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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狼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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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瑚沉静下来思索着道:“也许是怕事情闹大,父皇到时必会追究,毕竟这事事关大体,不能容她胡来。”
逸寒摇首,“她若害怕,当时就不会如此行事,应该另有原因。”
“还能有什么原因?”翎瑚怅望着透帘而入的一缕阳光。翎瑶是她的妹妹,从小一起玩、一起睡、一起长大,即便之后来了祈枫,他们三人也总是一起,可是如今,一个势同水火,居心叵测;一个杳无音信,断线风筝。翎瑚眸色渐黯,逸寒的心也跟着发沉,“糊糊,太阳出来了,你再想着月亮也没用。”
翎瑚一惊抬眸,语声转恶,“什么太阳月亮的,快说,你这个讨厌鬼,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的?”逸寒笑得灿烂,“你忘了,我在那儿晒太阳来着。”翎瑚听说,脸上骤然一红,湿透的衣衫下那引人注目的东西,她到现在都记忆犹新,“你你以后再偷听,我就把你耳朵割下来。”逸寒伸了个懒腰,挑起车帘看了看,“没了耳朵怎么做你的好夫君呢?糊糊,快照镜子罢,就要到宫门口了。”
明英殿中,衣香鬓影,人头攒动。翎瑚与逸寒先见过了文璟帝与丽贵妃,又向萧令公与萧夫人敬茶行礼,待要与余下之人按序见礼时,文璟帝亲下宝座,带着他俩走到一人面前道:“这是你六王叔。锦平,你还记得么?”翎瑚依稀有些印象,“六王叔似乎抱着锦平骑过马。”那人捻须点头而笑,“侄女儿好记性也好胆量,那时才不过四、五岁罢,就要抓我手上的马缰,还嫌弃我骑得不够快呢。”
文璟帝哈哈大笑。翎瑚害羞低头,曲膝行了一礼。逸寒也跟着行礼,那人扶起他,上下打量了几眼,“萧家的人?好!”逸寒也在打量眼前之人,翎瑚的六王叔,大周朝的宁王,自从先皇死后就一直固守在西北一带的封邑,即使在文璟帝即位之初外忧内患,流言纷纷之际,他也从不妄行一步,妄说一言。十几年的苦守边塞使得他虽比文璟帝年岁小,可看起来反倒年长几岁,两鬓斑白,颇见风霜,惟有体格要比养尊处优的文璟帝结实得多。
文璟帝也似乎注意到了这点,“老六,距上回一别都有十数年了,你看来还是这么精神,什么时候再与朕比试一场?”宁王躬身道:“皇上有意骑射,臣弟自然愿意奉陪,不过臣弟这几年眼疾渐重,恐怕已不是皇上的对手了。”
文璟帝关切,“怎地有了眼疾,大夫怎样说?”
“说是风沙迷眼,天长地久的就伤了眼睛。”
“那是要好生调养,再多吃些明目之物。”说着文璟帝回头嘱咐宫人道:“去太医院找罗天生,让他开些明目护目的方子来,到时熬配成药给宁王带去。”
“是。”宫人答应着下去。
宁王道:“皇上让人写张方子就好,何必再要劳动众地配药煎药?臣弟不敢当。”
“什么敢当不敢当?你十几年为朕镇守边陲,如今朕让人配药给你也是略尽心意。”文璟帝说着拍了拍宁王的肩头,“六弟,再不收可是嫌朕礼轻意薄?”
宁王不再多言,稽首谢恩。翎瑚陪着说笑几句后又自向别家长辈行礼,绕了大半圈后,她略停了停脚步,向仍留意着宁王举动的逸寒道:“你好像对我六叔很感兴趣。”
“我在漠北时常听见宁王大名,只可惜无缘一见。今日既有缘,自然要多看两眼。”
翎瑚斜睨他道:“你小心着点,我六叔臂力惊人,曾经单人匹马生裂了一头狼呢。”
逸寒一乐,“糊糊,你怎么不说你六叔生裂了百头狼千头狼呢?”
“哼哼,反正他老人家就是看狼不顺眼,你这条大色狼要再想对我那个那个,我就让他老人家撕了你。”
“那个是哪个?”逸寒眨眼,无辜至极,“你说说,我究竟对你那个哪个了?”
