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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云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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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是叛徒?”宁芷绝不相信乌桕会做出背叛之事,多年以来,乌桕不论做什么都会顺着她的意思,从未有半分忤逆。但叶子这么说了,就一定是真的,太过蹊跷。
  叶子让宁芷坐到梳妆台前,拿脂粉帮她修补方才哭花的妆容,一边恶狠狠地说道:“他去找了那个左丘翊!说是要跟着他去打仗!”
  “乌桕?左丘翊?”在宁芷的印象里,乌桕似乎从未给左丘翊好脸色看,“他怎么会去找左丘翊?必定
  事出有因。”
  “对,的确事出有因,但叶子不懂。”叶子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本来也想进辰宫来陪伴小姐,但是男子入宫,就必须要所以,他选了另一种方法。”
  “另一种?”
  叶子点点头:“嗯,就是立军功。”
  宁芷恍然大悟,她曾听说,辰宫的禁军与陵和城的守军,都必须是立过战功的将士,尤其是辰宫,要求更甚。只有上战场,立下战功,才有机会成为辰宫的一名禁军。现在看来,这个传闻是真的。
  “他可以的。”宁芷莞尔一笑,“乌桕一定可以做到!”
  “小姐你同意他这么做?”叶子小心翼翼地再次提起那个名字,“他可是去左丘那个那边那个”
  宁芷牵起叶子的手,笑着说:“他能走出这一步,定是深思熟虑了许久。给他一点时间,我们就一起等着他吧。”
  “小姐”叶子一时间变得吞吞吐吐,“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宁芷看叶子的模样,定是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
  “其实,我和老爷这次入宫,是”叶子挣扎许久,才紧闭双眼,一口气说出来,“是左丘翊亲自接我们入宫来见你的!”
  “哦。”宁芷下意识应了一声,没再说别的。在她眼中,他做这件事,根本一点意义也没有。
  叶子见宁芷反应冷淡,也不再说什么,继续帮她补妆。
  一场盛大的婚典,在辰宫睿德殿开始了。
  满城红绡,场面浩大仅次于承帝初时登基的封后大典。就连现今的太子妃紫珠,也未曾有过如此经历,因为她嫁给珩启之前,珩启还未及太子之位。
  本来只是一个小型的仪式,竟是极尽奢华。这仅仅是为一个皇子举行婚礼,这让仪妃大为不悦,在婚礼的几天前,她就已是彻夜辗转难眠,终日咬牙切齿、愤恨难消。
  满朝文武,悉数到场。承帝所有的举动,像是在告诉所有人一件事:珩止,才是他心中的太子。尽管他已失心智,但依然是景国帝君胥承阴最看重的儿子。
  凤冠上垂下掩面的金丝流苏,宁芷在叶子的搀扶下,步入睿德殿。所有人都在看着她,而她的眼睛只看向一个地方。既不是承帝,也不是宁问荆,而是殿上右侧上站着的人。不错,就是左丘翊。
  原以为不在乎,可到了这个时候,宁芷的手如浸入冰窟一样寒冷,若不是叶子扶着她,只怕早已被人察出端倪。
  宫廷乐声不断,宁芷在数十名乐师之中,看到了坐在最角落的琴师,便是伏堇。她嘴角勾起冷笑,正巧被他抬头看见。伏堇笑叹着低下头,其意不明。
  “宁氏之女,容姿端华,毓秀出众”尹生正高声宣读册封皇妃的诏书,宁芷却无心听闻,眼神瞥
  向前边站着的男子,他正是她的夫君,二皇子珩止。与寻常人家的不同,没有夫君的含情脉脉,只有她端看着他。一副痴傻憨厚的模样,若不是他神情呆滞,且在吮吸手指,他也算是个俊逸的男子。
  行三拜之礼,珩止前两拜倒是中规中矩,可到了夫妻交拜,他却死也不肯躬身作礼。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宁芷,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先是“嘿嘿”两声,而后一脸傻笑:“姑娘,漂亮姑娘,嘿嘿,来亲亲”
  “啊!你是”宁芷还没反应过来,珩止已突然就行了交拜之礼!
  尹生趁势朗声道:“礼成!”
