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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宝袭音-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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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令人抽搐的理由!
清河无力躺回榻上,眼帘又想闭下。宝袭却已经不让了,拖着起来更衣用晚食。程家两个兄弟自然回避,而这时,清河捏住了宝袭的手,眼帘空空:“多谢了。要无宝袭,吾真不知这段日子该怎么办?”
宝袭看着妆台上华物流光,亦是落寞冷笑:“没有也无恙,不过药再多些尔。”那个人,要汝睡多少时间,汝就得睡多长时间。管那人是不是亲生女儿?而那女儿又是否有年幼稚子需得教养。清河为之一颤,自铜镜中反看二娘,眼神坚定,竟无丝毫怀疑?
“证据?”为何这般肯定?温二娘却摇头轻笑,伏在耳边低语:“没有变化,就是最大的理由。”
不错!宝袭承认,太宗是贞观二十三年去世的。具体哪月,她也真的记不清!可是,宝袭见过秘探,养过细作。这些人的反应有些时间是最明白的。一如既往的行动,不见半分慌乱和失措。不是什么拿得出手的实证,却是最让人明白的心证。而至于说,这位老大放着活皇上不当,怎么转成了地下?理由猜到一部分,却无法猜全。所以……有些原本打算好的事,也该调整一二了。尤其是在今日事过后,那桩事是不能再拖了的。
晚食比较清淡,清河的胃口不大好,但还是用了不少。温二娘也是一样作派,这令程处亮甚是忧郁。阿伊越来越不用自己了,她有了新的友人,更可靠且无旧怨,更有欢喜。
食后,阿月煎了茶,盏盏奉上,尝了一口。宝袭这个苦脸,侧头时正好看见程处弼也是一脸不欣赏。齐齐去看驸马,竟是无甚动静!佩服。
“吴王的事怎么样了?”没头没尾,可是程处亮回答得十分完备:“已经报丧了!昨日又听说萧王妃也病故了。”没有更多的话语,却已然表明了新皇、或是那个人的立场。在父皇眼里,唯长孙皇后所诞的才是正经子女。其余人哪怕再喜爱,都是差一筹的。杨妃也好、韦氏也罢,哪怕曾经欲立为继后的巢刺又如何?儿子都可以过继别家,如今,逼死一个,算得了什么?可惜了恪哥,才十几岁便躲到封地,还是没有逃过。还是被逼死了!
“蜀王嗯?”他和恪哥是同胞,也是最好的。恪哥出了这等事,那个暴徒会如何?
程处亮十分皱眉,清河这是在干什么?吴王是否冤枉,目前尚无实据,怎么听她话里的意思,竟象是要报仇似的?关于那位蜀王……“病了!听说病得不大起身了。”
这次扎扎实实的冷哼了出来,程处亮心道不好,还不及说话,便眼前一物掷出,然后在边服侍的阿辉咣的一下跌倒在地,捂着额头,朱血哗的一下流了下来。程处弼惊异,二嫂这是……这二婢可是从小服侍她的,怎么下了这么重的手?又看阿月,面上却是镇定。然后一股奇异的感觉便升了起来。然后,果然,两个脸生的侍儿过来把阿辉拖走了。没有一丝怜惜!
“阿伊!”程处亮惊得浑身发抖,立了起来,想劝的,可是一时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而清河却是已经在床榻上打好了全盘腹案,凤眼清冷凌厉,看向程处亮,一字一句:“驸马可欢喜本宫?”
“阿伊!”程处亮惊得扑过,紧紧执住清河双肩,语气几乎凌乱:“吾知阿伊难过。可是这样不行!帝王家事,不由外人插手。况,阿伊能做什么?什么都晚了。便是看在吴王份上,要看顾那三个小的才是啊!”
清河冷笑:“是么?今天他能逼死吴王,明天就敢登鼻子上脸,逼死本宫。程处亮,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怎与自己初料的有些差异?难道?一时近乎惊喜,可对上那一眼了然的冷笑,身子又一点点的彻头彻尾的冰了下去。
宝袭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而清河果然厉声说了:“本宫要你杀了长孙国贼!”
第148章 假选择
杀了长孙氏?
国贼?便是首辅了?
