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重生』一世成鸣-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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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作起精神，“鸣人没什么事，只是因为某一时间耗损了大量的查克拉引起的身体虚弱，加上去雷之国后马不停蹄的赶路，精神紧张，所以开始持续低烧，喝了药就会没事了。”

　　　　她一边解释着，一边将手里配好的药倒入了杯子里递给佐井，“等一会他的呼吸平稳后再给他喝，休息两天就没事了，不用担心。”

　　　　“是吗，真是谢谢你了，小樱，”佐井很自然的接过了杯子放在床头的矮柜上，细心的帮鸣人擦去头上的冷汗，关切的注意着他的呼吸，丝毫不敢放松。

　　　　“他的精神压力太大了，说起来真是惭愧，身为卡卡西班的成员，我竟然一点忙都帮不上，还误会鸣人与佐助一起背叛了木叶，真是个不称职的队友啊……”小樱站在佐井的身边，看着已然沉睡的鸣人叹了口气，低声反省。

　　　　佐井的视线并没有离开鸣人，他微微垂了一下眸子，淡淡的劝慰着，“不，对鸣人君来说，正是因为一直相信着小樱你，所以才不愿意将真相告诉你们，鸣人君的个性就是这样，很多时候都喜

　　　　欢自己去担负一切，却不想任何人与他一起分享痛苦……”

　　　　小樱的眸子里流露出了惊讶的神采，什么时候佐井竟然这么了解鸣人了？“佐井……”

　　　　或许正是因为人柱力这孤独的身份，才会造就鸣人完全不懂得与他人分享快乐痛苦的性格，遇到任何事，他只会用自己的力量去解决，却从不寻求帮助。

　　　　想来，佐井所属的‘根’，似乎也是一个较为孤独的世界呢。

　　　　听到小樱叫了自己的名字，佐井反射性的回头看着她，露出了询问的神情，“有什么事情吗，小樱？”

　　　　“啊，不是……我是想说，请你好好照顾鸣人，让他不要再一个人承担那么多了，如果是佐井和宁次的话，他应该会很高兴与你们分享一切的……”小樱的脸色稍显黯淡，多少有些开始羡慕佐井和宁次了。

　　　　就好像他们，才是一个小队的队友一样。

　　　　“请不要说这种话，否则鸣人君一定会觉得难过的，小樱，”佐井正色的看着她有些自哀自怨的表情，沉稳的安慰着，“毕竟在鸣人君的心里，有佐助君，小樱的队伍，才是真正的卡卡西班啊。”

　　　　“嗯，谢谢你，佐井，”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小樱顿时觉得自己的多愁善感似乎有些不当，重新绽放了笑容，“不过佐井说的也不对，卡卡西班也有你的一份，不是吗？”

　　　　“啊……是啊……”佐井微微愣了一下，看着她眸子里那一抹认真与坚持，露出了略显羞涩的笑容。

　　　　“我已经决定了，一定会劝说大家相信佐助的，木叶的同伴们就由我来说服，不管鸣人和佐助变成怎样，我都坚信他们一定会回到木叶的，不会再让他们两个人承受任何痛苦了，我会说服师傅，说服大家，就算是跪着祈求顾问，也要让他们同意佐助回到木叶，”小樱定定的看着鸣人熟睡的面容，像是说给他和佐井听，却更像说给自己听。

　　　　这是对自己做出的宣言，也是对卡卡西班做出的誓言。

　　　　“鸣人君一定会很高兴的，”佐助的视线落回鸣人的脸上，他的呼吸已然平稳了许多，眉目间原本皱起的褶皱也渐渐平复，表情变得温和起来。

　　　　帐篷入口的帘子突然掀了起来，小樱和佐井同时看过去，是宁次和纲手。

　　　　“师傅，”小樱立刻迎向了纲手，目光落在宁次的身上，他晶莹的白色眸子略微晃动一下，朝自己微微点了点头。

　　　　“嗯，鸣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吗？”纲手走过去俯身仔细端详了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小樱的医术进步了很多，这样一来即使是参加大战也应该没问题了。”

