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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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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街上一处写着“干店”的店门口,一个破衣烂衫的书生正指着店门口在卖:“把老子的行李乖乖送出来,不让进店,你店里藏着什么呢。。。。。。”却是从狱里呆了几天回来,一身臭气,店老板不让进店来,怕沾晦气。
  一个小二手里拎着一包行李扔到当街上,只得一声闷响,被子里的书都掉落出来。书生怒骂着去捡书,一面骂道:“你们有辱圣人。。。。。。”
  一旁街角转过几匹马来,中间一匹白马极其神骏,马上小子打扮的妙姐儿略一勒马注目,就被书生骂了一句:“有什么好看的吗?一群纨绔。”狱里住的一心的怨气,出来却还要等消息,放出来的人也是一心的怨气。
  妙姐儿微叹一口气,对身后的朱禄、如音道:“走吧。”继袁大人走后,沈玉妙觉得还是出来再看一看的好,果然走了城里几处客店,都有哄闹吵架的事情。
  书生们最长的在狱里呆了足有十几天,这十几天里当然店老板会把客房门打开,把书生们的行李搬出去,不给足住店钱的一律是这样对待的。是以书生们出来再吵闹不休,也有自己的道理。
  妙姐儿只觉得听吵架吵的有些头疼。老板要求生意当然也有他们的道理,书生们枉受株连也有自己的委屈。听起来象是人人有理。
  既然已经出来了,妙姐儿打算顺便到绸缎铺子去逛一逛,一家人的衣服都没有备齐,路上再呆几个月,倒可以准备夏天的衣服了。
  朱禄也是跟朱宣一样,一跳下马来先赏伙计银子,招待就热情周到的多,一坐下来茶水点心就川流不息的往桌子上摆。
  “你们这里有裁缝可以给做吗?”妙姐儿觉得这样买衣服也挺受累,不象是在家里的时候,不说有针线上的人罢了,祝妈妈从来不会让自己操这样的心思。
  就是绸缎铺子送衣料来看,也是事先同房里的丫头们打听好自己的闲瑕时间,在自己不慌不忙的时候送来给自己看。
  娇生惯养的妙姐儿不得不再次承认自己是娇养的人。要是做一个小门小户的媳妇儿,上街买东西就累坏人。
  伙计赶快回话道:“我们这里有好裁缝,客官要做什么样式,只要吩咐一声,再留个住址下来,好了就送到府上去,还求以后多多照顾才是。”伙计还记得朱禄,这是买走朝霞衣服的那一家人。
  这样一折腾就到午饭时候了,走出绸缎庄看街上人来人往,如果没有书生闹事,也是一派繁华景致。
  “少爷,这边请。”朱禄引路往一家有名的酒楼上来,这是一家二层的酒楼,店伙计迎客声闻十里:“老客楼上请。”
  在这古代上酒楼吃饭,每一次听到这样的喊声,妙姐儿先就觉得想笑,十足热情。不管脸熟与否,一律一声:“老客请。。。。。。”
  足以比现代的漂亮小姐迎客要热情的多。书生们心忧衣食的多。怀里揣足银子,吃喝玩乐的人也多。
  楼上人居然是不少,一上来妙姐儿先是惊喜一声:“表哥。”
  朱宣和徐从安、史敬功都坐在这酒楼上,看到妙姐儿过来都是面带微笑,朱宣一身长衫,一副斯文模样,先道:“你在楼下过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妙姐儿的这匹白马真是招风。
  然后招手:“过来,表哥这里坐。”看着妙姐儿走过来,刚才从楼上看下去,骑在白马上的妙姐儿也是一个俊俏招人爱的翩翩佳公子。
  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楼下,朱宣三个人这几天就在城里各处逛,看到书生们闹事也是站在一旁看一看。
  坐下来朱宣先同妙姐儿玩笑几声道:“这样打扮出来,有没有遇到想小女婿的?”沈玉妙立即嘟起嘴:“表哥你才要小心呢,我可不让你养着。”
  小二给刚到的几位送上热茶来,哈腰询问道:“几位爷要加些什么?”一时加完菜,只是催着快一点儿。
  沈玉妙这才低声地把袁杰上午又来的事情对朱宣说了,听完以后朱宣点点头,然后看着楼下,街上一阵铜锣响声,有铜锣开道,三、五个人一队的衙役们在街上走着,一面大声道:“钦差大人有令,府台大人有令,书生们静候消息,不得滋扰生事。”
  然后走到一处空白墙壁处,一个衙役手里拎着浆糊桶走到墙上就是几刷子,后面一个衙役从腋下夹着的布告里抽一张出来往墙上一贴,再用手“啪啪”一拍紧,然后敲着锣就走开了。
  等衙役们走完了,街上的人这才围观上去看,就有认字的人大声念出来,然后再怒声道:“让我们等到什么时候,朝廷难道不讲理吗?”
