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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4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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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想想长辈们在背后说闲话,太夫人也觉得可气:“这些长辈们,越老越糊涂了,今天碰个钉子也好。”
房里这样说着话,外面丫头们回话:“亲戚们来看太夫人来了。”太夫人这才换了笑容说一声:“请。”
太夫人房里有客,朱宣在书房里自有家里的爷们陪着,沈王妃也有年青的女眷们陪着,都在房里奉迎王妃今天说的怎么怎么对,把长辈们背后又告了一状。
行走在花树下的世子朱睿却是不怎么高兴,一个人闷闷不乐地走着,父母亲回京里来,世子又重新有了心事。
父亲对妹妹是偏疼,世子总不会和端慧去争宠,可是毅将军自一年前回京里来,夜里睡在床上对哥哥说,自己睡在父母亲中间时,世子朱睿听过以后,心里总有几分不舒服。
中午吃饭又白听了一顿训,朱睿心里就更不舒服 ,父亲见了自己,从来就是板着脸一通训诫,见了毅将军也是如此,见了闵校尉也是这样,可是毅将军上有哥哥挨训,下有弟弟陪训,再加上肩膀上担子没有哥哥那么重,毅将军没有心理上的压力。
闵校尉还小,还可以对着祖父撒娇,朱睿却是过了撒娇的年纪,正在似长成非长成的年纪,整天就听着“世子应该是这样,世子应该是那样,”心里就格外的不舒服。
父亲真偏心,从来不疼我。朱睿低声叹一口气,跟在身后的朱小根听到了,做奴才的心里大为不解,王爷王妃回京里来,世子一直是想念父母,应该是高兴才是,怎么今天这样的热闹劲儿,世子反而不高兴。
至于世子挨训,跟的人当然是明白的,世子爷在王府里是什么样的地位,是王爷膝下不可以缺少的人,才有徐先生,钟将军日夜跟着。
就是毅将军现在有史敬功跟着,可是史先生的名头儿还是比徐先生差得太多。朱小根是不明白世子的心事,因此上问一句:“今天都高兴,王爷也敬了王妃酒,世子爷怎么倒不高兴了?”王爷也敬王妃的酒,这件事情又可以让家里人传诵一时。
朱睿只是叹气,个人心事个人知道,父亲从来不待见我。朱小根就乱猜一气:“想是过节的衣服世子爷觉得不好?”
“胡说一气,衣服是母亲备的,怎么会不好。”朱睿笑骂了朱小根。这个不是,朱小根再猜:“那就是世子爷没有订亲事,心里不舒服?”
朱睿抬腿就是一脚,更是要笑了:“这有什么可烦的。”毅将军有个小媳妇儿,没事就接来,没事就被顾家接走,从来是朱睿取笑的话题。
“真要是为了这个,世子爷千万别不高兴。我听人说了,”朱小根小声道:“王爷对世子爷的亲事看得很重,左挑也不中,右挑也不中,京里的姑娘挑了一个遍,也没有一个中意的。”
朱睿这一会儿心里才有几分舒服,说父亲不待见自己,一见面就教训,可是在亲事上面,家里的人都知道,王爷挑世子的亲事挑了这几年,总是不中意。在世子的亲事上,王妃也不能插话,都是王爷自己挑。
说亲事居然把世子说得有笑容了,朱小根更是觉得自己猜对了,就按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姚家的雪慧姑娘,王爷不同意,说姚夫人是个淘气的;张家的水月姑娘,王爷说她生得不好。。。。。。”
