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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宝袭音-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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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嫡公主,她是庶公主。若非文德皇后为如自己心愿,而说了那句最肖,又哪能换来三千食邑,如愿出嫁?初初接手地游时,多少兴奋欣喜,以为父皇终于怜爱。却不想……地游消息日日上报,可那消息呈到御案前整整半年,却从始至终,音讯全无。没有人会明白清河那时的心境是如何的?她明白卢国公当时正在领兵征战,更明白父皇嫁她过来,不过是拢络朝臣。可是焉知会有那样凉薄无情?
父皇不想动的人,她不能动。她不是长乐,也不是晋阳,她只是生母不明的庶公主,既无母族撑腰,亦无亲生兄弟出力。惹怒父皇的下场……她承受不起。她只能顺从,公主算什么?只有她知道。为此越发不爱理那些亲戚姐妹,谁也不想见,只想窝在这所金碧辉煌的公主府内,由孤寂和冷漠扑面。而那个人的纠缠献媚,就算是恶心厌恶,却仍然比那个高高在上的人的视若无睹,强上百倍。哪怕是只乌鸦在飞,也好歹是一丝生气。
而后,朝局迁变,那个人终是忍不得程家了。
之后种种……清河摇头冷笑,他默许的那些,明做的那些,从来不是为了女儿,只是为了朝局。
“那、公主可知新皇心意?他这是要公主与驸马和好?稳稳抓住程家?还是要继续若即若离,既钓住程家这个最能干的,又不愿公主与他太过亲近。危及皇权?”这个伶俐鬼的想法总是能说到清河心坎之上。关于这事……清河已早已经明白:“除非吾交出地游,或者薨逝。是根本不用想得到些什么的。他们总会有很多的办法,赐姬、下药、迷情,或者干脆派他出征,让他死在外头。”所以、有些日子,只能那样过下去。
“那、公主交出地游的下场是什么?”温二娘的丽色肃若夫子,清河看在眼里,泪静静的淌了下来。又似悲凄又若好笑:“能有什么?知道的太多,下场其实永远只有一个。而皇室要弄死一个人,杀头下毒是最差的手段。”以前父皇就已经那样了,现在换成嫡出的幼弟,下场更是不必再想。
空空看向窗外夜色如墨,语气萧然:“若宝袭哪日再见不得阿伊,小霆便是汝的孩儿。”
第151章 旧时冤
麟德殿偏室是太宗自治儿登基后的养身之所,所知情的不过十人。地游每日送来信息,都会先处置在这里。而今日……李治隐隐听得父皇指节关响,知是极怒,却不敢成言。稍时,听父皇讲:“传起居郎。”
温思贤是朝臣中极少数几个知道太宗并未归天之人,只是知道归知道,见到归见到。乍在一室中,见到二日,情形还是古怪的。山呼万岁,跪在樨下,而后一本淡蓝色的折子扔在了面前。拣起一看,上头所录的竟是昨夜公主府内所发生之事,尤其公主与二娘搂在一起私语之话,更是大概一字不差。看完,合上了折本。
“这个逆女,朕在她眼中,便是这等无情寡性之人?”太宗简直震怒,拍案怒吼:“就算她是庶出又如何?食邑三千,掌管地游,所嫁夫婿,哪一项不是姐妹中头一等的?竟还不如不愤,简直可恨。”
李治心中却是暗想,皇姐想的压根一点没错。父皇若真宠她,为何当初不见惩处程家,连个暗示都没有,反更因军功获宠,皇姐她敢和父皇作对么?当然,心中虽这样想,面上却是不能露分毫的。太宗瞟过,眸中不由略黯,转头便问起居郎:“翁归何想?”
温思贤想想,笑了:“公主便是尊贵,也是女儿身。女人家心眼小,原是应该的。”
李治听言差些笑出来,太宗本来怒愤,让起居郎这样一说,竟也差些失笑。抖着手指颤骂:“难道朕还得让她不成?”
