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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云荒-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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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看守在一间小帐内。所有易家影士,早在送达众人后,回了茂城。
  左丘翊守在帐外,主帐之内,只有珩止、伏堇、易雨三人相对。
  “成王败寇,我输了,就是输了。”伏堇出言坦然,“两军交战的始作俑者,终归是我。还请睿王放了我家少主。”
  “没有别的要求吗?”珩止看着他的笑,是从未有过的自在。
  “别无所求。”
  “昭月呢?”珩止望着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她,这些年不说,我也明白。现在已尘埃落定,你不打算带她走吗?”
  伏堇用惊异的目光看向珩止,问道:“什么意思?若是我带走昭月,你该如何交待?或是说,你想连我也放了。”
  珩止一手按住他的肩:“昭月本就是失踪,她去了何处没有人知道。那个地方,呵,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回去。”
  “那你为何不带公主离开!”易雨语带讥讽,“为了你的皇位?”
  “是为了报仇,我和阿芷的孩子不能枉死。”珩止轻合双目,又是哀伤。回宛丘的路上,他没有与宁芷说一句话,只是拥着她,根本不知如何开口。
  “用那道诏书?”易雨轻言道,“劝你还是小心为妙。”
  “诏书?”伏堇显然是毫不知情。
  “一道传位诏书。”易雨无视珩止惊讶的眼神,对伏堇解释,“胥承阴曾写了一道密诏,珩止可凭此道密诏继承皇位。现在这道诏书在公主家中。想来你本欲用此诏书来作公主的护身符,可公主无论如何也不愿拿出来。现在想想,公主的顾虑,也许是对的。”
  珩止不解:“莫非诏书有问题?”
  伏堇摇头,若有所思:“诏书应是没问题。问题就在于拿出诏书的时机,小芷担心的应该就是这个。在我看来,这道诏书只有在胥承阴在世之时有用。一旦他西去,那诏书还是藏着为好,免生事端。”
  “不错。”易雨的想法与伏堇如出一辙,“说白了,就是死无对证。密诏不比其他诏书在文宣阁留有副本。若有人居心叵测,说诏书有假,那可就万劫不复。”
  “诏书乃是父皇亲笔所书,老臣自可辨认。且其上有景国帝君印鉴,怎会是造假?”珩止深知承帝已病入膏肓,很多事已难以预料。
  “字迹可模仿,印鉴亦可盗印。”伏堇说着,提起案上的笔,迅速写下一行字,珩止一瞧,居然是父亲的字迹,几乎毫无偏差!伏堇继而笑了一下:“胥承阴已命不久矣,你还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珩止倏尔大惊,面色剧变,“为何我一直没有得
  到消息!”
  “仪妃常伴龙榻,她会让消息传入你的耳中么?”伏堇轻笑,略带自嘲,“就连我,也是回了龙骨城,才收到密信。”
  易雨将扇子一收,眉角一撇:“若真是如此,你就必须立刻返回陵和城,如果你还想要那个皇位。”
  珩止思索一阵,摇头道:“大军在此,我怎能孤身返回?只怕我怕一出军营,你这些天的心思都白费了。”
  易雨本想再替他伪装几日,但想到众人已见他撕下面具,若是再用一次这方法,只会收效甚微。
  “总之,只能尽快启程了。”珩止叹息道,转向伏堇,“你走吧。虽然经此一役,你我已不可能是朋友,但你始终是我珩止的师父,我不可能杀你。”
  “啊?师父?”易雨想到他与伏堇的挂席,于是轻咳两声,“叫一声‘师叔’来听听。”可惜,没有一人理会他。
  伏堇冷笑:“放虎归山留后患,这可不是我教你的。”随即说道,“好在我不会再回荒云了,请你善待我的族人。”
  珩止对他的决定,感到震惊:“你可是荒云国师,当真不回去?”
  伏堇一时笑得无比灿烂:“我不是你,江山与美人,我选美人足矣。何况以荛儿的身份定是不能久留荒云。倒是你,把我们都放了,该如何复命?”
