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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云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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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刑风!你口口声声唤我为公主,但你可有半刻当我是公主?”宁芷也不挣扎,眼神如刃,气势袭人,“我告诉你,我既已嫁给珩止,他就是我的丈夫!是我三公主的驸马!若是他有事,复国免谈!”
  “驸马?”易刑风理着袖口,朝宁芷漫步过去,“老臣以为,公主说错了。胥氏之子,哪配做我南泊国的驸马?不妨告诉公主,关于驸马,十八年前早有定论。老臣的儿子,易雨,才是公主指腹为婚的驸马。这是公主出生之前,国主亲自定下的亲事。”
  宁芷冷笑:“可惜,我已嫁作他人妇。况且,从来没听过,一女能侍两夫。”
  “公主还是处子之身,不是么?”易刑风笑得诡异。
  “你!”宁芷顿时满脸通红。
  只听青蒿从旁说道:“公主不必担心,是奴婢亲自检查的。”
  “你们太过分了!”宁芷恼羞成怒,“姓易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与吾儿成婚便是。”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易刑风转过身,眼里是十足的自信:“公主若是不允,那老臣可保不住那皇子的命。公主可得三思啊。”
  “你敢威胁我!”宁芷虽是咬牙切齿,但得知珩止尚在人间,已宽心许多。
  易刑风朝门外击掌,朗声道:“雨儿,进来见过三公主。”
  一名蓝衣公子,徐徐而来。手执玉骨扇,腰间缀琳琅,行步款款风雅,浅笑明眸,如是一湖春水,寂静无声。
  “易雨,参见三公主。”他屈膝跪下,如湖水荡出微不可察的凌波。
  他是易刑风的儿子?怎么一点也不像?乍看之下,似乎全无遗传他父亲的恶劣品性。比起伏堇,稍显沉稳,再比珩止完全没有可比性!
  “雨儿,多陪公主说说话。为父就不打扰你们了。”易刑风又吩咐道,“青蒿,还有你们,都退下吧。”
  “是。”青蒿与几名武侍女欠身离去。
  房里,焚香如旧,余下宁芷,还有那位蓝衣翩翩的易雨。
  “放心,他死不了。”易雨站在原处,望着一身狼狈的宁芷跌坐在地,便将玉骨扇别入腰带,向她伸手过去,“先起来吧。”
  宁芷连看也不看一眼,自己扶着旁边的柜子,勉强撑起身子。本就是十分虚弱,方才气急一番闹腾,此时已是油尽灯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接受任何人的同情,尤其是眼前这个人。
  易雨笑了笑,把手收回,重新握了玉扇,一手负在身后,眼看着宁芷吃力地扶墙而行:“我又不是坏人,扶你一下,又会如何?”见她不答,摇摇头,举步而去,
  将她拦腰一抬,送回床榻。
  见她把头扭到一边,眼神轻蔑,笑道:“若你不好好休息,恐怕你死得比他还快。”易雨轻手抚过她瘦削的侧脸,“也不知他是怎么照顾你的,竟把你身子折腾成这般。”
  “不要碰我!”宁芷的警告有气无力。
  “现在的你,也就能说了。莫非,你还能把我的手推开?”易雨说着,又将手覆上她的前额,“烧已经退了,好好睡吧。”
  “他伤势如何?”一双无光的眼睛,瞪着眼前模糊的蓝色。
  “一箭穿胸,你说如何?”易雨故意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后又叹言,“这个人还真是命硬,洞泽一战,居然没死!民间传言,说他将是景国下一任帝君,若真是有天命护佑,他能活着,也是预料之中了。”
  “放了他。”宁芷已气若游丝,“我已在你们手上,放他走吧。”
  易雨莞尔一笑:“呵呵,蛰伏深宫十一年,万民为之折服。试问这样一个人,我们怎能放了他?”注视着宁芷,越发喜欢她无能为力的样子,“话说,他还真是个正人君子,居然可以忍耐这么久都不碰你。”手指又忍不住划过她美丽的脸庞,“不过,还得谢谢他。也算给了我一个机会。”
  “你一辈子也不会有机会!所以,把你的手拿开!”