  徐从安微微一笑目视这个说话的人,把书生们的怒火撩起来以后,他倒往一边去了。朱宣则是犀利地眼神一直盯着紧跟在他后面的一个人,象是官差。
  不由得南平王不淡淡一笑,袁杰一向是刑部能干官吏,皇上才派他出京来。想来是他审出来什么难题,所以频频地来找我,又不能对妙姐儿说。朱宣想到这里,又是淡淡一笑,我还不想趟这混水呢。
  拍拍妙姐儿的小手,示意她往下看,沈玉妙也看到了一个人尾随着那喧闹的人而去,朱宣轻声道:“倒象是袁杰京里跟出来的人。”
  他知道应该怎么办事,还问来我?妙姐儿心中疑问一闪而过,然后立即有三分气愤,这个坏人,就是想多一个人下水,难怪表哥不见他。
  沈玉妙想想自己两次见到钦差大人对他所说的话,都可以归到一派慈善心肠去。这样也挺好,再来见我就催他安抚书生,让他把我当成贵夫人心思好了。
  “表哥,”可是想一想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平的妙姐儿蹭蹭朱宣,低声道:“我又被人欺负了。”朱宣再拍拍妙姐儿的小手安慰道:“并没有,这样不是挺好。”妙姐儿催着安置书生们,再说我们自己也花了钱,为晋王这混蛋总是收拾一些烂摊子吧。
  妙姐儿此时也在低声道:“我们何苦来帮晋王,他要见我的情份才是。”我花了两百两银子呢,让朱禄给荣俊和方裕生。
  “那是当然的。”朱宣这才微微一笑,对妙姐儿也低声道:“一处大乱,四处都将大乱。”不得不帮晋王一把,这混蛋真有福气。南平王此时忘了被他灭口的那些人。
  也有不闹事的书生,楼板响几声,一个书生带着一脸心疼的样子,手里抱着几本书上来,身上衣衫象是霉干菜,脸上也有不好意思地样子:“这书有人要吗?是古书。”
  马上就有捂鼻而且怒视道:“不知道大爷们在吃饭吗?”书生又是三分的嘻皮笑脸点头哈腰道:“大爷们别生气,一会儿就走,一会儿就走。”
  旁边也有人骂:“看你这样,也是中不了的人。”这一句话十足伤到书生,他脸上有一抹混合着愤怒的悲伤一闪而过,然后还是陪着笑道:“托您的吉言。”
  “拿来给我看一看。”史敬功看着朱宣一个眼色,伸出手来招招手,这书生再被人糟蹋下去,一角有几个吃饭的书生象是要拍案而起,又要是一宗事情,至少王爷这一会儿不得清静。
  史敬功翻看一下,对朱宣道:“果然是好书,要多少银子?”
  妙姐儿好奇地拿起来这几本书看一下,看来看去是普通的书,不过是一旁加上名人的批注,是与不是的还不知道。
  朱宣会做亏本的事情吗?妙姐儿这样想一下,星眸看一眼朱宣,那浓眉下只是眼含笑意看着自己。妙姐儿也含笑,把书丢下来。
  “十两银子成吗?”书生举起一根手指头继续陪笑道。朱宣微微颔首,朱禄取银子给书生。接过银子的书生果然是大喜,不忘给这一桌人行礼,然后抱着银子下楼。
  楼板上的脚步声响完以后,从楼上可以看到这个书生抱着银子一出酒楼的门就撒丫子开跑,跑得无影无踪。
  楼上几个人只是微笑,朱宣从怀里取出丝巾来给妙姐儿擦手,低声责备道:“什么东西都要乱碰。”那书都已看成泛黄色,不知道有多脏。想来也是书生时时伴在身边的,不到没有主意想时,也不会这样来骗人,至少卖书是个斯文的骗法。
  “人家好奇嘛,只是想看一看。”妙姐儿不好意思地让朱宣擦着手,低声说一句:“说是古书,才想见识一下。”
  朱宣给妙姐儿擦完手,直接把丝巾扔在楼板下。看着妙姐儿微红着脸端起饭碗来,给妙姐儿挟菜到碗里,低声道:“以后不许不明白的东西,就上手去碰。听到了没有?”