程处弼惊得立时便在站起来,却被二娘狠狠拉住。然后便觉得手心痒痒,再看二娘看向公主与二哥的模样,慢慢坐下了。
清河冷笑,凤眼斜起,挑看程处亮,似是呆住,更似乎在反复思量。不由讥俏:“怎么?怕了?”程处亮落眉,却仍没有说话。然后感觉扶在肩上的双手被重重甩开,耳边笑斥:“别为难成这样!本宫压根就没指望过。驸马原是最会说漂亮话的,除却嘴上抹蜜,半点本事也没有的。”
“阿伊!”程处亮反复思量过几次,觉得这事实在不可为:“就算是长孙氏暗中联络朝臣,起哄要吴王继位。从而迫死又如何?没有实证。就算有实证又如何?太子何人?新皇何人?长孙氏是新皇舅舅,如何肯毁舅氏血脉?就算赢了,逼死长孙氏,吴王能活过来么?新皇心中能无梗介么?介时如何?”
“如何?”清河冷笑:“难道驸马以为,长孙氏会不动程家?不动本宫?本宫手里抓的什么,驸马不知么?”
地游!
程处亮当然知道,那是地游!
而地游掌控着长安上下各府的辛秘,更有无数暗线埋伏其中。若要诛杀哪个,不说十拿九稳,也有七成胜率。这般东西,落在皇女手上还好。可落在皇姐手上……程处亮身冷了,坐在一边,低头再思。而这次清河当真笑了:“我当如何呢?驸马适才竟那样急?原来是怕程家沾包。这会子轮到本宫有难,驸马的心气可真是平稳。”
眼见二哥脸色煞得凉若白纸,程处弼这个急,起身想解释,却被狠狠的掐了一记。然后看二娘,继续闭嘴。却是懊恼!难道公主不是程家妇么?程家倒了与她有什么好?千不看万不看,还要看小霆的面子啊。公主是君,可小霆却是姓程的。堂兄弟都倒了,与小霆又有什么好处?可二娘这么抓着不让说,一定有办法么?刚才那个法子,程处弼怎么觉得那么不靠谱?询问眼神看过去,二娘却仍紧紧盯着公主和二哥的神情,状若研探。
公主自然一脸讥俏,可二哥嗯?那样的脸色……真是令人不忍目睹。嗫了几嗫,才是说出来:“阿伊想差了,吾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诛杀长孙氏,实不可为。而至于阿伊所忧之事,并不是无法解决的!”
“是么?那驸马有何良方?”清河的眼里已经有戾气浮隐了。可那等事,岂是一时半刻想得出来的?程处亮才要默声低头,却听下头温二娘说话了。
“阿伊,汝又犯老毛病了。”
不凉也不热,可程处亮却觉得后脊一阵凉。马上去看清河面色,果然自嘲一笑,渐是恢复了。并在瞬时摆手:“送客。”
屋外四个侍婢立时进来,一副强势送客模样。程处亮气得咬牙,不舍的看着阿伊,却不敢违拗她的意思。只怕不欢喜!甚是不悦的瞪了一眼温氏,却见其半语不说,而一侍婢竟然立在了三弟身边。程处弼也是尴尬,赶紧起来,当然不忘扯了扯二娘袖子,有似哀求。然后两兄弟齐齐被赶出了公主府。
屋内又是二女,一片寂寥。
清河闭目,却不再肯躺在榻上了。宝袭轻笑,上前坐在了身畔:“怎么?对他还有奢望?”
没有回复,只有冷笑和一丝也许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不想承认的凄楚畅然。宝袭落眉,后轻轻的搂住了清河,靠在肩上淡语:“别指望那些只长嘴没长手的男人。亦或者,驸马不是那样太差劲的,却记挂宗族太多。阿伊愿意排在宗族、前程、兄弟还有体面之后么?”
