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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宝袭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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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娘子久不作如此扮相了,被二娘这般瞅着,有些不适。所性崩起面孔,可二娘即使上了车,亦一直呆呆注视。看得温娘子实在崩扯不住,嗔怪的瞪了二娘一眼后,宝袭总算是找回了感觉。没换人,还是那个姑母。回手拍拍胸口,大松其气的模样,看得温大郎险些笑出声来。
永兴县公虞昶家中,今日一早便宾客不断。
作为这次主考官,凡举进士明经,上榜者无不要上门答谢恩师。大多独身前来,沾亲扯故的与亲友相伴而来的也不在少数。尤其是明经科中,一半皆是京中子弟。三三两两相邀而来,裴炎与崔贞慎仍处一道。崔贞慎只取了第七,意料中事。而子隆不曾夺冠,就在意料之外了。尤其是自上元联诗会上,温氏杀出后,子隆便益发用功,却仍然落败。
“到底是三温后人,子隆且不必如此挂心。”温家人会读书是出了名的,当年一门三公皆是前朝进士门弟,而后温振温挺哪个不是历界榜首,崔贞慎颇是想得开。裴炎却一直沉言不语。眼光扫向院堂,似乎还未见温思贤的身影。
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曾现身?
事上,温思贤一行早已经到了虞府。只是车马停到了侧门,管家娘子引领着直步内宅而去。温思贤跟在姑母身后,携领二娘,一道入内。粉壁青瓦的院落收拾得妥贴周到,枝头才自春俏,便已然能看出端倪,想必再过两个月,这院子里的景致定然十分值得一观。宝袭对苏州园林一直十分感兴趣,多次参观。虞家宅邸虽不如那般精巧,却亦错落有致,十分情趣。
穿过几道院门,便见一所飞檐棱角的堂屋下,站着一溜粉衣仆婢,中间一个三十左右的妇人。正笑微微的看向这边,见得温娘子,便下了几步迎了上来。
“湘娘!”
“阿裴。”
久别相逢的那个场面啊!
宝袭酸得低下头去,没敢再看。一气跟着进得堂屋,立在榻前。温娘子和裴夫人说了几句后,方才转过头来。
“大郎阿裴是见过的,这是长兄的幼女。二娘。”
出门前,荆娘已经反复教导过如何对长辈行礼。话说唐朝的礼还是比较好学的,男子们大多行的是躬礼,女人们则是福礼。腿弯下,双手放在右边,左手压在右手之上,双臂欲开却不可露腋。挺简单的一个动作,可是要做到尺寸正合适,却也不是那般容易的。更别提裙摆的起伏,再长些年纪要常挂在臂上的披帛长短模样了。
宝袭感叹,虽说不及婴儿穿,但起码还在未及笄前。
裴夫人乍看了一眼便有些楞住,拉过前来仔细瞧了半晌后,笑了:“果真不愧是阿温的侄女,再过两年,怕是整个长安城也难找出这样的丽色来了。”
“既如此,你便认个义母罢。也省得过两年宝袭及笄时,吾还得大费周折。”温娘子说得自在淡然,裴夫人倒也不觉如何。夫君认了温大郎为弟子,这层皮便已经是贴定了。再多一个义女,又有何妨?更何况还是这般丽色的小娘子。裴夫人生了两个儿子,却还不曾有女儿。只是:“这孩子叫什么?”
温娘子看着低头装乖的二娘,无奈一叹:“长兄待其如珠如宝,便与二娘起了名字为宝袭。”
宝为珠,袭为衣。
呈尽华丽,富丽一生。
第10章 转一弯
长安城的夜到底是个什么色?
黑的?黑中透亮的?那么透的红光、黄光还是白光?还是什么更奇怪的颜色?
宝袭又失眠了!
瞪大眼睛望着纱幔外那层隐隐透着月光的碧蔑纸,象是知道自己在思量着什么,却又想干脆晕头睡过去就算。
自从那日到永兴县府后,宝袭就时常处在这种恍惚与焦虑并存的态度里。同样的名字!这算是什么?灵魂穿越好象不能理解为踩进时空隧道。那么用佛家的前世今生来形容会不会太抽象?可不管哪个,似乎都不是宝袭可以理解并掌握的范围。神学和科学到底哪个笑到最后?一千年两千年后也许都未必定论得了。而若要等他们分析出个所以然来,宝袭这边黄瓜菜就凉了。唔,不是凉了,是变成化石都风干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认个义母?
