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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愿(作者:风纤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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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玉愕然抬头看着江氏,胡三娇要成亲了,这件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可胡二娇,那个黑铁塔似的人物,她也要成亲了吗?
江氏对于傅清玉的惊讶表情一点也不意外,她笑笑:“你二姐自入了镖局,做了一名女镖师后,认识了镖局里另一个镖师,是个壮实的小伙子,看起来靠得住。”
傅清玉看到江氏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看来对于准二女婿很满意。
江氏接着道:“自古这婚娶之事讲究长幼有序,我寻思着等东哥的喜事一办完,就操办二娇与三娇的婚事,这几个儿女的事情办完之后,我的心愿也了结了。”江氏看看傅清玉,“然后,就是你了。”
傅清玉心中一跳,她知道对于自己的婚事,江氏也许无能为力。
果然,江氏再深深叹口气:“清玉,我对不住你,我答应过那边的,你的事情我一点忙也帮不上,如果,如果,”她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傅清玉,“如果那边一直都不来接你,你也不要踣蹉跎了岁月,自己早做打算吧。”
傅清玉苦笑,她不是没有为自己打算过,可是天不从人愿啊。
夜深了,看着窗外悬着的明月,傅清玉翻来覆去无法安睡。那边的消息断了,接下来,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去争取自己的未来?
曹可莹似乎也预感到什么,神情也带上忧郁起来。本来身子就不好,再加上被蛇咬伤,身上的余毒没有清除干净,如此一来,整天病怏怏,竟瘦得只剩皮包骨。
曹夫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夫妇俩轮流过来劝慰女儿,背地里两老长吁短叹,相对无言。
慢慢的,有消息打探回来,原来是谭家封了侯,便在京城购置了一幢大宅子,这段时日正为搬家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
曹老爷把这个消息告诉曹夫人的时候,曹夫人的眼睛里又露出一丝希望。她想,原来是这样啊,谭家一定是因了搬家的事情所以耽搁了前来提亲,等他们那边忙完了一定会过来商议婚事的。
这个消息在曹府里传开,大家的心情又好了一些,就连曹可莹,病情也似乎也有一丝好转。
第一百章变故
(不好意思,更迟了些,因为有个饭局,刚爬回来,抱歉抱歉)
桃园里,桃花开得十分烂漫。傅清玉在边角上摆了桌子和画架,对着一株快要开败的桃树作画。这是她排解心中烦忧的唯一方法。
她执起毛笔,沾了墨,画了一段枯枝,耳边响起他的话:“……别看是一段枯枝,但要画出意境,却十分的难……”当时的他就是在宣纸上画了一段神形俱全的枯枝,从而突破了她的心房,打破了他们之间的隔阂,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如今想起,似乎有些茫然,为什么要画枯枝呢?多不好的预兆……
那边,曹大小姐正由腊梅搀扶着,远远行来。腊梅的话飘散在园子的角角落落:“小姐,天气这么好,你一定要经常出来走动,这样才能恢复得快。过些日子等侯爷忙完了,他一定会来迎娶小姐,到时,小姐还是这副样子的话,未来的姑爷可要怪罪我们伺候不周了。”
曹可莹淡淡地笑着。
全府上下的人都相信谭家是因为搬家的事情把婚事耽搁了,所以延误了前来提亲的时间。傅清玉可没有这么乐观,她的心里隐隐约约有不好的预感。
