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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如玉,其情似水+番外by北色-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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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靖元眼睛一涩,“对不起……”
深深望了弟弟一眼,凄然一笑:“我不怪你……”
扶哥哥坐下,从来没有见他这么颓丧过。
“你知不知道,我在无极教后山看到了什么?”熙元突然漫无目的地说了这么一句。
靖元没有搭话,静静听他说。
他嘶哑地开口:“凤无崖后山有他们创教教主的坟墓,可墓里除了埋着水教主,还埋着他的爱 人,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心跳莫名加快。
“你还记不记得高祖时期,有个年仅二十二岁就失踪的王爷?”
“……不会吧……”靖元哽了一下,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种巧合?
“呵呵,有什么不会的,这就是事实。所以我一直觉得,不论如何我都会和秋似水在一起的。 ”
“那……哥哥,你现在到底想……”
“我不知道,你出去吧,我要一个人呆会。”
再次推开靖元,他再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
疲倦如狂浪般席卷而来,似乎要被这种沉重压垮。累得趴在了桌上,把头埋进臂膀内。
刚才一幕幕不断得在脑海中重现,一次又一次地刺激着神经。弟弟、臣子、母亲、妻儿,一张 张面孔重叠在眼前,像一张张网,一层一层得罩下来,快要窒息了,快要被逼疯了。
不就是爱上了一个人吗?为什么罪不可恕,为什么人人都要声讨他?恐怕连上天都愤怒了吧?
可笑!
鼻中又酸又涩,浓重的倦意,一阵阵冲击大脑。好困……视线逐渐模糊……
…………
先皇驾崩,举国悲痛。未立皇储,朝野一片混乱。
一身孝服,两张年轻的脸庞,悲哀中又带焦虑。
“哥,你想不想当皇帝?”靖元又一次问道。
二皇子熙元皱眉,为难道:“论长应该是大皇子,论尊应该是四皇子,怎么也不应该是我。”
“你不是说笑吧,大皇子论才无才,论德无德,这一国之主,他担当得起吗?四皇子性情暴戾 ,飞扬跋扈,他要是做了皇帝,肯定是个暴君。”
正在熙元犹豫不决时,一个老太监送了个食盒进来。
“德公公,又是梅姨送来的糕点吗?”
“是呀,主子说要两位皇子照顾好自己身子,不要悲伤过度。”
梅姨是梅妃,没有一儿半女,因此对聪明伶俐的熙元靖元两人特别宠爱。
“哥,你饿了吧,吃块糕。”靖元取了块递给熙元。
熙元捏在手里,思忖了许久,又放回食盒:“我现在哪里有胃口?你吃吧。”
靖元逗着熙元养的小猫,捏碎了糕点,一口一口喂它吃。
“朝中上下,拥护你做皇帝的多的是。只要你有意,必定一呼即应。”他继续劝熙元。
“但也会有些思想保守的老臣,不满我继位的。”
“你怕什么?凭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出一番事业,让他们统统闭嘴。叫他们昏花的老眼看清 楚,谁才更适合当皇帝。而且——啊!”
靖元一声惊呼,熙元闻声看去,只见他的小猫撕叫着在地上翻滚,爪子奋力在青砖上抓扒,不 过一会儿,小猫四肢抽搐,成了死物。
两人惊恐地互视,竟然差点就成了冤魂。
“难……难道是梅姨?”
“……不可能,如果是梅姨,她一定会换个人送点心,以便以后推脱责任。”
“那是……那就是……”滚在嘴边的名字,昭然若宣,不用说,必定是惟恐熙元做皇帝的人下 的毒手。
熙元死死盯着猫尸,不过是一时好玩养的宠物,竟救了自己一命。
靖元抓住熙元的肩膀,摇晃他:“你还考虑什么?你心怀仁慈,惦念手足之情。可他们呢?他 们有没有想到你是他们的弟弟?先下手为强,你再迟疑不决,说不定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哥,你当皇帝,我一定会帮你的!”
熙元咬着唇,什么血脉之情,在权利富贵面前形同虚设:“简直欺人太甚!他们以为我是好惹 的吗?”
