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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世-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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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宋浪?这个谁都说不到。
宋浪的死,和机构领导的宠爱分不开,当然,人死不能复生,说得再多也没用,大概的情况就是,不要让一个人膨胀,不要给一个宠爱的人太多的钱,或者给他太多的权,如果这样,就是加速让他灭亡。
人的自制力,需要后天的培养,需要更多的时间来锻炼,不是生来就有的,要想获得自制力,还必须要经过艰苦的修炼才行。
群众代表陆陆续续地来了,都集中在一楼的大教室里,桌椅板凳都架在了教室后面。为了容纳更多的人,没用桌子,全部用凳子,那种长条凳,一个凳子,可以坐四个人,挤一挤,可以坐五个人。
大家坐成了一圈,里外三层,本来想一排一排地坐,像老师教小学生那样排列,后来余哥说:“不好,那是传统的坐法,我们不能这样,要想体现出平等,就必须要坐成一圈,不分大小,不分上下,不要区分领导和群众,只有这样,才显得平等。”
“是啊,余哥活学活用,将在机构学到的东西都用上了,真不错!”尹懋说。
余哥不说话,尹懋突然觉得好像说错了什么,马上补充说:“哎呀,搞错了,原来是余工在安排啊,安排得好啊!”
余哥一听,才笑了,他说:“多谢表扬,我还怕有人背后说我呢。”
“谁,是谁?余工做那么好,谁还敢说?”尹懋说。
“不知道,肯定有人说。”余哥说。
德志很清楚,这是在说尹懋,尹懋最喜欢说别人,人家做的都是错的,人家说的都是欠考虑的,人家的什么都不如他。
德志不爱背后说人,这个余哥很放心,从表面上看,他们的关系很好,其实,关系还是不好,要是好的话,肯定会相互吹捧,在有些时候,余哥没有一边倒,在利用余哥的时候,可以利用一把,利用完了,该骂的就骂,该说的就说,特别是当着外人的面,更是如此。
村民代表基本上是一家一个,也就是说,一户人家派一个代表,大多数人家庭都不完整,要么儿女在外打工,要么儿女在外上学,要么老伴儿不全,走了一个,很少有全家福的。
既然来了,就要妥善地安排,蒋门神请住在学校后面的两位老人烧水,村委会出茶叶和一次性杯子,给来的人,每人都沏茶,尽量让所有人都能安心把会开完,能不能开完,他们心里没数。
覃烽说:“以前常有这种事,来开会来得晚,走得早,弄不清楚开啥会,到时候去找他的时候,还要重新再开一遍,很麻烦。不过,那时候,是村委会找他们收钱的时候多,群众见了村干,能躲则躲,能跑就跑,尽量少打交道。现在不同了,基本上是送钱给他们。他们每次来都有收获,或者总能得到一些实惠。”
德志点了点头,问覃烽:“现在开会一般都是好事,为什么他们有的还不积极呢?”
“这个你可能不太清楚,村民中啥人都有,明明是好事,他们偏要从歪处想,专门在鸡蛋里挑骨头。”覃烽说。
“那些村民还真有觉悟。”德志说。
“不是有觉悟,是耍小聪明,总觉得我们村干是贪官,想尽一切办法搞钱,打着群众的旗号,找上头要钱,等要来了钱,群众却分不到,还蒙在鼓里,要想让群众说他们村干好,没有问题,好躲过上级部门的盘查和询问。”覃烽说。
覃烽现在不是支书,还是文书,因此跑腿的事,全是他的,会场上缺啥少啥,都是他在张罗,蒋门神就负责和来的人谈话,有的人来,不是开开会就回去了的,还要问一下政策,还有的想打听一下别人的私事。
平时,大家在深山老林里忙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早晚都见不到面,通过这次开会,大家重逢,总有说不完的话。
他们谈话就叫“摆龙门阵”,既然是摆阵,就比较长,说一天一夜都行。
蒋门神很有意思,他提前告诉了人保公司的,想让村民购买财产险,这次刚好在盆中地区大地震之后开的会,保险公司派业务员前来,非常高兴,只有经过灾难,才知道平安的重要性。
村民听说了家庭财产险,连房顶上的瓦片被冰雹砸破了都会赔,他们很高兴,详细地询问怎样购买,但是问归问,要是实在要动真金白银的时候,他们又有些犹豫不决了,因为说实话,这些年,冰雹光顾的的确少了,倒是地震还让人害怕,可是从爷爷的爷爷那时候算起,这里就从来没有发生过地震。
德志看了看,发现人来得差不多了,外面操场上还有不少的村民,他们三个一群,两个一伙,手里头端着茶杯,在哪里聊天,德志对余哥说:“人来得差不多了,会议该开始了吧?”
余哥没理德志,他跑出去看看,又到教室里瞄了两眼,回来,走到了蒋门神面前。
第264章 开会之后
余哥走到蒋门神面前说:“蒋支书,你看会议可以开始了吗?”