在曹府的人期待而略带失望的等待中,七天过去了。谭家那边依然没什么动静,曹府的人重新燃起的希望之火又熄灭了一些。
曹可莹的身体有了好转,西席那边的课也重新开了。这天,傅清玉一大早乘了马车来到曹府,刚下马车,正抬脚准备跨进曹府,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叫她:“清玉姑娘。”
傅清玉转过头,朝后面望去,见路的那头,一个梳着双罗髻,身穿嫩绿色衣衫的丫头急匆匆地朝这边奔了过来。
那个丫头她认得,就是那个拿了个布袋子,把她房间里的大部分装着胭脂膏子、香脂香粉的瓶瓶罐罐全“抢劫”走了的,谭小环身边的贴身丫头香草。
香草气喘吁吁地跑到傅清玉面前,塞给她一封信,很简短地说了句:“我家小姐要我把这个给你。”然后又急急忙忙道,“我要走了,在那个路口买山货的许妈妈还在等着我呢。我家小姐说了,这封信一定要交到你手上,你看了信之后就明白了。”
香草说完转身要跑,傅清玉一把拽住她。谭氏举家迁到了京城里,这个丫头来城郊一趟不容易,她总没理由什么都不问就把这个丫头放走吧。
“清玉姑娘。”香草见傅清玉拽住她,不让她走,不由急道,“清玉姑娘你快放手,我要赶回去了,回去迟了许妈妈是会起疑心的。”
“我只问一句,侯爷在哪里?”傅清玉冷了脸色,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她不能相信,那个前不久在谭家花场水涧边信誓旦旦的男子,竟然是一件薄情寡义的人。
香草以为傅清玉是在为曹家小姐鸣不平,忙辩解道:“清玉姑娘,你千万别怪侯爷,侯爷心里也不好受,这些天,侯爷一直都喝得醉醺醺的,都没有一天清醒过呢。”
傅清玉愕然松手。酗酒,那样的话,谭夫人一定是不同意这门亲事了?她也知道这个时代,最讲究孝道,如果不孝的话,那仕途也会受到影响的。
但是,酗洒……傅清玉最讨厌以酗酒来逃避现实了。
傅清玉想也没想,一句话就冲口而出:“酗酒,酗洒有什么用啊”
香草被傅清玉突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傅清阴晴不定的脸色,不敢再说什么。
“算了,你走吧。”傅清玉有些烦躁地挥挥手,让那个丫头离开。
走进曹府,傅清玉心绪难平。酗酒她真的想马上冲到京城去,找到那个谭靖宇,用锤子敲他的脑袋,让他从酒精里清醒过来,想想办法如何救她出苦海。他可以酗酒,可以拖延日子,曹可莹也可以等,可是她傅清玉等不起呀她现在十四岁了,很快就及笄,一及笄的话她的婚事就会被提上日程,那边的傅大夫人留着她,不就是要拿她来换傅老爷仕途顺畅吗?到时候,说不定她就会被迫嫁给一个什么糟老头子,或是一个什么妻妾成群,还要寻花问柳的好色之徒,或是……
一想到这,她就不寒而栗。
走了许久,她才想起手中还有一封信,想起刚才丫头说的,说是谭小环交待,一定要交到她本人的手上。不由觉得有些奇怪。拆了开来,信中的字迹很潦草,可能是谭小环没有料到府里有人会到城郊买山货的,所以匆匆忙忙写了一封信让自己的贴身丫头带过来。
信的大意正如傅清玉所料,自封侯之后,谭夫人忽然不同意这门亲事,谭小环猜测可能是母亲嫌曹家小姐体质虚弱,无法为谭家开枝散叶,怕会绝了谭家的后。
谭小环还在信中说,母亲生性固执,哥哥也是态度强硬,两人一直僵持不下。她托付傅清玉安抚好曹可莹的情绪,说是等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等事情过去了,母亲的态度缓和下来,哥哥一定会说服母亲,让母亲前来提亲。
傅清玉快速拐进自己的房间,取出火折子,将信笺烧了。这封信当然不能让曹可莹看到,免得心事更沉重了。
她看着火盆里的灰烬,心下一片苦涩。这个节骨眼上,只能等了。
可是这种等待,又能持续多久呢?
谭小环相信她的母亲是可以被说服的,只要有时间。可傅清玉不那么认为,她见过谭夫人,那是一个作风强硬的妇人,这场谭家内部无声的战争,谭靖宇不大可能会是赢家。
调整好情绪,傅清玉走出房间,朝曹大小姐的房间行去。还未踏进曹可莹居住的院子,腊梅就迎了出来,笑道:“清玉姑娘快进来,小姐正在等着你呢。”
掀开湘妃竹帘,傅清玉努力笑道:“姐姐找我何事?”