  “我并不比他差,难道你对我,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易雨伏到宁芷身上,在她颈上,静静吐息,“听李贾说,你在宫中还没过上什么好日子。既然珩止什么也给不了你,倒不如跟我在一起。我易家曾是南泊首富,如今在这南墉,也是一样。我能给你的,一定是世上最好的。”
  “那你就把珩止还给我。”宁芷哭了。对她而言,珩止就是这世上最好的。
  “你!”这一句,把易雨彻底激怒,一湖静水,波澜四起。
  当他带着怒意,再次看向宁芷,却见她已昏睡过去,嘴角挂着挑衅的笑意。
  乌云蔽月,易雨走到后园一间偏屋前,门前守卫见了,立即开启门锁,后往两边退开。之后,一阵机关轮转,屋内便再无声息。
  潮湿又腐败的气味,充斥在过道之中,隐约的血腥在周遭飘荡。这是易家的地牢,终年不见天日,腾着污浊的水汽。珩止,被囚此处。
  “易公子,今日可好?”湿冷的牢房里,传出一声轻蔑。
  “来看你死了没有。”易雨推开腐朽的牢门,顶上掉下几块木屑。
  此间牢房,不足两丈宽,仅有一张木板床,石墙上燃着一根白烛。一人坐在床边,倚着墙,前胸后背缠满厚厚的绷带,唇色惨白,但眉目之间,仍是傲气凛然,毫无畏惧。
  “很遗憾,还活着。”珩止每说一句话,都伴随着剧痛。易家并没给予很好的治疗,只是将伤口稍加处理,草草了
  事。他们的目的,不过是留着他一口气。
  易雨见他虚弱如斯,仍有此般气魄,不禁嘲讽:“在死撑这一点上,你们倒是一模一样。当真比命还重要么?”
  珩止眼底闪过一道光,冷冷问道:“她醒了?”
  “她醒与不醒,与你这个景国皇子何干?就算她一辈子醒不过来,我也要娶她。”易雨轩轩甚得,眼角斜向珩止,“是不是很不甘心?是不是在想,这句话本该由你来说?可惜呀,你就是想说,也得能活到那一天。”
  珩止轻哼一声:“她不会答应的。”
  “这可说不定。”易雨手摇玉扇,下一句说出口,是眉飞色舞,“她说了,既然她已落到我们手上,就放你走。这也不是不能考虑,是么?”
  “她是我的!我一定会带她”话未说完,珩止就忽然一阵猛咳。
  “啧啧啧不要激动,会短命。”易雨轻拭唇边,笑得颇为得意,“三公主真是个美人,我只是抱了她一下,就差点把持不住。真不明白你呀,美色当前,是如何能坐怀不乱?易某真心佩服睿王殿下!”
  “我警告你,不许碰她!”珩止怒视他色迷的眼睛,一句厉声,胸腔里又是如熔岩翻滚,痛苦不已。
  易雨见他大汗淋漓,即知他在强忍,又刻意说道:“她是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我为什么不能碰她?既然你什么都做不到!我为什么不能碰她!”
  “你敢!”珩止瞳孔里燃烧着烈火,只想把这易雨烧成灰烬。
  “我为什么不敢!”易雨放声浪笑着,走出牢门,“睿王殿下,好好歇着吧。”
  “阿芷”珩止一手重重捶在墙上,无力滑落,声音低落着颤抖,“说什么保护你?他说的对,我什么都做不到。连说‘对不起’,都没有资格”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个男主角粗线!