午间小宴,晚上大宴,明英殿中怀盏交错,歌舞升平。翎瑚换了一身粉紫色的百蝶衣,玉色挽纱轻轻绕臂,简单地垂柳髻也改成了繁复的蝶舞髻,以新鲜花朵略作点缀。这一身在灯光下别样娇艳,吸引了各色目光,尤其是逸寒,对她看个不住,“糊糊,你都是我的小媳妇儿了,还这么一心想着扮美要压倒别人?”
“谁说嫁人了就不能压倒别人?我就是比他们美嘛。”翎瑚自傲地扬起下颔,引得旁边几桌纷纷侧目。逸寒一笑,“我也觉得你最美。”翎瑚微微有些发愣,他说这话说得这样真心,毫无掩饰,倒教她无法再恶语相向。“我知道了,你你不用说得这样大声。”逸寒笑容更暖,全不理周围人异样的目光。
文璟帝在上看见,笑得眯起眼,“看看,这两个孩子好得很。”丽贵妃莞尔,“锦平这孩子之前没少让人烦心,现在看来,倒还是逸寒有些本事。”“当然,朕为宝贝女儿挑的,自然是不二之选。” 文璟帝陶然自得,另一桌的宁王则凝目遥看逸寒。萧令公克已守拙,生出的儿子倒是张扬,这次带头狼王来倒换了个公主回去,而且还是位最得宠的公主,看来其志不小,绝非安分之辈。
不过越不安分的人,其实越容易让他安分,宁王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嘴角,端起酒杯起身道:“皇上,臣弟先前因受风沙所阻没来得及赶上锦平的大婚之礼,今日先自罚一杯,再舞套剑法权作给锦平的赔礼罢。”宁王的剑法其势如虹,其力杀敌,众人久已闻名却难得一见,文璟帝这时听说便道:“六弟若有兴致,舞一套无妨。锦平,你不是最爱舞刀弄剑么?今日有幸,好好看着罢。”
翎瑚起身相应。文璟帝召了宫人去取了剑来,宁王又道:“独舞无趣,臣弟带了人来,以歌相和。”“好,召她上来罢。”文璟帝以为是他带来的歌姬,也不作多想。未几,有一婀娜身影缓步而入,一身夜蓝色的衣裙就如此刻天幕,裙上散碎的珍珠则似璀璨星辰,敛尽光华之余也吸引殿上所有人的目光。
逸寒滞了滞怀,纵然这女子以轻纱蒙面,不过单看身形就已知是谁,何况还有那双眸,与身边人的见底清泉不同,如幻海云境般令人看不分明。越看不分明,就越想看分明,明英殿中一时鸦雀无声,过后许久才有私语声响起。翎瑚在桌下攥紧了手指,“她竟敢来!”
“她不仅敢来,还要来唱一曲恭贺我们大婚呢。”逸寒笑吟吟噙了一口酒。翎瑚不屑道:“我看你这模样不只是想听她唱曲,是还想同她继续共浴呢。”逸寒没作声,直到翎瑶曼声而唱,宁王剑风突起时,他才缓缓开口,“以歌指路,仗剑而行。糊糊,你的双生妹妹可不止想艳冠群芳。”
“不是想艳冠群芳是什么?特地挑了这时候,又是这样的出场,这样的歌声,还拉拢了六王叔。”翎瑚全然忘记了看宁王舞剑,只一味盯着翎瑶。一曲歌毕,在众人的啧啧声中,翎瑶拉下面纱向文璟帝和丽贵妃重又施了大礼,
“父皇,母妃,锦和回来了。”
第17章 无事生非
这一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翎瑶在宫中久未露面,即便是文璟帝与丽贵妃,有时也会忘了翎瑚还有一个双生妹妹一直独自一人居住在离宫。如今她突然回宫,直到她跪倒在地行起大礼,文璟帝才算从错愕中回过神来,“起来罢,锦和。”
翎瑶听话起身,文璟帝仔细端详着道:“之前朕让人接你回来观礼,你又回说连日身子不好,今日怎会同你六王叔一起回宫了?”翎瑶一脸歉然,“前几日的确身上不爽,昨日略略好些,想着与姐姐从小一起读书玩耍,若是不来,虽有礼到也总是说不过去,所以挣扎着起程回宫。谁想路上恰好遇上六王叔的队伍进城,六王叔听锦和说了心意后便想出这一招为姐姐、姐夫贺喜。姐姐,你可喜欢么?”