这个事件宝袭百思不得其解。按说温家的门楣要比虞家清贵那么一点点,温家是国公,虞家只是县公。当然,虞家如今当权,温家这支却已经衰落了,虽然已经再起却还只是个小小的苗头,需要很多营养来灌溉。但为什么不是让阿兄来认这个干爹义母?比较婉转吗?裴夫人没有女儿是个想当然的理由吗?还是要牵扯什么?
又是一夜未眠!
在温大郎屋里服侍的如安与在宝袭跟前服侍的如弦以前在一个府里呆过,新来的六个里两个是处得最好的。洗涮浆衣常在一处,自然许多事情都能溜到温大郎的耳中。那日裴夫人认了二娘做义女,二娘当时的表情就很错愕。回家的路上几次三番的抬头看温大郎,却连眼神都不敢往姑母跟前瞟一下。之后又是连着好些天没有睡着?
“二娘!”
“阿兄!”
帘子一挑,温大郎走了进来。宝袭住的西厢也分的里外三间,北面这间是书房。温娘子最近的事务较忙,是故宝袭看书习字的时候便回了自己屋,自然也给她专门辟了一间屋子出来,该摆的程设都摆上。虽然字写的还不是很如人意,但比之几月前已经是能见人了。两个买来的仆婢觉得很正常,至于荆娘也已经被涵娘告诉过了。
一张高台卷足案几摆在窗户正下,笔墨纸砚皆一同东厢。书架上摆的大多是温大郎送来的各类杂谈,当然还有女孩屋中必备的女则女诫。看到这两本书时,宝袭甚感叹,穿得晚了点,没来得及瞻仰到长孙皇后的模样。
吏部的试判订在六月,这段日子以来,温大郎虽不用入学,却常被同年的举子们叫出去应酬,虞公沐休时也常将温大郎带在身边提点。所以虽然不上学,温大郎在家的日子却并没有多多少。今日早起时便下了淋淋的微雨,此刻转过来,是今天不出门了吗?
温大郎眼光只瞟了一下二娘,便把注意力放到几上的书册上了。
“《食经》?你看这个做甚?”
这种问题还用问?宝袭很无力的低下头。温大郎一摆手,屋里服侍的人连同荆娘在内一起出去了。坐在榻上,温大郎一副长兄端肃的模样:“为何不回答?”
宝袭低着头还是不说话,十二三的年纪……温大郎看了忍了半天后,吐出了一口气,招手让宝袭坐到了屋中相角的坐榻上。此榻不大,单只也就坐二三人,放在屋角配上一只方几,倒有些现代返古派家居的典范。宝袭低头,双手并拢放在袖中,只余些许指尖出来。唔,她这次穿越的人品还算不错,就算是衰败了,也是小姐系。要真穿成贱口,就太悲摧了。
“二娘最近在烦恼吗?”
放温的声调内容是宝袭没料到的,抬头看了一眼阿兄后,点点头又沉了下去。温大郎执起书册:“担心这些?”
又是半天没声音!
温大郎皱了皱眉,声调有些起肃了:“二娘!”
“那、二娘说了,阿兄不许恼。”
“你先且说来。”
宝袭深吸了一口气后,有些胆怯的抬头,看了一眼温大郎,满脸的全是尴尬和愁苦?这让温大郎始料不及,何事居然这般沮丧?宝袭看之更加气恼,从袖筒里摸出一块东西递过去后,脑袋低得几乎没影了。
是块帕子!
温大郎展开一看,当场控制不住,失声笑了出来。浅碧色的帕子上绣着两片翠色的叶子,帕子是好帕子,翌阳丝,线也是好线,品翠阁的。可是这两片叶子实在是糟心!
“阿兄!”二娘的声调羞愤的快挠墙去了,可温大郎却怎么也忍不下笑来。抖着这块帕子,几乎声不成调:“我家二娘这是在担心绣艺不精,嫁不出去吗?”
