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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愿(作者:风纤素)-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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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赵子宣眉头紧紧拧着,眼里只有她,伸出手去,紧紧地抓住她:“我真的不在乎,那一切都是意外。如果我在你的身边的话,那一切都不会发生,一切都不会是这个样子。清玉,对不起。”

听出他语气里深深的自责,傅清玉惊讶地抬起头来:“子宣……。”

“什么都不要说。”他有力的臂弯圈住她,把她紧紧箍在怀中,他把她的脑袋贴在自己心脏的位置,让她感受到自己这个地方蓬勃有力的心跳,“一切都会过去的,清玉,相信我。”他低下头,深深嗅着她的发香,“清玉,我要这一刻,直至永远。”

子宣,会的,会有这一刻的。

傅清玉差点就说出来了。她猝然推开他,不,不能说,事情都进行到了这个关键时刻了,稍稍有一个闪失,哪怕是一个极其轻微的闪失,都会全盘皆输。

而且,她对于自己的未来都无法把握,又何德何能,可以给对方承诺,难对方幸福的期冀呢?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赵子宣愕然地望着她,怀中的突然空缺使他清醒地跌入现实的残酷之中。他的眼眸里有受伤的神色,他忧郁地望着她:“为什么,为什么?”

傅清玉深深吸了一口气。深秋的风很冷,吸进去,哽在胸口钝钝的痛。她咬咬嘴唇,隐去眼角隐约的泪光,换上一副清冷的容颜,她说:“没有为什么。”

这是一句打击他满怀希望的话,傅清玉忽然觉得自己相当残忍,就这样直直折断了别人的期冀。

赵子宣拧着剑眉望着她,甬道口处那盏“气死风”的白晃晃的灯笼投下惨白的光,而他的脸上,也是一片的惨白。

沉默,一切都静了下来,仿佛连这黑夜里的风也停止了。

忽然,他笑了,那张凝重的脸因嘴角的微微上扬,如化开的冰雪,瞬时生动起来。

他说:“清玉,你是因为我是忠靖侯府的独子,你是因为怕伤害到我,才把我推开的吗?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个世上,我赵子宣只爱傅清玉一个人,我的眼中只有你,我的终身大事,只有你可以替我完成。所以清玉……”

他上前一步,静静地望着她,眼神无比地笃定与坚决:“我虽然不清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虽然想不明白你为何要杀了我的三弟,但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不相信我所听到的,还有你所说出的话,因为,我的心一直一直都在坚定地告诉我,你不是这样的人。”

傅清玉怔怔地望着他,泪水迅速地冲入眼眶,她摇摇头,她说:“子宣……”

他上前一步,伸出手来,替她拭去脸颊上滚烫的泪珠。夜色中传来他轻轻的叹息,他说:“清玉,你想做的事情,你尽管去做,我不会阻止你,也不会问你原因。但是,我会等你,一直一直等你,等你回到我身边。皇上说最近边塞不宁,须派驻一个大将军镇守边关。清玉,我就在边塞等你,等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希望那一天,不要让我等得太久。”

说完,他转身,大步朝甬道的另一头走去。他的步履坚定,踩在厚厚的落叶层上“沙沙”地响着。但他的心里唱着歌,脚步轻快无比。他这算是给了她承诺了吗?一生一世的承诺,大风吹不散,大雨冲不走,他的这一生,算是栽到那个丫头的手里面了。但是这样的认栽,他喜欢。

他无比坚定地相信,那个丫头一定会来的,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的。

他深深吸了一口这深秋凉得透骨的寒风,借着微弱的月光望向暗夜里光秃秃的树梢。是啊,冬天快到了,但是,既然冬天快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645无可相劝

傅清玉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任冷风把自己吹得凉透,但面,却是暖乎乎,如热浪般汹涌澎湃,波澜不息。

那个家伙,他到底知不知道,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要负责任的?!