两个月的权利争夺,紫禁城内血腥弥天,勾心斗角,阴谋手段,层出不穷。大皇子及同党三皇 子以叛国罪被处死,四皇子企图谋害兄长,处以死刑,其同党七皇子、八皇子贬为庶民,逐出 了京城。他们的母妃,党羽也是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先皇的八个儿子,除了对权利无争夺心 的五皇子,和靖元,无一幸免。
熙元为自己的登基之路扫出一条血筑的大道。
这一切似乎很遥远,又恍惚在昨日。
他一直很不开心,一直心事重重,似乎从来没有真正开心过。
直到体会到一种叫做“爱”的感情,为什么连这点自由都要剥夺呢?
…………
仿佛是初阳的第一道光芒,温暖和煦,填满了心中空白。当那个模糊的身影走近,轮廓逐渐清 晰,暖意更深地包裹住自己寒冷脆弱的身体。
是秋似水。他笑得那么明媚,是那道光芒的来源。精致的脸庞,墨玉的眼眸,乌黑的发丝,修 长的身材,他身上的每一处都让自己深陷无法自拔。
他向自己伸出手,按在头上,轻轻抚摸。
不愿逃脱,甘愿沉沦,沉沦在他的宠溺中,像徜徉在母亲的子宫内,安全又放心。
闭上眼睛,感受他的存在,他带来的暖意,他那水一般的性情,无比地舒适。心跳平和了,呼 吸平缓了,焦虑消失了。
忽然他的身影又模糊了,明明近在咫尺,却如一阵烟般,凭空消散于空气中。
“似水,不要走!”他猛得惊醒,伸手一抓,抓了个空,跌倒在地。
抬眼一看,空荡荡的书房,哪里有秋似水的影子?
原来只是梦一场。
刚刚溢满心头的温暖,荡然无存。落寞又笼罩着他。
似水!似水——!
毫无预兆的,强烈的不安,熙元跌跌撞撞地冲向紫宸殿,一路撞翻宫人,也毫不察觉。
望着空无一人的紫宸殿,他拽过一个宫女就吼:“秋似水呢?”
宫女吓得哆嗦:“他、他、他说他走了。”
熙元崩溃了,不可抑制地膨胀,炎炎夏日变成腊月冰窟:“你怎么可以让他走呢?”
“不是的……奴婢……”她哭着说道,“秋公子他早些时候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神色就不 太对了。他说他在等陛下回来,如果陛下在一个时辰之内回来,他就不走。可是他等了一个半 时辰,陛下都没有回来,所以他就走了。”
一个半时辰?是给自己思考的时间吗?是自己错过了这个时间吗?
“秋公子走的时候还说,他不会为难陛下的,既然陛下做不了决定,那他就替陛下做决定。”
决定?这就是你的决定?离我而去,把我扔在这个残酷的地方?
熙元落魄地跌坐在地,视线投向虚无。
你这一走,我又到哪里再去找你?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我做得还不够吗?
第二十五章
烈日无情地炙烤,走在京城的街道上,一如既往的繁华鼎盛。
来来去去的笑脸,告示着太平盛世。精心打扮的姑娘打着伞,羞涩地看着琳琅满目的商贩。红 色的糖葫芦,绿色的莲蓬,小贩卖力吆喝着,此起彼伏,为集市制造了一波又一波声势。茶馆 里,茶客们捧着一杯清茶,津津有味地听说书人说唱名人轶事。酒楼上,招牌迎风飘动,不时 传出豪爽的敬酒声。
可这花花世界在秋似水眼中,只剩下黑与白,耳旁一片寂静,听不到任何声响。
是自己太天真,还是把世事想得太美好?和他之间的关系根本没有所谓的平静,不过是尖锥上 的平衡木,保持着危险的平衡,承受不起一只蝴蝶的降落。两人苦苦艰守的阵地,竟是这样的 脆弱易碎。
放弃一切,终究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不怪他,真的不怪他。
在书房里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感动他的反抗,感动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可又能怎么样呢 ?逼入了绝境,浩浩江水已经在脚下奔腾。
给了他时间,可他却没有勇气回来,没有勇气亲口告诉他,更没有勇气面对最后的障碍。
其实自己也是懦弱的。暂时保留教主之位,又何尝不是一种妥协?何尝不是缺乏勇气的象征?