　　　　“火影大人，”佐井起身微微颔首，动了动唇，却始终没有说出想要表述的言辞。

　　　　对于佐井，纲手和卡卡西已经给予了最高的信任，不再将他视作团藏的棋子了，他想说的话，已经由别人抢先提及了，“关于根的事情，我已经跟两位顾问谈过了，在大战结束之前，他们不会再对鸣人做出任何过激的行动了，至于佐助那方面，我也跟顾问谈了很久，遗憾的是暂时阶段两位顾问还不愿意撤销佐助叛忍的身份，一切就等大战结束之后再做定夺吧。”

　　　　“那样的话……我会选择跟佐助一起离开木叶……”

　　　　突如其来的插话让佐井等人露出了惊诧的目光，不知何时，鸣人已经睁开了眼睛，显然将纲手的那些话全部听了进去，此刻正稍显虚弱的想要拉开被子坐直身体，却有些力不从心。

　　　　“鸣人君，”佐井急忙探身扶住了他的后背，让他可以借力支撑着坐起来，因为是临时的住所并没有床铺，鸣人没有可以依靠的靠背，坐的异常辛苦。

　　　　同样注意到这一点的宁次缓步走了过去，凑近他低声问道，“你没事吧？还是不要起来比较好。”

　　　　“不，我没事……”鸣人喘了口气，抹去了脸上淌落的汗珠，“你已经做的够多了，宁次，所以没必要继续游说了。”

　　　　“我……”这话让宁次更加内疚，他到底还是没办法说服顾问，这让他觉得自己有愧于对鸣人的承诺，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鸣人君，事情还有转寰的余地，所以请不要放弃努力，我们都会帮助你和佐助君的，”佐井看了一眼宁次，又看着几乎无法坐直身体的鸣人，不假思索的坐在了他的身后，让鸣人靠着自己的身体，“你说过我们是伙伴吧，既然如此，偶尔也请依靠一下我们，难道不好吗？”

　　　　“佐井说的很对，事情还有转寰的余地，佐助的问题我们可以一起解决，至于他叛忍的身份，我也一直在跟其他影交涉中，风影已经同意会将佐助重新列为木叶忍者，至于水影和土影也并没有坚持要杀了他，雷影那里既然得知八尾逃脱，似乎对这件事也暂时搁置，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去改变大家对佐助的看法，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如何在忍界大战中活下来，只要我们获得胜利，那一切都可以改变。”纲手和善的看着鸣人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从始至终，她也从没有放弃对佐助的劝阻，尤其在得知宇智波一族的真相后，几乎与鸣人达成了一致看法。

　　　　他们的话都很有道理，可是鸣人心里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再多的劝慰都无法改变他的想法了。

　　　　“不管你们的决定如何，我会选择与佐助共进退，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一分一毫，如果木叶不能容忍他，那我会选择离开木叶，如果忍界联军不肯放过他，那我就选择——”

　　　　“与整个世界为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也快要完结了，之后就是平静的后宫生活了，掩面

＇NO。84　理由＇
　“如果木叶不能容忍他，那我会选择离开木叶，如果忍界联军不肯放过他，那我就选择——与整个世界为敌。”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不禁全部倒抽一口冷气，全部直直看向鸣人坚决的眸子，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不要说的这么决绝鸣人，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事情还不到那种地步，”卡卡西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即使有面罩遮挡着表情，但每个人都感觉到他身上那种压抑而沉重的感觉，这一次，他是真的将鸣人的话当真了。

　　　　纲手也顿感棘手起来，尽管鸣人说过很多次类似的语言，可她知道这一次绝不是说说就罢了，顾问也好，鸣人也好，双方都是各持己见，绝对不会让步，一旦真的谈判破裂，那对木叶没有任何好处，甚至可能中了宇智波斑的计谋，让九尾与木叶窝里反。

　　　　“静音，你看好外面，不要再让任何人进来了，现在的话题除了帐篷里的人之外，不允许任何人知道，更不允许泄露出去，否则我会直接将泄露者视为叛忍，当场诛杀！”纲手拧起眉头走向鸣人，坐在小樱已经为她准备好的椅子上，以前所未有的严肃看着下定决心的鸣人，准备好好谈谈。

