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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宝袭音-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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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才是起身。立在裴夫人面前,一时无言可还是硬着头皮揖礼:“小婿见过丈母。”
“小婿见过丈母。”
持珍院内榻上,宝袭笑得翻天覆地。蓉蓉无力望天,闻墨则是闭眼不见。温湘娘自前日沐休便在庵中斋戒,此时尚未回来。于是,温思贤便与二娘一道归持珍院,然后阴着脸坐在榻上,任那头自车上开始就笑得没完没了。府中上下皆已经知道家中即将便有主母,是以前曾来过找二娘子玩的尉迟家小娘子。可是见郎君模样,竟似不甚欢喜。倒是二娘子得意欢愉,笑个没完。
食前这样,食上倒了绷了一些,却也是一脸笑意。食毕净口之后,又笑个没完了。
然后郎君的脸色越来越黑,最后连蓉蓉闻墨两个都从屋中退出来了。秋儿提着胆子窜了过来,小声问:“郎君不会再打娘子吧?”闻墨斜眼看身边胖女,蓉蓉无奈叹了一下:“大约不会。”只可惜,话声还没落,就听屋里啪啪两声,十分清脆。
“阿兄!”平白挨了两个手心板,虽是肉掌打的,又没有太大力气,可到底还是有些疼的。便腻歪过来撒娇!扯着袖子晃晃卖乖。温思贤看之,心头更加酸涩。别开脸不想说话,径自出神。宝袭看看,悄悄相问:“阿兄可是不喜洪梨?”没有声音回复。“那阿兄恼吾了吗?”有些怯怯相问,听得温思贤心头更加难过。回头来看二娘那清丽无畴模样……
“阿兄,手疼。”乖蛮蛮的语调最是让温思贤无语。接过柔荑来,果见有些红色,心头怜惜,小心捧起来吹了两口,复又轻轻抚着。如滑脂玉,又似羊乳软糯。渐有绮意时,肩上已经有软软靠了过来。“吾想赐婚圣旨明日大概便会发下来,到时候便要忙起来了。这事终究还是姑母出面妥帖些,咱家虽不是豪富,却也不要委屈了阿梨。院子也该收拾些,不过阿兄院落本便是为将来定下的,倒足放得下。”二娘欢愉的话声在耳边细说着诸多繁琐之事,既是久时未见的心满,又觉得那颗心渐渐的一点一滴的冷了下去。
晚时辗转床上,久久无法入眠。
闻墨听得声响,却无法劝些什么了。
次日巳时,宫中传来了传旨内宦。温湘娘彼时还在庵中做早客,自然是宝袭迎接。笑语恭谨,而后又有重重谢仪呈上,那宦者自是欢愉。不免提醒两句:“今日朝后,皇上唤了卢国公到立政殿,还特意把起居郎遣了出来。”温娘子似乎让唬了一跳,不过很快便笑了,又拔下手上一个戒指塞了过去:“有谢公公了。”
待到庵中早课完毕,温湘娘转回府里路上,已经在车外传言了个明白了。圣上赐婚,将尉迟洪梨配给了虞国公,还封了裴夫人四品郡君;至于长孙家晚娘则被配给了冼马裴宗子裴炎;崔贞慎则订了韦家宗里二房的嫡女,韦贵妃的亲侄女;原本殿上亦备下卢国公三子与温二娘的,可虞公似乎很不乐意,卢国公也不甚欢喜,为此惹得清河公主发了脾气,回去就把府上的红灯给摘了!
“到底怎么回事?”一回屋便唤了二娘过来问话。
宝袭乖乖把昨日殿下的事说了一遍,从头到尾无半字错差。当然还包括了太宗亲口赐长孙晚给裴炎,而那裴炎闷了一会儿终是谢恩了。
“那汝的事呢?”温湘娘说不清楚心里到底是急还是忧?与程三闹成这样,纵使两家都不乐意,以后婚事还怎么办?