两个人的爱情是不是一定要经历这么多的考验?不容于世的爱情是不是一定应该消失?
我永远爱你!
情话依然在耳边。
我也永远爱你!
又一个冬季,扼杀了上一季的生命,酝酿了第二年的生命。
距秋似水离开已经半年了,这半年里竟然一次也未与他相见过。怎能奈得相思寂寞,但又缺乏 直面现实,解开矛盾的勇气。于是日复一日,徘徊在幸福之外。
“陛下,外面寒冷,请注意龙体,在雪中站久了会着凉的。”
清脆的女声唤回了熙元的思绪,是温柔美貌的萧妃。他微微点头,在众人的簇拥下,躲进石亭 ,有的没的,和萧妃聊着。
小皇子一觉睡醒,在奶妈怀里不太安分。小皇子已经两岁多了,几乎要抱不动他了,脚一着地 ,就想跑出去玩。
“清儿,乖,不要乱跑。”萧妃把小皇子扯在身边,他睁大了眼睛,忽闪忽闪地。
“清儿,到父皇这边来。”熙元向他张开怀抱,看到儿子长这么大,成就感充溢了他心头。
小皇子羞涩地望着熙元,直往萧妃身后躲。萧妃推了推小皇子:“清儿,快去呀,这是你父皇 呀!”
幼子踉跄地被推到熙元身边,熙元一把抱住儿子,想要亲他。但是父亲对于这个孩子来说实在 是太陌生了,不曾认为自己还有个父亲,他使劲一挣扎,哭叫着跑回母亲怀里。
萧妃尴尬地安慰孩子,强笑道:“孩子怕生,陛下多抱抱他就不会这样了。”
不经意的话刺痛了熙元,刚才还欢愉的脸上布满了阴翳。
“如果你觉得亏欠了,就做点什么来补偿。”
一个庄严的女声自身后传来,熙元回头望去,是皇太后。
皇儿,你该立后了!
这句话,已经被重复了无数遍,如同噩梦。
每次熙元都是用沉默和搪塞来回答。
可是这次,熙元看看威严的母亲,温柔的妻子,年幼的儿子,他无言以对。
十日之后,传出一道圣旨:皇帝大婚,立萧妃为后,大赦天下。
皇帝大婚,举国同庆,几天之内,这个消息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你疯了吗?为什么突然立后啊?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呀?”
“别吵了,这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吗?”
“我就是要说!你是中邪了还是痴呆了,居然会做出这种决定?”
朵尔木在御书房里极为放肆地大呼小叫。
“再吵我叫人拖你出去!留你在这里不是让你来对我又吼又叫的!”
“你不是一直不想立后的吗?为什么现在又妥协了?你以前坚定的立场到哪里去了?”
“想怎样就怎样,天地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你身边都是些坏人!都不叫你做好事,包括你那个弟弟,亏你还这么护着他!”
“小孩子家的懂什么?”
“我是不懂,可我至少知道你对不起秋似水!”
这半年来,这个名字一直如同禁忌般,无人在他面前提起。突然之间回荡在耳边,就像一把利 剑,插在心上。环视四周,到最后竟然是朵尔木支持着他和秋似水。
“我……”
“他为你做了多少事,你是最清楚的!你一立后,你让他怎么办啊?你一立后,不就意味着你 们之间的关系就此终结了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那个玉一般的人,如果听到这个消息,会怎样?
他不愿想,不敢想,不能想,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我已经对不起他了,我不能再对不起其他人啊!”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当你说对不起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他的 感受?不要以为他的神经刚硬如铁,他也是个人啊,他不说出来,并不代表他心里不难过呀! ”
“可……可你让我怎么办呀?漫天的非议,我能一辈子不理不睬吗?”
“说到底你还是在顾忌!你去找秋似水呀,你们商量商量,你们两个那么聪明,一定有其他办 法的!”
“找他?”熙元一听到说要找他,立刻露出为难的表情,多么想见他呀,可是拿什么脸面去见 他呢,“……我要想想,等我想清楚了,我会去找他的。”曾经蛮恨霸道地要把他留在身边的 欲望,荡然无存。
“想想?你还要想什么?等你想出来了,就快入土了!就是因为你们想太多了,才会造成今天 这样的局面,你懂不懂?你们这两个笨蛋!”