　　　　“是，”静音担忧的看了一眼帐篷内的人，最终还是无奈的摇头，转身出去守在了外面。

　　　　帐篷里只剩下了卡卡西，宁次，小樱和佐井，以及毫不惧怕与纲手对视的鸣人。

　　　　“鸣人，你的心情我很理解，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不管理由是什么，佐助和你都是痛不欲生的，”纲手并没有对鸣人嚣张的言辞进行责备，反而语重心长的看着他，以切身体会去摆明道理，“当年我的弟弟绳树，我的爱人断，都是因为战争而丧命，那时候我也痛不欲生，我想要复仇，干脆离开这个忍者的世界，但是到最后我还是选择回到木叶，作为五代火影留了下来，这并不是说明我放弃了仇恨，也不是宽容了敌人，而是我知道我有应该负担的责任。”

　　　　“不论恨有多么深刻，我们也不能用爱去牺牲，你和佐助都一样，尽管你们恨着木叶，可是内心深处还是把木叶当做你们的家乡不是吗？不要像佐助一样执迷不悟了，你要做的不是陪着他发泄怨恨，而是想办法将他从恨中拯救出来，这样才是最好的解脱啊鸣人。”

　　　　这种大道理，鸣人已经听了很多次了，但是他做不到，他怎么可能强迫佐助从那种刻骨铭心的恨中走出来，又怎么能去强迫他原谅木叶呢？

　　　　恨很简单，可是忘却恨，却异常艰难。

　　　　“我做不到，纲手婆婆，”鸣人抬起头，湛蓝色的眸子里一片坦然，没有恨，同样也没有爱，只是如同一汪清水般平静无波，“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做不到。我没办法让佐助继续这么痛苦下去了，顾问的立场我很清楚，也很理解，你的观点我很赞同，也很明了，可问题是，除了这些道理，这些所谓的同伴之外，我和佐助还剩下了什么？”

　　　　“没错，佐助的心里还是对木叶存有感情，我也很热爱这里的生活，还有对我关心的同伴们，可我不能因为这样就无视过往留下的伤痛，”鸣人缓缓的看着身边的人，小樱的泪水，宁次的苦楚，佐井的犹豫，以及卡卡西眼中的自责，这些他确实在留恋着，也很想就这样认同他们的观点，将佐助带回这个温暖的村落，可是——

　　　　“我们的生活已经被高层搅得一团乱了不是吗？宇智波一族灭亡，佐助一夜之间失去了家人，族人，最爱的哥哥，他一心一意想要复仇，也曾经努力成为你们口中的样子，忘却恨，可最后呢？鼬哥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父母，恋人，族人，只是为了让木叶更加和平，几年来不断的被当做叛忍，甚至舍身进入晓换来不进攻木叶的协议，背负着沉重的心理负担却还要守护佐助的生命，连死亡都是为了将眼睛留给佐助，这样的佐助，你让我怎么告诉他木叶希望他回来，又让他怎么忘记鼬承受的痛苦与煎熬，却不知一切的享受着残酷的和平安宁？！”鸣人的声音渐渐变得颤抖起来，只是想到这些，心里就一阵阵的抽痛，每当佐助蜷缩在他怀里，露出只有他才能看到的脆弱时，那种煎熬到底还有谁能理解？

　　　　“至于我，我的父母都为了木叶献出了生命，他们甚至牺牲了唯一的儿子，将九尾封印在我的身体里，想让我成为木叶的英雄，可是最后呢？你们记得的，只有我是九尾人柱力这个身份，只有四代火影是如何在九尾手下救了木叶的英雄事迹，却忘了我也需要父母的关爱！我也需要大家的理解！你们所有人给我的是什么，是歧视，是排挤，是让我陷入深深寂寞的冷淡，你们让我和佐助用什么来相信木叶，用什么来继续维护木叶？又让我用什么理由来赞同顾问和木叶的抉择是对的，然后选择伤害甚至杀死佐助来保护你们口中的和平？！”