  “若让荒云成为我景国的属国,乌桕继续为王,便可化解两国干戈。我认为,这个方法是最好不过。”数月征战,珩止已厌恶沙场。
  伏堇与易雨相视而笑,不约而同地看好这位未来的君王。
  一夜相谈甚欢,临近天亮才各自散去。珩止回帐去看宁芷,可站在帐前犹豫良久,才迟迟掀开帘门,却见里边只有一个睡着的昭月。心底一紧,朝外边望去,发现宁芷正站在军营外的一座小山丘上。
  珩止轻步走到她身后,柔声说道:“怎么不在帐里待着?这时候天冷,小心着凉。”说着,便脱下外袍给她披上。
  衣袍上的暖意,让宁芷的身体微微一颤,只听她说:“你都知道了,对不对?”
  “是。”珩止点头承认。
  “你不怪我吗?”宁芷的声音渐渐沉下去,几乎听不见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没用”在眼泪落下之前,她已被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好的是我,没用的也是我。”珩止靠在她肩上,在她耳边自责,“对不起,我什么也不知道。每一次都说要保护你,却没有一次做到,还对你说那些话。”稍稍回忆她经历的痛楚,心脏就像被尖刀刺穿。
  宁芷深深埋入珩止怀中,有些哽
  咽:“珩止,我不想回去。那天的话,我是认真的,不想再回到那里。”
  珩止把她抱得更紧,可发觉她的身体依旧冰冷:“好,不回去,你就住家里。”那个地方,对宁芷而言,意味着什么,再明显不过了。连昭月都不想再回去,何况是受尽伤害的她。
  “我”宁芷突然变得吞吞吐吐,“我不想回家不想回陵和城。”
  “那你要去哪里!”珩止慌了神,“难道你要离开我?”
  “我我”宁芷无法回答,现在的她,只要想到跟陵和城或是辰宫沾边的字句,就会浑身发抖。那一夜,不想再经历一次,也不想再看见那些人。
  “阿芷!”珩止狠狠抱着她,生怕下一刻就失去。他能理解,却不能接受。
  “我害怕。”宁芷多想时间停在这一刻,天边淡淡的日出,被最爱的人拥着。可是,这种时光很快就会过去,一旦回到那个地方,又将是身不由己。她哭着,声音支离破碎:“珩止,我只想爱你,好好地留在你身边。可你是皇子、是睿王,更是未来的帝君如果你不是,那该多好”
  江山,美人,当真不可兼得吗?珩止有那么一瞬,动了与她浪迹天涯的念头,倘若真的远离那个地方,能走得心安理得吗?人与事,算是放手,还是纵容?
  (卷三荒云篇 完)
  作者有话要说:总攻和总受窝都好喜欢,肿么办?
  好吧,总攻有妹纸了总受,快到本攻碗里来!


☆、驾崩

  长达七月之久的战争,落下帷幕。一开始接连战败的景国,在易雨的意外介入下,迅速反败为胜。睿王珩止并未让二十年前的灭族惨剧重演,而是放了荒云王主乌桕一条生路,以营沙道为界,北部尽归荒云十七部。从此以后,荒云将成为景国的附属,每年须朝拜、进贡。
  因念师徒之谊,与相扶十余年的感情,珩止并没有追究伏堇的倒戈行径,反是隐瞒昭月的行踪,应允两人远走高飞。
  本是不愿回陵和城的宁芷,在珩止真心恳求下,终于答应暂先住回宁府。然而这一次,易雨竟然没有反对,而是决定贴身保护在侧,连同在茂城的影士一道,归返陵和城。
  送走了乌桕,辞去国师之位的伏堇,打算与昭月南下寻访云须道人。宛丘大营也到了拔营而去的时候。正在此时,远方有快马飞奔而来。
  那个驾马而来的人,不像是普通士兵或是令使,一身锦衣可见其出身不凡,尤其是腰间的那柄佩剑,铸印着耀眼的图腾:战云龙。
  此人无视辕门守卫的阻拦,直接从马背上跃起,连续踏过几个士兵的脑袋,一个翻身,不带丝毫多余的动作,单膝跪到左丘翊跟前:“少当家。”原来,他是左丘世家训练有素的家将。见他双目布满血丝,想必是多日未眠了。