  易雨君,实力强劲,日后用处多多!【OS:总攻乃快回来呀!】
  【PS:本章节攻受有点混乱但是大家一定要相信我!易雨是总受!】
  【再PS:易雨在设定中的名字是三个字,后来我为了少打一个字,所以_(:3」∠)_ 】


☆、桃花

  阳春三月,桃花初绽,南墉城里,碧桃垂枝。
  这一年,易府的桃花,开得比往年都要明艳。桃红千瓣,坠了满园。
  西厢小阁的窗子,微微斜开一条缝隙,一人浣花素裙,独倚在窗前,喃喃自语:“珩止,桃花开了。你不是说过,等这花开了,要去尝上一尝么?”从未忘记,新婚那夜,他曾说,她的眼泪如是桃花。
  在易府住了半月有余,宁芷一直在等花开的这一天。易家父子一直在她的汤药里混入嗜睡无力的药粉,好在她发现得早,这几日偷偷把药给倒了,体力渐渐恢复。只是每天都要作出一副虚弱的模样,还要对付那个易雨,甚为心疲。
  想到这里,易雨又是一身蓝衣,进了她的屋子。终日浅浅笑着,静如平湖的眼眸,将幽暗的内里深深隐藏。“易雨见过公主。公主昨夜睡得可好?”
  宁芷不愿看他假惺惺的表情,也不理睬他,装作受药物控制,柔弱无力,只望着窗外的桃花。瞳里映着揉着阳光的粉色,愈发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
  “你喜欢桃花?”易雨坐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肩,嗅着她身上散发的幽香。虽说宁芷可任他摆布,但每当触到她倔强而轻蔑的眼神,就不由得想到地牢中那个奄奄一息的人,顿时没了兴致。
  在这南墉城里,易雨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只要他一句话,没有女人会拒绝。可是遇上这位三公主,居然连正眼都懒得瞧他,心中甚为恼火,几次想将她压□下,让她屈服。但父亲却是不允,说是要尊重公主的身份,他只得忍下。
  “你若是喜欢,不妨出去看看。”这件事本不被允许,在复国事宜准备妥当之前,宁芷都必须禁足屋内。但易雨心想,她既已受制,去门前赏个花,应当无事,况且还有一众武侍女从旁。
  宁芷缓缓将眸子转向他,水灵清澈的眼里,似乎在问:“可以吗?”
  易雨温柔地拨开她额前的发丝,点头道:“只要你乖,我这就让人去准备。”说完,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立刻朝门外走去,“等我。”
  宁芷皱着眼眉,强忍心中的羞愤,恨不得把他碰过的地方拿刀刮去。她讨厌这个人,讨厌这个人身上的味道,一旦靠近,几欲作呕。
  不过,一切就要结束了。宁芷的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继续望着窗外。
  这一日,易刑风不在府中。易雨吩咐下人准备了轮椅,亲自推着宁芷进了开满桃花的园子。
  宁芷第一次见识到易府的奢华,不愧是当年的南泊首富。花木盆栽,皆是珍品。水榭碧湖,可与辰宫相提并论。倘若易家当真有此财力,举兵并非难事。
  “这紫云仙,南墉仅此一株。”易雨指着满树色泽奇异的桃花,洋洋自得。
  宁芷看着身边的一株花
  白碧桃,完全不理会易雨。在她看来,易雨只不过是在炫耀他家有钱,富可敌国或其他。眼角瞥向身后,四名武侍女离她三丈远,想必是易雨的安排,心底一喜。回过神,竟发现易雨正蹲在她身前。
  “公主为何不理我?”易雨笑盈盈地凝视她,“我就这么面目可憎吗?”
  可不是么!宁芷暗暗咒骂着,一边露出淡淡的笑意,对易雨说:“你能为我摘一束紫云仙么?”
  “这有何难!”她笑了!她居然对他笑了!易雨一时心花怒放,仿佛受了莫大的鼓舞,“我这就去摘给你!”说完,立即转身。
  就是现在!宁芷眼眉一沉,垂眸一笑,蓦地从轮椅上站起,飞快折□旁桃叶粗枝,将断口指向自己咽喉的血脉,退到一边。
  “公主!”武侍女快步过来,已是太迟,见宁芷颈上已划出一道血痕,生怕她真的刺下去,因此不敢靠近。
  易雨听闻声响,心知上当,回身就冲向宁芷,却见她将断口划向颈脉,忙停步,大声说道:“公主,你要做什么!快把树枝放下!”
  “呵,我要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么?”宁芷紧紧握着树枝,掌心淌下鲜血,应是方才折枝时磨伤的。
  “原来你一直在演戏!那些药,你根本没有喝!”易雨非常懊恼,是他的失误,没有亲眼盯着她把药饮下。
  “珩止在哪里!我要见他!”宁芷直接道出目的,尖利的断口依旧抵着那关乎生死的脉络。
  易雨冷笑一声:“我就不信,你会真的刺下去!”朝武侍女扫了一眼,“上!”
