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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宝袭音-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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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出门上车前,看到车别二骑上左边的驸马时,还是看了一眼程三郎。程处弼脸皮非常厚的顶住了,顺道还勾引小霆要不要骑大马?小家伙自然乐意。然后……程处亮的鞍辔前便多了一个香香软软的小东西。
而车厢里,清河则狠狠扭住了宝袭的耳朵:“老实交待,有没有汝的事?”
宝袭十分冤枉:“真不关吾的事!”
“证据?”清河十分没有好气。
这东西怎么会有证据?宝袭很无辜的东看看西瞧瞧,只是好可惜,伞儿今天没有跟来。清河怎会不知这妮子在弄什么?飞了一个白眼过去,便是没话了。她不说,宝袭也不问,只是靠着清河肩膀,坐在摇摇晃晃的车内,不多时既然昏昏欲睡了。
阿辉第一发现的,十分惊讶,忍不住赶紧示意公主去看。清河也在闭目,不过更多是在假寐,不似这个,竟然真的困住了?不可置信的去看那胖胖侍婢,那侍儿一脸难过的低下头去了。清河一时也是酸楚。可是,她没有办法。连她自己都是父皇手中的棋子,更否论她?
程家在长安城外有好几处庄院,其中一所院子临近曲江支流,地方不大,多种果树,秋来有成倒是喜悦,更有倒挖出的水塘多有鱼虾。在此处垂钓玩耍一日,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为何此间一概竟象是早有准备似的?
清河兴味的看宝袭,其中意思不用言明。宝袭这个窘,随即就瞪三呆。程处弼却顾不得,因为小霆缠上他了。好不容易脱身,才扯了二娘到无人处说话,挤眉弄眼:“这次被吾骗了吧?”
宝袭呆掉,程处弼更加得意洋洋:“汝不是机灵,且还是会有上当的时候吧?”
这个程三呆!宝袭气得去踩他脚面,程处弼动作利落,宝袭连他衣摆都不用想衬到。气得拣起一块石头便要扔,程处弼大惊,赶紧抓住:“玩归玩,不带动粗的。”宝袭气得揍他,程处弼便放开手,让这泼猫粉拳好生捶上一顿。原以为几下就好,结果这猫真生气了就背过来让她敲,还不忘提示一下:“上面一点,左面一点。”气得宝袭干脆扯过手腕来,狠狠一口咬下去。程处弼这回疼得直抽冷气,不过他忍了,因为他有更好的办法,就是在这猫儿咬完,紧紧的抱住吻下去……
“你疯了?”
一吻缠毕,几有些许脚软,被紧紧环住,自然感觉得到某处的不同。又气又臊,满脸通红。虽然今天只带了贴身几个,庄子里闲人也多放假不在,可还是有可能被人看见的。如此窘迫的含羞模样,真的好久没有看到了。程处弼抵着额头低喃:“二娘,吾很欢喜汝新夜的模样。”俏生生的佯怒、颤得秋叶一样的身子……抵开困扰冲进去的时候,程处弼差点当时就忍不住:“就算汝不那样疼,吾也受不住。”宝袭懊恼的捂住脸不听这人疯话,自然没有看见程处弼耳朵济动,然后坏笑着低头在敞着的领襟里亲吻起来。宝袭气得直捶他,往开推,可程处弼不是书生,推得急了反而拥得更狠……
这便是所谓的玩耍么?