但心里面,却是温暖异常,仿佛这个寒夜也不再那么寒冷,仿佛一路上自己一个人默默地走着夜路,身边终于有了加油鼓励的人;仿佛漫天洪水中,却又绝境逢生地出现一条小舟;仿佛连年干旱中,甘雨从天而降,那是一种幸福的愉跃,萌生希望。

子宣,我不敢奢望你等我太久,但是,至少有你等我,我会更坚定地走下去。

傅清玉裹紧身上仍然留有他的体温的斗蓬,脸上现出一抹幸福的笑意。

转身,朝着一旁的司房走了进去。

看着小姐裹着赵二公子的斗蓬,脚步轻快地走了回来,冬蕊冬梅终于把探到门外的脑袋缩了回去。

她们虽然不知道自家小姐与赵二公子之间谈了什么,但从小姐雨过天晴的神情可以看出,事情明显有了转机。

翌日,前朝果然传来消息,赵子宣请调边塞,去那个苦寒之地镇守。一时之间,宫内宫外全部轰动了。

三公主的反应最大,她一方面极力劝阻皇上下达圣意,一方面苦口婆心地拉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劝道:“儿啊,你要知道这塞北不比咱们京城,有什么有什么。那里可是遍地黄沙,一眼看不到边,条件极其艰苦,你吃得了这样的苦吗?傻孩子,你要去当什么大将军,要去镇守的话,全天下哪个地方都成啊,干嘛非得去那个寸草不长的地方啊?”

赵子宣扶着自己的母亲坐下,眉宇间没有一丝犹豫与徘徊:“娘我能行的。征西的时候,被困住的时候,我就知道行军的苦了,我能捱得过去的。”

“那可不同。”三公主不同意道:“你那个时候不过被困了十多天而已,而且有朝廷作后援,你们只要能送得出信来,那朝廷自然会派大军去解围。但是塞北不同,那里天气变化无穷,说热就热,说冷就冷的。再加上常年干旱水源极少,听说当地的人都以野菜充饥,朝廷的粮晌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送到,要是遇上沙尘暴的话,那朝廷送过去的水,还有粮草到不了的话,那可就…···”

三公主忧心忡忡地望着宝贝儿子细致的肤色,自己的儿子随自己肤色紧致如京城那些闺中小姐,俊美的容颜把自己的优良基因继承得分毫不差。想到自己从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一直看着他长着一个俊美的少年,这些年来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身边即使西征也不过是两个月的光景。而如今,这个已长大成人的少年郎却要离开自己的身边,离开自己的保佑,独自去迎接人生的风雨洗礼了,做母亲的,自然舍不得。

“娘,你不用担心,我应付得过来的。”赵子宣微微一笑。可以想见的困难,他都已经想到了,不能想见的他都已经统统在心中做好了准备。

人生有什么?转眼即逝,他不想留下太多的遗憾。他要找一个地方,静静地等他的姑娘,等他心仪的姑娘前来找他。

“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吗?你就这样急着要走?”三公主见劝解无效,终于失声痛哭起来。

赵子宣慢慢跪了下来,眼中蕴了热泪他把头微略上扬,不让泪水落下来。

其实,留在京城未尝不可。但是,关心则乱,他怕因自己的关心,反而乱了傅清玉的心智。既然信得过她,即然选择了信任,那么,天涯海角也不过咫尺而已,如果信任不了,咫尺又如何,还是天涯的距离。

他选择放开她,并不代表放手。放开她,让她有更多的空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不愿意他插手,不管她是出于对他的保护还是其他,他会尊重她的意思,静静地守在一旁,看着她。如果她真的遇到了危险,他会奋不顾身冲过来,全心全力维护她的周全,哪怕自己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边塞,是最好的距离,如果她还记得承诺的话,办完了所有的事情,她一定会来找自己的,一定会的,他相信。

“娘,我是你的儿子,也是爹的儿子,做为将门之后怎能贪图享乐呢?”赵子宣吸吸鼻子,努力迸出一个笑容,“大哥说过,从今往后,忠靖侯府全靠我了。他说,希望我能够做一个有担当、有出息的人,能够为忠靖侯府带来荣耀,而不是碌碌无为的过一生。娘,我不要做一事无成的人,我不要在你与爹的面上抹黑。”