自是不愿的!只可惜:“吾曾经那样过。”赐婚、出府,满怀希冀的嫁给他。想方设法的让他喜欢自己,然后一起玩笑,一同玩乐。是刻意,却也真是缘份。非常玩得来,生活习性、爱好乐趣,多是相近。他身上没有那等豪门世子的骄奢淫逸,志气高远却不骄矜,明和爽朗令人喜爱。无法不沉沦,愿意为他受委屈,只要他肯喜欢自己,肯明白自己心意,然后一家和乐,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在宫中多少年,什么样的委屈和绝望没有尝过?然后……
“想得太好了!”是清河心声,却更是身边这猫儿轻语。苍凉又有好笑,睁眼歪头看靠在肩上的坏猫儿:“汝有什么不心平的?那事,不已经做了么?”事后几番想起这坏猫婚前举动,清河就想崩笑。确是个好法子!却可惜,自己不愿意那样。
“宝袭不喜爱三郎,是么?”为此不必很在乎一些事,可以得过且过,更可以进退有余,伤人却不伤已。
肩上猫儿似扭了扭:“他、不是吾期爱的男儿。”
这话便是有趣了!清河来了兴致:“那宝袭期爱的男儿是怎样的?”反正无聊,说来听听也好打趣。
宝袭想想笑了:“吾想爱的男儿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诗词兼备,却也要文武双全。既清高却不迂腐,既豪迈却也要细心体贴。他可以有朋友家人玩物等好,却只得爱吾一个。吾生气,他要会哄;吾难过,他要体会;吾落寞,他要明白;吾伤感,他要感同身受。可以不是高官显爵,哪怕乡野之士亦可,却不可流于俗物,学些下作习好。吾会懂礼知进退,却也要他肯站在吾身前遮天挡雨。亲人为难,他要自己解决;朋友牵扯,不能一味容之。更最好无父无母无亲无眷,使这世上,吾是他最亲近之人。他要护的头一个,他要疼的唯一一个。吾会用性命去爱他!只要他予我温暖呵护。”
已近二更,屋内便是灯火通明,却到底不比白昼。温二娘话语轻微低沉,象是柔情倾诉,又似乎不过期望幻想。凡有女儿听闻,无不目露神驰向往。可转眼再看处地,又有哪个不是自嘲而笑?
“温娘子是在梦里梦到的吧?”那样男儿,世间怎会有?
阿月的话引来温娘子微笑,脸上神色仍是期盼梦幻,可眼神却已然清明:“是!吾很清楚,这世间没有吾期爱的男儿。所以,吾谁也不爱。吾只爱疼我护我的亲人好友,彼此相携提手,共在这十里红尘中走上一圈。不行诡诈事,积攒来世福。”
“祈盼何事?”
“祈盼下世,便仍无情爱,却可遇真心一二。”
“真心?一二?”清河笑了,摸摸这坏猫儿的肃色,既是觉得心满意足,又觉得那样期望并不比可得情爱容易多少。“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宝袭,那很难的。”这世间无人不有私心,遇事责已是圣人行径,避祸牵怒才是世之常情。而一旦那样,所谓知己,岂不也是一文不值?
温氏似乎让问得怔住,而后仔细想想,又笑了:“那同好一二,总还容易吧?”
到底是小娃,要求居然降了这么快。清河无奈的点头:“是是是,那倒容易。莫说一二,成百上千也不是难事。”一人不可能一好,而一好所精的也不是一人。人生漫长,不知会遇上多少同好的。虽然那样的事,有时候并非是喜事。不过也好在的不过是同好了,舍弃起来也不会太难过。
“那不就行了!”宝袭是想开了:“吾活一世,是为自己痛快欢喜的。爱吾疼吾的,吾自当真心回之,竟力所报。可那些不想让吾欢喜的,又何必在乎?这世上可喜之物太多,总盯着自己不欢喜的做什么?阿伊,汝甚没出息来着。”
一记戳额,却无甚力道。
宝袭更笑了:“还记得曾经吾家阿兄说的那话么?男子私偏,自有后宅纷乱不休祸及子嗣。女子阴毒,自有失德誉败毁人毁已。父母偏私,家宅不宁半身荣毁后苦不堪。吾那时觉得阿兄这话甚不公道的。”凭什么男人之错,要女人来承受?可如今……抬头看看这公主府高阁事室,转头肃颜郑重:“阿伊,汝当庆幸,不曾毒计杀了那虔婆贼妇。”
“虽然当时是很解气,可是没来得的为那种人脏了自己的手。断了积攒的功德。”思来,真真不够本。
清河好笑:“汝这乖顽,便这般思念他么?”满口来世功德之类的,亏是程三不在这里。
宝袭这个翻白眼:“吾不喜欢他,好不好?”