  “你是那个”宁芷望着珩止一脸猥琐的笑意,在一瞬间,一段恐怖记忆掠过心头,思绪凌乱至极。猛然想到适才伏堇的笑意,她懂了!她的夫君,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平县追着她跑的疯子!这也正能解释为何伏堇会在宫中!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宁芷不知是如何完成了剩下的仪式,只知道是叶子一路拽着她三跪九叩,而她的视线,从交拜之礼过后,就再也没离开过那张笑脸。
  珩止,那个疯子,是景国二皇子,更是她的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吸手指好吧,是吸手指,疯傻呆正在吸手指。
  【PS:明天将要的更新的,是他们二人的初夜,亦是我最喜欢的章节~XD】
  〖有夫如此,别无所求。〗_(:3」∠)_


☆、初夜

  珩止,是她的夫君,也是两个月前吓得她花容失色的疯子。一个眉目俊逸,一个污秽肮脏,说着同样的话语,也是同一个人。关雎楼选妃之时,竟是没有正眼瞧过他。是天意弄人,还是命运使然?天下是这样小,能让人这样遇上。
  红烛阑珊,谨兰园香气芬芳。宁芷独坐寝室之内,盖着红绸,也遮掩了一脸的倦意和凌乱的悲伤。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谁也看不到她的时候,才能感到些许安心,才能卸下所有心防。
  可这一放下,就是决堤。女人生来就是爱哭的,宁芷也不外乎如是。她可以忍,在所有人面前强颜欢笑,却是无法在独处时,欺骗自己。终日在他人的眼光下生活,现在是不再有顾虑了。
  忽而眼前一片明光,方才还在红绸外摇曳的烛光,一下子穿透泪水,刺入眼底,微微有些发疼。宁芷不适地眨眼,睁开,正对上一双朗如日月的眼睛。有那么一瞬,她觉得眼前的是另外一个人,而不是珩止。莫非看错了?
  “哦哦,是新娘子,是爱妃!”珩止突然拍起手,断了宁芷的猜疑,“交杯酒,交杯酒!”跟个三岁小孩一样地转身去拿酒杯,一转身,眼里是另一副神色。挑开红绸的时候,他分明看见那双噙着泪水的眼睛,是与那夜完全不同的伤感。
  珩止把一只酒杯递到宁芷面前,痴痴笑着。宁芷硬是挤出笑容接过,却发觉手感微轻,抬眼一瞧,原来那杯中根本没有半滴酒水,就疑惑着看他。
  “爱妃漂亮,哭着也漂亮,珩止要把爱妃的眼泪收好,万万不能洒了。”珩止用稚拙的言语说出这番话,心底暗暗笑着,幸亏自己在她眼中只是个痴愚之人,若是换作本来面目,这些肉麻的话,可是绝不会说不出口的。
  宁芷无心听着,长长的睫毛却微微一动,又是落下一滴泪,恰好落入杯中。她只当这是珩止的玩笑话,接过那杯子,望着里边流转的水珠,淡淡说着:“殿下可知道,它是苦,还是甜?”
  珩止一手夺过那只酒杯,嘴角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举杯仰首,让那滴泪水坠入口中,装作细细品尝的模样,很认真地对宁芷说道:“珩止尝不出来,但母妃曾说过,人泪似桃花,爱妃哭得那么美,那眼泪也应是像桃花一样吧?等来年宫里的桃花开了,珩止就去尝一尝,看看味道是不是一样。”
  花之颜色人之泪,人泪比桃花,想来当年的俞妃是个温婉如花的女子,也难怪承帝对她念念不忘。若是如此,那原来的珩止,也应该是个温柔的人。
  宁芷重新端视着面前的男子,目色真诚,眉目俊逸,倘若没傻没疯,如今的他,应是深陷权争。可是,他却以现在的模样得到一夕安乐,并非不好,反是太好。也
  许往后两人可以成为朋友,做到另一种意义上的白头到老。
  “爱妃,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喜欢珩止?”珩止见其深思,眼中已不似方才那般悲伤冰冷,似乎缓和了许多,像是在用新的眼光看待他。
  “我不,臣妾”宁芷擦干眼泪,舒心笑开,柔声说道,“臣妾很喜欢二殿下。”说着,她就将珩止轻轻揽入怀中,当作抱着一个孩子。
  珩止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说不出话,除了已故的母妃,他从未如此埋在一个女子的胸前。清晰地听见宁芷的心跳,他的脸竟是觉得发烫。过了许久,确定自己冷静下来,才抬起头:“爱妃若是喜欢我,就直接喊我名字吧,伏堇也是这样喊我的!”
