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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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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会忘了,第一个就来接端慧。”可是女儿一转过脸来看着太夫人,就一脸是笑了。
一大早江风吹拂在身上还是寒冷,丫头妈妈们都上了船,管家带着人还在往船上搬东西。送行的高阳公主和武昌侯姗姗来迟。
一身藏青团花刻丝锦衣的武昌侯看着儿子对着朱宣说过送行的话,又去对准岳母说话去了,这才走到朱宣身边拱拱手笑道:“兄来去有如云鹤飘渺,让人不胜艳羡,再来京时,当有不少见闻可听。“
朱宣眼睛就看着武昌侯织锦腰带上的雕螭玉带扣,这是自己心爱的,被端慧看到要走送给了武昌侯。看一看武昌侯,江风吹动他锦衣,不是玉树也是珊瑚树一棵,象是还不辱没自己珍藏的这个玉带扣。
“朱兄借一步说话。”武昌侯把朱宣弄到一边去,压低声音同他商议:“文昊送你的那把剑,是我家珍藏数代,你藏的有好刀剑,一定不稀罕这个。得便儿你还我吧。”一脸苦相的武昌侯真是有苦说不出来。家里数代珍藏,不一小心被高阳公主串通儿子拿走送给南平王,让武昌侯很是肉痛一把。
朱宣一下子就高兴了,而且笑容满面,对武昌侯道:“我这个女婿招的好,我今天觉得很是让我满意。”再看到武昌侯戴着自己心爱的雕螭玉带扣,朱宣也不再觉得刺眼。
妈妈们带着船上的丫头们坐好在船舱里,一面交待:“在船上不要乱走动,有晕船的来拿药。”没有出过门的几个丫头兴奋得象小鸟儿一样,管不住自己不说话,只能小声同身边坐的人说话:“应该开船了吧,王爷王妃还没有上船呢。”
有坐在窗边的丫头就笑道:“还有一会儿呢,公主来送行,正在往船上送东西呢。”这样又耽搁一会儿。
陶秀珠没有来,高阳公主拉住妙姐儿有几分惋惜道:“自从他们家得了一个儿子,象是秀珠也变了几分,不是在家里要看着孩子,就是整天想着自己也生个儿子才好。”沈玉妙也有几分扼腕,这没有儿子对于女人来说,竟然有这么重要。一向爽利的陶秀珠也变了几分,真是世情磨人。
“母亲,”端慧突然在朱宣怀里对妙姐儿喊了一声,手指着路上道:“姚家婶婶来了。”路上果然是来了姚大人家的车驾,而且跑的飞快。让妙姐儿和高阳公主一下子微笑起来,这还是陶秀珠飞扬的个性。
马车停下来,车里也只下来姚雪慧一个人,对着太夫人老侯爷行过礼,再过去对着朱宣行礼:“朱伯父。”然后再走向妙姐儿和高阳公主。
高阳公主和妙姐儿一起拉着雪慧的手,有几分惊讶道:“雪慧,你母亲呢?就是你一个人来送行。”
姚雪慧口齿清楚地回话:“母亲要看小dd,夜来弟弟又有几分不舒服,所以我自己来了。”然后很是大人的对妙姐儿道:“有东西送给伯母呢。”回身去对同行的家人道:“快搬到船上去,不要耽误伯父伯母起程。”高阳公主和妙姐儿两个人面面相觑,小小年纪的雪慧来送行。
毅将军跑过来道:“雪慧,下一次回来,我就给你带好玩的回来。”小小年纪的姚雪慧赶快道谢。右光禄大夫家里来送行的顾冰晶也走过来,对毅将军道:“我来送你,你又给我什么呢。”毅将军一下子犯了难,雪慧是经常在一起玩熟悉的,而顾冰晶用哥哥的话来说,是自己的媳妇儿。
“那,那我多给你一块糖好了。”听完毅将军说完,江岸上站的人都一起笑起来,看着这三个孩子。“雪慧,”世子朱睿站在父亲身边,和端慧一起喊姚雪慧过去。朱宣把端慧放下地来,看着她同雪慧咬耳朵:“那是顾姑娘,是毅将军的媳妇儿。”姚雪慧也同端慧咬耳朵笑:“我知道过的。”
