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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 冷雪-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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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晶亮的目光下,她略作犹豫,就听话地走过去坐在床边,然后被等在那里的蓄满力道的胳臂一下子盗进他的怀里。她只是轻轻扭动一下,就乖乖巧巧地依偎在他的胸口,然后扬起小巧的下巴,仰望着他的脸,叮咛道:“不许再乱来了,再将伤口弄得伤上加伤,我就不帮你疗伤了,我就将你撵出去,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他“嗯”了一声,抬起左手,想摸一摸她的脸,听到她带着警告意味的上扬的“嗯”声,他换用右手接近她的脸颊,在那比最柔软的丝绸跟温软的肌肤上,他用修长的指来回描摹着她的轮廓,百遍千遍都不厌其烦。而她依然温顺,像小动物一样全然信任地依靠着他。
  这一刻,孟瑄心头涌上悸动的酸楚的甜蜜的幸福感觉,让他又有了泪意,恐她笑话自己堂堂七尺男儿还动不动掉眼泪,于是,悄悄做两个深呼吸,将眼泪收回去。
  来见她之前,他只是因为做了一个乌云罩顶的噩梦,梦到他将永远失去她,连面都不得见一回,他只是想确认她是否安好,仅此而已。自从她反复重申过对他没有一丝男女之情,只把他当朋友,他就一直扮演着朋友的角色,没再越雷池半步。可她刚刚经过沐浴的美好肌肤,隔着一层菲薄的寝衣引诱着他,室内有火炉,温暖如春,她在这种春意中用她的幽香和嘘寒问暖引诱着他。
  他只是想要一个吻,渐渐又想要更多,她明明沉沦在他的触碰之下,可她永远都是那么理智。她马上就制止了他踏入雷池的行为,可是……她愿意嫁给他!嫁给他!他!
  反复从她口中确认过,原本因为缺勤太多,连候补都排不上的他,居然可以一步登天,做她的夫君!他欢喜得几乎要疯掉,为什么?这是梦境还是现实,这是昙花一现还是金石盟约,他只想用最直接的方法找到答案。
  拥着怀中佳人,这个他莫名其妙就喜欢,然后发了狂一样的喜欢,失去常性的狂烈相思的女孩儿,他忽然就觉得,这人世分成了屋内和屋外,屋内的一床一被,一茶一香,是他生命的全部;屋外的一切,不论是他的齐央宫,帅帐,虎符,还是他的弟兄,朋友,都比不上她亲手斟的一杯茶。
  此时,佳人微微挣动,口中解释着,“我给你倒杯茶,松开我”,他恋恋不舍地松开,注视她斟茶的每一个动作。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辈子留在她的闺房,除了她谁也不看,一直这样注视着她,注视着她,直到地老天荒。可是,小逸对他的好可以持续多久呢,她肯定不愿意他一直这样缠着她吧,她现在如此温顺,其实是因为他受了伤,她只是在照顾伤者,以一个医者的身份……她只是将他当成病人,只是怜悯……呵,他突然想到,他的小逸是最心软的人,她吃软不吃硬,他越虚弱越软言,她就会对他越好。
  想到这里,孟瑄心情大好,以为他抓到了她的弱点,以后再想要她的温柔,只要将自己弄伤就可以了。不管她表面上如何冷漠无情,只要他带着一身伤口来找她,她一定会立刻转变态度,变成他怀里的小绵羊……总算找到办法,可以永远留住她了……
  “喏,喝茶,”何当归回身将茶杯递给他,见他的眼神古怪,疑惑地问,“你在看什么?我鼻子还通红吗?”
  孟瑄接过茶饮一口,微笑道:“红鼻子的小逸,也是我心中的最美人。”
  何当归白他一眼,警告说:“以后你再敢如此无礼,我就将你……我就用有毒的银针扎你,我扎扎扎!”咦,这句话好像是她吓唬竹哥儿时常说的,吓唬孟瑄有效吗?
  ——当然无效了,孟瑄将茶杯放回小几,四仰八叉地躺回床上,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感叹似的说道:“若是能在你的绣床上,让你的玉手一针扎死,此生也就没有遗憾了。我想,这样的死法,一定是这世间最舒服的死法。”说着招手邀请道,“小逸,快来给我一针吧,受了你的针,我就再也不必出你的房间了。”
  “你发烧烧糊涂了么,在说什么浑话!”