  宁芷笑道:“好啊,那珩止以后也唤我名字好了。”
  珩止严肃摇头,嘟着嘴道,“本皇子就是要唤你作‘爱妃’,我要让所有人听见我喊你‘爱妃’,你就是我珩止唯一的爱妃!”
  珩止将这几句话说得极其大声,只怕都传到谨兰园外了。宁芷听着,明知这只是孩童的玩笑话,仍是听到心底去了,莫名感动。
  不能爱,倒不如被爱。与其想着不可挽回的过去,不如接受眼前人。纵然有些荒唐,但这也许就会是永不背叛的爱!
  珩止的神情忽然正经起来,双手捧住宁芷的脸,轻轻吻上她的前额,然后凑上她的鼻子,睁着一双天真的眸子:“他们说,今晚要洞房。”
  “哈?”宁芷从恍惚中回过神,忙把珩止撑开,“他们是谁?”
  “就是宫里的那些人呀,还有还有”珩止思索了一阵,将一个名字脱口而出,“还有伏堇!”
  伏堇一出,准没好事!宁芷渐渐感到尴尬,珩止的心性不过是个孩子,那个伏堇居然于是,她试探着问道:“他没教你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奇怪的东西?”珩止忍住想笑的心情,不由得想要戏弄宁芷一番,“说实话,我也觉得奇怪。宫里的人只说洞房是两个人一起睡,可是伏堇却说”
  “却说什么”
  “他说要那个”珩止附到宁芷耳边,说了几句关乎细节的少儿不宜的内容。待他从宁芷的肩上移开,见到她吓到的脸色是半红半白,实在抑制不住,趁她神志未清,赶紧背过身,狠狠笑了一场。
  宁芷彻底败了,败在那个伏堇手上,几乎肯定是这个人要整她,完全不明白他为何要对珩止作出某方面的指导。出于友情?算了吧!在这个时候,她竟然发现珩止在笑:“你在笑什么?”
  “我”珩止立马哭丧着脸道,“爱妃刚才还说喜欢我的!”
  “不是,我那个我听我说”宁芷已经凌乱到不能自已,不知该
  作何反应,愣是想不出应答的话。面对天真无邪的“孩子”,她要说什么?
  珩止只看着宁芷的面红慌乱,心底是前所未有的感觉,与捉弄伏堇是迥然相异。幸福?愉悦?或是心动。
  憋了许久,宁芷才蹦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臣妾唱歌给你听!”一说觉得突兀,又觉得特别傻,得赶紧找个理由,“天色不早了,殿下该睡了!”
  听她的语气,像是气急败坏的命令。珩止看着她的手足无措,也不想再闹她了。今天一天的仪式,她也够累了。“好呀。”珩止应了一声,直接倒在宁芷的腿上,蜷着身子,合眼就“睡”。
  宁芷压根没想到他竟会如此配合,一时间不知该唱什么好,而且珩止貌似正眯着眼睛瞧着她。“千万别惦记洞房的事!”宁芷心里只这样想着。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宁芷哼着调子,像哄孩子一样,轻拍珩止的脊背。膝上的他“睡”得很熟、很静,宁芷望着他的脸,一直以来不安的心,居然平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宁芷的曲调变得断断续续,手的动作渐渐停下,头倚在榻旁的帷帐里,静静睡着了。躺着的珩止缓缓起身,小心将宁芷平放到床上,覆上绣着龙凤的锦被,放下重重帷幔,走到厅堂的窗边。
  “不打算让她知道你的真实面目么?”窗外传来一人慵懒的声音。
  “时机未到。”珩止拉开窗子,对倚在墙边的伏堇说道,“你不进来吗?”