本怀着闲趣打玩的心情来看,确不想竟是这等场面。想在车中困着的宝袭,再思那连婢儿都遮掩不住的伤心……扭头便是转身出林去。然后林口、秋桃果树下,越见清癯的朱袍男子立在那里,放眼望去,身后近是无人。有些嘴角起弯,却是头也不回的迎步走出去了。相身差过的一瞬,几是不可查闻的似听到一声低呼:“阿伊。”
可也,仅那而已了。
停车入屋,主子们不过闲聊逗趣,下头人要准备公主等钓鱼的用具场地,却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所以程处弼足吃了半个时辰的豆腐才算停嘴,然后看宝袭泪汪汪的不理人模样,有些愧疚,可更多的是心满和哄慰:“算吾不好,行不行?别气了,没人敢来的。”
宝袭冷哼,拿圆圆的猫眼儿狠劲剜他,一副当吾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的模样。程处弼心虚,而后鬼灵古怪的笑了,打着耳语悄悄讲:“吾这可也是为了公主好,二哥总那么晾着,公主也不自在,不是?”腰上被狠狠拧了一记,疼得程处弼这个可怜:“二娘,汝也是想公主好的,是不是?”圆圆猫眼瞪过来,一个字没有的扭头便是走了。
钓鱼场在庄子外,因是秋收季,左右皆是农庄,免不得要清场一二的,尤其今日天色又好。可是管得了近距,管不得远离。附近农户多有好奇的,几个胆大的躲在树后往这边探瞧。但见主家出来后,更是兴奋得指指点点。庄里管事是个实诚汉子,看样子便过来问三郎:“可要再赶?”程处弼看二嫂,清河淡笑:“何必?随他们去就行了。”
公主府里也有荷塘曲泾,不过清河是从不让乳母们带小霆去那里玩的。乍见这一大汪水塘,小霆高兴坏了,要过塘边去玩,清河不让。气得便哭了出来,然后宝袭便想了好法子,拣了一块小石头塞在小霆手里,然后冲着塘面就是扔了进去。溅起一串水花,荡出涟漪,这下小霆找到好玩的了。蓉蓉专门去给拣,一堆小石子堆在小几上,可劲的往水里砸。开始不过寂寂,可后来砸得多了,竟然有一二条水鱼跳了出来。
“阿娘阿娘。”小霆见过那个:“鱼鱼,鱼鱼好吃。”
“那三叔给小霆逮鱼去。”说是钓鱼,可让小家伙这么砸,还怎么钓?所幸庄里有备着的网竿,塘子又不太大,折腾了没一会儿就捞出一条来了,还是条挺漂亮的红鲤,放在木盘子里备上水养着。小霆稀罕得厉害,蹲在一边看个没完,却不敢伸手去戳。奈何身边有个大孩子,抓着小霆的手摸过去,那鱼儿哧溜一下转走,却唬得小霆大叫起来,然后又摸了几下,咯咯笑了起来。
“三郎还真是喜欢孩子。”
清河的话说得有意思,宝袭歪脸看看,笑了。见其一脸轻松,并不见难过模样,清河却是怎样也高兴不起来的。凝凝看着水面,秀眉簇了紧紧。那副模样啊……宝袭轻叹,缠着胳膊靠过来:“有什么?谁家不那样?”
咣!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外带一记狠瞪。
自知话里含义太深,宝袭俏皮吐了一个舌头:“说的不对?象阿伊这样,有什么意思?”挤眉弄眼,一副龌龊模样。清河气得失笑,张口欲辩,却想起这是宝袭伤心事,便又有些不忍。可是到底……太好奇了!思量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二娘怎么忍得下?”不只忍得下,还忍得这般让外人看不出痕迹。亦或者,清河早已经看惯了这样的功夫,父皇后宫佳丽纷集,得幸时少,寂寞时长,人前欢笑人后悲苦的模样,真是看太多了。宝袭会装,不稀奇!可清河却似乎感觉得到,她并不是十分的难过。为什么?清河想知道?
为什么啊?
这个理由……宝袭很抓瞎,左右看看、看看左右,最后还是熬不过清河面上那样的落寞,壮着胆子俯在清河耳边低语:“吾告诉阿伊,阿伊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噢。谁也不许。”还真是会吊人胃口,清河磨牙了,宝袭便只有说了:“吾当然也是不甘的,所以婚前,吾找了喜爱男儿,亲热了一下。”
咳!咳!咳!