曹可莹在半敞开的窗边坐着,脸上含着笑朝傅清玉望了过来。
傅清玉连忙过去关上窗户:“姐姐真是越发不爱惜自己了,这么大的风,要是吹着了头,那可又要喊头疼了。”
腊梅也接口道:“我刚才已经劝了好遍了,可小姐就是不听,非得说要到窗边透透气。”
到窗边透透气,难道曹大小姐已经猜到什么,所以多思多想之下,身体不适起来,才会感到透不过气来?
傅清玉装作无意地瞅了瞅曹可莹,后者神色淡然安详,并无异样。
“玉梅说,刚才远远的看到妹妹在门口跟一个丫头说着话,是谁家的丫头?”曹可莹淡淡地问道。
傅清玉心中猛地一跳,想起信中谭小环的嘱咐,于是若无其事道:“也没什么事,不知是谁家的丫头迷了路,过来问路的。”
“哦,这样啊。”曹可莹淡淡地笑着,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下。
“姐姐去不去学堂?今天不是重新开了课吗?”傅清玉忙岔开话题。
“对呀,今天是重新开课的第一天,小姐早就起来了,一直在等姑娘你呢。”腊梅笑道,手却不停,在帮自家小姐收拾要拿去学堂的东西。
“姐姐走吧,去迟了先生可是要生气的。”傅清玉故作轻松,去挽曹可莹的手。触及之下,忽觉曹可莹的手竟是异常的冰冷,不由惊讶道:“姐姐的手怎么这么冰凉?莫不是病了?”
“我好端端的,哪有什么病?”曹可莹抽回了手,掩饰道。
傅清玉看着曹可莹,心忽然沉了一下。
谭家那边的事情,曹大小姐可能猜到了。
半个时辰的授课,曹可莹听得很认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认真。她全神贯注地听着,脸色异常的苍白,瘦骨嶙峋的十指在微微地颤抖,她却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傅清玉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她看着坐在不远处的曹可莹,心一点一点地疼痛起来。她多希望曹可莹可以哭出来,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也好过这样,把什么事情都埋在心里,把什么情绪都隐藏起来,把自己憋成内伤。
回去的时候,曹可莹走得很快,不知绊到什么,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腊梅慌忙奔上前去,扶住自家小姐,傅清玉也赶忙上前帮忙。曹可莹苍白着脸,歉然对傅清玉说道:“妹妹,这明天的课暂且不开了,姐姐……姐姐觉得病好像又犯了。”
傅清玉眼中蕴了泪:“姐姐身体不适就该好好歇着,干嘛那么逞强要上什么学堂呢?”
曹可莹这一病,就再也没有好过。
傅清玉在灶前,用扇子扇炉子里的火。灶上,一只熬药用的沙锅正冒着热气,满屋子是浓重的药味。
日子又过去十天,谭家那边依然如死水般寂静。不过,傅清玉已经不再去想那边的事情了,也不想去追究那个新鲜出炉的侯爷到底要在酒坛里泡到什么时候。如今,她心中最惦记的,是曹可莹的病情。
“清玉姑娘,你快过去看看,小姐,小姐不好了”玉梅匆匆而入,脸上的神情惊慌失措,看到傅清玉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拼命地拖着傅清玉往外走。
第一百零一章赴京
一路朝曹可莹的院子走去,傅清玉的心揪得紧紧的。越走近曹可莹的院子,她的心越慌,作为一代名医薛大娘的关门弟子,她也曾给曹可莹诊过脉,知道她来日不长。
在院子外面,傅清玉就听到里面传来嘤嘤的哭声。她不由慌了,急步冲了进去。
一掀开湘妃竹帘,她就被面前的景象震住。曹可莹披头散发斜斜地歪在床榻上,双目紧闭,似乎已经昏厥过去。白得如纸的唇边,一缕血线蜿蜒而下。在床前的地面上,一滩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见傅清玉进来,正在哭泣的玉梅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道:“清玉姑娘,你快过来看看,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无端端地呕了血。”
傅清玉心中狂跳,曹可莹这个样子,难道,难道大限到了?她忙走上前去,抓过曹可莹的手,替她把了一下脉,心便跌到了谷底。
“快,去通知夫人,请大夫过来。”傅清玉有气无力道,在床前坐下来,掏出丝帕拭去曹可莹唇边的血迹,并替她覆上锦被。
玉梅也过来帮忙,哽咽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早上还好好的,去了一趟夫人那里回来就成这个样子了。”
傅清玉惊疑问道:“姐姐去了夫人那里?难道夫人对小姐说了什么吗?”想想也不可能,以曹夫人对女儿的疼爱,又怎么会拿话伤女儿,把女儿害成这个样子呢?
