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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乌雅格格-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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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胤禛大惊。
“这是侍卫亲口说的。赌约是”犹豫了一下:“若是乌雅主子输了,从此见到年家的人,都需甘拜下风,退避三舍,若是年大人输了,年家却只需今后更加忠于皇上和爷,用心办差,心无旁骛。”
胤禛脚步一顿,明明听出了清岚的话里另有深意,一股酸酸的炽热的东西却还止不住几乎要涌上心头,从眼里流出来。
清岚压上的是她自己今后的命运,却还顾忌到年家对他的忠心,显然是记得他以前说过的年羹尧桀骜不驯之类的话,担心自己激怒年羹尧会影响到胤禛。
胤禛的心仿若被人大力攥了一下,痛得让人发颤,痛中却又带着满满的欢欣和感动,让他越靠近校场,越觉得脚步沉重。
胤禛到达校场的时候,看到的正是清岚一箭将年羹尧的箭击了下去,不由愕然呆住。
“六箭喽!”弘昀笑得轻松快活。
年羹尧额头冒出冷汗,神色慌张焦急,再不复平日里的大将风范。
胤禛朝校场的侍卫和看过来的弘昀弘时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年羹尧弯弓搭箭,这一回,准头有些稍偏,但正常的情况下,还是能射到靶上。
几乎同一时刻,清岚不慌不忙地跟过去一箭,如行云流水,一箭紧逼前一箭,将它击落在地,甚至还似乎能听到两箭在空中撞击的声音。
胤禛瞳孔蓦地紧缩,这等水平,让他震惊,同时心下还有一种莫名鼓胀的感觉,仿佛要在胸膛中炸开来。一时间,眼中满是清岚的身影。
周围的人心提得高高的,全然注视的是射出去的箭,而胤禛,此时关注的唯有这个人。全身上下的肌肉因为过分的专注而僵硬,连声音也一时发不出来。
是骄傲?是欣喜?抑或还有一丝隐隐的恐惧?
这个人,从来都未曾将什么放在心底,还是,他从来都没有握住过她?
“七箭喽!”弘时喜笑颜开,笑得见牙不见眼。
如同惊雷一般,弘时的欢呼声将胤禛惊醒,眼眸莫名地望着清岚的背影,攥紧了拳头。无论如何,这个人是他的女人,永远都是!
还有最后三箭。
年羹尧眼中厉色一闪,从箭筒中抽出三只箭,一起搭在弓弦上。
“无耻!”弘昀怒目骂道。
“侧福晋没说不可以这样吧?”
年羹尧脸色发烫,但他皮肤本就偏黑,看不出脸色发红。声音虽然说得响亮,心下却已是羞愧万分。
连射三箭,他未必能保证都射中红心,却能保证都射到靶子上,但清岚若是想同时将三箭都射落下来,那简直是不可能办到的事。
这件事了,即便清岚输了,他为妹妹扫除了障碍,但他胜之不武,从此也不会再帮妹妹招惹这个人。
年羹尧暗自下了决心。
☆、赌 试(下)
“侧福晋没说不可以这样吧?”