一阵天翻地覆的巨咳声震得清河自己的眼前发花了,更别说其它人了。一时纷纷往过看,就见温二娘双手捂脸,从指缝岔里看公主呛咳得满面通红,却不上去帮抚。而公主点着这顽猫,呛咳得几欲死过去。程处弼见二哥还是立在一边模样,恨得过去推了一把。程处亮这才提步往过走,可才走出不到五岁,就见那头素是端庄,哪怕被自己气极时,也没有尽失风仪的清河,气得点指破骂:“坏透了!你简直坏透了。”
“阿伊,汝怎能这样说吾?”宝袭话调十分可怜,可指缝间露出的眼光里却充满了淘气得意。气得清河胃疼、头疼、然后浑身疼,而后宝袭就再也憋不住了,捂面大笑。清河简直眼前发晕,连戳这坏猫的力气都没有,捂着额头几欲气死。
“阿娘?”眼见小霆总算把注意力从鱼身上拔出来,程处弼当机立断,赶紧扯了去一边又玩。然后识相侍婢们退的退,撤的撤了,十丈之内除且驸马,别无一人。
清河这个胃痛啊,痛得勾天覆地的,缓下气息来后,狠狠戳这坏猫额头,却发现,没有一句话能说。宝袭却十分得意,扯着清河披帛悄悄低语:“吾这法子不好么?反正怎么想也是心气平不了的,所幸他不仁吾不义,大家扯平。”
一声哀嚎,清河彻底无力了!自己怎么就撞了这么个顽劣不堪的货色:“要是被揭穿了怎么办?”程三就真呆成这样了?连这个都分不出来?清河简直无力了。但见宝袭无辜的眨了眨汪汪眼眸,垂头对手指:“又没到那个地步。”
咣!清河想拿头撞桌子了:“既如此,到底为什么要那样啊?”
“为了平气啊!”这理由还用问!当然,这里面最大的功臣不是宝袭,而是:“那个人,他不想害了吾。”
所以就没有走到最后一步么?
清河捂脸,过了很久,才苦笑,又是轻叹了一声,长吁出一口气来,看身边状似无忧的小娘子。心中真是五味杂陈,酸苦、好笑、又是无奈。桌上有洗得鲜淋的果盘,应季各色果子一应俱全。只是,没了心中最喜爱的那个。
“所以,为了全那人的心意,一定要搓和那桩婚事么?”清河的话声里有些抖,更是扼制不住的心酸。
宝袭僵住,而后灿烂笑了:“说什么呢?那样的男子,二娘可不敢喜欢。为了家族,他是什么都舍得下的。”顿顿又道:“心太狠了!那样狠心的男子,再好,也只觉得可怕。二娘承受不起,便是故,不会喜爱。”
“不觉得遗憾么?”
“遗憾?”宝袭笑得从未有过的灿烂,蜜语如汁:“吾这一辈子要做的事太多了,轮不上遗憾。”
这样的话语,清河听过。在幼时一个女子的宫室中,听到了父皇豪壮却伤人的自语。父皇他、没有遗憾的工夫,他想要的太多,想征服的太多,想得到的太多。于是,那些被他舍下的、丢弃的、伤过的、等待的,全部都成了身后的风景。只有那个女人,一直走在他身后一步处。是故,每一次回头时,第一次看到的永远都是她。而她,也因为跟在他身后,看到了大半的风景,更有了许多可聊的话题。不再只是儿女情长,而是天地江山。似乎是很好的选择,只是:“不适合清河。”那个女人如此对清河说,抚在头顶的手感觉得到温暖,可却听不明白那话里的意思。
“为什么?母后不是说儿臣最肖母后么?”出宫的前一夜,清河想知道该怎么办?
那个女子笑得温柔且怜爱,只是那样的眼中闪出一丝的无奈和悲伤:“清河是公主啊!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儿。所有世间女子需要顾忌的事,清河都不需要在意。清河可以有机会得到最好的一切。”
“然后呢?”