  “不了,这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伏堇望着漫天的零星落雪,映着屋里的红烛微光,似笑非笑,“为何要捉弄她?”
  “有趣而已。”珩止答得淡然无比,如是往常,可偏偏显得太过冷静。
  “有趣?”伏堇“扑哧”一声笑出来,扭过头盯着面露喜色的珩止,“依我看,应该是喜欢吧。”
  珩止白了伏堇一眼,随意笑着:“你想多了。”
  “是么?”方才的一切,伏堇都看在眼里,知道珩止的否认不过是故作矜持,擅于掩饰内心的他,绝不会轻易承认情感上的事。“在我看来,你爱上宁芷,只是时间问题。”伏堇太过了解他。
  珩止没有否认,反正也瞒不过这个人。伏堇不是普通人,虽然从小就有此判断,但直到他参透了自己也没能看穿他。他对每一件事的自信,不是与生俱来,而是以智慧为前提的推断。“凭什么这么肯定?”
  “就凭我是伏堇。”果然,仍是如此。
  珩止伸手出去:“好吧,那东西带来了没?”
  “带来了,必须的。”伏堇从怀里摸出一块叠好的白绢,还没递过去,就被珩止抢走,“你急什么?既然这么急,方才就该自己搞定。”
  “你可以走了。”珩止说完,就要关上窗子。
  伏堇一手按在窗上,隐约看见榻上的宁芷动了动,一脸酸溜溜的坏笑:“这么快赶我走?真是有了新欢,就想甩了旧爱!”他知道,珩止是怕刚睡下的宁芷被两人的对话吵醒。
  “你走不走?”
  “好吧,我走,你继续。”伏堇摆手离开,猛地回头,“上”才说一个字,就见珩止连看也不看一眼,把窗子扣上。
  烛影摇红,今夜如此安寂,想必是伏堇又把监视谨兰园里里外外的人都给弄晕了。珩止淡淡一笑,庆幸有如此执友,也担心长此以往的将来。
  默坐榻旁,珩止轻手拨开宁芷额前的碎发,见她一脸安宁,睡得还算安稳,便凝视着她,用温柔而坚定的语调:“我会保护你。”
  就这样,他守着她,坐了一夜,直至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纯洁温馨的初夜想看到某些片段的亲,请自觉面壁!
  滚床单是一定会滚的请耐心等待~~_(:3」∠)_ 
  【PS:珩止,瓦爱你!】


☆、落红

  巳时。辰宫,重华殿。
  宁芷与珩止早已候在殿外,等待宫人传召。从辰时到现在,两人双双跪着,这是辰宫的规矩,以示对帝君的感恩。
  珩止自顾玩弄袖里的草结,宁芷则是偷偷看着他。并非是夫君今日的装扮有多么风度翩翩,而是她想起早晨叶子说过的事。
  昨夜的谨兰园异常安静,所有人都早早睡下,甚至可以说是昏睡。就连守在新房外的老姑姑也是如此,若不是叶子叫醒她们,只怕她们到现在仍未清醒。然而,昏睡的人当中唯独不包括珩止。
  还未及想得透彻,尹生就从殿里出来,躬身对二人说道:“二殿下、二皇妃,时候到了,该进去行礼了。”
  宁芷拉着珩止进殿,才刚俯身,就瞥见昨夜守在新房门前的老姑姑,从侧边走向坐在承帝身边的仪妃。耳语几句,即见仪妃眉头微皱,继而附到承帝耳畔。
  九叩礼行毕,珩止的声音就传到宁芷耳中:“父皇,你笑什么呀?”这分明是明知故问,宁芷有些尴尬,顺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不料他却大声说道,“爱妃,你拉我衣服干嘛?我在问父皇为什么笑呢!”
  珩止一席话,惹得承帝是开怀大笑:“听守夜的姑姑说,你昨晚似乎睡得很好。”所谓很好,就是很静,风平浪静。对于新婚初夜而言,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不过对象是珩止的话,便不同了。
  “儿臣昨晚睡得一点也不好!”珩止说得是掷地有声,边说边伸手在怀里掏着什么,直到他拎出一条白绢,“也不知是谁在榻上放了这个东西。”
  珩止说的话,此时已没人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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