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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云荒-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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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胁、警告,可以有很多方法。但不得不肯定,有用的,唯有这一种。
  恐怕连端仪也想不到,她苦心经营多年而到手的万里江山,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轻易失去。南泊众人,甚至不费一兵一卒,各城镇主便将城印拱手相让。也许,她没有低估任何人,只是一直高估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端看这局势,着实令人冷汗不止。
  不论对于一个国家,或是一个人,战败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不战而降。
  【OS:为毛灯泡那么多?都给窝奏凯!让伏堇和易雨好好的不行吗!】


☆、琴谏

  景国与南泊之间的所谓“战争”,如是一场啼笑皆非的闹剧。只见南泊大军一路北上,无往不利,各城镇官员均将城池双手奉上。这是无法逆转的局面,纵使端仪太后派出何等细作,几乎在抵达目的地之前,即猝死途中。
  景启帝的存在,像是一个笑话。不论他颁出怎样的皇令,最终的结果皆是石沉大海,有的地方甚至将令使软禁,使得无数诏书有去无回。
  当南泊大军“取下”三川城,控制了泊水,端仪太后才感受到真正的恐惧。她所拥有的江山,顷刻化作一个空壳,她与她的儿子孤零零地坐在里边,自娱自乐。随着朝廷大臣接连告病在家,景启帝被迫取消了每日的早朝。
  日前,南泊众人已达山阳郡,距离帝都陵和城,仅一步之遥。
  夜里,昭月陪伴宁芷睡下。伏堇在园中漫步,遇见正望月沉思的易雨。
  路过其身边,不住笑道:“易将军,木禾镇的赌约,不知何日兑现?”得到三川城的那一日,宁芷依然毫无笑容。到了今日,愈发如同一块坚冰。
  “半月还是一月。”易雨只觉有人靠近,并无在意来者何人。
  “半月?也对,半月之后,也该进陵和城了。”伏堇只将其言,理解为如此。在他眼里,攻入辰宫,最多只需十日。待宁芷见了珩止,也该是笑了。
  易雨这才意识到身边的人是伏堇,转过头,缓缓摇着:“我是说,也许我们一个月也拿不下陵和城。”
  伏堇有些诧异:“不会吧?哪怕我们只围不攻,断了陵和城的水粮,半个月内,也可使其不攻自破。”
  “这一点,端仪也能想到。”易雨将一封密信递到伏堇手中,“自我们取下三川城,端仪便当机立断,放弃所有城郡,只保帝都陵和。这几日,她已将周边城镇的所有粮草都运入城中,其数量,可保两月无虞。”
  “区区两月,我们守得起。”伏堇把信粗粗看了一遍。
  易雨叹息道:“从南墉到山阳郡,我军一路行军,半场仗也不曾打过。不管人心如何忠诚,终是逃不过‘好逸恶劳’这四个字。若是再加两个月,我军的锐气即将消耗殆尽。到了那时,陵和守军奋起一击,恐怕我等也是承受不住。”
  伏堇把信还给他,说道:“你确定端仪按捺得住?两个月对她而言,太过漫长。我等一日不除,她便寝食难安。依我对她的了解,她等不了。”
  “那这信里”易雨觉得疑惑。
  “只能说,这个计策绝对不是出于端仪之手。她这些年,除了争权夺势、争风吃醋,就没干过一件正经事。”
  “那会是谁?”
  “很简单,只有那一个人。裴皓。”伏堇笑语悠然,“唇亡齿寒。端仪一旦失势,他也将是一无所有。我甚至可以说,
  景启帝登基之后的一切国策,皆是由他拟定。所以说,现在最怕我们的,不是端仪,而是裴皓。”
  “端仪当真对他如此倚重?”