玉梅摇摇头,哭道:“我也不知道,小姐不让我跟着,说她自己进去就行了。然后,我看到小姐在窗边站了好久,然后一回来就吐血了。”
曹可莹去夫人的院子,却不进去,而在窗边站着,会不会她听到了什么?这个世上,能伤得了曹可莹的,就是谭家那边的消息了。难道,那个作风强硬的谭夫人有所行动了?
傅清玉还要再问,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曹夫人跌跌撞撞地奔了进来。见到女儿这副样子,差点昏厥过去,身子晃了几晃,好不容易站稳,直扑了过来,哭道:“莹儿啊,你怎么了?怎么弄成这般模样?你可不要吓娘啊。”
大夫很快赶了过来,替曹可莹诊了脉,无奈地摇头,开了方子。但傅清玉看得出,他无非是在尽尽人事罢了。
外面的粗使丫头进来,把屋子清理干净。腊梅把自家小姐扶躺在床上,盖上锦被,再拿了药方去熬药,曹夫人仍在女儿的床前哀哀哭泣着。
傅清玉把曹夫人拉到外面,低声问道:“夫人,我听玉梅说,可莹姐姐去了一趟你的院子里,然后回来就吐血了。难道,谭家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曹夫人呆了一半,泪又流了下来:“我与老爷千瞒万瞒,没想到还是让莹儿知道了。”擦了擦眼睛又道;“今天谭家那边着人来退亲,老爷气得不行,在我屋子里大声地咒骂谭家那边的人,没想到,没想到莹儿就站在外面……”
傅清玉心中叹气,谭夫人果然有所行动了。事情怎么那么巧,曹可莹偏偏这个时候去了夫人的院子……
她再问道:“谭家那边怎么会无缘无故退了这门亲事?”
曹夫人恨声道:“我真是看错人了,那个谭氏,亏我与她还是手帕交呢,谭老爷生前应允了的亲事,她也敢反悔。”顿了一下又道,“无非是封了侯,今非昔比,看不起我们曹家,攀附权贵去了。”
“那谭家那边订的是哪家?”傅清玉抑制住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谭靖宇背叛了这份感情,她必须知道他到底看上了哪家姑娘。
“我听老爷说,这次谭家订的是正二品御史大夫检校吏部尚书的傅家的大女儿,忠靖侯爵夫人做的保山,聘礼都送过去了。”曹夫人恨恨道,语气里透着无奈,毕竟人家有权有势,何况还求了先皇最宠爱的女儿,当今皇上的亲皇姐做的保山,谁得罪得起?
正二品御史大夫检校吏部尚书的傅家的大女儿傅清玉彻底呆住。
她的眼前闪现过一身水红锦袄的窈窕身影,这个在这个时空与她有一些血缘关系的人,竟然公然跑来与她争夺男朋友她一直想摆脱傅府的纠缠,一直想办法让自己置身事外,不想陷进傅府的恩恩怨怨之中。不曾想,傅府那边是越来越嚣张了,剥夺她身为傅府六小姐的身份不说,如今还插一脚进来,伤害她与她的姐姐,简直是太可恶了孰可忍,孰不可忍
“清玉姑娘,你怎么了,怎么在这时吹冷风?还有,你的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紫荷在摇着她的手。
傅清玉转头看看四周,自己不知何时来到了院子里,凛冽的风吹得她的衣裙飘飞,而她的手,一片冰冷。
“紫荷,你去跟夫人说一声,说我有事先走了。”傅清玉猛地抓住紫荷,“还有,好好照顾小姐,我很快就回来。”
交待完,傅清玉转身疾步走出曹府,她要去找谭靖宇,问个清楚,问个明白。
“清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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