起居郎这次一本正面的抬起脸来,直对君王:“男人原不该和女人一般见识的!”见太宗气得手抖,便又轻笑接话:“似臣家宝袭,多少小心眼,说话从来不肯好好说,弯七扭八明明是好意却硬喜欢拗上一百八个弯。若臣是个愚笨的,大概根本看不懂她那一番好意。臣是气,可回头想,却也不免伤感。若不是因为那事,她小时候原本不是这样的。长大了,知晓世事,女儿家柔弱无依,只能仰仗父兄,原是要小心些才不会做错事,才不至于让自己无所依归。她、只是怕了。”
樨上这次无怒了,坐回龙榻,一声叹息。
良久不见父皇开语,李治便把心中疑惑说了:“儿臣有一事不明。皇姐便是顺从父皇,何故想到那般深处?”尤其最后一句,竟象是要交待遗言一样。这让李治甚不解,便是合浦那等骄纵不羁的,父皇也不过把她关了起来,怎会下了死手?当然,李治明白,皇姐不放心父皇,更不放心自己。但皇姐是知道父皇现在还在世的,何故如此?
说完,小心观瞧,果然见父皇脸上颜色似乎变了一变。后脊顿时一片寒意涌了上来。难不成、猜对了?才是思念想过,便听父皇冷语唤过了内侍:“传郑敬玄。”
一语,李治和温思贤尽皆错愕了。互看一眼,再看君王,已面似漆铁。
因才是朝后不久,故不到两刻郑敬玄便自刑部任上被传进了大明宫。不去立政殿,却来了麟德宫,这让郑敬玄甚讶异。而大白日的居然推开了侧殿之门,而这广阔麟德殿内竟看不到一个人影,一股凉气便自后颈串了上来。小心进殿,低头恭顺,却在樨下看到了一抹明黄?突的一念闪过,不禁抬头,结果哗的一下跌在了地衣之上。
“圣……圣上。”抖如糠谷,不能成言。
太宗恨得几乎牙响,没有给其丝毫回神空间,却暴怒痛问:“朕问汝,安定公主,因何而故?”
郑敬玄眼前一黑,立时晕了过去。旁有内侍上去,自袖中抽出棱针便是狠狠戳在了人中之上,疼得郑氏立时醒了过来。伏在地上大哭:“臣不是故意的,臣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那日起了争执,臣一时失手……真的只是失手。”
“只是失手?”太宗总算明白了,总算明白了,原来祸根竟然在此处。一方重砚便是砸了下去:“朕将皇妹嫁予尔,尔竟敢如此犯上。事后竟还敢将祸嫁在朕名之上,简直狼心狗肺,百死不足成恨。”郑敬玄大哭:“臣有过,臣有错。可不关臣的事,是侯君集!他怕公主给温家进言翻案,就夥了歌姬给臣下了药,成了事,还让公主撞到。臣没办法,臣里外不是人,可臣真的没办法了。”
又是侯氏!
太宗恨不得把那匪夫挖出来锉骨扬灰,气得狠了,手竟真抖了起来。李治惶恐,赶紧步了上去抚慰:“父皇莫气,龙体要紧。这等无有君父、欺主畏权的鼠辈,焉值父皇气苦至此?处他车裂,为姑母血恨便是。”樨下郑氏听言,咣的一声又晕过去了,左右侍儿前去相抬离开后,地衣上竟有水渍。太宗视之更是恶心,气缓了半日才算是略好些。再看樨下起居郎,前襟衣袍竟也湿了。不觉有歉,可想起承乾,便也伤心了。又思承乾被废后坦语:‘所作一切,不过为了自保尔。’更是悔恨交加,拉住治儿手不禁哭声:“文德,走得太早了。”若是皇后还在,内外照应,怎会出得这些事来?
李治听言,也哭了。伏在父皇膝上泣不成声。一殿内,主仆无不落泪。稍后缓解,太宗恨极郑氏。怒问起居郎:“此贼当如何诛之?”
阶下停了片刻,出步跪在了正下,揖礼而问:“敢问以何罪名?”
李治自父皇膝上而气,怒道:“自是致死公主,犯上欺君之罪。”气急说完,却想起一事,扭头去看父皇。太宗既愉悦又是不免心酸,遥看冷语:“郑氏对公主不忠不敬,与侯氏无关。”言下之意,便是不会把侯氏胁迫之事,放在明面上了。李治吐了一口气,再看起居郎,似也松快了些。而后又停了半刻道:“郑敬玄是郑世敏长子,丧偶后尚公主。其前妻无有嫡子,只有庶出子三女二。若处死郑氏,这五姓宗子……”虽是大罪,理当处死。可郑世敏已是年老,郑敬玄没有嫡出兄弟,乃是宗子。若断了根本……朝上姓郑的官员,可不在少数。况五姓联姻,彼彼皆是。别的不说,卢国公府世子夫人,不就姓郑么?
