你——”黑蓝色的瞳眸瞬间像要冻结人心般地瞪着我。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始终保持礼貌微笑。
好久,他终于憋出四个字:“睡过去点!”
我忍住大笑的冲动,往里躺了躺。
床边凹陷,忽觉他修长的四肢温暖地贴靠上我的,身体散发出来的热气弥漫在整个卧室里;他的黑发凌乱地披散在黑亮的丝缎枕头上方,那股气息掺进我的鼻翼,淡淡的情香,就像清晨的峡谷。
那一瞬间,我迷惑了——一个可以说杀人如麻、恶贯满盈的人怎么会有如此清爽的气息。不兼容中又带点意外的协调……
就在这种迷惑中,我不敌睡意,沉沉睡去……
隔日 夜晚
一样的月色,一样的庭院,一样的对手,一样的攻击。
“你这样是赢不了我的。”嘴边带着高傲地笑,轻蔑地单用一手挥开我的进攻。
“是么?”我暗笑,不间断地持刀向他劈砍。
对我毫无章法的攻击,他虽仍然轻松以对,可是,很明显,他的动作有些拘谨了,好像在提防着什么,搁挡后立刻收刀,不进我分毫。
我笑了,意味深长道:“将军,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样,会出事的……”转腕,用力朝他一砍。
“我怎样?”他不屑地阻挡我这一击,仍旧瞬间收刀。
我一笑,持刀的手出乎他意料地不退而进,可惜,他持刀的反作用力仍把我的刀挡了回来,我巧妙地一转,刀锋不偏不移即刻吻上我的左臂。
“喂!”他惊觉来拉我,可惜晚了一步,鲜血已经渗出衣外。
“将军果然厉害,伤人于无形。”我捂上左臂,如今肩伤未愈,又多一处。好在中刀并不代表着分出胜负。
“……你故意的。”他还是那句话,眼神犀利而充满探究。
我笑得很无奈:“刀剑无眼,我可没有自残的嗜好。”然后很自然地跟着他走回他的卧室。
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来,我就像进自己家一样随便,惬意地往床一躺,任他帮我包扎。
“……要是我明天仍伤不了你,你真的忍心把我……”我以乞怜地眼神望着他。
他冷哼一声,绝情地吐出五个字:“我说到做到。”
我忍不住问:“为什么?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就为了显示你嗜血的癖好?”
他没有作声,直到包扎完毕,才赏赐般抬眼瞧了我一眼,同样意味深长地飘来一句:“直觉告诉我,不杀你,会出事。”
“那你为什么不现在杀了我?”我不放松地追问。
他垂头整理医药箱,不再作声。
“别告诉我将军相信什么由老天来决定……”我讪笑两声,直透人心地盯着他,“至于会不会出事……好像已经晚了……”
他一怔,抬起头:“你说什么?”深黝如海的黑蓝色眼眸对上我的,毫无感情的双唇紧抿,构成一副绝对冰冷漠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答案就在明天。”点到即止,我耐人寻味地朝他笑笑,便不顾其他,自动往里一躺沉沉睡去。
第三日
同样的时间、地点、事件。
不同的是,我的苦肉计终于凑效,他的手法比昨晚更加畏手畏脚,好似不敢伤我分毫般地小心翼翼。
我乐得大展拳脚,不顾一切,虽然带伤,却阻止不了我比之前更为狂乱猛烈地进攻。他心有他顾,不堪重负,节节败退,直到我把他逼入庭院栏杆,退无可退。
“有你的。”以刀架刀,他手上用劲,锋芒般的目光近距离地直视我。
“速战速绝。”我猛地挥开他的刀,这才真正使出自小练过的一式不知名刀法,好像名为一击即中。
——咣当一声!手中的刀呯然落地,我知道胜负已分。
机会只有一瞬,在我玩真的的时候,却与我失之交臂。我失算了,万万没想到这一击竟激起他的好胜心,顽强地回攻。
他一愣,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惊讶,不知是讶于我的骤然猛攻,还是来自于自己的回击。
一个成功的谈判者必须要有极强的自控与应变的能力,才能保持良好的情绪——这是我所信奉的。
进入这行,不为别的,纯粹是为了训练自己的自控和应变能力——只因为曾经的我太过冲动,做过许多错事。
而在今天这个夜晚,面对这个性感迷人的将军,我的老毛病恐怕又犯了——
“你——”他瞪大眼,刚欲开口,即猝不及防地被我一把搂过,强硬地用嘴堵住了他的。
当我滑腻的舌与他的舌头交缠的那一刻,我感觉到我的身体都颤了一下。我越吻越激烈,越吻越大力。
而他,从震惊到茫然,从茫然到顺应自然……
感觉到背脊交缠得越来越紧的手臂,我从他的唇沿至他的颈部舔吻,最后移向耳后和颈侧啃噬,我知道这种方式最能制造“意乱情迷”的效果。
面对他略显僵硬失措但不失热情的吻,撩人的组合让我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但我没有忘记初衷,黏湿的吻来到他平滑的肩,我心下一狠,张嘴就咬——
“啊——”他大叫一声,猛地把我推开,双眼还有些迷乱,嘴唇微启轻喘着,昭示先前狂热的余韵。
“见血了……”我朝他笑了,抬起手背擦掉嘴角的血迹。不用照镜子,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一定很诡异恐怖。
6
空气凝结,月光下的树影随风摇曳,耳边只闻风吹的沙沙声。
他盯着我的眼神不怒不恼,平静地读不出任何情绪,只是这么看着我。好久,才缓缓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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