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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云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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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翊猛咳一阵,看了宁芷一眼,有些于心不忍,但仍是缓缓说道:“荒云部用了火药,只听得到一声巨响,眼见宛丘一时火光冲天。等其他人过去,看见的,只有那些”惨绝人寰,无法言说。
伏堇狠狠捶墙,喃喃自语:“怎么可以!那些蠢货,难道不知道他是”
叶子哭得更大声了,几乎要瘫倒在地,好在昭月及时扶住她。再看宁芷,已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清澈明艳的双眼,已然失神,空洞地望着远处。仍然是方才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眼眶微红,一滴眼泪也没有掉。
“这是怎么了!”一个声音打破沉寂,出现在众人眼前,是珩止。因为思念宁芷,提前从重华殿回来了!见屋里多出一人,而且是左丘翊:“怎么是你?”没时间理会他的存在,因珩止发现宁芷很不对劲,赶忙走过去。
刚扶住她的双肩,她就像力气被瞬间抽干一般,直直地往地面坠去,珩止忙拦住她的腰,揽到怀中:“阿芷,阿芷”在场没有一个人说话,珩止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轻轻拥着她。
“乌桕”倚在珩止肩上,宁芷气若游丝,“他死了。”最终,一滴晶莹从她眼角缓缓溢出,带着清晰的刺痛,滑落。
乌桕,那个在平县见过的少年?说是宁家的骑奴,其实是宁芷的玩伴,珩止很清楚这一点。将宁芷拥得更紧,抚着她发凉的脊背:“哭吧,别怕。”说着,就把她横抱起来,往卧室走去,顺道吩咐已泣不成声的叶子,“送客!”
“是。”叶子点头,眼泪朦胧,根本没多余的力气了。
“你还要留多久?”昭月走到左丘翊面前,冷冷地说,“你可以走了。”
左丘翊无声离去,昭月将叶子送回房间。又走到前厅,见伏堇依然站在那里,手仍是保持捶墙的姿势,觉得奇怪,因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我也走了。”
“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伏堇突然说出这句话,使得昭月停步,他在她身后淡淡说着,“假如我不在了,你能帮我保护他们吗?”
昭月猛然转身,盯住伏堇。此时的他,又换回那张没心没肺的笑脸。心底一紧,迟疑问出一句:“什么是你不在了?”
“你可以吗?”伏堇再问,只望着昭月的眼睛。
“可以。”昭月点头。
“纵然背叛你的母亲?”
“是。”比上一句更为坚定的回答。仪妃的所作所为,她早已无法容忍。
“那就好。”伏堇漫步到她眼前,笑着抬手轻按上她的头顶。
昭月一怔,急忙闪避,却绊到
门槛,往后倒去,很快被伏堇拦腰抱住。面对他的笑脸,慌乱掰开她的手,结果让自己摔到地上。
“好心当成驴肝肺。”伏堇抛下一句,指间转着扇子,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天黑路滑,公主小心。不送。”
“有病!”昭月拍拍身上的灰尘,唤了守在外头的宫女,回了听月阁。
常年战祸,兵将死伤无数。本以为埋骨荒外,无缘归故土,是最为悲切之事。但今日,听闻如同亲历,死无全尸还有什么比这更为惨烈?
这一夜,宁芷伏在珩止怀中,默默哭了整整一个晚上。
次日,撑不住一夜疲惫的宁芷,在微寒的晨风里,沉沉睡下。珩止松松酸痛的臂膀,换了身衣袍,准备前去早朝。
每日这个时候,伏堇应早该在园中演练剑术,以博取过路宫女的倾心。今日,未免太过宁静。于是,珩止去了他的房间。居然失踪了!仅余一张留书:
大势初定,甚感疲累,故远足外游,不日将归。勿念。另夜观星象,有孛星南出,乃之凶相,近日勿出辰宫之闱。切记。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卷终于开始了
伏堇总攻对乌桕的死反应太大有木有!!!