“你真是麻烦,一会聪明一会笨的,都是你在说。”
“你把圣旨撤了吧。”
“胡闹,君无戏言,颁布的圣旨怎么可以撤?”
“那怎么啊?那怎么办啊?”朵尔木毕竟是个孩子,抱住熙元的胳膊不放。
“朵尔木,你出去好吗?让我静一静。”熙元疲惫不堪道。
好吵,为什么每个人都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只有他,静静地看着自己做着每一个决定。他为什 么不多要求点?也许,只要他再任性一点,贪婪一点,自己就不会被纵容地这么犹豫不决了。
三个月后,皇帝的婚礼如期举行。一国之君的婚礼,自然是空前的隆重奢华。
从祭拜到宴席,整整一天都忙碌着。
金碧辉煌的皇宫,灯火通明,照得黑夜比白天还亮。席上觥筹交错,芬芳扑鼻,苍穹的繁星化 做一杯佳酿,溶与口中。
熙元轻轻摇晃着手中酒杯,汉白玉的酒杯弥散着浓香,杯酒入喉,是辛是辣,已不知味。双眼 仿佛被熏醉了,迷离朦胧,光影交织,迷幻流彩。
“陛下,你喝太多了。”新婚的妻子不动声色地夺过酒杯。
不多,没有醉,反而异常得清醒。正因为清醒,才痛苦不堪。
莺歌燕舞,丝竹音乐,一个个粉墨登场,又黯然退去。为什么要有完结,如果能有永远该多好 。
“陛下,臣有薄礼奉上,恭祝陛下大婚。”
熙元眯了眯眼睛,才让眼睛聚焦。是姓周的都监。
纯净如水的音乐声起,一群身着亮彩舞衣的美女,从两旁翩翩舞出,甩动霓虹长袖,曼妙多姿 。美女围成一圈,突如花朵般绽开,中间赫然立着一个少年。
熙元一见此人,双眼当即一扫酒气。
少年身着绯色衣杉,迎合着这大喜的日子,面如冰雪,眸如漆点,唇如红梅。那双凝眸,清如 明镜,目中无人。他轻舞衣袖,身姿辗转,忽现忽隐,如跳跃的明火。磁铁般吸引着众人的目 光,追随着他的曼舞。
乐停,人息。熄灭的火苗安静地跪在地上。
周都监看着众人惊赞的表情,得意道:“陛下,这是臣从京城最红的班子里买来的,特意准备 在陛下大喜的日子,送给陛下。”
全场静无声息地,望向皇帝。
熙元端起一杯酒,不紧不慢的品着,丝毫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
这下周都监慌了,本以为皇帝喜欢美人,送一个色艺双全的少年,他一定喜欢。可他这番态度 ,让他不知是福是祸。
“他叫什么?”熙元高高在上地问道。
“回皇上,他叫歌薇。”一见皇上问话了,周都监又喜上眉梢。
“歌薇?”熙元突然嗤嗤一笑,“好名字。”脸色骤然一变,“来人啊,把他给朕拖下去!”
周都监大惊失色,不知所犯何罪:“陛下!陛下——”
萧妃担忧地看着熙元,群臣也赫然望着发怒的君王。
“朕的大婚之日,居然送这种东西给朕,关进大牢,治大不敬之罪!”
妙笔丹青绘佳人,龙飞凤舞诉衷情。
雪白的宣纸透满芳香,沁人心脾。画面上,栩栩如生的是静静立在树下,浅浅微笑的秋似水。 神态举止,丝丝入扣,秀眉薄唇,优雅恬静。尤其是那双美目,如画龙点睛,要从画上走出来 似的。
见不到他的人,只得寄情于画。
“好象啊!”朵尔木羡慕地叹道。
“地方选好了吗?”熙元埋头继续作画,随口问道。
“我们去北边好不好?听说那边有茫茫的草原,牛羊成群,还可以在那里骑马。或者去南边也 可以呀,江南水乡,小桥流水人家,我还没去过呢,我想看看那里的姑娘是不是像书里写的, 生得水灵灵的。”朵尔木拿着地图,兴致勃勃地策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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