“阿兄!”宝袭气愤羞臊却也焦急难堪,眼神瞟了那帕子一眼,兀自惆怅:“这可怎么办好?”那种东西自己都没法看,怎么拿得出去?宝袭现在的状态就是那拿错护照的双胞胎,明明学的是西语,却拿了妹妹的机票,到地儿才知道居然发配到了南美。不通啊!不通!一窍不通!
温大郎笑得险些岔气,好不易匀下来了,看二娘那副模样却又险些笑出来。看看这帕子,神色松快:“这没什么,姑母也不擅此道。你之前……”顿了顿,眼神犀利:“日后让荆娘私底下教教,不会也不打紧。咱们家讲究的是学识门风。这些庸碌妇人伎俩,不必放在心上。”
宝袭几乎大难得赦似的松了一口气,可转眼就迎上了阿兄冷冰的眼神。哆嗦一下,低下头去,隔了半晌才嗫嚅:“二娘听说姑母最近在为生计发愁。店里生意似乎不大好。”
温大郎脸色青了一下,拂袖而起:“这等事,不用你来操心。”转身便要离开,却久不闻身后有动静。扭头却见二娘低着头立在当地上,象是追了半步却又退了回去,心头忽然一软,行了回来:“非是阿兄吼你,只是这等庶务原不该你等未嫁女儿操心的。”想想又道:“其实也不是家里果真窘迫。只是姑母惦记你我兄妹渐大,许多事要提前准备。为兄此番出仕后,自然会好些。”
宝袭默默不语,却把榻边一本书递了过去。温大郎一看书页便知内容了。尴尬的略微咳了一声,果断发言:“咱们家历代好书,许多真本那是……”
“阿兄!”
宝袭苦叫一声:“阿兄,二娘只是忘了许多事,又不是傻子?温家虽名旺,可有一利必有一弊。虞公不过侍郎,若真有人为难又如何?况且仕途应酬,哪处不需那等物事?”
温大郎的脸色开始难看,宝袭却低着头依然滔滔:“二娘是想……绣艺不精,厨艺若好,也算是一项妇德。且荆娘说,外事那厨子,手艺原还不如她。阿兄,要不,您和姑母提一提,让荆娘去外事罢。我这里有如弦如瑟也就够了。家里好些,难不成还能亏了二娘?”又顿了顿,声音有些凄楚:“阿兄,还是把二娘当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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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真这么说的?”
温娘子在家,素来是不着妆的。浅夏将至,一袭薄衫罩在外面。听温大郎说完后,身形里映出一丝冷冽来。待温大郎讲完后,几不可查的冷哼一声,回头与涵娘讲:“明日便让荆娘去外事吧。她不是要学厨艺,就让荆娘先作中食,下晌教二娘妇艺。”
晚间荆娘听了涵娘话回到屋里后,便找理由让两个丫头出去了,压着声量急吼:“我的好姑娘,这才好几天,又是要做什么?”哪有姑娘家身边的奶娘去做外事的道理?
宝袭可怜巴巴着一张小脸,比荆娘还要委屈:“荆娘倒我愿意?您受苦,二娘心里难道不难受?”
“那是为什么啊?有什么不能好好和郎君娘子讲的?”荆娘是越发不懂这个姑娘了,先前涵娘说那件事时荆娘就结结实实让唬了一跳,二娘平常除了话少些,稳重许多,没什么不一样的地儿啊!怎么就摔坏脑子了?这次、这又是要干什么?
留了个心眼,第二天就把姑娘的话转给了娘子郎君。郎君听了倒没说什么,温娘子却是冷哼。那本食经自前朝起传了多少人?她一个小娘子,之前连灶台都没见过的,能看出什么花样来?怕还是打着先前女户的主意。
摆手让荆娘下去后,于温大郎讲:“九月,李公回来,还是带她去看一眼罢。总是这么不消停。”
温大郎看看姑母,应诺。
“那,荆娘这件事嗯?”
温娘子让问愣了,看看温大郎,心里慌了一下,板住了面孔:“先让她在家里闹腾,折腾出花样来再说。”
生意脸面信誉何等紧要,如何能让一个孩子胡玩?