啊?清河懵了,这坏猫不是找了那窥基那样么?怎么会不喜欢?坏猫儿吐舌,俏皮又有些惭愧:“不能说不喜欢。洪道他,是挺好的。当友人是最好不过的,再亲密些……”思量一二,还是摇头了:“那人心太狠,也是个为了宗族什么也舍得下的高义货色。那样男子,吾可不敢攀好。所以,喜欢是有一点的,但是多欢喜钟情,却也谈不上。”
旁边阿月听得几乎抽抽:“温娘子,汝这是甚话?为何只喜欢一点?”没有道理之事,简直是胡来么?
宝袭不满意了:“为何不能只喜欢一点?吾就喜欢他一点,多的……也没时间喜欢,他不就出家去了么?难道吾还真去喜欢一出家人?不过是看他行径,到底值得敬重罢了。反正吾没打算嫁人的。”管他名声坏不坏,只要对温氏有好处。阿兄高兴,乐意养她,便万事大吉。
“可汝到底还是嫁了!”清河说的象是很哀悼,可满眼却是笑意。自成婚后,看着温氏乖顺,三郎依旧懵懂。可哪次不是三郎哄她的,天天牵就着,哄着。纵使一二次恼了,这坏猫既不喜爱,何来上心伤情?倒是那个发火的,憋得自己一肚子不自在。最后还是得小心翼翼的再哄回去……想到这儿,若有所悟。不由恼了,狠狠掐了这坏猫儿一把。
急得宝袭赶紧跳开:“怎样?好好掐人?”
清河冷笑,凶神恶煞般瞪过去:“敢说尔适才不是乱点鸳鸯?”嘴上说的不理驸马,还是在往私底下划道。却不想温氏竟然变了颜色,小嘴择撅了老高:“吾若有那心,叫吾不得长寿,青春夭折。”
“呸呸,胡说什么?”这誓可不是乱发的!
清河气得恼她,拉了回来。看看这坏猫儿不高兴模样,只好哄她:“为了那些人,气什么?况且,吾怎会不知道,宝袭是为吾好?”纵使方法不一,可心意是好的。温娘子这才回转过来,可旁边阿月却有些伤情了:“那公主为何不相信驸马也是想让公主好的?”清河卡住,好半天没有说话。这次坏猫儿倒是有足样理由,解了围:“光说管什么用?有本事有真心,做出一二事来让人瞧瞧。嘴上利落,假把戏!”
居然又出来江湖俚话了,清河苦笑得直戳这坏猫:“温大到底怎样教的?怎么这般坏?”
坏猫死皮:“公主不就最喜欢吾这样么?”
真真是个厚面皮!
一夜又是同榻而睡。
清河思量着要如何才能让父皇和新君放过自己和小霆,而宝袭则在思量,那个呆子不会不知道那两个字是写给谁的吧?各有思索,均不轻松,天色欲亮时才双双睡去。二女皆是无朝之辈,自然是爱睡到几刻算几刻。却不想,还不等睡足饱美,便让阿月给摇醒了。然后不可置信的暴出一个惊天大消息:“公主,驸马辞官了!”
第149章 苦肉计
“辞官?”
新君登位,万事繁琐,正是用人之际,却不想这个程处亮请假近月才来便有辞官?李治亦是高宗十分讶异。虽已知晓昨天皇姐和他又吵了,可是怎么蹦出个这么主意来?想昨夜传来的讯息,皇姐的猜测和担忧。高宗心里其实是很舒服的!为君者最是忌讳揽权不放,还以为当如此之辈。若是象皇姐这样,知道那权太大,为此忧心不安的倒是让人放心。遂禀退了左右,温声和煦:“皇姐太谨慎了!父皇既肯把地游托付皇姐,定是有理。皇姐与朕虽少亲近,可孤素是敬重皇姐的。程家又是忠烈,朕放心皇姐继续相管地游事务。”
温和抚慰,又是把话挑开,本想着差不多了。却不想程处亮面前地上,竟然渐有水渍?高宗抽了:“这是如何了?难道驸马不信孤所言?”
已是话重,樨下驸马连连摇头:“非也!臣……臣对不起公主。”
啊?高宗讶异,又大概明白了。果然见驸马哽咽起来:“臣年少时糊涂,被人挑嗦,又好面子,行下错事,辜负了公主痴心。可臣确实真心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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