年羹尧声音说得响亮,却掩饰不住心里的羞愧与心虚。
“无妨。”清岚淡淡道,亦从箭筒里抽出三支箭,一起搭在弓弦上。
“侧福晋小心了。”
年羹尧不知自己为何多说了这一句,抿了抿嘴,弯弓,放箭。
周围的人屏住了呼吸,只听得空中嗖的两声,眼睁睁地看着清岚的三支离弦之箭飞驰而去,与年羹尧的三支箭在空中相遇,同时将它们击落。
校场上一瞬间的寂静,继而弘昀和弘时欢呼起来。
清岚放下弓箭,拉住两小,摇头示意他们噤声。
年羹尧怔怔地望着地上的箭,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阴晴不定,饶是大冷天里,额头大滴的汗珠淌落下来。
忽地转身,目光灼灼地盯视清岚,如同盯着猎物的苍鹰一般,锐利的视线,如同一把锋利而又冰冷的剑,似要将人穿透。良久,身形不曾移动分毫。
周围的人渐渐的悄无声息,大气不敢出一声。
弘昀上前一步,护住清岚。
胤禛唇角微动,用极大的毅力止住将要上前的步伐,静静等待着年羹尧的面色从羞愤到凶狠继而变得沉重。
他了解年羹尧,以他的自尊和自负来说,此时被清岚狠狠地落了面子,若是这个时候打破僵局,只会让年羹尧将对清岚的怨恨之心就此种下,以后恐怕对清岚不利,只有等到他自己平静下来。年羹尧堂堂一个朝廷重臣,又如何跟一个女子在这种丢人的事上斤斤计较?以他的骄傲,内心天人交战之后,必会做出正确的抉择。
清岚亦是站在当下,屹立不动,面色如常,其时夕阳如血,斜映双颊,整个人似笼在一层不真实的光晕中,丝毫未被年羹尧噬人的眼神所骇住。
半晌,年羹尧周身的气势渐渐地收回,整个人变得平静无波。上前一步,在弘昀警惕的目光中道:“侧福晋好功夫,奴才佩服!”
吐字铿然有力,声调平稳,却无以前的咄咄逼人。
清岚微微一笑,气氛松缓下来。
胤禛舒了口气,方发觉手心里已是冷汗淋淋。迈步上前,将步伐放重。
年羹尧蓦然转身,在胤禛走到近前时,单膝下跪,将高傲的头颅低垂。
胤禛沉默半晌,亲手将他拉起来。
“第一次见到亮工,是三十六年,那个时候,令尊命令你参加科举,而你却说,想成为一个大将军。”
顿了一下,接着道:“后来,你果然中了进士,在一众汉臣中颇为显眼,我却对令尊说,我身边不缺文人,你便着急道,你的功夫要比才学好。我们还比过一场,我输了。”
年羹尧回想起了以前,身形微动。
胤禛又淡淡道:“我知道你想上战场,却还是保举你做内阁学士,那个时候,你心里肯定很憋屈。但是为官,并不是只要有才学和智谋就可以,你的性子,需要磨一磨,不然以后定然会吃亏。我不希望我寄予重望的人因为这些原因栽了跟头。好在,你也做的很好,皇阿玛很欣赏你。”
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上的折子,皇阿玛看了,赞不绝口,命众大臣传阅,我从未见过皇阿玛如此欣赏一个人。你,接着好好干!”
年羹尧双眸微微闪动,唇角颤抖,猛然低头:“奴才惭愧!”
“好了,有什么惭愧不惭愧的?都是自家人,别放在心上,我不是也输在你手里过?我对你的看重不仅仅在于此。你知道!”
胤禛语气肯定,包含期许的目光定定地放在年羹尧身上。
年羹尧凝视片刻,重重一点头。
“方才你府里来了人,你快回去看看。”
“奴才告退!”年羹尧抱拳,转身时,视线与清岚对上,顿了顿,神色平静,转身离去。
胤禛望着他的背影,眸色晦暗不明。
弘昀神情莫测,心下乍舌,若不是事出偶然,他必然不相信自己的阿玛和额娘竟然配合得如此之好。驯服年羹尧这批烈马,额娘打一棒子,阿玛给一个甜枣,让他的气焰一时之间再不能张狂,将其掌握于股掌之中。
胤禛收回视线,转到清岚身上。
清岚走过来,屈身一福:“爷!”