  何当归四脚并用地爬到孟瑄的头旁边,先摸一下他的额头,没有发现异常,又摘去他的束冠,打散他的发髻。望着着懒洋洋眯眼瞧她的孟瑄,带点稚气神情的孟瑄,她叹一口气,无奈地说:“你歇着吧,我给你弄点吃的去,你在屋里不要弄出动静,引来人就麻烦了。”
  孟瑄扑哧一笑,道:“咱们俩方才弄出的动静还不够大吗,那些动静都没引来人,我一个人还能弄出什么引人侧耳的声响不成?”
  何当归面上一烫,点着孟瑄的脑门,板着脸说:“以后你再提起此事,或再这样对我,我就,用针扎你。”真是既没有气势又没有威慑力的一句话,以后为了应付孟瑄,她是不是应该多想几句能吓唬人的话呢?
  孟瑄趁她出神的一刻,再次突施狼爪,拦腰将她扣留在身侧,软声求道:“我不觉得饿,只是有一点困,可我一个人不惯睡陌生的床,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何当归略生出一点疑惑,原来孟瑄还有择席的毛病吗?陌生的床?她的床对他而言很陌生吗?
  不过她很快就不疑惑了,因为孟瑄那只没受伤的狼爪又一次不安分了,不止对她上下其手,还捻断她腰间的系带,拽开她的纽扣,拨开她的寝衣,将整颗头……埋在她的赤裸的胸口……用他白里透粉的脸颊蹭一蹭,再蹭一蹭,又蹭一蹭,最后还抬起脸来,对她露出了一个梦幻的笑容……
  “呀——呀——呀——”
  呆若木鸡的何当归终于忍无可忍,一面拍打孟瑄的脑门,一面仰天大叫。他竟然!他竟然!他竟然用脸蹭她的胸!一个实际上有三十岁的大男人,用脸颊大蹭她的胸口!
  孟瑄愉快地承受着一对玉雪粉白的小手的持续拍打,间或侧过了脸,用鼻尖和唇舌品味着那一片酥白的美好触感,微笑抬头告诉她:“你这里是甜的,滋味特别好,可惜你尝不到,真是人间美味,比什么都好吃。几天不见,我家小逸长进不小呢,已变成大姑娘了。”
  何当归情绪凌乱,继续狂叫打人,直到门上传来两下轻叩,是薄荷的声音,连声问着:“小姐你怎么了?沐浴好了吗?我进来了?”

☆、第311章 捉奸的人来了

  更新时间:2013…11…09
  捉奸的人来了?!
  何当归狂打孟瑄脑门的动作立马僵化住了,可是可是可是,为什么还有一个男人的脸在她的胸口狂蹭?!她愤恨的目光对上孟瑄梦幻温暖的笑容,立刻落荒而逃了——干嘛这样看她,她又不是他娘,他也不是小宝宝……
  门上又传来轻扣声,“哒哒哒”,薄荷焦急的声音响起:“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能来给开一下门吗?”
  何当归正要开口讲话,孟瑄却故意的一般,认定了此时她不会再分神打他,张口就允上了她胸前的一瓣樱花,用舌尖描绘。那难以言喻的滋味让她水眸蕴泪,双手扯住孟瑄的长发往后拉扯,可她一拉他,他就用牙咬她,她松开他的发,他就继续舔她!
  天!这是个什么祸害托生的!这就是三年前在她床上睡了几个月,一直礼貌友好的孟七公子吗?难道他一直在伪装吗?难道他的面具下是一个大色狼吗!色狼吗!吗!
  薄荷敲门的声音持续传来,却无人应声,让薄荷非常着急,大声的呼唤引来了院子里的不少人。
  “薄荷,怎么啦?”这是蝉衣的声音,“小姐她在沐浴呢,不喜欢有人打扰,刚才我和竹哥儿都被撵出来了!你找小姐什么事?”