  左丘翊扶他起身,忙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应该护卫在父亲身边吗?”他是左丘仲最得力的助手,居然派出他来,说明事态严重。
  家将从怀里取出一封覆了漆印的密信,双手递到左丘翊面前:“少当家,帝都大变,大当家等重臣皆被软禁家中。就连属下,也是手持白虎玉令,才得以离城。”说着,目光不经意飘向珩止那头。
  左丘翊即刻打开密信,仅是寥寥数语,已看得他是颤抖不止。他迎面走向珩止,握着密信,目露悲恸,双膝重重跪下:“殿下!帝君,他已经”
  珩止心底一沉,似乎感觉一阵晕眩,赶忙夺过他手中的信件,慌忙展开,竟见上面写着:“帝君驾崩,太子登基,仪妃干政,欲对睿王不利,朝中重臣皆遭软禁,切勿轻易回城,一切须从长计议。”
  “父皇父皇!”珩止神色极度哀恸,面朝辰宫的方向,跪下,叩拜。出征之前,只知其身患重病,但没有想到,还未一年,就离了人世。
  珩止这一声呼喊,引得宁芷与昭月从帐中走出,见宛丘大营的将士跪了一地,即知情况不妙。昭月预感到什么,走到珩止面前,想把他从地上拉起,可他却如磐石一般:“昭月父皇他驾崩了。”
  “二哥你是开玩笑吧?”昭月掩嘴的瞬间,已开始哽咽,笑着摇头,“父皇他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会突然驾崩?”
  “父皇已染
  病多时,但为了稳住江山,没有对任何人说起。”珩止的手无力垂下,信纸被风吹到远处,恰好停在伏堇脚边。
  伏堇俯身捡起,稍稍看了内容,虽是与己无关,但眉尖仍是皱了一下。手未捏紧,薄薄的信纸一下子被人抽了去,见那人是昭月,急忙阻止:“荛儿,别看!”可话刚喊出声,昭月已将信一眼看完。
  “是她,又是她!”昭月失控地把信撕得粉碎,“她害了那么人还不够吗?她还想得到什么!”眼泪狂涌不止,瘫软在伏堇怀中,“父皇已经走了,她还想要什么她到底想干什么父皇,你不要荛儿了。”
  “荛儿。”伏堇虽对信中所写毫无感觉,但见昭月如此,忍不住心疼。
  宁芷所思,更是复杂。她恨那个地方,恨一些人,却不曾恨过承帝。因为他与她一样,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珩止,没有其他。缓缓俯□,将珩止抱在怀里。从未感受过这样的他,彻骨的冰冷,是失去至亲的悲痛。她,也曾感受过。
  珩止没有流泪,只用低沉的声音对宁芷说:“阿芷,马上随易雨回南墉。”
  “不,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宁芷如何忍心在这个时候离他而去。
  “你们两个都不能回去。”易雨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说到底,他才是真正对承帝之死毫无感觉之人,心绪不受任何牵绊,“若是一定要回去,势必拖慢行程,先行让陵和城的人预备万全之策。而且公主也一定要回去。”
  所有人都惊呆了,一向最担心宁芷身处险境的易雨,居然说出这番话。珩止率先反对:“不行,现在的辰宫太过危险。一旦回去,不知他们又会动什么手脚。”
  “她不回去就安全了么?”易雨反问,“她是胥承阴钦点的王妃,不论发生什么,外逃已是错,若再不露面,牵连到的则是你,你的声望必将受损,但凡你想做点什么,都将难上加难。只要公主现于人前,有些人必会哑口无言。尤其是那个加害公主的人,难道就不会心虚?”
  “易雨说的对,我随你回去,陪你进宫。”宁芷本以为自己会害怕,可到了这个关头,心中尽是勇气。有他陪在身边,便不怕了。
  左丘翊说道:“殿下放心,微臣定会安排好一切,断不会出纰漏。”转头问那家将,“陵和城究竟还有多少力量?”