翎瑶说着,眸光就转到了翎瑚身上,那样小心翼翼的神情,令一向不喜她的文璟帝都有些看不过去,“锦平,锦和问你喜不喜欢,你怎么不答话?”翎瑚陌然道:“歌虽好,可我还是喜欢看六王叔舞剑。”宁王轻浅一笑,向文璟帝道:“昨日进城时恰遇上锦和,心心念念都是要来为锦平贺喜。臣弟想锦平自幼锦衣玉食,独有这一份姐妹情深最是难得,所以臣弟大胆,有了这个和歌舞剑的主意。”
文璟帝不断颌首,“不错,我媚氏子孙惟有同气连枝才能抵御外敌固我大周。锦和,既然错过了大礼之日,便向锦平与逸寒敬一杯酒以全礼数吧。”宫人闻言立时奉上了酒壶酒杯。翎瑶亲自酙了酒,端一杯先敬翎瑚道:“姐姐,前事莫究,喝了我手上这杯吧。”
翎瑚在双亲目视下不得不接了过来稍稍沾唇。翎瑶又取过一杯敬向逸寒,“姐夫,瑶儿祝你和姐姐比翼连枝,白头偕老。”“啪”地一声,翎瑚不轻不重地将酒杯置在桌上。逸寒只作未见,接过酒杯后一饮而尽,“愿承妹妹吉言。”
一时文璟帝让人另设了座椅让翎瑶坐下,乐师重新起乐,丝竹声中舞姬们着五色锦衣,如彩云般在欢声笑语中旋舞不停,惹得人目不睱接,叫好不迭。翎瑚自翎瑶来后便失了兴致,此刻便借口更衣步了出去。逸寒几杯下肚,也借故慢慢步出。春日的夜晚仍带着些许凉意,月色清冷,映得那琉璃瓦也是一片冷色,与殿内的喧嚣欢闹格格不入。逸寒仗着身子骨强健也不披斗篷,只负手沿着廊檐行至一僻静处站定。不知何时,有人蹑足行来,娇声而唤,“姐夫。”
逸寒回首,见翎瑶披着一领孔雀毛织就的斗篷,华彩生辉,一如她脸上神采,“姐夫,你不识得我了么?”“十妹这样特别,我一时看住了,哪会不识得?”逸寒转过身来,面上带着几分笑意。翎瑶则似对“十妹”这个称呼不太满意,笑意一敛道:“才几日不见,你就改了称呼么?‘朱砂’可是姐夫你亲口替我取的名,我喜欢得紧,还想多听几声来着。”
“朱砂只在某时某刻,眼下你就是我的十妹。”逸寒的语气平淡无波。翎瑶走近他几步,月色笼身,如同为她披上了一件月色纱衣,稍掩其锋芒,“姐夫这是要忘掉那一时那一刻么?可我忘不掉,总是记在心里,时时拿来回味。”逸寒唇边笑意深深,“温故而知新,你时时拿来回味,必定从中得出了许多。”“当然,”翎瑶依着他而站,月影下几乎成了一人,“我越回味越觉得姐夫你不简单,绝非常人。”“是么?”逸寒低头注视翎瑶的妩媚笑顔,“我看十妹你也绝非常人呢。”
翎瑶笑的更媚,眸光流转下如一池春水涟涟,迷人魂魄,“那么姐夫是更喜欢姐姐,还是更喜欢我呢?”
“我最喜欢聪明的女子。”
“那我在姐夫眼里能算得上是聪明女子么?”
逸寒点了点头,“你很聪明。”
翎瑶娇笑,“姐姐呢?姐姐聪明么?”