右光禄大夫的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同毅将军一左一右的站在南平王妃膝下,毅将军是南平王诸子中生的最好的,而自己的女儿也是泛光溢彩的小面孔,当母亲的当然是要得意一下,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本来想让南平王妃把女儿也带过去住一段时间,可以同毅将军两个孩子多多亲近,只是被妙姐儿婉言谢绝。
“我坐船去,而且在封地上也经常出去酒楼上吃饭,母亲说带我去新城,路上有好看的花灯就下船来看。”只是自己一个人跟着父母亲出去的毅将军竹筒倒豆子一样对顾冰晶显摆,看着她听着只是点头,又去找了姚雪慧喊上一声:“雪慧,有好看的花灯,我给你买一个。”姚雪慧刚答应一声,毅将军这才把顾冰晶想起来,摸摸自己的耳朵,讪讪对顾冰晶道:“给你一个大灯。”
孩子们乱上一会儿,送行的东西总算是搬完了,江岸上朱宣同妙姐儿拜别太夫人和老侯爷,孩子们和家人们拜别朱宣和妙姐儿,一向觉得自己算是爽利的方氏先酸了鼻子,用帕子拭泪,引得申氏也红了眼睛:“二嫂,送行呢,你哭什么。”方氏抽抽泣泣说上一句:“想着大嫂要回去玩了,我不得去。”
申氏拜别大嫂,千万交待她:“我拜托大嫂的事情,请千万放在心上。”沈玉妙微笑安慰她:“你放心,我一定给你送到。”
乱了一会儿,总算是可以登船了,朱宣早就不耐烦了,要是我走,一甩袖子就走了,每一次带着妙姐儿从京里走,就这样拉拉杂杂的送行可以送上半天。携着妙姐儿登船,在船头上对着江上众人挥手,兴高采烈的毅将军个子还不到船舷,母亲抱在怀里对着江上众人招手,然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双手合成喇叭状,对着江上又喊上一声:“哥哥,我新得的那个画碟也归你了。”
江岸上传来世子朱睿悠扬一声:“知道了。”
天气依然寒冷,江上时有飞鸟,坐上船没有半天,毅将军手里拿着一个牛皮弹弓,在船上追着为数不多的飞鸟打。妙姐儿倚在船舱口看着儿子欢天喜地跑着玩,和自己有一句没有一句地说话:“这个弹弓是哥哥送我的,他知道我喜欢,让我挑,我想我走了就没有要他的。”世子朱睿还是送给了弟弟。
沈玉妙看着儿子跑了一回,再重新进来在朱宣对面坐下来,看着江上行船,微笑说一句:“象是第一次进京还是昨天。”朱宣也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眼前已经是大人的妙姐儿,可不是,象是妙姐儿第一次进京,还是昨天。
船行到第二天,这一天凌晨,朱宣把妙姐儿弄醒:“妙姐儿,咱们下船了。”打着哈欠的沈玉妙穿衣服起来,再把熟睡的毅将军抱在怀里,把衣服给毅将军穿好。朱禄抱着半睡半醒的毅将军,朱宣抱着妙姐儿,身后跟着乌珍,如音和朱寿一起下了船。
在黝黑的岸边,看着不知几时靠岸的楼船起锚重新开船,被江风一下子吹醒的妙姐儿从朱宣怀里下来,跟着他走到江岸上。那里停着一辆马车和十几匹马。
朱宣把妙姐儿和毅将军送入马车里,如音也跟着进去。朱寿朱禄乌珍带过空马一起上了马,看着王爷赶着马车,朱寿这才交待余下的人:“就按在京里交待的去打前站。”然后一打马,紧随着朱宣的马车而去,一行人隐入黑暗中。
几天以后的下午,官道上不紧不慢的驰来一辆马车,朱宣坐在车夫的位置上赶着马车,身旁坐着妙姐儿,两个人中间坐着毅将军。
官道上想来是新垫的土,路还有些不稳,马车每颠一下,妙姐儿和毅将军就借机往朱宣身上蹭一下,母子两个人就嘻嘻笑上几声,眼睛再看着前面的官道,遇到这样的路,再借机来一下。