  “嗯,”沈玉妙嘴里噙了一口饭,还是红着脸点头。然后给朱宣也挟菜,讨好地道:“表哥你吃。”
  吃完饭以后,妙姐儿都没有忘记袁大人这个坏人,又想来欺负人了,妙姐儿忘了自己可以不见,而现在一门心思就是觉得这个人叫琉璃蛋儿真是没有叫错。
  饭后朱宣一行人上马,看着妙姐儿骑着白马出来,朱宣又要同妙姐儿开开玩笑了,道:“现在有出息,不是表哥抱着上马的时候了。”
  “表哥,”妙姐儿在马上抱怨一声:“你怎么总是提人家不出息的时候,怎么不提提我天天给表哥当幕僚,天天写信呢。”一提这个,妙姐儿是最高兴的,看我多能干。
  朱宣在马上笑一声,微欠着身子对妙姐儿道:“原来应该多说这个。”然后答应道:“表哥以后就知道了,以前妙姐儿没有说,表哥不知道。”
  沈玉妙跟在朱宣后面只是白眼他,随着朱宣一家乐器店门口,看着朱宣下马,妙姐儿只是笑着在门口等着。
  再上路时,朱禄多背了一架瑶琴,沈玉妙有几分等不及:“回去吧,表哥弹琴去。”朱宣看着小丫头在城里还是拘谨地骑着马,一出了城立即放风,跟在后面笑一笑。
  徐从安从后面跟上来,看着王妃在马上的身影对朱宣笑着说一句:“如果这个时候让王妃回封地上去,不用坐船自己也能回去。”
  “你这个人,真是讨厌。”朱宣板起脸,人家正在高兴,他又来提旧事。只能板起脸来不理他。想想这位从安兄,王妃座师,世子座师,所以插手自己的家事,徐从安还象是觉得理所应当一样。
  南平王只能装作听不到,眼睛只是看着跑在前面风中的妙姐儿。
  过了古街,就看到住处街上有鞭炮的红字,祝盐商的小院门上可以看到贴着崭新的红喜字。如音正站在门口和别人家的一个丫头在说话,看到主人回来,这才散开。
  接了王妃往院子里走,如音悄声回话道:“大胖子娶亲了。”然后自己一声笑,再回王妃道:“跟乌珍才说了一会儿话,也跟着乌珍喊大胖子。”
  “这又是哪里来的人,不要又是好人家的女儿吧。”妙姐儿随口问一声,如音还没有回答,乌珍笑嘻嘻迎上来,她这一次打听的比如音清楚,伴着王妃进房一面道:“五百两,大胖子,娶姨娘。”
  妙姐儿也是一声笑,对乌珍道:“你说的很不错。”三个字一句,天天就这么说。一旦可以与人交流,乌珍再也不肯下功夫学汉话。
  朱宣走进房里的时候,还听到妙姐儿一面伸手一面问侍候的如音:“漂亮不,你有没有去看过?”