她这边急个半死,二娘却是老神在在:“姑母,二娘都这样了,嫁不嫁有什么关系?”比划了一下八字,温湘娘眼眶顿时便红了。“吾愿把所有阳寿都给她!”二娘自在出屋后,温湘娘伏在涵娘肩上,彻声痛哭。涵娘心疼,却也无法。晚间温思贤回来后,闻墨便接到了如意送来的条子。眉头拧得有些紧,立在原处颇一会儿后,终还是将话传给了郎君。
温思贤彼时洗漱刚过,正在着衣。一件碧青的罗袍就那么直直的从指间滑了下去,落在地上。
白日独温湘娘和宝袭时,交谈话声十分疏远。可晚食温思贤归来后,这两个却是笑盈盈的。温湘娘说了一顿纳采古礼等手续,温思贤一概笑而不答。面上看不出丝毫羞涩期许。这让温湘娘心中更不好受:“大郎不喜那小姑。”虽说温湘娘挺喜欢洪梨那小娘子,可是这情爱之事,原是最做不得准的。大郎不喜,却势必要娶,想来便令人伤心。荆娘这让人彻头又打听过了,还把闻墨唤来又问了一遍,知晓情由果真与二娘说的无异。又是安慰又是无奈:“没法子,圣上不喜郎君与五姓权贵结姻。说来,也是大郎的幸事。”只有这样,圣上才会继续宠爱,好好培养。若流于裙带姻利,怕圣人便要不喜了。
“一切都是为了温氏。”
温湘娘听之苦笑:“是!一切都是为了温氏。”
五月赐婚,请问吉时已经是到了六月初三。
温湘娘亲自上门,请了永兴县公为媒,往普宁坊请婚。虞昶终是盼来翁归成家立室这日,自是欢喜。哪怕问讯女方家中情形有些古怪,也若未见。裴夫人除了欢喜,还有何心事?自然满心欢喜的收下了那只肥胖大雁。十日后,永兴县公再次登门,这次则是问名了。裴夫人将早已准备好的生辰八字烫在金帖之上。
尉迟氏嫡长女、洪梨,八月初八卯时三刻生。
温思贤怔怔看着案上金帖,一语也无。闻墨在旁服侍,神色也是不好,可困了几困还是笑了出来:“太尉等看了郎君这般神色,可有欢喜?”纵使世人皆猜出是圣人意思,清河公主温二娘等不过顺势为之。可郎君多日不喜,怕是到底全长孙家脸面的。果然,郎君听了吡声冷笑,眸色竟渐自凌利了起来,薄唇紧紧抿着,一股愤恨自内而出。
闻墨明白郎君怒意从何而来?若非长孙氏逼迫,何至于借二娘子之口说出他女名姓?纵使郎君与二娘子之间终究是不成的,可推后几年也算。哪怕再是不及,郎君无论如何也是不想听到二娘子纠扯这事的。那种感觉,极其糟糕。可偏偏事已至此,只能顺之。娶一个不欢喜的小姑回来,直视一世,生儿育女么?闻墨轻叹了一口气,有些不甚真心的轻言:“这卜算之事还是要请李公帮忙一二吧?也许……”
也许不宜么?
一股欢意自心口涌上,可喜悦眼神才是扫到金帖上,却自己冷了。
便是卜卦真的不适又如何?圣命在上,无可相驳。况且,温思贤自己明白:“终是要娶一个的。”便是今日娶了二娘,八年之后,仍需另娶别人。无论如何,她终是不能陪自己一生的。
吾家有宝,持而珍之。
第117章 红香玉
自圣上赐婚后,钦天监便成了热闹之地。身为太史令的李公,也自然是最热门人选。好在便是李公家门朴素,算艺又精,是故任上便大多把人情差事应解了。六月第二个沐休日,温思贤事先请示了太宗后,得到了一天假日。然后早早起身,备下薄礼,带着二娘驱车前往修政坊。
因从安邑坊直往南去便可到修政坊,所以也省了绕路,只是沐休日出门游玩者多,马车无法驶快。缓缓而行、摇摇晃晃的车厢勾得宝袭又有些发困。微微一个哈欠后靠在了阿兄身上,温思贤无力:“这是怎么了?”因今日只带了闻墨柳江,厢内无人,所以也就没有推开。宝袭闭着眼晴,喃喃抱怨:“晚上好热,睡不安稳。”长安的六月是一年最热的时分,纵使唐屋多是宽阔,又是少稀,可还是热得厉害。几乎一晚上的时间都在床上翻来滚去,三更后才有了些睡意。结果一大早正是凉爽的时候,就让阿兄早早给拎起来了。
好不甘心、又是好困。歪蛮蛮的话腔里尽是不满!温思贤没有法子,只好把二娘搂住:“那就眯会儿吧,快到了叫汝。”
“嗯。”
应声无语,可靠在肩上毕竟不舒服,温思贤便侧转身靠在厢角,让二娘歪躺在车榻上,螓首枕在膝上。这个乖蛮蛮似乎真的不曾睡好,没一会儿就呼吸匀净了。温思贤看得好笑,心头又是欢喜这样情形,便所幸抽了折扇出来,轻轻给二娘扇凉。果然这蛮蛮舒服了。脸儿微微的笑意,轻粉适好。不由更是喜欢,直扇了一路,直到地方才把这乖乖唤醒。好在是穿着男装出来的了,不用担心发髻凌乱。只是枕着膝头的颊上印出了些微红印。温思贤看得直笑,却把二娘气得发娇。唯有哄了今天带她出来玩,才算是作罢。
下车仍是那间旧坊。柳江看车,闻墨捧了一坛好酒,宝袭则是捧了几件衣袍。都不是重礼,却十分亲近。却不想仍是晚了:“太史已到大慈恩寺了。不过临行前已把国公欲问之事写在笺上。”奉上一笺,温思贤接过一看,脸上刹时便有了笑意。留下礼物后,出门上车。
只是进得车内后,才发现二娘怪怪脸色,温语笑问:“又怎么了?”