朱睿越听越想笑,听着朱小根一气评下来十多位,至少有一半是以前见过的,今年就来到京里只有几天的时间,也赶着抽时间会了几位老亲。
此时走到自己的院子门前,外面是一带池水,水里有家人行船在收拾水里的荷花,世子朱睿一时的情绪消失了,父亲不疼自己,就不会这样忙,还见缝插针的挤出时间来帮自己看亲事。
一旁的朱小根又画蛇添足地说上一句:“王爷一定是想按着王妃的品格儿找一个,唉,”朱小根叹气:“这可就难寻了。”
朱睿哈哈笑起来:“你这个奴才,说得倒也干净。”此时朱睿的心事被朱小根打搅到爪哇国去了,今儿过节是在放假,朱睿正想着往哪里去玩去,前面的小路上走过来一个人,朱睿看了大喜,却是鄱阳侯的侯爷世子来了。
鄱阳侯家的几个弟兄都和朱宣以前是浪荡成群,膝下的孩子们又和南平王府的小王爷们走得近,是以世子朱睿一看到就高兴了。
“我家里一群亲戚,男的在陪着祖父父亲叔父们说话听小戏呢,母亲又在陪着祖母打牌,我一个人耐不得,偏偏二弟三弟今天都孝顺,在那里看着祖母打牌,我就来找你来了。我知道你不是个假孝顺的人,不象他们,只在今天装这个相生儿。”侯爷世子郭服说这话的时候,就可以看得出来脸上是鄙夷兄弟的表情。
朱睿一听就笑了道:“我父亲也是家里的爷们陪着,母亲在房里自有一堆女眷陪,祖母那里更是热闹,二弟和三弟拖着祖父出去,想着花祖父的钱呢,端慧又是文昊刚才来拉了走,不知道哪里去玩了,只得我一个人在,你来正好,咱们两个去看鹰去。”
一个王爷世子,一个侯爷世子跑去看了一回鹰,郭服赞叹道:“你这鹰越发的好了,只是咱们现在不会熬鹰,要是自己熬多好。”两个还是小身子骨儿,当然是家里不许这么做。
“这哪里是我的,是父亲的,”朱睿看着郭服道:“只是父亲事情多,不常来看,倒是我还来帮着看看,比我自己养的倒好的多。”
郭服哈哈大笑起来道:“才说过我二弟三弟假孝顺,不想又来一个你,朱伯父没有时间来,你天天跑来看,让人看着是孝顺,其实不过是自己玩罢了。”
看着郭服笑得哈哈的,朱睿拉了郭服走:“走,再看看毅将军的鸟去,要说装模作样的孝顺,毅将军才是一个,今儿一早自己去喂鸟儿,说给母亲看,偏偏母亲自己起晚了,没有看到。”两个人又去了看了一回鸟,没有可玩的,坐在房里掏出荷包里来的钱来,掷骰子赢钱玩,玩了一会儿也是无趣。
朱睿闷闷地道:“不想今日过节,偏我们两个这样的无趣。”郭服和朱睿两个人坐在榻上,看着两人中间小桌子上的骰子,对朱睿道:“有一个地方倒好玩,比我们两个人在这里索然无味的强,只是怕你不敢去。”
“什么地方我不敢去?”朱睿看着郭服好笑道:“想来家里大人们不让去的地方,横竖今天都来亲戚,没有人管我们,是什么地方你告诉我,我们悄悄去一回。”
郭服这才附耳到朱睿耳边悄声说几句,最后盯着朱睿看:“你敢去不?”朱睿想一想也没有什么对郭服道:“这有什么,就是家里过年过节,祖父母也带着我们在家里玩呢,最多就是输几个钱,走,咱们去见识见识。”
朱睿到房里又取些钱出来,郭服把荷包亮一亮,倒有几百两的银票:“我都带好了,先时怕你不敢去,我就自己去了。”
两个约好,就是输了钱也不回来说,这才让人带上马一同出去了。
街上是一片繁华热闹景象,端午节在家里吃了午饭出来逛街的人不少,郭服只带了一个小厮出来,朱睿同是郭服是从后门里溜出来的,身边也只得朱小根一个。