【嗯,果真身份成谜~~_(:3」∠)_ 】
☆、出巡
辰宫,睿德殿。早朝。
自珩止恢复后,承帝仿佛在一夕之间年轻十载,似乎又是当年的意气风发。往朝堂上望去,睿王珩止位列左侧首位,再看右边,心说:“若是宁卿肯重归朝政,那便最好不过了。”忽而眉头一皱,问从旁的尹生,“太子呢?”
“太子告病,只怕这几天都来不了了。”个中缘由,众人皆是心知肚明。
“哼,无妨。”承帝并不太在意,反正他不会是最终继位之人。顺手拿起摆在最上方的奏折,对群臣说道:“工部上的折子,朕已看过。三川至南墉的河道已开凿完成,不知何时可通船?”
工部尚书林邑上前一步,答道:“回禀陛下,然需半月。”
“嗯,甚好。此河道凿成后,南北往来可算是便利许多,想那二十年前远征南泊,山高途远,可谓艰辛。”今日的南墉,便是昔日的南泊。承帝于取下南泊的后一年,开始着手开凿相通的运河,因地形奇特,动工至今已将近二十载。
“往后,这河道便称作‘泊水’。”承帝看向珩止,“睿王,你就替朕去巡察一番,如何?”话音一落,群臣议论纷纷。巡察河道,本是太子之职。“你们议论些什么?太子告病,难不成还要他拖着一副病体去?岂不伤身?”
全场鸦雀无声,群臣随后附和:“陛下所言甚是。”
承帝发觉珩止貌似有些犹豫,于是追问:“睿王,你意下如何?”
“有孛星南出,乃之凶相,近日勿出辰宫之闱。”珩止在心底默念伏堇留下的星相之说,想着真是来得太快。但如今已是睿王,若要达到目的,就不能拒绝眼下的机会:“儿臣愿往。”
“很好。”承帝微笑颔首,对尹生说道,“散朝后,传召商陆。”
珩止地位未稳,此行必然凶险,但巡察河道可增其威望,难得珩启负气告病,不如就顺水推舟。且让商陆挑选一批高手,以便随行。
午时方过,珩止回到谨兰园时,宁芷已在门前等他,匆匆上前:“你怎么出来了?昨晚不是一夜没睡么?快进去休息,外边天凉。”
突然,宁芷抓住他的手臂,淡淡地问:“你要去巡察泊水?”
珩止愣了一下,笑道:“消息传得真快。对,十日后启程。”
“你不能去。”宁芷显得局促不安,缓缓抬头看他,“或者我陪你去。”
“不可!”珩止当即拒绝,后又柔声道,“路途遥远,且凶险莫测,你还是留在宫中等我。”
“凶险莫测”宁芷从袖中抽出一张字条,正是伏堇给他的留书,“孛星凶相。伏堇留下的,你应当看到了,为何还答应父皇?”
他明白宁芷的担心,当他还是个痴愚皇子之时,就已是灾祸随身,今日受封睿王之位,危险只会有增无减
。况且乌桕才刚刚战死沙场。于是,一手夺过字条,两三下就撕了粉碎。
望着宁芷担忧的眼神,珩止笑道:“星相之说,本无绝对。你不必太在意,父皇已派了宫中高手相护,我很快就会回来。”
宁芷的眼底又是昨夜的失神,摇摇头:“不如等伏堇回来。有他跟着,我比较安心一些。”
“他真的走了?”珩止还未回答,身后便传来昭月的声音。
转身看到昭月,是一脸的惊讶。珩止不禁好奇,伏堇从不轻易离开辰宫,这一次不仅走得无声无息,居然还把消息透露给昭月:“你知道他会走?”
昭月点头,说了昨夜之事:“他问过我,如果他走了,我能不能保护你们,纵然背叛我的母妃。我以为他说着玩玩,没想到他真的走了。”
珩止即刻推断:“看来,他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了。”对昭月说道,“昭月,我过几日也要出宫一阵子,宁芷就拜托你了。”
“你们说的话,怎么都呸!呸!”昭月受不了这类似诀别的托付,意识到说错话就急忙改口,“好啦,二哥放心。你走以后,阿芷就到我的听月阁住,谁也动不了她!”