“你这个孩子!”三公主把儿子扶起来,抚摸着儿子宽阔的背部,心中感慨万千。儿子长大了,翅膀也长硬了,要飞了。正所谓儿大不由娘啊。

儿子大了,自然要成就一番事业。家里的空间已经不适合他了。他要到更广阔的天空里高飞,越飞高。

“宣儿说得对,好男儿志在四方,又怎能屈就在家里,贪图安逸,一世无成呢?”外面传来了忠靖侯爷爽朗的声音。随着话音一落,身形魁梧的忠靖侯爷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忠靖侯爷虽然已过半老,但鬓未白,容颜未衰,精神矍铄,看上去倒像是四十岁上下的样子。

“好儿子!果然有你爹当年的志气!”忠靖侯爷用力在儿子的肩上重重一拍。赵子宣笑了笑,领悟到了父亲沉甸甸的赞许。

“去吧,你要去做什么,尽管去做便是,只要能够报效朝廷,爹爹绝对没有意见······”忠靖侯爷呵呵笑道,转头,却看到妻子一脸怒容地盯着自己。

“咳,当然,这边塞是远了些……”忠靖侯爷在爱妻的瞪视下不得不改口道,“不过嘛,你这小子每年可一定要记住回来一次,看看你母亲,不然的话,你母亲可要得想你想出病来了。”

“爹爹,我记住了。”赵子宣响亮地道。见自己的父亲答应了,甚是高兴,转头朝着自己的母亲笑道,“娘,你就别担心了,这样成不?过两年我给你带个白白胖胖的孙子回来,让您老解闷玩玩,你看……”

三公主终于被自己古灵精怪的儿子逗笑了,不由伸手拍了一下儿子:“你这个孩子,都这么大了,说话也没个正经的!什么给我解闷玩玩,你当我未来的宝贝孙子是玩偶啊?”

心中却辛酸,自己生出来的儿子,性子跟当年的自己一个样,认准的事情不撞南墙绝不回头。给自己添一个大胖孙子,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他的儿子,忘得了那个傅司药吗?

三公主自己不敢说,这一次儿子的决然离去,与宫里的那位傅司药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赵子宣笑:“那我去准备了。”说罢转身,潇洒步出门外。

此刻,三公主抬起头来,认真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真的是长大了,脸上不再有往昔那种幼稚,与玩世不恭的神色,取代的是稳重的笑容,举手投足之中蕴含了成熟男子的气韵。

这样的男子无疑是最吸引人的,三公主看得自己儿子远去的背影有些发呆。

“怎么,看自己的儿子看得发呆?”忠靖侯爷斜睨了自己的妻子一眼,忍不住取笑。却在下一秒尝到了酸酸楚楚的味道。是啊,昔日环绕于膝下,顾盼生欢的孩子,如今壮长成了明艳的小伙子,风采一如当年的自己。

是高兴?还是心酸?连自己也说不清什么感受了。

“我就想多看看他,多看看他几眼嘛。”三公主低头拭泪,“这入冬的天气,边塞天寒地冻的,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出去闯闯也好,年轻人毕竟年轻气盛了些,出去闯闯的话,也好磨锐气,想想清楚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忠靖侯爷低声叹了口气,拥紧了爱妻。

三公主愕然抬头:“宫里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她指的是自己的儿子在宫里无端端伤了手掌的事情。

忠靖侯爷宽容地点点头,拥住妻子朝暖阁走去:“好了,孩子长大了,也该到了要飞的时候。你总不能一辈子把他拴在身边吧。只不过我们这些为人父母的,心头总是放不下的······”

目光相对,辛酸与欣慰相互交错,二人再不说话,慢慢地朝屋子里走去。

“赵公子真的要去边塞呀?”听到这则惊人的消息之后,冬蕊就一直在不相信地重复着这句话,回廊里悬挂着的一只学舌鹦鹉倒沉默了许多,好像冬蕊变成了鹦鹉似的。

“冬蕊,你已经说了八百遍了,可不可换另一句呀?”冬梅不甚其烦,终于忍不住出声。

“冬梅,你说赵公子这回是来真格的?”冬蕊终于换了另一句话,不过这句话也说了不下八百遍了。

“不知道。”冬梅没好气地应道,然后朝她使个眼色,“你少说几句,没看到小姐正会在那……”