两个人在街上开始畅谈:“一动步就跟那么多的人,咱们又不是孩子。”朱睿也是同理:“有一次我问母亲,要是我去了军中,是不是也派着一堆人看着我。母亲气得要哭,要告诉父亲去,幸好我及时把她哄好了。”
“母亲和祖母就是没事儿就要哭,”郭服家里也是一样,也对朱睿道:“女人都是这样,我家三个表妹在京里,看到小虫子也要尖叫两声,好象踩到鸡脖子。”
好象踩到鸡脖子?朱睿听着有趣,细想想女人尖叫果然是这样:“这个比喻真不错。”也一起笑起来道:“我二婶三婶有一次晚上遇到锦鸡从黑影儿飞出来,尖叫声就是那样,不过我母亲从来不会, 母亲只会掉眼泪儿。”
两位世子都是从家里偷溜出来的,身边只带着一个素日最会迎合自己的小厮,也是个小孩子,四个小孩子在街上先转了一回看过热闹,这才来到一家幽静的门首。
“这里亏你怎么找来的?”朱睿对郭服道,从外面看起来,这里怎么也不象是一家赌场,青瓦白墙,还有几丛竹子从墙头上探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一家的后花园子。
郭服倒是不居这个功:“是秦大人家的小七带我来的,”秦大人家的小七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可是小七也有十五、六岁了,也比世子朱睿和郭服大,郭服让小厮上前去敲门,又对朱睿回头道:“小七是跟着他们家三爷来的。”
两个人会意一笑,秦家三爷是出了名的烂赌棍,京里人人都知道。然后后面还有故事,等应门的时候郭服继续往下说:“秦三爷把钱输光了,找上小七的私房银子,带着小七来也输了个精光,小七只在我们面前是赢的。
小七又把秦家的二爷带来,也输了一个精光,只想着翻本,一个一个输得精光,所以这些时候没有见到小七出来,在家里挨了一顿板子,正养伤呢。”
朱睿听着笑:“咱们两个小心,不要输光才是。”郭服调皮的笑道:“所以我拉了你来,你在我们中间,年纪不是最大的,可是最能稳得住的人,一会儿我要是赢了,你也得拉我走,我要是输得不愿意走,你也得拉我走才行。我拳头不是你对手,只有你才来拉走我。”
两个人在门口说话这一会儿,里面才有应门声,开门的人是认识郭服的,一看就欢声笑语地:“小爷来了,里面请里面请。”
朱睿看了更要笑,想来是送来不少银子,不然赌场伙计看到郭服这么高兴,听着郭服傲气十足的介绍:“今儿小爷又来了,带来一位朋友,从来是稳赢的,你今天好好侍候着。”跟在后面的朱小根捂着嘴要笑,两位世子爷跑到赌场来玩。不过朱小根知道,世子爷要玩什么,就得陪着他玩,还要帮着世子爷在家里瞒过去才是。
不到一个时辰,这位“稳赢”的新来的小爷也输了一个精光,朱睿翻一翻荷包,已经见底了,自己先惊奇一下:“咦,没钱了。”
这位是打算劝人走,劝人及时收手的朱小爷先输了一个精光,伙计送上水果吃的来,看着这位朱小爷在拉郭小爷:“咱们走吧,我是输光了,你还有这一点儿,留着垫荷包底吧。”郭服是带了几百两银票出来的,输得只有面前还有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世子朱睿带出来八百两银子,输个连个影儿也没有。郭服输上了性,面前还有钱只是不走,眼睛看着骰子碗,嘴里喊着:“小,小,”等到揭开来,还是一记大。
最后五十两也光了。世子朱睿这才把郭服拉出来,站在门口两个人都是沮丧,郭服这才想起来:“我的私房都输光了,有上千两的银子呢,上一次跟小七来输了几百两,这是最后一点儿了,全输光了,要是母亲问出来这可怎么办?”