不等她蹲下/身去,胤禛快步上前,大手紧紧地箍住她的胳膊,让她无法蹲下去。
他的手用力地攥紧了清岚纤细的胳膊,若不是顾忌着周围的人多,只想将她拥入怀中,狠狠地揉入骨血内。又见她面露疑惑的表情时,手稍微放松了些,张了张嘴,却连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回想着她方才神采飞扬的样子,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既骄傲,又恐慌,只能紧紧地抓住她,以确保她就在他身边。
面莹如玉,眼澄似水,荣光照人,让他移不开视线,却也自觉愧对这清亮的眸子。
面对年羹尧的咄咄逼人,他也想不顾一切地护住她,却被理智所止住。
不过是为了几句不中听的话,他若是就此为她呵斥朝廷重臣,年家的忠心不用再说,传扬出去,不知有多少人乐意落井下石,清岚的清净日子亦不可能实现。
尊贵如他,亦有许多无可奈何之事。
清岚能够痛快淋漓地打击对手,他却只能反复深思筹谋,既羡慕,又深觉大快人心。
“爷?”清岚疑惑,胤禛抓住她胳膊的手在微微颤动。
“无事!”胤禛缓缓将手放下,双眸如深潭一般幽暗,一直凝视着清岚,内里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校场上的事情,只有府里的几个人知道,并没有传扬开来。
胤禛不想清岚太引人注意,又不能因此让年羹尧受人诟病,毁了他的仕途。
但年羹尧从此之后果真极少露面,若是需要与胤禛商量事情,也只是在书房,商量完便离开。
年家亦对此表示沉默。
年氏因着脚伤也称病了好一段时间,躲着不敢见人。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请假一天,请各位亲原谅!
谢谢大家的支持!
☆、四 年
太子第一次被废;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如同地震一般,波及到每一个人的心里。多少府上因此彻夜通宵达旦;彷徨密谈。朝中上下起伏,牵连甚广。
第二次被废;只余一颗石子在心湖上泛起波澜;很快又沉下去。众阿哥的神情越发高深莫测,各大臣的眼神在各阿哥中也多了几分谨慎与审视。
只是自此,康熙直口不提立储之事,讳莫如深。
转眼间到了康熙五十二年;弘昀14岁,也到了指婚的年纪。
“今年的秀女里;倒有不少好人家的女儿,”德妃一早便拿了名单,长长的鲜艳的指甲套划在几个人的名字下面,留下深深的划痕:“本宫筛选了一下,这几个的家世看着还不错,你来看看。”
清岚拿眼看过去,赫舍里氏,尚书赫呢之女;佟佳氏,佟国刚之孙女;博尔济吉特氏,都统伯四格之女;那拉氏,费扬古之孙女;西林觉罗氏,鄂尔泰之女。
皆是满族蒙族大姓,对待孙儿,德妃也着实花了不少心思。
弘昀指婚之事,胤禛与清岚早已商议过几次。指着朝中大臣,翻来覆去斟酌个遍。背景太过深厚的,不予考虑。但又不能家世太单薄,毕竟是皇子龙孙,胤禛又对弘昀寄予厚望,私下里也圈定了一个范围,点了几个人家。如今看来,德妃的考量与胤禛倒有一致之处。
康熙如今对待皇子与官员之间的关系分外敏感。离得近了,有结党之嫌,必然是居心叵测。老爷子当皇帝当得久了,全然用高高在上的心态来揣测别人。
胤禛猜测人心也算是有一套,有时候也看不透康熙的心理。但对弘昀的婚事,却是明白,有些人家是万万不能要的。
“姑妈,爷提到过,这个人,爷不会要她们家的女儿。”清岚指的是佟佳氏。
一废太子之时,佟国维力挺八阿哥,佟半朝的能力不可小觑,谁与他家挂上勾,谁就是明晃晃地在脸上写着他有野心。何况胤禛已有隆科多私下往来,隐忍蛰伏已久,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浮于明面。
德妃特意将佟佳氏放进来,并非是喜欢这一家,而是想看看胤禛的反应。
听清岚如此说,明知胤禛肯定是另有考虑,德妃脸上还是露出笑颜:“老四不喜欢倒罢了,本宫看上的是这个赫舍里氏,家世好,又与先皇后沾亲带故的。自从先皇后去后,他们家也低调。虽然现在爵位不高,但皇上对他们家也颇多眷顾。”
德妃并非是不关心胤禛,只是与十四放在一起,必然是偏心十四。但若是只有胤禛一人,德妃又焉能不留心?能选上赫舍里氏,可见德妃对胤禛还是留有一分心意。
清岚想了想,“姑妈选的人,肯定是极好的。只是”顿了顿,声音放低了些,“就是太好了,才不敢要”
德妃沉吟了一下,看了清岚一眼,“你们考虑的也有道理,”遂道:“那老四那边是个什么主意?”