  “倚重?说笑了。现时的端仪无枝可依,九成大臣都明哲保身告病了,只剩下一个裴皓。若是不靠他,还能靠谁?治国之道,端仪不懂,那个资质抱歉的皇帝更是不懂。”想起他们二人过去的德行,伏堇不由得笑出声。
  易雨转念一想,即说道:“我这就通知影士,杀了裴皓。”
  伏堇按住他的肩:“现在他的身边,必是高手林立,就算你亲自去了,也未必能得手。我想,与其杀他,倒不如让他病得起不了身,最好连话也说不了。”附耳一言,“顺便告诉你,裴皓最喜欢的,便是陶然小馆酿的酒。”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易将军,真是过誉了。”
  不到三日,易家影士传密信而来,说是裴皓已卧床不起,连日高烧,嗓子已灼得说不出话,朝野上下一片混乱。
  收到这个消息,南泊大军便即时启程,分东西两路军,将陵和城重重包围,截断水源,断去钱粮疏通。
  第一日,伏堇背着琴囊,独自一人走到城下。挑起惑人的魅笑,望了城楼上的那些人一眼,随即盘腿坐在地上,抬手抚琴,从清晨至黄昏,曲调如是高山流水,明快沁心。
  第二日,伏堇继续来到城下弹琴,不过只从午后弹到黄昏。曲调如江南山水,令人意犹未尽。
  第三日,第四日皆是如此。城楼上的士兵,渐渐着了迷。一日不闻伏堇抚琴,便是心痒难耐。可到了第七日,伏堇便再也没有前去弹琴。城楼上的将士们,望眼欲穿。
  伏堇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诱使城门守将开门。
  早在裴皓病倒之前,他就嘱咐端仪,不论发生什么,都不可开启城门,不得收取南泊的任何东西,包括书信。只要将南泊大军置若罔闻两个月,便可让城内的军队倾巢而出,将其一举歼灭。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伏堇的琴音早已注入心术音咒。一个人的自制力本就有限,更不用说普通的士兵。琴声里暗藏的玄机,早就已经让他们如痴如狂,犹如难以戒掉的瘾症,更像是一种侵蚀人心的毒蛊。
  隔了两日,伏堇只背着琴到城下走一圈,不弹琴不说话,甚至不往城楼上看一眼,转身就走。
  直到第三日,当他背着琴囊,回身朝向南泊大营,耳边即传来“嗖”的一声。一只羽箭插在他的足边。得手了。他微笑着回过头。
  只听城楼上的守将暴跳如雷:“下次再至城下,小心本将军,一箭射死你!”
  伏堇不紧不慢地取出琴,只稍稍弹了一曲,又是起身离去。
  次日,待他再走到城下,那个守将并未像他说的一
  样放箭射他,反是在眼底流露期待。
  伏堇笑言道:“想听我弹琴么?”不等他们回答,即刻转身。
  果真,又是一只羽箭插入他脚边的泥土。这一幕,看得昭月是心颤不已,她生怕那守将真的杀了他。若不是伏堇再三保证,想来她会把他死死锁在营中。
  见时机成熟,伏堇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放在地上:“这是我南泊国主给端仪太后的一封书函。若是你们肯替在下转交,在下必然日日为尔等奏乐。”
  “不可!太后有令,不得开启城门!”守将拒绝。
  “不开也罢。不过这封信有关裴丞相,相信端仪太后一定很有兴趣。”伏堇嘴角一勾,拿过一旁的石头,把信压好,“信就在这里,取或不取,问你们的太后吧。告辞。”
  伏堇转身离开。不到日暮,便有人开启城门,将信取走。
  一夜宁静,易雨见伏堇站在军营外的山坡上,远望陵和城,心怀疑问,便是走了过去:“信里写了什么?”
  伏堇笑了笑,坐到草地上:“没什么,不过是说裴皓行将就木,他们母子二人该早作打算。”用手拍拍一边,“你也坐下吧。”
  易雨一如既往忽略他的动作,继续问道:“你行事绝无可能如此单纯。千方百计动用音咒,只为了送一封无关痛痒的信过去。这不是你的作风。你应该有别的目的。”
  “你之前说,易家的人已潜入辰宫,但对珩止的下落依旧毫无头绪。”伏堇悠然屈膝,一手搭在上边,“相信端仪态收到这封信,一定会去找珩止宣泄一番。如今事态紧迫,她定然不如以往那般谨慎,定是拿了信就冲过去。这样一来,我们就能知道珩止的藏身之处。”
  “你不会杀了她吗?”易雨的余光瞥向他毫无破绽的笑意,“你大可以在信纸上涂毒,反正那信在途中绝不会有人私自拆阅,最后接触到信纸的,只会是端仪一人。她若是死了,事情就简单了许多。”
  “我不能杀她。”伏堇垂眸道,“因为她是荛儿的母亲。”
  “荛儿可未必把她当成母亲!”