“马车里坐着不好吗?想睡就睡,想坐就坐。坐在这里吹风有什么好。”朱宣又被蹭上一下时,终于说上这么一句。
沈玉妙心满意足所问非所答的回答一句:“陪着表哥真好。”朱宣又打了一下马,始终是不紧不慢的赶着车。这是一辆普通的马车,不是妙姐儿乘坐的那种车厢大大的马车,这是平民所乘的双轮马车。
一侧也没有马车门,只是马车前有一个锦帘作门,就在车夫的身后。马车又是颠上一下,毅将军和妙姐儿又蹭了朱宣一下,然后格格笑上几声,笑声清脆在官道上飘扬,过年赶路的人不少,冲着这笑声也要往这普通的马车上看几眼。
不过是一对普通的夫妻,都是一身普通衣料的衣服,中间坐着一个手里拿着弹弓对着两边树梢不时比划了的孩子。
朱禄和乌珍在马车后面十几步远的地方也是不紧不慢的骑着,朱寿则在前面十几步远的地方,有时候进城门也是分开进去。
朱寿引路去了一家客店,房间是打前站的人早就订好的。“朱,”朱宣只报了一个姓,掌柜的赶快领着他们去房里,一个小小跨院,一排三间正房,朱宣妙姐儿毅将军一间,朱禄朱寿一间,如音和乌珍一间。还有两间厢房却是没有人住。
“这是哪里?”一进房里,毅将军就开始问了。朱禄就取出地图来,看着毅将军自己趴在上面手点着地名去找,有不认识的字就问朱禄。
外面小二敲门:“客官,热水来了。”一住下店来,妙姐儿是习惯性地要上一大桶热水洗一洗。然后又是两个伙计抱着炭,把房里早就备好的几个火盆点上,笑着说一句:“客官您这房里可以过夏天了。”就是毅将军也要脱去锦袄。
沈玉妙沐浴从房里出来,坐在榻上自己理了头发,对如音道:“让朱禄把火盆去几个吧,只留一个就行了。毅将军这样进进出出的穿脱衣服,会生病的。”
外面传来毅将军的哈哈笑声,这客店大,后面临着一片林子,毅将军正在拿着牛皮弹弓在打鸟练准头,打中一个朱禄就跑出去,要拐很大的一个弯帮他捡回来,索性就不回来了,就在树林子里面等着捡鸟。
如音让乌珍去:“你汉话说不好,难道不会捡鸟,把朱禄换回来让他做这些粗重活。”乌珍却不愿意去换朱禄,站在树林子里吹着风等捡鸟,乌珍看看那火盆道:“我来搬这个。”
梳理完头发的妙姐儿看着乌珍把火盆都搬出去了,如音把衣服拿出来给王妃穿上:“只有一个火盆了,还是穿上吧。”
院子里毅将军高兴的哈哈笑:“母亲,我又打到一只。”沈玉妙一面用巾帛擦拭头发,一面走到门口去看。看到一只死鸟被朱禄从院子外面扔过来,朱寿接着给毅将军看一看,毅将军就要高兴地往房里喊上一声。
虽然是刚洗过澡的热身子往房门一站,还是觉得冷风浸身子,沈玉妙就赶快进房来,交待如音:“让毅将军进来坐一会儿吧,一会儿又跑得满身是汗。风吹了不好。”如音答应着出去看毅将军,只是在院里到处找鸟打,就这么一点儿小小空间,今天有太阳才有几只鸟,打下的打下来,吓跑的吓跑了。
“怎么一只也没有了呢。”毅将军和朱寿一起都尖着眼睛在找鸟。如音笑着骂朱寿:“小爷淘气你也跟着一起,跑一身汗,再被风一吹,你要担着不是。还不快去看看爷出去这一会儿,怎么还没有回来。”
朱寿没好气地笑着回了如音的话:“爷出去逛逛去,不要人跟着。”这一会儿又看到一只鸟,毅将军还没有拿起弹弓,就“扑楞楞”飞跑了,害得毅将军“嗳”上一声,只是在院子里跺脚。
关闭的院门上传来敲门声,如音跑在朱寿前面去开门,一定是王爷回来了。朱寿瞪瞪眼,真是会献殷勤。
门开处却不是朱宣,是两个陌生的书生,都是蓝衫,看起来有几分斯文。如音愣住了,不好意思地她先歉意了:“我还以为我们爷回来了。”
朱寿这才走过来,把如音叫进去:“你进去吧,在门口站着作什么。”如音红了脸赶快走回去。朱寿这才对着两位书生道:“两位有什么事情吗?”