“多谢了。”珩止再一次庆幸自己能有这样一个妹妹。可以说,后宫之中最安全的地方便是听月阁,连仪妃也不会轻易下手的地方。
宁芷仍是不安:“真的不能不去么?”手心渐渐发凉,“乌桕已经死了。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人,尤其是我还是去求父皇,让我陪着你去!”说着,就往外跑,一下子被珩止拉回来。
珩止捧住她冰冷的脸,试图让她暖一些,带着心疼与宠溺,温柔说道:“这样吧,我每天都写一封信,让人送给你。好吗?”
宁芷还没反应过来,潜意识就为她作了决定:“好。”乖乖点头。
“我们先进屋吧。”珩止牵了宁芷,往里边走。可刚走出一步,她的脚在雪里踩空,身子一歪,就倒在了他身上。“怎么了?是不是在雪里站太久了?”不等宁芷应声,又是一把将她抱起。
昭月在一旁看着看着,就红了脸,偷笑道:“二哥,我先走了哈。”
珩止微笑着,目送昭月一路小跑离去,回头看怀里的宁芷,美丽的脸庞竟也是微微泛红。心底暗喜,却不形于色,只是默默抱着她回到屋里。
七日后。辰宫,穆华门。天落微雨。
珩止出行的时间,忽然提前,是承帝的意思。原本是百官相送的阵仗,但珩止为了免人口实,果断拒绝了承帝提议。
八骑皇族车马,是仅次于帝君的待遇,威严辉煌。除了商陆选出的二十名高手,随行的禁军精锐达到近百人。左右皆是九面书写“睿”字的大旗,边上纹理为龙,嵌在明黄之中。陵和城
的百姓见了,即知其地位尊贵,亦是重新认识了这位二皇子,今日的睿王。
承帝亲自送珩止至陵和城门前,解下腰间的青玉鉴,放入他手中:“这是朕的令鉴。见此令鉴,如朕亲临。”
“谢父皇。”珩止一身尊贵华服,跪谢承帝。所有人都知道,自承帝登基后,这块令鉴就从未离身,如今是当众交到他的手中,是何等荣宠。
“睿王妃呢?今日怎不见她来送行?”承帝问着,却神秘笑开。
宁芷本是要来相送的,不过是珩止反对。一是怕她伤心,而是自己舍不得。伏堇的那几句话,是二人心中必须丢弃的阴影。当务之急,是尽速迁入听月阁。
珩止望着漫天细若飞絮的雨丝,笑道:“这种感觉,父皇应该比我清楚。”
“好你个珩止!”承帝朗声笑道,“你看那边。”
顺着承帝的目光看去,雄伟的城楼之上,倩影依稀。雪白的披风,在风中起起落落,只见她对自己微微挥手。情不自禁:“阿芷”
承帝拍着珩止的肩:“知道有人在等你,就快去快回吧。你久居辰宫二十余载,也是时候该出去看看先祖们打下的万里河山。”仰望渐渐明朗的天空,意味深长,“每一寸土地,你都要记住!”
“谨遵父皇教诲。”珩止同承帝一道望向天空,他抬眼的一刹那,雨停天晴。阳光洒向大地,照亮陵和城的每一处角落,连同他眼底的光辉。
“儿臣拜别父皇,承天万代。”
珩止跃上马背,眼中日月如炬,颇有当年承帝出征荒云时的风采。往城楼上看了一眼,率众人朝三川城进发。
这场晴天,在珩止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后,再次陷入阴霾。黄昏之时,乌云密布,入夜后,雷鸣交加,大雨倾盆。辰宫,满目水泽。
有一处,灯火妖冶,一只纤美的手,挑弄着灯花。笑得是那样阴沉、邪魅,声音是那样冰冷:“密函是否送至南墉?”
“今日应当送到,请仪妃娘娘放心。”单膝跪地的黑衣人,话音清冷,予人一种匕首迫于胸前的感觉。
仪妃徐徐转身,拈起妆台上镶着东海明珠的头钗,丢到那人面前:“李贾死了,今后本宫就倚仗你了。只要差事办得稳妥,本宫自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谢娘娘!”