  “是吗?”伏堇轻笑,“即便当初知道母亲做了那样的事,她依然是秘密送宁芷出宫,而不是去禀报父亲。这就是血溶于水的亲情。就算她不说,我也明白,她是真心希望母亲能回头是岸,而从未想过她死。”
  “大好机会,就被你如此放过。”
  “放过?怎么可能?你也说了,这不是我的作风。”伏堇起身,拂去衣上的尘土,“方才,你也说对了一半。我的确在信纸上涂了毒,但却要不了她的命。”
  易雨眼底闪过一道光:“什么毒?”
  伏堇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如你所说,无关痛痒。也就是让她容易疲累,偶尔心悸气喘,自觉身体每况愈下,渐不久
  于人世。说白了,就想让她的胆子更小一些,经不住任何变故。”
  这时,易雨才浅浅笑了一下:“这才像是你。”
  伏堇又朝西北方望了一眼:“也不知那信送到没有。但愿来得及。”
  正如伏堇所料,端仪太后将信拆阅后,怒不可遏。当即前往宫人巷的晴水苑,身旁的人都是匆匆相随的宫人宫女,侍卫禁军亦是临时相随。
  故此,易家影士成功混入其中,并在晴水苑听到睿王珩止的淡然言语。
  第二日,端仪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起身后,头晕目眩且口干舌燥,欲握笔批阅奏折,手却沉重到提不起笔。御医瞧过,不得病因,只叮嘱端仪莫要操劳。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那琴声,我只能说伏堇潜力无限,奈何特殊原因,我就不多写了。


☆、大势

  辰宫传出消息,端仪太后凤体有恙,终日流连病榻,视物不清,脉象日趋虚弱,以致无心力理政。成天贪图享乐的景启帝,不得不硬着头皮,面对繁杂的政务,以及驻扎在陵和城外的南泊大军。每日尚未清醒,就已是焦头烂额。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益阳关传来宛丘军报,内容竟是荒云十七部大兵压境,宛丘十万将士,全数不战而降。
  启帝得知后,即刻前去凤仪宫,企图寻求母亲的意见,可惜端仪已然“病入膏肓”,不省人事。再派人去寻裴皓,岂料他依然昏迷不醒。
  国难将至,孤立无援,然朝中德高望重之士,寥寥无几。最终,启帝只能想到两个人,一个是不知所踪的宁问荆,另一个便是被母亲软禁的左丘世家大当家左丘仲。万般无奈,他只得亲自登门,拜访左丘仲。
  “老臣左丘仲,叩见陛下。”左丘仲作势要从轮椅上下来,俯身作礼。未等他手用力,启帝就已上前扶住他,“陛下,老臣不敢。”
  “如今事态紧急,朕也无谓尊卑了。”启帝开口直言,“朕已是腹背受敌,一边是荒云十七部,一边是朕昔日的弟妹,今日位居南泊国主的宁芷。你说,朕该如何是好?”
  左丘仲已与商陆及易家影士往来多日,见启帝此状,相信大势将至:“如今景国剩下的,只有这一座陵和城。老臣斗胆问一句,陛下是要命,还是要睿德殿的那个虚位?”
  启帝拍案而起:“好大的胆子!我胥氏世代相传的皇位,怎会是虚位!”当吼出这句,他的气势便瞬间弱下来,“难道朕不离开那个位子,就保不住命么?”