傅清玉正坐于院子边上,摆了案台,正在对着一株梅花作画,初冬时候,园子里居然有一两株梅花早早便结了花苞,开起花来。她觉得甚是新奇,便让人移了桌子过来,要把这一奇特的景象画下。

乍一听到赵子宣要去镇守边塞的消息时,傅清玉的手微微一颤,浓浓的墨汁便直直坠了下来,落在素白的纸上。她若无其事加重笔墨,画成一截传神的枯枝,眼睛却愈发明亮起来。

赵子宣,这就是你的承诺吗?那好,就让我们记住彼此的承诺,哪怕穷其一生,白首不相负。

646画中人

入冬后的京城特别的冷,北风刮得人的脸生疼,就连从井打上来的水也仿佛带了寒气,刺得人的手指像针扎一般的感觉。那些洗衣房的宫女的可怜状就不用说了,好一些的,管事的还能烧一些热水,让那些最低等的宫女们在洗衣之余暖暖手。如果碰上一些苛刻的,那就别奢望了。

宫里一些娇弱一些的妃子们,就已经开始吵着要尚宫局送去银炭了,这其中就包括丽妃。崔尚宫一边分派银炭,一边低声嘀咕:“这才刚入冬的,就使了个丫头过来要银炭,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皇后与钱贵妃还没有差人来呢。她倒好,抢在前头来要炭了。要不是看在她肚子里怀着的龙种的份上,要炭?炭末都没有”

话虽这样说,但是苛扣是一点也不敢的,老老实实地称足了分量,给那名宫女拿回去。

而丽妃娘娘,似乎越发的娇贵起来。五个月的肚子,已经明显地隆了起来,她每天就腆着个肚子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笑容,在皇上的陪同下,沿着御花园慢慢地走着,羡煞了多少后妃。

当某一天,傅清玉在路上看到她的时候,忽然感到一阵悲伤。

丽妃安静地笑着:“傅司药,你这是从太后那里送药膳汤回来吗?来,帮本妃诊诊脉,本妃这两天觉得有些烦躁,晚上也睡不着····”说着朝傅清玉仲出手来。

由于傅清玉曾经给丽妃治过病,所以,对于傅清玉,丽妃就比别人格外亲近一些。

傅清玉依言走过去,扶丽妃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早有丽妃身边的宫女拿出软垫来,垫在石凳上,这才让丽妃坐下。

傅清玉仲出两只手指,轻轻地搭在丽妃的左手手腕上,半晌没有言语。

“我的孩子,没什么问题吧吗?”丽妃淡淡地笑着,眉宇之间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忧伤。

傅清玉颇具同情地看着丽妃,摇摇头违心地说:“没什么大碍,孩子很好,脉像看来很好。”

“傅司药,多谢你。”丽妃恬静地笑着,“谢谢你,又让我有了一次做母亲的机会,本妃知足了。”说罢起身带着自己的宫女施旌然走了。

傅清玉呆坐在石凳上半晌,直至石凳上的寒意渗透肌肤,这才站起来,重重地叹了口气,回司药房。

年底的武举,因少了赵二公子、赵三公子,还有傅二公子的参与,变得索然无味草草收场。决出的武状元颇有武夫的味道,皇上似乎也不大高兴,兴趣不大封了个武官,归入兵部听用。

冬风又过,吹皱一池清水。

此刻的塞北,应该如同冰窑般天寒

地冻吧,也不知道子宣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会不会生病?会不会因粮食送不过去而捱饿?

事实是,这个季节的塞北,粮食已经运送不过去了,最近的一批大米,因为天寒地冻车辆无法行驶,已经阻滞在半道上很久了。起来,似乎没有见过这样如雨的花瓣,兴奋得转起圈圈来。的裙幅,扬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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