宝袭拧眉,有些委屈:“什么大慈恩寺啊?”温思贤笑了:“是上月之事,太子欲为文德皇后建寺。圣人准了,命太史公选址陪建。这是件大积功德的好事,李公十分勤勉。不然阿兄作何让汝这么早起来。”自觉说完,而后笑问:“可还想睡?”眼神十分精亮。
宝袭嫌弃的看看车榻,又抚面,很不乐意。温思贤话声更和:“不怕。咱们要先到昭国坊,为兄要整理些书册,二娘可好好补眠。”“嗯!”这次二娘欢喜了,笑得极甜。温思贤愉悦,展臂把二娘揽进怀里,低声轻语:“乖乖睡起觉来,下晌带二娘钓鱼去。可好?”
昭国坊旧屋不大,只前后留了二仆一婢。以为会看到如弦,却不想是个四旬的仆妇。腿脚有些不好,却和前院一仆看着有些相似,问下才知是夫妇两个。后院三间正屋都打扫得干净,正屋里还摆着供奉!宝袭因困了便回了旧屋困觉,柳江在前头作势和三仆说些闲话,留闻墨温思贤两个在东屋里整理。隔着天井,只听得道轻微书册翻响,和搬动书箱的声音,具体干什么?宝袭猜不到,却想到了曾在阿兄屋里摆着的几个包着铜皮的大箱。心头烦躁又是失落,不觉得眼皮竟真的有些昏沉了,一觉歪歪困去。
温思贤收拾出要的东西时,天色还早。闻墨要整理残局,便所幸进了西屋。门只微掩着,屋中空落寂静。不觉脚步放轻,行到内屋。就见清素素的碧绸被枕间,二娘睡得十分乖乖。缓缓坐在床边,伸手帮其拉了拉有些落下的被角,却不甚抚见了凝肌?心头一阵狂跳,探身细看,却见被下隐隐皆是玉肌。大憧,一扭头看见了床边榻上摆着的外袍。除此之外并无它物,这才出了一口气。有些好笑的看这蛮蛮,一缕亮光自窗里照进,正好便在榻上,映得一张脸儿美不胜收……轻轻俯下身来,闻闻发鬓幽香。心跳得鼓儿一样,忍了几忍,终还是吻在颊上……
甜如蜜汁一样,软滑柔嫩,原想着亲一下就好。可那滋味太美,忍不住一口一口渐自亲吻下去。嚼若蜜糖一般,心欲难以相控,手指魔了似的抚在了空空柔肩之上……然后娇躯轻颤。温思贤霎时僵住,不敢看颌下娇颜。心腔空鼓咚咚的几欲震裂耳膜,可数时也没有话声,亦无推拒。有些心喜的低头相看,就见二娘脸儿红得霞锦一般,乌睫抖颤。不由笑了,慢慢垂头,睫儿嗦嗦闭上,更加想笑,便探舌轻轻舔了芳唇一下。吓得二娘柔汪汪的瞪了过来。温思贤再也情忍不得,一把抱住便吻吮了起来。二娘颤得花儿一样,更让温思贤怜爱不止。双手抚在身上,不停的揉搓抚搂。唇齿间蜜汁已不得其味便强顶开贝齿,舌儿吓得到处躲羞。温思贤欢快得吮来吻去。后不知是哪个先呵起痒来,反正最后挠做一团,成小儿女情态般玩闹起来。
“吾不敢了,阿兄饶我。”呵痒其实是个力气活,温二娘这个娇养小姑如何是男儿对手?