温大郎看了一眼姑母,不再说些什么了。
第11章 始滑出
火灶、锅台、柴薪、石镰。这等电视剧里也只作摆设的东西,宝袭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会用上。
穿越前,宝袭倒是偶尔会下厨玩玩。但用的是天燃气的灶具,电子打火。压力锅、微波炉、电烤箱,剁个馅儿都有搅拌机帮忙。实际操作的不过是火候与调味,加工程序都可省略。可如今……温娘子发了狠,除了荆娘谁也不让进灶里来帮忙。三尺见方的圆灶,斗大的铁锅,荆娘只够添柴加火的,其余的事尽要宝袭一个人干了。
瓦盆里面团已经揉好,另取了一个空盆里盛了半盆烧开的热水,等它去烫变温后,将揉好的面团沉进了其中。一点点的揉,直到把淀粉完全揉出去……
“姑母待二娘,还是太过了。”
关于这个妹妹的想法,温大郎倒是猜到一些。姑母提都没提的直接让裴夫人认了二娘为义女,自然不会没有理由。二娘的心思很细,怕会想歪。连同那绣帕、食经并在一处,说不出口的由头,大概猜也猜得到。大家女儿出嫁,哪有不事先在家中学些庶事的。可姑母再忙,也不曾把她带到身边教养。什么也不懂,将来嫁出人家去,如何处置?说是让荆娘去外事那里,不如说是她想打听一些消息。
温娘子如何不知那小丫头的思量,却因为如此,更加可恼。
“认个义母与她有何不好?别说虞公夫人是大郎师母,便是娘家中眷裴,哪里提不出手去?她上面没有父母,大郎虽是兄长,许多事情也不好直接插手。阿裴玲珑剔透,有这样的义母照应,她有什么不满意的?”做东做西了几日,竟然扔出这种花腔来。哪有公府小姐去学妇艺的道理?
面团揉的不大,不多时便已经揉空搓散。新盆里水色已如浆汁,因用水不多,甚是浓稠。
宝袭把它搁在一边澄着,自碗阁里取了一只银盆出来,左右扫扫,看到一处碗中似是盛的麻油,舀了一勺在内,缓缓的匀挂在盘中……
温娘子气得狠了,颊色染红。涵娘立在一边,又是急又是燥,倒了一杯扶芳饮给娘子。低声劝解:“娘子总还是记得以前,不是要尽皆忘了么?二娘怕是并不晓得娘子的好意。郎君说的对,娘子平时对二娘太过端肃了。有什么话,敞开了,哪里有不能说的?”
这等话,温大郎原是并不便讲的,涵娘把话说开,才好接了下去。
“宝袭的模样……姑母予二娘的婚事,可有想法?”
油盘挂满后,宝袭将撇去清水的面浆舀了两勺在银盘里,转过一个大圈外,满圈的挂了一底子。荆娘见状已然了悟:这不是做汤饼时锅边常挂的薄片吗?“二娘真是通透,亏你竟然想得出来。这便要上屉了吧?来来、别烫了你的手。”接下来的话,荆娘便包圆了。火开水旺现成的摆设,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几张银盘里的面皮便已经全部熟了。
细细的揭了下来,薄得竟如同蝉翼一样。荆娘不敢切得太细,便滑成了一指宽的饼条。投入冷水里涮去浮油后,又用葱花蒜油等物仔细调起。先尝了一口,果真又细又滑,比那切做的不知好多少!“这就与娘子郎君送去,二娘勿急啊。”
好好的一天,难得郎君在家。
早起就闹了一顿,午食没用就让罚了进来。好在二娘聪慧,这法子当真巧妙!
荆娘用食屉装了,出了厨下,行到堂屋,却看见如意如泽两个站在檐子下。打个招呼,如意通了声气后,荆娘才行了进去。因温娘子生气,所以三进院子里一个杂人也看不到。屋子里更是只剩下了娘子郎君涵娘三个。荆娘把两碗冷淘奉上去时,娘子和郎君的脸色还都不怎样。可用了没有两口,表情就变了。
“这汤饼是何物做制?”为何这般细滑?温大郎这段时间也算是把长安城吃了个差不多了,却不曾吃过这般细滑的汤饼。
荆娘自是赶紧把做法说了一篇,又讲明了二娘是当初在厨下看到汤饼锅边的浮片才想起的如何种种。
原来她说有法子竟是这个?
温娘子的脸色顺了些,又吃了两口,果真极好。难得的食料平常,做法才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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