  血溅白桃,染若红梅。水色浣花的素裙,渐渐落满点点殷红。宁芷见其如此,毫不犹豫地将断枝刺入半分,鲜血瞬间喷涌,顺着她动人的粉颈泊泊流下。
  “退后!全部退后!”易雨手背也溅了血,惊骇得大吼起来,“公主!你不要命了!快停手!”
  此刻的宁芷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任凭鲜血流着,眼神如同暗夜的磷火一般可怖!她的笑,如是一把冰冷的利剑:“我要见珩止!”
  “好,好!马上就带你去!先把树枝放下!”易雨慌了神,一湖春水此时已是惊涛骇浪。后边的一个武侍女已吓得飞奔出门,去寻易刑风。
  “先带我去!”宁芷不肯妥协,反将树枝抓得更紧。不知是否刚才刺得深了些,眼前一阵晕眩,还好算是撑得住。再次威胁:“快!”
  易雨不敢违抗,要是这位公主有什么三长两短,父亲一定饶不了他!现在只能顺着宁芷的意思,迅速引她来到那偏屋前,领她进了密道。从桃花园到那里的路上,尽是刺目的血迹。
  腐朽阴森,潮湿污秽。这便是宁芷对地牢的印象。她的心揪成一团,活在这里的珩止,必定受尽折磨,只怕他的伤势也是堪忧。
  易雨走到最为偏僻的一间牢房前,说道:“公主,就是这里。”
  “打开!”宁芷命令,见他把牢门打开,又再次下令,“全部退后!不准进来!”
  “公主!”
  “不然我死给你们看!”宁芷死死瞪着易雨等人,面色已有些苍白,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易雨全无选择的余地,领着众人,全数退在牢房的过道上,不敢靠近。
  宁芷继续将断枝触在伤口上,以示警告。随后,飞快钻进牢房。
  “珩止!”唤着他的名字,终于再次见到他。为什么会这样?他瘦了好多好多,脸色很不好,再加上那些胡渣,几乎都要认不出来了。伤口的绑带像是很久都没换过了,血色泛浊眼泪不自觉地流下:“珩止,是我,我是阿芷。”
  “阿芷”珩止念着这熟悉的名字,渐渐醒来,一睁眼就见到已哭成泪人的宁芷,刚想伸手过去,目光就紧锁在她颈上的伤口,鲜血已染红了她胸前的衣物,忙挣扎着起来,愤怒地低吼:“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易雨”
  宁芷连连摇头:“不是,是我自己”忽而破涕为笑,“现在没事了,我们走吧。他们不敢拦着我们的。”
  一听她这么说,珩止一切都明白了。她必是以命相逼,才得以到他面前。
  “怎么这么傻”珩止心疼地抚着她苍白的脸颊。
  “我们快走吧,我扶你”宁芷刚扶起珩止,自己却是身体一软,体力不支地跌在地上,想来是失血过多了。
  “阿芷!”珩止俯身把她拉进怀里,发现她颈部仍在流血,似乎止不住,定是刺到重脉了!心底腾起阴凉的恐惧:“阿芷,你怎么样?”
  “没事,就有些看不清楚。”宁芷勉强笑着,“我们快走”说着,扶着床板就想站起来,可又马上直直地跌下去。宁芷急了,开始哭起来:“怎么会这样?我不要这样!珩止,你快走!不要管我了,我太没用了”
  珩止自己也是万分虚弱,只能保住宁芷,帮她按住出血不止的伤口,低声自责:“没用的人是我。”
  “三公主!”是易刑风的声音,由远而近,疾呼着闯入地牢,又大声呵斥,“你们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去找大夫!”
  “是。”一名守卫应声而去,貌似太过紧张,还摔了一跤。
  紧接着,易刑风与易雨一同从牢门进来,见宁芷浑身是血,面色如白纸一般,甚至比珩止还要危险。一时间,后心发寒,额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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