温思贤自然也不会正经欺负个没完,好好抱着亲了颊儿几下,才算饶过。只是身上只剩裹弦,实不妥当。温思贤提了外袍过来,二娘红脸垂下了头去。温思贤见之越发想笑,又是情动,便坐在床边帮二娘着衣。其中自然又是一番羞涩难言,虽无甚动作,只着衣束发提冠却比别样更加令人心满欢愉。“宝袭!”揽在怀中,嗫嚅轻语,那一刻,仿佛已是圆满。
午食是留在昭国坊用的,柳江自外头买来的槐叶冷淘,两样小菜。十分简约,可温思贤见二娘面上却无半丝别样,不觉更是欢喜。午时极热,炙阳猛烈,烤得枝中叶儿都焉焉得垂下头来。地面蒸腾热气,门是出不得了,便索性在屋里打起双陆来。
关于这艺,初初时宝袭实是保持敬畏,哪怕两人一起都不及姑母,也只以为阿兄有意相让。后来得知姑母棋艺在长安是数得上的,更加如此以为。直到今日才知,原来阿兄玩这个水平也是一般。五局里宝袭总能胜上两局,若运气好些,赢上三回也是有的。至于彩头么,宝袭赢了就打阿兄掌心一下,而若输了……
呼呼的热气扑在耳侧,腰儿被轻轻却有力的搂着,鼻尖若有若无的碰触,团团转转却始终不肯停在一处,亲吻而下。
热气直过得申时才渐自缓和下来,渔具是一早带来的,曲江东南荒角上的鱼儿最多,是垂钓最好的地方。这次上车后,倒是马蹄快翻。只是二娘想看看那大慈恩寺,温思贤倒让柳江先绕去晋昌坊。反正便在昭国坊南侧,却也近便。果然,一进晋昌坊的北门,便看到了拆得平平的东北角。成百上千的役者赤着膊打着布巾正在担土运木,靠坊墙处那头更已经垒起大半面墙来。街这边的铺子似乎已经全被征用,僧人官员一进一出,虽是奇异,却象是本该如此。起码,在这样的地方,僧俗同归,原是再应该不过的事了。
“怎么了?”同宝袭面色渐自生出落寞来,温思贤不免心疼,柔声轻问。二娘缓缓一笑,却不多言,放下车帘前,特意又多看了一眼那些热暑之日也一身湿汗,晒得满面通红的夫役。这次眼帘落下时,心平气和。
温思贤若有所觉,揽在肩上的手有些艰涩。可若说欲退,却是不舍得。
车外闻墨一直竖耳倾听,听得里间又无声响了,心中不知是何感觉。而,忽的一下衣角被扯动,顺柳江眼神看向另一方,便见北道那方步行来一队僧人。为首者中等身材,皮肤略黑,容貌不奇却让路人行人见之纷纷礼让。玄奘?而跟在那和尚之侧的光头少年,却正是尉迟家郎君。
“郎君,玄奘师傅领了窥基就在前面。”可否要一见?闻墨的话问得其实浮白,大街上又是刚热之地,车马本稀,温家今日乘车虽不是国公特架,却也是上等好车。自然醒目!而柳江闻墨两个的面相……那面窥基已经看将过来,认了出来。眼快便要动作时,厢里有了响动。
“温大见过法师。”
玄奘本正在奇异窥基为何停下步,见那头马车行下少年男女两个后,便明了。立在原处相等,果然那两个行了过来。走在前面这年少郎君,衣袍并不出众,与窥基年纪相仿,却看似温文。而他身后那个小娘子,却是熟悉。揖礼见过后,玄奘笑眯眯的问向那小娘子:“天可热?”
虞昶、太史令等奉命监造大慈恩寺,适才正在看图忙碌,听得外头禀报说玄奘法师来了,赶紧出来相迎。却见法师一行大暑天的不进屋中,却站在日头底下与虞国公兄妹闲话。尤其玄奘法师,竟似与温二娘颇熟似的,竟问天色可热?李淳风拈须不语。
果然,那‘宝袭’回答有趣:“不热!”
“为何不热?”
“只是凡间四季轮回,又无地狱烈焰,亦不比红尘辛苦,怎敢言热?”
温二娘答得认真,玄奘法师笑眼愉悦。转头与跟在身侧弟子窥基道:“知儿家中有事,便在此闲话吧。”
“多谢师傅。”
声线平和,又称师傅?
这次不只温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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