“起来吧。”仪妃倚在鸾凤宝椅上,端过安蓉递来的茶水,“先给本宫说说,你们打算怎么做?”
黑衣人躬身起来,抬手即是一双阴寒的眼睛:“南墉本是南泊国土,当地不服景国之人居多。虽说这几年与我朝相安无事,但暗地里的那些人,早已蠢蠢欲动。故此,属下已命人与他们相商。这次的事,主要由他们下手。”
“哦?”仪妃眼里一亮,诡笑道,“本宫当真没选错人,你做得很好
。若是南泊余孽下的手,任何后果就与你我无关了。很好,说下去。”
“南泊之人,皆通水性。只要睿王的船队进入南泊国境,他们便会动手。他们准备在船队行至洞泽之时,一举突袭。”
“洞泽?那是何处?”
“是南泊境内的一处湖泊,千顷之大,且岸边百里内无人烟。一旦睿王入至洞泽,纵使有飞天的本领,也难逃一死!”
“好!说得好!”仪妃拍案叫绝,狠狠说道,“胥承阴啊胥承阴,这可是你当年种下的恶果,招人怨恨,可不是臣妾的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要夺我启儿的皇位么?这件事本宫绝不会让它发生!”转念又问,“有几成把握!”
“九成!”黑衣人信心十足,第一次为仪妃办事,他不允许出任何纰漏。
“不行!要十成!”
“是!属下一定不负所托!”
仪妃轻抚眉角的妖艳,吩咐道:“听说这几日那个伏堇不在,你现在就去帮本宫把那宁芷给杀了!”
“娘娘这恐怕”黑衣人面露难色。
“怎么?睿王你杀得了,区区一个女子,很难么?”
“娘娘,睿王妃她”黑衣人顶着仪妃骇人的目光,道出事实,“她已在日暮之时,被昭月公主接入听月阁了!”
“什么!昭月!你竟然!”仪妃胸中的怒火,在瞬间燃成一片荒野,狠狠将茶碗摔碎在地,“我的好女儿!昭月!我的好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总攻粗门玩了不开心~~_(:3」∠)_
【OS:本人大姨妈腰酸背痛ing(⊙?⊙)】
☆、死讯
明明是初春温和,却是一连下了五日的大雪。也同他的书信一般,已经五天不见了。他在哪里?是否像他说的,路途遥远,所以耽搁了?也许是吧。
听月阁的暖阁,令人安逸。宁芷握着珩止写来的最后一封信,在彻夜未眠的倦意里,坠入梦境
如是那夜的黑暗,在眼前蒙上一层薄雾,每一步都伴着水的清响。宁芷在氤氲之中,睁开双眼。天际悬着月亮,是夜晚,一艘燃着华贵灯火的大船,从眼前驶过。如此朦胧的境地,依是看进一扇窗里,是珩止,像在写什么?给我的信吗?
转瞬之间,数十道寒光,破水而出,纵横交错,在月光下冷得彻骨。随即就听到船上有人在喊:“来人啊!有刺客!”
定睛一看,窗里坐着的珩止,不见了!一个又一个禁军装束的人,落入水中,又浮上水面,一双双不甘的眼睛,难以瞑目。不到半个时辰,周遭安静下来,灯火依旧,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但是珩止呢?
“我在这里。”
宁芷循声望去,珩止正朝他步步走来,依旧是那般温润如玉。喜极而泣,飞奔过去拥住他。这半个月,有太多话想对他说,有的事实,她已认定。此时此刻,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他:“珩止,其实我珩止!珩止!”怀里的身体忽而变得沉重,朝地上坠去,“你怎么了!”
在他背上触到一丝湿润的冰凉,再看自己的手,尽染殷红。
“公主!公主!不好了!”一声疾呼,惊醒梦中人。
宁芷朝窗外看去,香薷正一脸惊惶地跑进听月阁,在昭月面前气喘不止。只见昭月听她耳语几句,面色瞬时煞白。
昭月朝暖阁看一眼,犹豫着对香薷说:“先别告诉睿王妃。”
“公主,我们瞒不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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