蒋门神看了看会场,再看看操场,掏出手机,眯着眼睛看看手机,说:“好,不等他们全部到齐了再开,总有一些落后分子。这是好事,还磨磨唧唧的。我们一边开会,一边等吧。”
蒋门神让覃烽喊他们都到教室里来,教室里坐不下,有的人在外面,做好了准备,准备随时撤退,好像一个旁观者,这些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蒋支书说:“我们开会了,开会了,大家都来了吗?有的还在路上,我们一边开会、一边等他们来吧。”
蒋支书显然很有号召力,他说了就算数,大家都安静下来,因为分别在村组了开过了小组会,大家都清楚了水利项目的事,在会上,余哥提出了新的要求,尹懋做了补充,德志索性拿着相机到处拍照,他不想发言,这里是余哥的地盘,说的越少,越好,免得说多了不能兑现,反而影响了机构在群众中的名誉。
这些人,你就是说一千遍,他们也记不住,最终还是像干部那样,说政府好党好,不是政府,外面的机构也不能进来,不是党的政策好,也不可能让民间组织来帮助普通群众。
德志很清楚,他们现在所做的,就是拿着钱来,送给村民。让村民拿着这个钱,做水池,买水管,把水引导到家里,用起来方便,吃起来卫生,减少疾病的发生。
花了钱,就要做好事,要不然,下一次。就没人捐钱了。没人捐钱,这个机构也就不必存在,存在不了,勉强存在。也没意义。是活人。总得做点事。做坏事,真正的好人做不来,不忍心;做好事。也不是好人的专利,坏人也可以改邪归正,同样,坏人也可以做好事。
世上最可怕的是假冒好人,实际上做坏事的,那样的人到处都有。只不过,在文明社会,很多文明人,面善心恶,防不胜防。
会议开得很顺利,大家按照余哥的要求,选出了管理委员会,还通过了实施方案,让人想不到的是,竟然有人主动咨询保险业务员,想购买家庭财产保险。
德志感到很意外,这里是大山深处,人们的思想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他们和城里人一样,都在追求幸福,都需要安全,都需要平静的生活,当然,还需要平等的政治权利。在这里,哪怕都在社会的最底层,他们也一样有需要,有着和城里人一样的思想,没有理由看不起他们,也没有理由不给他们一个机会。
保险业务员显然很忙,不停地解答他们的询问,有的当场要了保险业务员的电话,保险业务员的名片已经用完了,只好抱歉地笑笑,然后拿笔在笔记本上写下电话,交给了他们,他们想在赶场的时候,过去到镇上,那条当地著名的花儿街找他。
弄完这些,就散会了,大家都很满意,德志拍了不少照片,另外,还登记了管理小组的名单,然后,余哥说:“我接到了信息,准备去盆中地区,过几天,有个新的工作人员要过来。她在村里工作,我到盆中地区回来后,和她一起工作。另外,你们的土方开挖工程可以开始了。技术员已经替你们选好了地址,你们开挖土方,然后按照进行施工,等我回来后,验收合格的,再进行下一步。”
余工的话,说了就得听,不听的话,钱就够呛,这是真的。蒋支书深谙此道,他不敢马虎,对覃烽说:“抓落实,按照余工说的,不折不扣地完成任务。”
余工听了高兴得都站不稳了,他说:“你们配合,我也配合,不像来支书,不合作,就故意冷淡他,让他去着急,等我们这边都搞完了,他肯定还没开始呢。这个老家伙,应该把位置腾出来,给年轻人。”
余哥说这话,没有考虑到蒋门神的感受,德志暗暗地替余哥捏了一把汗。
村支书经常在一起开会,没有不透风的墙,余哥的话,就代表了一个机构的态度,说话不谨慎,就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有了误会,本来是事实,是抱怨,是牢骚,也变成真的了,久而久之,来支书会采取不合作的方式对待他们,要让更多的人知道,他,来支书,还是有态度的,绝对不允许他们机构在村里做事。
余哥说这话,还没考虑的蒋门神的想法,蒋门神比覃烽的年纪大,本来他的位置就岌岌可危,命运不太好,媳妇常年有病,没办法一心一意地工作,总是对老伴儿牵肠挂肚的,他的位置快要保不住,余哥还说让年轻人上的话,这个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会让伤口更加疼痛的。
蒋门神没有计较,哈哈哈一笑了之,覃烽有些着急,他说:“论工作经验,蒋支书没的说的,谁都比不上他,要说命苦,谁都没有蒋支书的命苦,他不是家庭的拖累,现在都当上了县委书记。”
“哪里哪里,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这是命,我相信,当官没有啥,不为老百姓当家作主,还不如不当官,不为老百姓谋福利的官,就是贪官,有点钱,就中饱私囊,还能替老百姓着想吗?”蒋支书说。
蒋支书临近退休,他说的话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来直去,他说的话,有虚的成分,但是,随着他退下来的倒计时开始,他的话逐渐实了起来。
散会后,覃烽开心,邀请大家去镇上的花儿街吃饭,蒋门神当然没意见,咋说两个人现在还在合作,要相互捧场,不要相互拆台。蒋门神到镇上,有一个考虑,就是他要去看看他老婆,每天,他老婆都要到镇上的卫生院打针。
蒋门神也苦不堪言,可乐此不疲,因他是一个负责的丈夫,对于老伴儿,更是悉心照顾,不敢马虎,为的是承诺当初谈恋爱是诺言,这诺言倒不是一纸婚书所能记载得了的。
说到吃饭,尹懋和德志当然没意见,余哥想当然地认为,大家都喜欢这个,他立马同意去,同样,没有跟尹懋或者德志或者三个人在一起商量,他就先做了决定。
可能在这个方面,没有更多的选择,大家都习惯了被领导,当在做决定前,总是一把手说了算,其他人只是执行,或者服从照办就行,不必要有独立的思想,不必要个人做出决定,否则,就会碰壁,碰的不是一般的问题,是体制的问题。
尹懋和德志锁了房门,覃烽也楼上楼下地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就锁了小门,再锁了大门,然后上了台阶,那名保险业务员开车来参加开会的,车够大的,可以坐下他们四个人,覃烽自己骑了摩托车,先走一步,业务员开着车随后就到,车在老地方停下,蒋支书邀请业务员一起吃饭,业务员不干,借口说要整理表格,还要送到县里去,就逃走了。
德志心想,业务员为什么要跑?难道为了一顿饭,蒋支书就要求增加费用吗?