“然后?”那女人笑了,无比认真的对十岁的清河讲:“不要问然后,在清河最想走的那条路上,没有然后。”
当时没有听懂,五年后,明白了原因。
最好的一切,得到便是最好,得不到,便没有了然后……
而今日,那个坏到家的猫儿,把那话引出了别样的味道来:“他的心太大,不可能全是吾。而吾的心也可以很大,里面也不仅仅是只有他。”
第139章 言尽钟
自那日出去一趟后,公主府上下皆可感受到公主情绪的变化。不再每天冷冷寂寂的若有轻愁,一天天开朗起来。教养霆小郎,处理事务外,还重新把炉窑开了起来,玩制烧瓷。塑土陶泥这等东西,哪有小郎们不爱玩的?母子两个玩着玩着闹起来,弄得一身泥巴,倒更有趣。小郎越发粘乎阿娘,公主对小郎自然更好。
然后……
卢国公府西院内,驸马来访,脸色漆黑。程处弼看看二哥,再看看一脸微笑温柔端庄的二娘,突然一瞬间深刻理解了二哥当初为难。只是,这中间又略微有些不同。有点涩苦,可是他要是再不说话,就要准备坐到猴年马月了。
“二哥!哪里不对么?”虽说大概猜到一些,可是程处弼没办法说啊!他总不能抓着二娘问,汝又给公主出了什么馊主意之类的。然后……还是二哥把话说清楚比较好。有些尴尬带着两面的小心,程处亮为之难过,可自己现在却似乎比三弟更惨。不管如何,温二娘就算是哄,也愿意能哄着都三弟高兴,没有揭穿那张面皮,三弟还有很多机会和时间。可是……阿伊!阿伊她……
“吾听说公主近日心情舒畅,那二哥为何要这样?”很正经的话,如果不是刚才太端庄,而现在很乖巧的话……程处弼真不会想歪。然后也不管二哥在跟前了,坐过来就揽住了二娘的小蛮腰,有点瞪又有点哀求的看她。宝袭痛快扭脸,继续好声好气的甜甜问话:“二哥这般是不希望公主高兴么?难道二哥宁愿阿伊还和以前一样继续郁郁寡欢?冷淡小霆?别的不说,小霆是二哥亲儿吧?二哥就这么讨厌小霆,不希望有人待见他么?”
“二娘!”
这边话还没完,那头二哥已经甩手出去了。急的程处弼想追,可是追没用,还是搞明白情况再说:“到底怎么回事?”
“有什么怎么回事?就是三郎听见的那样啊!公主最近很高兴,然后二哥不高兴。”宝袭说的绝对是事实!而且理直气壮。程处弼当然听见了,可是……“二哥为什么不高兴?”二哥不是希望公主高兴的么?隐隐的似乎觉得,可又摸不透。遂搂了二娘歪缠。
宝袭也就痛快了,语重心长的捏着程处弼领襟道:“这世上很少有你好吾好大家好的事。一件事别人高兴了,汝就有可能不欢喜。”
程处弼白她一眼,当他连这个也不懂?“现在说的是二哥。”“二哥又怎样了?”宝袭失笑:“他有当公主是一家人么?就算是一家人也有分歧。”“可二哥真心实意的喜欢公主。”程处弼知道又让绕进去来。可是没关系,他知道她一定会给答案的。然后……这猫儿脸色果真罢了下来,凉凉的看着一边案几上的青釉对花樽:“是么?可别人不那么看。公主不喜欢他了,也不相信驸马所谓的真心。”
“为何不信?”程处弼话声从未有过的抖,而这次二娘没有看他:“喜欢一个人,希望她欢愉才是常理。而驸马……汝刚才不是已经看见了?”“可、可二哥只是希望,公主可以和他一起欢愉,不对么?”霎时的通透惹来了二娘的回视,若若的轻笑让程处弼心慌却不能回头。
对视,而后无语,最终轻轻的笑出:“三郎!还记得那欣兰么?她也是喜爱三郎的。可三郎愿意和她共谱白首么?”
这次亘久的无语。
程处弼想说,欣兰本是贱口,焉能娶之?可是公主是君,程家是臣。又想说欣兰之喜爱不过看在富贵,可程家一切虽是阿爷军功,但也得凭借圣人恩赐才有。朝臣内眷汲汲营营又有哪个不是为富贵而来?
“公主……这般不信二哥了么?”
“那三郎见过驸马可信之处么?”程处弼听之不悦,可二娘却半点不让:“程家知这事多少年了?为何早不处置,一定要等待君王发怒?还一拖再拖,直到没有一点可能,才断然舍弃?三郎,若是没有小霆受伤之事,程家是准备供养那母子一世的,对不对?说不准,哪天耗倒了公主,还准备给他弄个一官半职?而又若无公主撕破脸,汝家又是否还供崔氏继续妄为?死活耍赖要公主吃那闷亏?”
程处弼没有办法对辩,程家在这事上没有一点的道理。可:“二哥是真心喜欢公主的!”这话头一次说得这般没有底气,甚至说完程处弼自己都想笑,笑那真心怎么就变了这么一文不值?
晚食二哥是在这边用的,这情况颇是特殊。程处默与郑氏互看一眼后,齐齐去瞧三弟两个。只可惜,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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