  问了又问,就是女人的容貌。朱宣自己去房里把衣服换过,身上仍然佩戴的是端慧郡主做的小荷包。
  再出来看,妙姐儿这才洗完手脸,再来追问朱宣:“表哥现在弹琴吗,我刚洗过手,这就去焚香去。”眼睛里有若月下波光流动,隐隐是几分希冀。
  朱宣一乐道:“去吧,香不好,表哥不弹琴。”看着妙姐儿飞也似地就去了,然后回来朱宣已经把琴摆好。
  房里有琴音,一直传到隔壁院子里都可得闻。徐从安和史敬功也是刚换过衣服,坐在一起在聊天,街上书生百态尽出,让这两位幕僚先生也回想起自己也曾有辛酸之时。
  毕长风交待毅将军自己背书,也步过隔壁来,询问两位排名在自己前面的名士:“街上光景如何?”想来也是辛酸居多。
  这一句只是问出来,毕长风已经脸有凄凉的表情,用手抚在茶碗上,象是要借一借那茶碗的温暖,这才嘘唏着道:“有一年赶科考,我那时候连个脚力都没有,自己一个人背着行李和书。
  去的时候还不觉得累,回来没有中榜,觉得那行李不堪重负,不知道怎么背回家去。”回想当年,必定也是古道冷风一个瘦人,想有个瘦马趁趁景致,也是没有。
  史敬功打断这凄楚,再说下去他也觉得难过。捡好的说一声儿:“这一科里还有不少有福气的书生,王爷还是爱才的性子依然不改。”朱宣出门一次,就要解囊不少次。这一点上,让跟着王爷的两位幕僚都觉得安慰。
  天下书生本同宗,看着别人行骗偷盗,斯文不要,难道他想这样不成?
  周寒梅又送上点心来,这才对丈夫笑道:“王妃回来了,我过去侍候去。”史敬功微笑点头,周寒梅正要走,听隔壁一阵琴声传来,三位名士都是一起笑起来,徐从安对周寒梅笑着阻止道:“嫂夫人不用去了,倒是房中歇息一时倒好。”
  “那也歇息不了,妙姐儿交待给各位先生备办的衣服,我要帮着如音出门去裁缝那里催一催呢。”周寒梅也明了徐从安的意思,怎么好过去打扰那一对恩爱的鸳鸯。
  换衣服叫上自己随身跟来的一个小丫头,才听到房中三位幕僚继续玩笑:“王爷这琴技大不如以前,”说这话的是徐从安:“想来是少练的缘故。”
  为了和妙姐儿逗着玩,南平王重拾瑶琴,就被徐从安在背后正在笑谑着。
  案上香氛依就,房中一曲终了,妙姐儿才问朱宣:“表哥有心事?”难怪别人说琴音可以泄露心事,沈玉妙看着朱宣点头,朱宣道:“有,倒不是太大的事情。”
  这个时候朱寿才送消息进来:“王爷,这是京里刚到的圣命,刚刚去抄来的。”朱宣赶快接过来拿在手上看,看过以后递给妙姐儿也不说话。
  沈玉妙接过来看过一遍,觉得事情有时候只是会往最坏的地方上去。再看一回,忽然想笑,对朱宣道:“幸好表哥已经同意安置书生了。”
  京里新到的圣命:泄露试题是杀头之罪,然天下书生们只求功名,事先并无一人举报此事。朕以仁心待人,何人以仁心待朕,此科功名废除。。。。。。
  然后下面是晓谕各处封地上的王爷们:各处自行安置书生,不许滋扰生事。哪一处生事,与哪一处相干。
  朱宣挥手命朱寿如音都退下去,重新拨动琴弦对妙姐儿道:“这下子表哥没有心事了。”跟朱宣想的一样,皇上一直不发圣命,一定是气得不清。
  书生们买到试题还欣欣然得意,没有人举报,真的这科功名依就了,只怕又要有书生闹事说不服。现在干脆之极:哪一处生事,与哪一处相干。完全推到地方上去,这下子袁杰可以定人罪名,这位钦差大人可以轻松办事去。
  抚到一半,朱宣停下来对妙姐儿道:“看来倒是妙姐儿是个好孩子,阮大人是个得用的人。我们已经安置了。如果象晋王这里,大家一起推来推去,这笔钱也是少不了的。而且还是自己出。”
  沈玉妙只是颦眉对朱宣道:“这样的结果,也是要有几天乱才是。”朱宣也叹一声,道:“谁说不是呢。书生们一直候着,不就是心里指望能重考。这几天里表哥不出门,在家里陪着妙姐儿。”
  然后这才想起来对着妙姐儿道:“我的身份已经明了,前天兵马司在这附近派来一队巡逻的兵,表哥也还是在家里守着你,等书生们回乡我们再出去逛。”
  沈玉妙嗯一声道:“我已经看到了,这街外莫名多一队兵出来,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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