  薄荷回答道:“我没事找小姐,可是小姐她房中一直有奇怪的声音,先是小姐大哭的声音,隔了一柱香的工夫,里面又传来小姐大叫的声音。你们说,小姐平素什么时候大哭大叫过?所以我和大头都觉得奇怪,就上来敲门,结果敲了两下,里面的声音就没了。”
  花匠大头是个十三岁的少年,也应声附和道:“没错,小姐方才哭得可响了,我们都听得真真的!之后她好像还嘀嘀咕咕说了什么话,再后来的叫声就更吓人了!”
  何当归闻言羞窘交加,双手掰着孟瑄的脸,硬将之从自己的胸口中拔出来,横眉立目地对上那一双迷蒙的星眸,低声喝问他:“孟瑄!你不是说你耳力一流,能听到十丈内的人声吗?为什么他们全都听到屋里情形了,你却什么都没听到?!”
  “沈时。”孟瑄说。
  “?!”她露出白痴的表情。
  “我的字是沈时,”孟瑄略仰头,又机不可失地将下巴搁在她的胸口,郑重要求道,“我叫你小逸,你叫我沈时,这样咱们才像一对夫妻,你总叫我的大名,显不出咱们的亲密关系。”
  何当归挑眉:“沈时?怪怪的,我叫孟瑄叫顺口了,觉得这样很亲近。”
  孟瑄摇摇头说:“不,妻子对丈夫直呼其名,既不合礼数,也显示不出咱们的‘亲密’程度,”他用下巴磨蹭一下她酥软的素白肌肤,提醒着她,他们二人已经到了何等亲密的程度,在她的玉手来抓自己的脸之前,将最后一串话讲完,“你在床笫间咱们最贴近的时候唤我‘沈时’,而后咱们穿好衣物,在众人面前你还唤我‘沈时’,咱们就能一起回想到夜晚的种种,多么温馨甜蜜的事!”
  闻言,何当归用指甲在他的脸上留下几道红痕,恨声道:“甜蜜个头,将你的头拿开!”
  就在屋里进行“称呼与亲密程度”的话题时,屋外又聚集了更多的声音,薄荷和大头向众人描述着屋里的怪声,只听小游瓮声瓮气的声音说:“清逸姐可能是在一边沐浴一边唱歌吧,她唱歌跟哭似的,你们一定是听错了。”
  何当归一僵,自己……唱歌跟哭似的?哭似的?的?
  孟瑄颇感兴味,向上爬了一些,用面颊贴着她的粉腮,低笑道:“我还没听过你唱歌,你的声音这样好听,料想唱歌也该很好听,为什么他说你唱歌跟哭似的?”
  “小游他耳朵有毛病!”
  何当归别开了自己的脸,孟瑄又贴上来,如此反复几次,她也懒怠做无用功了。可是,孟瑄的爪子……又往哪里去了?!
  小游的话音一落,门外又有两个声音附和道:“是啊是啊,小姐她经常边哭边唱歌,我们也听过,可能刚才就是她在唱歌。既然里面没了声音,许是小姐嫌咱们太吵了,不肯唱歌了,大伙儿散了吧,待会儿让蝉衣一人来瞧瞧。”如此半晌后,门外的声响立刻弱下去不少。
  何当归略松了一口气,还好桃夭院的人都深知道她的脾性,喜欢清净,不喜被打扰。只因她常常要在房中调息打坐,一点影响都不能有,否则就让运气行功变得危险,于是她就给众人立了几项规矩,不论白天黑夜都不许接近她的闺房,打扫也是固定的一二人,而且不经过她的允许,谁都不可擅自推门而入。因为她待下人一向极好,也不端着架子,所以即使有一点特殊和严格要遵守的规矩,也不会有人觉得她阳春白雪,目下无尘。
  她刚略松口气,可孟瑄又来挑起她的气——那爪子覆在她的胸口也就罢了(为什么“也就罢了”……)居然还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顶端的那抹樱红!
  “唔!”何当归恼怒地瞪视孟瑄,斥责他道,“孟瑄你闹够了没有!你我还未成亲呢!亏你还是读圣人诗书的呢!”她看在他身负重伤的份上,不欲与他多做计较。可他居然得寸进尺,肆无忌惮到这等地步!