逸寒摇了摇头,“笨。”
“不错,姐姐是笨了一点,而且她不止笨,还总以为旁人比她还笨。”
逸寒淡然一笑。
翎瑶软软靠上他的肩头,仿佛是不胜酒力,“不过傻人有傻福,姐姐有父皇宠、母妃疼,宫里诸人都不敢逆她的意,除了祈枫哥哥。”
“祈枫?”逸寒眸中疑惑,好像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翎瑶解释道:“祈枫哥哥就是如今北齐的晋王,蓝祈枫。他幼年被送来大周做质子,直到两年前齐暄王用三座城池换他回去,他都是住在宫里。我、姐姐还有他岁数相仿,可以说是一起长大,比别的兄弟姐妹更亲近些,而且祈枫哥哥聪明过人,长得又好,姐姐虽说时常不肯听父皇的话,不过他的话都是肯听的。那年听说他要回去,姐姐哭得什么似的,还说要同他一起回去呢。”
逸寒容色未变,“一起长大的情份,说声要走就走,难怪你姐姐伤心。”翎瑶轻轻叹息了一声,“可不是,那几日姐姐成天往祈枫哥哥那儿跑,听说临行前那一晚,她一夜都没回自己的寝宫呢。”逸寒眸色一凝,像是有寒雾笼罩。翎瑶伸手捂住自已的嘴,转了转眼珠才松开手,自悔道:“姐夫,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逸寒一勾唇角,神色已恢复如常,“说错了么?我不觉得。”翎瑶似乎大大松了一口气,“姐姐与姐夫才刚大婚,我不该提这个话头,传些有损于姐姐清誉的话。”逸寒望了望高悬的明月,信步往回走道:“你姐姐是否做过什么有损于她清誉的事,我该是最清楚的,你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分别?”翎瑶眉心朱砂痣一动,默默跟在逸寒身后不再说话。
翎瑚这时正换好了衣裳从偏殿出来,见他们两人一齐过来便冷眼相视。翎瑶早已看见她,此际却假作不见,挽住逸寒的手臂亲热道:“既然没有什么分别,姐夫,那我们上回未完的事何时才能继续啊?”
逸寒一挑眉尖,“你说何时就何时。”
“好,一言为定。”翎瑶笑靥如花,款摆腰肢往里走去。
翎瑚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回首恼道:“什么没有分别?你要敢动她一动,我就即刻同你和离!”
“你不是日思夜想要同我和离么?我给你这个机会,你该高兴才是啊。”逸寒走近翎瑚,眼中全是和暖笑意,“还拿这个来要挟我,糊糊,你真是笨得可以。”
翎瑚一侧身,甩过挽臂纱道:“反正你要是不想和离的话,就不许动她。”逸寒伸手将飞扬的挽臂纱攥在手中,“我不动她,你就不会同我和离么?”翎瑚不作声。逸寒将蝉翼般的臂纱绕在指间,“既然我不动她,你也要定要与我和离,我想来想去,还是动她的好。”
“你敢!”翎瑚厉色回头,却发现逸寒不知何时已收拢了挽臂纱,像束带似的束住了她。“糊糊,你这个妹妹很不简单。”
“不简单又怎么样?你不许动她。”
“我不动她,可我想知道得更多。”
“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不许你去找她。”
“她的事你都清楚?”
“八/九不离十。”翎瑚觉着逸寒将她越缚越紧,不安地扭动一下身躯,“快松手,你想勒死我么?”
逸寒手上又加了一点力,令她一动也不能动,“我不想勒死你,我是想每日一亲。”
翎瑚吓了一跳,“你敢胡来!这里是明英殿,都是人。”
“那又如何,在这里你就不是我的小媳妇儿了吗?”逸寒低下头,作势欲吻,“糊糊,今日你又逃不掉了。”
翎瑚闭紧双眼,抿紧双唇,心里又开始大骂逸寒下流。逸寒看她在月光下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眼中一点笑意凝结不散。他是喜欢聪明人,可是再多的聪明人,又怎抵得上一个清如净泉的有趣人?翎瑚等了许久也没有等来那意料中的一吻,她睁开眼刚想看看逸寒在耍什么花样,额心就是一烫,心头也随之一暖,寒凉的夜风就此悄然散去
第18章 与狼共枕
深夜,宁王依旧姿式端正坐在窗下挑灯看书,此处是文璟帝特意拨给他暂居的随雅园,地处僻静又方便进宫。遥遥更鼓传来,他伸一伸腰,就听窗下有人娇语,“六王叔是不是想要就寝了?”
宁王瞥一肯窗外黑影,“知道你今日宿在宫内,出来不易,有什么话快说罢。”
兜帽下翎瑶的神情看不分明,“恐怕以后再来都是这个更点了。父皇要我留居锦凰宫,不能再回倚秀山庄了。”
“是你父皇起了疑心?”
“应该不是,”翎瑶的眸光中闪出几分讥诮,“父皇大约是想起我这个女儿与他的宝贝十分相似,留在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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