  “老臣相信,睿王妃并非想要陛下的命。她之所以如此,不过是为了睿王的安危。”左丘仲看出启帝已在动摇,“相信陛下也明白当日之事的真伪。那道诏书,是真是假,陛下与昭月公主皆是心知肚明。”
  那一日,左丘卓下狱,左丘仲入宫为其求情,在睿德殿前巧遇珩止,自然也见着他手中的桐木盒。当时,还是太子的启帝与昭月一同跪在殿前。据宫人所证实,那日睿王珩止的确抱着一方桐木盒与二人交谈,所以启帝绝对知道桐木盒的存在。但后来因为母亲的教唆,他才与之一道,诬陷珩止。
  启帝苦笑了一下:“所有人都知道,若非当年二弟痴傻,这太子之位绝无可能落到我身上。二弟成为睿王后,先帝对他的喜爱更是不加掩饰,就连政务也同他一起断决。我这个太子,从那时起就是名存实亡的。”
  左丘仲继续劝说:“太后与丞相均已卧病在床,陵和城破,不过早晚而已。但南泊迟迟不攻城,想来也是顾念着陛下与睿王的兄弟之情。”
  “左丘将军,朕该怎么做?”启帝终于有意放手。
  “开
  启城门,迎睿王妃进城。”
  “可是丞相说过,无论如何都不可以”
  “陛下,陵和城的粮食还能撑多久您是知道的。既然结果都一样,又何必把全城的百姓逼到那个地步?”左丘仲挣扎着,从轮椅上跪下,“陛下,开城门吧!”
  承天二十六年,景启帝下令开启城门,迎南泊国主桑芷进城。南泊承诺,大军不进城,尽数驻扎城外。与之同归的,还有长公主昭月。
  近百名长期告病在家的文武大臣,皆闻风而动,齐齐身着官服,跪在睿德殿外等候。景启帝端坐殿上,手中落笔,亲自拟定了一道诏书。
  辰宫,宫人巷,晴水苑。
  商陆率禁军,分列宫道两侧。褪去宫人、侍卫衣饰的易家影士,向宁芷与易雨行礼,遂在前引路。
  没有人想到,睿王珩止竟被禁足此处,掩人耳目。所有人都默契地站在前院,只让宁芷一人入了后院。大家都明白的。
  两年时光,匆匆而逝,晴水苑的一草一木,依旧如是当初。身着幽蓝的南泊王族华服,宁芷的脚步越来越慢。连月来冷如坚冰的脸庞,终是有了些许颤动。
  “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本王身体抱恙,实在不想以一副病容见太后,只怕失了礼数,惹得太后她老人家不高兴。”那声音如春雷一般,震人心魄而澄澈。他的声音,哪像是生病的样子,只是敷衍端仪的说辞罢了。
  “你怕她不高兴,就不怕我不高兴么?”宁芷静静站在那里,含泪低头,像一个初次见到心仪之人的少女一般,两手藏在身后,相互纠缠。刚才看他的侧脸,虽然清减了些,但气色如初,也就放心了。
  “阿芷”珩止一听那声埋怨,蓦地转身看向她。是她,依旧玉净出尘,眉目倾城,低下去的眼角闪烁着晶莹。他慢慢走过去,同她方才一样缓慢。
  分离、重逢他们之间总是重复着这些聚合离分。他多么希望,每天醒来,都能看着她恬静地躺在自己的臂弯里,拨弄她长长的眼睫。可是每一次再见她,看见的,是她的疲惫,她的清瘦,她的风尘仆仆。
  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见他。仅此而已。
  好与不好,都在彼此眼里,自不必相问。只要好好的站在对方面前,瞳孔里映着彼此的身影,便是足够。
  拥她入怀,终于不是在梦里。越是爱她,越是感觉对她亏欠,发生了太多的事,而自己却无力左右。她已不是当年在新婚夜垂泪的女子,她眼里的恐惧与怯弱,在这一次相见之时,皆换作一种坚定,使得她更加耀眼夺目。
  “你们两个,抱够了吧?该干正事了!”不用问,每当此情此景准时出现的人,只有他,伏堇。然而这一次,所有人都跟在他的身后,一齐出现了。
  珩止望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你们”心底感触,难以言表。
  “你们什么啊,前两天那太后不是找你兴师问罪来了吗?所以我们的事,你应该很清楚了。”伏堇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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