　　　　“别说了，鸣人……求求你别说了……对不起，对不起……”小樱再也忍不住泪水，崩溃的跪在地上痛哭失声，一遍遍的说着抱歉，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

　　　　宁次移开了眸子，垂首不语，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却无法说出任何反驳的字眼，更无法开口让鸣人忘记这些，留在木叶。

　　　　而佐井只是垂下眼帘，他不懂得鸣人说的话，对于九尾人柱力的经历，如果不是团藏的命令，他根本一无所知。

　　　　至于纲手和卡卡西，面对鸣人的控诉和指责，也纷纷沉默以对，再也找不到理由说服他了。

　　　　鸣人说的对，他和佐助的经历确实被搞得一团糟，和平必有牺牲，这在任何忍者村里都是屡见不鲜的，人柱力并没有任何过错，错的一直是追求力量的和贪婪而已。

　　　　即使给的友情再多，也无法填补他们心中缺失的爱，他们的爱，给的实在太晚太晚了。

　　　　“……我不会参加这次的忍界大战的，也同样不会让佐助再受到任何伤害，我能做到的，只是不与宇智波斑合作攻打木叶和任何一国的忍者村，至于斑与木叶的恩怨，请你们自行解决吧。”

　　　　说完这句话，鸣人推开了一直扶着他坐着的佐井，起身准备离开帐篷，“……我想一个人待一会，抱歉。”

　　　　宁次张了张嘴，想要拉住他的胳膊，可是手伸出去了，却在碰到他衣袖的刹那顿住了，手指收拢，最终还是无力的垂落下去。

　　　　木叶已经没有任何立场去留下鸣人了，除了九尾人柱力这个残酷的身份。

　　　　

　　　　离开帐篷之后，鸣人走向了人烟较少的街道，他沿着重建的道路前行，远远遥望着对面山壁上的影颜壁，心里有说不出的郁结和烦闷。

　　　　压抑在十六年的心里话终于说出口了，那些被排挤的记忆和憎恨似乎随着倾泻全部汹涌流淌而出，最后得到的只剩下空虚与寂寞。

　　　　无论经历了多少，无论身边陪伴的是谁，始终也找不到真实的感觉，始终也感受不到温暖与爱，萦绕在周围的，就只剩下冰冷的风。

　　　　演变成现在这种状况，他觉得父亲四代火影是不想看到的，可是鸣人却无法做到真正放开，就像佐助可能永远也无法真正原谅木叶一样。

　　　　有多少恨被施加在身上，就会有多少怨被反弹回去，只是固执的伤害着彼此罢了。

　　　　鸣人感同身受。

　　　　“冷静下来了吗？”

　　　　头发上有着温暖的触感，即使不抬头，鸣人也知道这个熟悉的声音是自来也发出的，从他在这里坐定开始，就一直远远看着自己。

　　　　“我不知道……”鸣人张了张嘴，对他来说，自来也可能是从头至尾对他毫无保留关怀备至的人，不管是卡卡西也好，村子里的同伴也好，甚至连纲手，他都或多或少的抗拒着他们的关心，在心底里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刺，隐隐作用，怀疑着他们的目的。

　　　　“我不会劝你什么，鸣人，你已经长大了，面对任何事都有自己的主见和决定，想走怎样的路，你可以自己判断并选择，”自来也弯腰也坐了下来，手里拿着一个药瓶，里面清澈的药水在夕阳下泛起了淡淡的橘色，“呐，小樱好不容易为你配好的药剂，不要辜负她的心意。”

　　　　鸣人的眸子沉沉落在那瓶药剂上，抿了抿唇，犹豫了良久，最终还是接了过来，一仰而尽，“……好苦。”

　　　　“良药苦口啊，”自来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在你没做出选择之前，随我去一趟妙木山吧，大蛤蟆仙人为你做了一个预言，要不要听一下？”

　　　　“……预言？”鸣人微微愣了一下，虽然在妙木山听过大蛤蟆仙人这个特别的能力，不过一直没有当真。

　　　　“或许对你的抉择会有帮助吧，走吧，鸣人，”自来也抓紧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