只要不在主子面前,朱寿一向是大刺刺的,再说也是一表人才的斯文俊秀人,两位书生对着朱寿行礼:“打扰了,小生是赴春闱赶考的,不想这店里住满了人,听说先生这里还有两间空房,是否可以通融则个,分租一间给晚生,只要一间就好。”
朱寿嘻嘻一笑道:“我家主人不喜欢被人打扰,请两位别处住去吧。”两个书生这才知道朱寿也是个奴才,听他回绝得这么快,不由得窘了一下,抓住朱寿的话缝道:“请代为通报贵主人,晚生荣俊和学友方裕生请见贵主人。”
这位斯文俊秀的奴才脸上是嘻嘻的笑容,回答的却一点儿也不客气:“对不起,家主人出门了,你们晚上再来吧。”
这奴才两个书生被噎了一下有些难过,却又不走:“小哥请行个方便,都是出门的人,我们就住一宿,明儿就离开了。”
朱寿好笑道:“我们也是就住一宿,明儿就走了。”然后好心提点两个书生:“店里没有地方住,可以去寺庙里或是道观里借住一宿。”没地住儿的时候,破庙里也随着王爷住过,这两个酸才,没房子住就不会想别的辙吗?
两个不甘心的书生还要歪缠:“小哥请行个方便,这露宿之事实在是有辱衣巾的事情。”朱寿一眼看到王爷从书生身后不远处走过来,然后迎上去两步行礼:“爷回来了。”
朱宣离多远就看到朱寿站在院门口同两个书生在歪缠,沉下脸问道:“是什么事情,能帮忙的就帮忙,不能帮忙的只是耽误别人。”朱寿赶快垂手应一声:“是。”
两个书生看到眼前这位主人,身材高大气宇饱满,沉着脸教训奴才很是有派,赶快迎上来:“先生,是晚生们一时没有房子住,听说您这里还有空房,想分租一间,我们只租一夜,请先生多行方便。”
朱宣适才在外面逛了一圈,春闱在即,街上的书生一下子多起来,客店里房子是紧张。一向爱结交人的朱宣犹豫一下,才道:“租一间房子给你们可以,只是不要乱走动。”
寒冷的正月天气里,总算有了住的地方,两个秀才高兴的不行,赶快从袖子里取出碎银子来给朱宣道:“多谢先生。”朱宣沉声道:“不谢。”刚要走进去,一个东西从天而降,吓了众人一跳。
手疾眼快的朱宣接在手里一看,却是一只死鸟,然后毅将军“蹬、蹬”跑出来,一看是父亲,赶快行礼道:“这是我打下来的。”
院门口,朱寿笑嘻嘻接过银子,这一点儿银子还不够毅将军买零食吃呢。两个书生道谢不迭,一个人带着一个书僮在客店外挑着行李在客店外等着。荣俊就跟着朱寿进来看是哪一间房子,方裕生则出去招呼书僮送行李进来。
院子里象掌柜说的一样,三间正房,两间厢房。这院子里还有一口水井,种着一棵石榴树,这有钱的人,只是住一夜罢了,居然住这么多的房子,看一眼对面厢房也是上锁,居然还空着一间不住。往正房里看一眼,隐约听到有娇柔的笑声,荣俊算是明白为什么不让乱走动了,这人带着丫头,原来是因为有女眷在。
一抬头,刚才那个主人又出来了,站在房门外吩咐朱寿:“再把火盆升起来,看冻着怎么办。”房里传来一声娇音:“表哥,不用再升火盆了,我是暖和了,毅将军穿穿脱脱的会生病呢。”这一声娇音让荣俊听得有些发呆。
那个主人沉着脸把那娇音又驳回去:“当别人和你一样娇嫩,毅将军才不会。”荣俊赶快消化这位毅将军是谁?看到院子里玩弹弓的那个小孩跑过来,站在台阶下对着房里喊:“我不会生病的。”原来这个小孩是叫“毅将军。”小孩子起这个名字,也是有家人的一片期望之心在里面吧。
朱宣吩咐完转身要进去,被荣俊喊住了:“先生,还没有请教先生高教大名,晚生江城荣俊。”朱宣这才重新回过身来,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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