  家将把头低下去:“仅有我左丘世家百余家将,其他人都屈服了。”
  “裴家如何?”
  “丞相已嫁女为妃。”
  珩止在旁一听,不禁笑道:“当真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二哥,你在陵和城还有五万精兵。”昭月突然说道。
  “五万?何来”珩止确感吃惊,但很快想到,“是商陆手上的禁军!”
  昭月点头:“当初若
  非他出手相助,阿芷与我也不可能逃出辰宫。他现时的臣服,定是为了储存实力,避免不必要的牺牲。”
  珩止当即从怀里取出那枚青玉鉴,从南墉归来后,他一直没有机会交还给父亲,不想此时却有了作用。他把青玉鉴递到左丘家将的手中:“将此令鉴交予禁军统领商陆,他自会明白。”
  把青玉鉴交给商陆,不单是为了一种命令,而是为了保护这块令鉴。这是承帝的物件,若在当前局势,将其随身携带,恐怕会招致祸端。倒不如借机把它交到信任的人手中,以备不时之需。
  “是,属下遵令。”左丘家将接下青玉令,而他并不知这块暖玉所包含的意义。在场之人,只有伏堇露出会意的神色。
  左丘家将马不停蹄地赶回陵和城,本欲即刻动身回程的景国大军,以睿王珩止身体不适为由,决定在宛丘多留两日。
  当夜,昭月闯入珩止的营帐:“二哥,我跟你一起回去!”
  珩止摇头:“你还是跟伏堇走吧,离陵和城越远越好。”
  昭月走到宁芷身边,挽住她的手:“至少我回去,可以保护阿芷!”
  “公主由我保护就可以了。”易雨与伏堇一道,从帐外踱步进来,“既然你斗不过你的母亲,倒不如离得远一些。”
  “昭月,听你二哥的话,还是走吧。”宁芷劝道。在她的印象里,听月阁附近的监视不曾停过,更不用说现在。“只怕你回了宫,就很难再出来。”
  “这个不用担心。”昭月自信满满地朝伏堇一指:“他一定能把我弄出去。”
  伏堇摊手,无奈笑言:“荛儿,你真当我是万能的?”
  昭月沉下脸:“做不到吗?”
  “可以,可以,这有什么问题。”伏堇立即欣欣然地回答,“只不过,以我现在的身份,已无法在宫中自由走动。还有你,易大侠,你确定能寸步不离地守在小芷身边?除非是甘愿成为一个宫人”
  “师兄多虑了。”易雨无视他的胡言乱语,平静地说,“若是商陆站在我们这边,你我进宫根本不是难事。现在的关键是,珩止一回去,他们会做些什么。”
  “兵权。”珩止淡淡地说出这两个字,并拿出虎符,“只要皇兄开口,我没有理由不把兵权交出。”
  易雨嘴角轻轻勾了一下:“一道虎符,五十万大军。而商陆只有五万人马。”
  “真正忠心于珩止的人,不会只听命于一道虎符。”宁芷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至少今日宛丘大营的将士们不会。”
  伏堇一手按上易雨的肩,大笑出声:“易大侠,多跟你家公主学学,这才是重点。一道虎符,的确不能左右什么。何况”目光转向珩止,“我们睿王殿下还有一枚青玉鉴。”
  同珩止想的一
  样,伏堇知道青玉鉴的意义所在:“呵,你看出来了。”
  “你想什么,我怎会不知?”伏堇随意笑着,“借故把青玉鉴交由商陆保管,不失为一个好退路。在我看来,若是这令鉴完好无损,可比那诏书有用多了。”
  “诏书?”昭月一头雾水,看每个人的表情,似乎只有她不明诏书之事。
  听伏堇详说之后,昭月便要求珩止直接拿诏书去换取皇位,在她眼里,那个珩启,根本就是平庸无能。但在众人晓以利害后,她无言以对。
  但在此刻,珩止的表情却是复杂,在他人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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