太宗适才也想过了,清河掌管地游,是有可能知道这事。可是那个程郑氏,是否知晓,又是一番了。思及程家家务,真是愤恨,却也莫名的心安。知节倒是会打仗,却让一个妇人给骗了。看教的这些儿子?世子是半个废物,驸马倒是伶俐聪慧,却失之果决、万事想全、难免拖拉。至于那个小的,更是不足为惧,简直就是个呆子。瞟了一眼治儿,李治亦是唇角渐弯。
而后再思起居郎之言,便有定论了:“郑氏又非无有子嗣,他家嫡妻不诞嗣,难道还是吾皇家之故?明令发诏,郑氏不忠不敬,致死公主,还设计隐瞒。处于车裂,五日后于……东市施刑。因是私德,便圣恩不扯宗务了。”
大唐处犯,向以西市。这次却要在东市车裂驸马,看来是要杀一杀这些皇家女婿的威风了。说完,又看李治:“这便是腊月了,赶回奔丧的公主们儿也该见见,不然让王氏召见亦可。若有不敬者,一一报上来。吾李家女儿,焉是让人揉搓的?”
双双领命,退了出去。待出得麟德殿外后,君前臣后,温氏陪行。因还在孝中,后宫便是宫女也多减素。可素妍也自有美态,只一路行来却不见起居郎有半分侧目。行至一处不免忽停了,指前方一扫梅宫婢,笑问:“翁归看那何美?”
起居郎抬眼看了一下,平静低头:“丑妇。”
噗!高宗笑了出来:“那也算得丑妇?若算,朕宫中岂不便是拙劣?”
温思贤心头动了一动,浅浅的笑了:“圣上应知为何?可比她丽色的,甚少。况是钟爱,自然更美。”末上一语已是有些模糊,左右只高宗大约可闻之了。
竟如此便认了?
想起父皇知事后的冷笑交待,高宗话中也不免有些怪意:“翁归倒是实诚,这也敢认?”
“本无大错,并非嫡亲。原是表兄妹,臣自小便是知道的。”若是亲兄妹,自算乱伦,家之大丑。可并不是!只是表兄妹,原便是最宜成亲的,只是造化弄人。“若臣心狠些,舍了姑母,动些手脚,也不是不能得的。”高宗听之叹息了,有情不能相守,确是苦事。已与媚娘,不便也是那般。不觉再看温氏,有些亲近了。
再想尉迟氏仪容,再思那小娘子活泼丽色,更觉得起居郎悲苦。不由起意:“朕赐几丽人予翁归,可好?”
话时已是行走,却不妨起居郎在后头居然让绊了一下,险些跌倒。不由更笑:“何至于此?翁归之慧,岂会惧几妇人?”父皇越到年长越难服侍,这个起居郎年纪不算大,却能一咱让父皇越加喜爱。可见是伶俐的,那些妇人的手段,高宗不信其对付不了。
不想起居郎竟苦着脸回答:“圣上宠臣,是臣之幸。报君尚且不及,哪有许多时候理会那些妇人。”
“唉?这话说的?传宗大嗣,开枝散叶,本也是正务。”
“只是家中难有齐心。不管如何,总是隔着一层的。”这话似是自叹,却说到了高宗心坎之上。想皇姐处事,似母后在时甚好,常有糕点新衣奉给母后,端是孝敬。可母后故去后,就淡了。一时也是无言,默默行之,直到立政殿。召来中书舍人,起诏,宣谕。
而后,长安哗然了。
第152章 风浪过
“到底怎么回事?”