  “叫我沈时~~”孟瑄忽闪一下长长的睫毛,转动着眼珠笑道,“或者叫‘时’也行,还没人这么叫我。”他手下动作不减,口中却关切地问,“小逸,你为什么边哭边唱歌?谁惹你伤心了?我替你教训他!”是她的“仇人”朱权吗?
  何当归努力地拨开胸口的狼爪无果,眼见他的另一只狼爪居然渐渐往下面探索而去,她不禁有些慌神了,难道是自己方才的深情告白太过头了,让孟瑄误以为她深情到可以立马献身?她蹙眉一忖,慎重开口道:“孟瑄,其实,我刚才跟你告白,说非常喜欢你……其实,那些话并非完全正确。我虽然有打算要嫁给你,可是我一直想着你念着你,并不是因为我爱上了你,而是因为,你是对我最好的男子,我每次失意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起你了。”
  “我知道啊,”孟瑄的答案出乎她的意料,“你说什么把我‘时时放在口里,搁在心上’,经常念叨我的名字,又说‘一边擦眼泪一边阅读秘籍’,这些我全都不相信,半句都不信,小逸,我知道你是在骗我。”
  “嗯?你知道?!”何当归诧异,自己的告白不止没成功,还被拆穿了?她睁圆眼睛问:“你知道我在撒谎,那你怎么还这样对我?”她慌忙按住溜到自己腿上的爪子,握在自己手中,将之拉回来,他掌心中的热度奇高,他的呼吸一波又一波,灼烫到了她耳际的肌肤。
  孟瑄忽而紧紧搂住她,叹息似的说:“不管你情真情假,也不管你对我的温存体贴能持续到何时,我都不想再管,只要你这一时一刻对我是好的,那么小逸,我就愿意做个傻瓜,你说什么,我就装作信什么。”一双雪亮明澈的眼睛直直望进她的眼底,再望进她的心底,一字一顿地说,“小逸,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愿意一直做你的傻孟瑄,永远听凭你驱使——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何当归被那道目光固定住了,下意识地点点头说:“当然了,我能走到哪儿去。”
  孟瑄舒一口气,道:“你不知道,昨晚做梦,我见到你被一名恶人掳走,做了那个恶人的新娘,还被他羞辱折磨,而梦里的我只能在旁边看着,什么都做不到。最让我焦急的是,你手中握着一把刀,可以杀死那个恶人,可每次那个恶人欺侮你的时候,你总是对他手下留情,一直被他狠狠压着欺负。”他的声音压抑而痛苦,似乎正在重温昨夜的梦魇。
  嗯?这是什么怪梦?
  何当归眨巴眼睛,反问道:“什么恶人?我这儿来过的最大最恶的那个‘恶人’,除了你还有谁?”往后,不会再有别的恶人来骚扰她的生活了。朱权对她生出深深厌恶,以后都不会再想看见她,他向来只喜欢漂亮女人,也只给漂亮女人一次机会,一旦不合他意,以后都绝缘了。没了那个人的威迫,她简直轻松得好比春天枝头的一只喜鹊,还有什么恶人能伤害到她?
  孟瑄闷闷道:“恶人就是恶人,我怎知道他是谁。”他心中想着,那个恶人自然是朱权无疑,因为就在不久之前,就在这张床上,朱权还曾跟小逸激情缠绵过。当时的小逸可比现在主动百倍,一双雪臂紧紧搂着对方,口中还发出好听的闷哼……
  如今朱权的态度尚不明朗,仿似很喜欢小逸,又似恨着她,而小逸突然转投自己的怀抱,自己欣喜之余,不可能完全不在意她从前的经历。只好自我安慰着,这种事主动一方全是男子,只要朱权起了色心,她从或者不从都没有什么分别。既然自己视她重过任何珍宝,离开她就会痛到活不下去,那么,他实在不应该再计较她的过往……只要她在身边,他就春暖花开,只要在身边就好……
  只是,那天在这张床榻上见到的那一幕,是他眼中和脑中挥散不去的阴影,时不时就会跳出来刺一下他的感官。小逸,她在朱权的身下叫得那么欢愉,她为什么不会对着自己发出这样的声音?
  孟瑄心中一时被魔怔住了,手下重重使力,不知捏在了身侧人儿的什么地方,换得了她的一声惊呼:“啊!你干嘛!”
  孟瑄抬头时,目中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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