世子朱睿也不比郭服好到哪里去,对郭服道:“说是上赌场,我当然多带一点儿来,我全输光了,幸亏我母亲从来不问这个,只是下个月几个朋友过生日,说不得和母亲祖母悄悄张张口儿,哄了她和祖母的东西拿去送吧。要是父亲不在家,还可以问祖母那里骗点儿钱来。”父亲在家,而且耳目如神,世子朱睿老实得不行。
“唉,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下个月几个朋友过生日,这可怎么办,你还能哄到祖母母亲的,我在家里却是没有这么自如,一对母亲说,母亲就要对父亲说,祖母那里也是,自从我去年把劳校尉的儿子打伤了,在家里也就这么自在了。”郭服有点儿犯愁。
朱睿听着就好笑,既然一向好,当然要帮他拿主意,对郭服道:“我手边的私房银子虽然有,是我的奶妈在管着呢,我能动用的都拿出来了,再有也能拿,只是奶妈一定要问,而且要告诉母亲去。不如这样,回我们家去,看朱毅手里还有多少钱,让他帮你一些出来,先不要弄个精光的回去才好。”
两位输得精光的世子回到南平王府去,问一声毅将军回来了,让人单独请了毅将军来,毅将军问明白是什么事情,也不服气:“连开十二记大,哪有这样的道理,我们自己在家里从来没有掷出来十二记大过,走,这一会儿,父亲母亲祖母都有客,管不到我们,我也去看看去。”
再来一位小爷,而且年纪更小,赌场的伙计从开门就一直笑到送出来,这些富贵家里的小爷们,赌场不嫌弃年纪小,多多益善。
毅将军又弄了一个精光,而且人小耐不住性子要发脾气:“哪里有连开十二记小的事情,”差一点儿把赌场的桌子掀了。
三位小爷走到巷口的时候这才开始后悔,郭服后悔:“我自己来也就罢了,怎么把你也拉来了,你又拉了朱毅来。”
毅将军还在琢磨:“会开十二记小吗?还有这样的事情。。。。。。”小脸儿上全是不解,身后三个小厮也全都是沮丧的。
“等我要来了钱,再来一次。”年纪更小的毅将军心里还是不服气。三个人先回到王府去,先商议如何把郭服输个精光的事情对付过去。
毅将军不得不把私房都拿出来:“我还有钱,不过只有这两百两银子,你全拿去吧。这是我最后的一点儿钱了。要是母亲问起来,我也没话说。”主要是奶妈那一关那过不了,两位小王爷平时出门,带着散钱给穷人也是府里准备好给小厮的,这一下子人人少了几百两银子。
世子朱睿自由度又大一些,可是一下子不见了八百两银子,要是奶妈看到了,也一定是要问一声的。
朱宣先是在书房里和太爷们,本家的爷们在一起,也是淡淡再敲打几句:“管着小辈们规矩是对的,多管了就不对。”这么只是一句就不再提。
坐了一会儿就回到房里来,女眷们正和王妃诉苦诉得高兴,看王爷回来歇息也一一都告辞了,有往太夫人那里去的,也有往家里去的。
妙姐儿正在房里和朱宣在说话,当然是对表哥感激的很,朱宣歪在榻上听着妙姐儿在说好听的话,只是笑个不停:“现在知道表哥好了吧,是不是好表哥?”然后招手:“小耳朵过来,让表哥再问几声?”
妙姐儿当然是不肯过去,用手摸摸自己的耳朵,就坐着和朱宣在说话,说了一会儿,看着朱宣歪在榻上要睡不睡的样子,拿过一床薄被来给朱宣轻轻盖在身上,这才坐在一旁自己抓空儿做一件针指,却是朱宣的一双鞋面。
室内一片安谧,南平王舒心地打算在榻上歪一会儿,房里只有妙姐儿偶尔动一下时,身上的环佩轻响,还有廊下的几声鸟鸣,丫头们在廊下走路绣鞋轻轻的,倒是不大听得出来。
这个时候外面院子里有小脚步声走来,朱宣一听就知道是儿子来了,睡得正舒服,先不坐起来。
儿子进来并不直接进来给妙姐儿请安,而是听到轻轻的声音:“母亲,出来。”
朱宣眯着眼睛闪一条缝儿,看到次子朱毅和世子朱睿一个人探一个小脑袋进来,五月里门上换的是竹帘子,两个人脸上笑嘻嘻,不进来反而招手在喊妙姐儿出来,然后对着榻上睡着的父亲,做一个母亲不要大声的手势。
妙姐儿怕影响朱宣睡觉,也悄声走出去,母子两个人站在外间低声说几句话,可以听到有一句是妙姐儿的责备声音,然后声音又低下来,朱宣偷看得有趣之极,象是儿子们闯祸了。
沈玉妙生气地看着面前两个只是笑的儿子,毅将军才多高一点儿,就去赌场输银子。两位小王爷本来是不肯说,来找母亲要点儿钱把刚才的帐堵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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