圣令才下,郑氏就全乱了。迫死公主,可是大罪。若君上生怒,他日搞个族诛根本不算什么。郑宜娘父母已故,两位兄长却还在世的。想起前段时间程驸马差点被打死之事,赶紧来看宜娘。却不想,宜娘躺在床上,病得几无人色了。一听郑敬玄迫死公主,被处车裂,更是直接晕了过去。二兄本不是无知之辈,一瞧便明白了。
“程氏到底干了什么?宜娘怎么也不拦着些?惹恼了公主,还要不要命了?程家能和皇权比么?”他们不是正宗,只是旁支,越发惹将不起。郑氏伏在枕上,却是连哭也不会了。
午食程处默本是从来不归家来食的,可今日却是面无人色的晃了回来。一进屋便坐在了床边,看着郑氏也是死人般的模样。又气又恨,却更恼阿娘:“她这是要害死全家才做算的。吾就不明白了,阿爷对她一心一意,有求必应。她这么闹腾,到底是为了什么?”
话中竟是隐有怨气了?待世子离开后,客氏进得里屋却发现宜娘已是泪透枕巾了,扯住乳母手腕哭道:“吾这是哪辈子造了孽?他们是吾嫡亲兄长,有事从来不帮,只会求人。这会子出了事,只怨吾一个。连他也是!吾若不是为他,能那样忍气吞声么?他竟连这点情义也不在看在眼里了!”客氏疼惜也是无奈,只有抚慰:“这世间有良心的男人有几个?国公之前对夫人多好?一旦有错,踩到那种地步,何尝有过怜惜?这千古来的,男人犯错没算什么,女人却是错不得的。”
晚上伯云伯献两个归来后,予阿娘床前请安时,小脸上也惧是惊悸:“郑之严之华两个被退学了。”虽圣旨上没说族诛,可郑敬玄犯了那等大错,朝学怎还会收其庶子在门下?哪个师傅也不肯带这等祸根,两个全被退了。一应用具,塞得满满的,可学门口却还没车马来接。那样情境,真是看得可怕。程伯献还小些的,让同窗怪意眼神看了一天,回来看见阿娘便再也憋不住了。抱着阿娘大哭,郑氏痛心得没办法:“是为娘之错。为娘应该早告诉公主的。”若早妨住,便也没这些事了。
程伯云却已经大了,大概明白这中间的事了,冷讥的看了一眼外室面色阴沉的阿爷,低头一句不语了。
五日后,东市车裂,高宗特命内侍传了诸驸马,秘于酒肆帘后,全程观之。
程处亮病重,便让程三观刑。一场车裂,五匹竟全是用了老迈驽马,郑氏惨叫之声惊得几条街上都压雀无声。酒肆内诸驸马,个个脸色古怪青葱。柴令武便是心无所愧,也让尸分五裂情形搞得眼前发晕。退散后拉了程三于无人处,低问:“二郎果真?”想起那句哄不得了,柴令武这些天和阿娘阿爷以及巴陵皆说过,俱是叹息了。清河原是个高傲的,如何能容下这等事?后又有郑氏车裂,柴令武简直气死:“他在想什么?吃醉了?有人作坏?”要是这两个大概还好些。
程三扭捏了半天,还是点头了,比划了一个三字。
柴令武这才算吁出半口气来,可再往下问,程三却是无论如何不说了。
实想不明白,归家后便与阿娘巴陵说了。巴陵这几天脾气也很不好,安定竟是那般死的么?郑氏简直可恨,竟敢逼死公主。由头想也不想要,肯定是和温家事有关。现在听程家承认,程处亮果真出了那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多大了?十五六?不懂事?也是场面上混久了的,他若没心,就难出事。”柴令武却不觉得:“若真有人害他,总有防不住的时候。”巴陵气不过,还要吵。却见阿娘把脸罢了下来,这才忍住。
平阳公主看看这子这妇,虽也小吵小闹,可大事上却从未出过错,也是自己的福份了。叹了一口气:“摆车吧。”
“阿娘这是要去看清河么?”巴陵虽不爽,担心她,可也没胆子这个时候去。那个妹妹,是说翻脸就翻脸的。也不和你吵,就是不理你。却偏生巴陵就喜欢她那样。平阳看着这子妇小心模样,端是好笑又喜欢,捏捏巴陵脸颊:“若她是儿这样性情,便好了。”想想又道:“你们两个都别去。尽会扯乱。”
平阳公主来访,自然开正门相迎。
请进正室上位相坐,果真不见屋里有男人痕迹。便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温氏,宝袭知趣,施礼退下了。待左右无人,才执清河手,坐在身边。看看其清瘦寂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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