像这种情况,德志在宣统县底下的村里,见到过,保险公司和村支书合作,许多村支书本身也是业务员,当然,都是兼职的,但都干不长,后来,就不干了,没有专职去干,有些业务就生疏了,还是要派业务员去和村支书联系,顺便给村支书一些好处,村支书无非是帮助宣传宣传,但是签单的时候,是由业务员来签,业务员给村支书一些好处费,这事就算了了,以后再合作,就另外再给好处费。
第265章 处长出马
技术员还是聪明能干的,会技术的,可能就不会作人,作人就是要作假,不会作假,不会得到升迁,当不了官,只能为民,为民想要过上好生活,必须要有本事,有技术。这是良性循环,如果总是抱怨,技术也没有,人缘也没的,那么想要过上好生活,恐怕就很难。
做事的时候没什么人,吃饭的时候总能多出来两三个人,谁都有一些人脉关系,谁都有一些朋友。
项目要在德志的家乡进行,他也能找到一些人,总有一些人在等着吃饭,很容易请到的。在开饭前一天请的,是贵客;在开饭前一小时请的,是普通的客;在上桌后发现还有位置空着临时起意请的客就是贱客了,虽名义上是客,实际上是来填空和充数的。
德志对吃饭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他在律师事务所的时候,经常在外面吃饭,那些虚情假意的饭,没有爱心的饭,吃了对身体无益,反而有害。
吃了饭,算是果腹,不感到饥饿就行了。
吃了饭,这里的工作就告一段落,剩下来的时间就是看书,学习,然后偶尔出去转转,走走,跟村民聊天,然后就写入工作日志,准备以后写工作报告再用。
余哥去盆中地区的消息还没到,工作还是要继续做,白鹳村已经步入正轨,慢慢地就会完成了前期的工作。余哥信心满满地以为马上就要去盆中地区救灾,谁知迟迟不来。
他就请示刘小姐,刘小姐也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就这样耗着,大家都在忍耐,看什么时候才能成行。德志估计,最有可能的就是大姨妈齐老师没有时间去。
她不去,或者经不起刘小姐的软磨硬泡,还是去了。她去。必然要和当地教会取得联系。有了联系。就好办,没联系,就不好办。在哪里都要建立人脉关系,没有人脉关系。什么都不顺利。这是中国的现状。无法改变,只能适应。
在白鹳村呆了一个星期,那边没有动静。所说的那边,就是柏松村,来支书没有打来电话,其他人也没有电话。
余哥不操心,他这边白鹳村没问题,现在看笑话也是看尹懋和德志的,关键是看德志的,因为尹懋还不一定会去柏松村,会呆在白鹳村和余哥一起工作,每个项目点必须要有两名工作人员,好相互监督,尽量不要弄出错事来。
从签协议到白鹳村开始实施,已经过去了三个月,而柏松村的项目还没启动。在调查阶段就遇到了麻烦。
来支书总认为,派了工作人员到村里没用,柏松村和白鹳村不同,柏松村是移民村,人口复杂,不像白鹳村,人口单一,都是本乡本土的,加上白鹳村的投资数额要比柏松村多,钱多好办事,谁都知道这个道理,来支书当然懂,明白了这个,来支书不配合,也有一定的道理。
在柏松村做项目,要么要很有钱,要么要有人,人工费也是钱,不请别人做,当然好,自己做,就不用支付人工费,但现在做项目,没有几个靠自己来做的。
刘小姐知道了柏松村的进度缓慢,就通过齐老师找了省民委的单延化处长,让他从中说说。
单延化非常生气,不是因为他的老朋友不配合机构工作人员在前线的工作,是因为刘小姐要去盆中地区地震灾区救灾,没有通知省民委,让省民委没有名气,就觉得刘小姐现在的翅膀硬了,想要单独去飞,她能单独去飞了,以后想要再吃饭喝酒就没那么方便,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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