清岚指了指西林觉罗氏。
德妃惊诧,这几人里,就数这人背景稍微薄弱:“鄂尔泰家世颇有渊源,只是近几年有些不得意。你们呐,也别太谦虚了”
“也不是谦虚”清岚斟酌道:“爷的性子,姑妈也知道,平时不怎么显山露水的,就喜欢踏实苦干。爷说这个鄂尔泰的为人他比较欣赏,想必教出来的女儿,应是不错。”
德妃沉默了片刻,反正清岚指的人也在她的名单之内,何必在这些地方上较劲?
“若说是别家,本宫还不敢打包票,若是这一家,想必皇上不会在意那么多。”德妃笑道:“本宫会和皇上好好分说分说。”
“多谢姑妈了,改日让弘昀给您过来磕头。”
“那感情好,光磕头可是不成?”德妃提起孙儿,亦高兴起来。
“那是当然,等弘昀娶了媳妇,让她过来,天天伺候姑妈,顺便让姑妈调/教一下。在姑妈这里一天,顶上我们说几天的呢!”清岚笑道。
“你倒是会说话!”德妃指着清岚:“让本宫伺候是假,偷师是真呢!”
清岚抿嘴一笑,又与德妃说了些家常,方从宫里出来。
马车走在回府的路上,晃晃悠悠。
弘昀指婚一事,目前已是雍王府的头等大事,那拉氏、钮祜禄氏甚至是年氏都向清岚递去了善意,不光是自家的孩子,相熟的姻亲家族的都有,还有京中女眷聚会时,纷纷牵了一个娇俏的小姑娘过来打招呼的,这一年从一开头,就没有安静的时候。
本来那拉氏的话也应是极有分量,但她一直推荐自家侄女,德妃和胤禛都不置可否,因而德妃私下召见清岚,又和她商议。
其实若不是乌雅家实在拿不出来一个能配得上皇孙的,结果还真不好说。
德妃定然会偏向与自家,而胤禛又不可能让一家三代都落于乌雅氏手中,到时候母子俩恐怕又会升起矛盾。
好在,现在这事并无冲突。
如今快定下来,弘昀指了婚,也算正式长大成人了。
清岚透过半透明的帘子望着窗外,脸上露出淡淡的欣慰的笑容。
马车正自走着,却是慢慢地停下来。
“怎么回事?”宝絮向外问道。
“回主子,前面有个马车撞到人,路被堵上了。”车夫道。
清岚掀开一角帘子向外看,被撞的是个老人,坐倒在地上,像是受了惊吓,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过来扶这老人。路对头亦有一个马车被堵在半道上。
那车夫还在兀自嚷嚷:“哪来的不长眼的,故意来讹我的钱的吧!我这车明明走得不快,你还一个劲的撞上来!”
清岚皱了皱眉头,看那老人低着头,衣服蔽旧,面容苍白,难怪那车夫狗眼看人低。只是京城这块地儿,人都说,一个牌匾砸下来,砸到三个人,也有一个家里有人当官儿的,随便撞上个人,一个保不齐就是某皇亲国戚拐弯抹角的亲戚。清岚虽然不惧,也不想节外生枝,而且确实有些地痞无赖,假装被撞上,实际上只不过是为了讹诈些钱财。
清岚眼中精光一闪,那老人虽然表现得惶恐,表情也很凄惨,可给人的感觉却有些做作。
“怎么回事?”对面亦被堵在半道的那个马车上下来一个小姑娘,不过十来岁年纪,一身淡雅的旗装,两把头上只点缀了几副金镶宝石的首饰,却是恰到好处,耳朵上是羊脂玉攒成的梅花状的坠子,袖口一只翡翠镯子,站在一堆路人中间,分外清新如玉。
她眼睛不自然地向这边瞟了瞟,又望着地上的老人,脆生生道:“怎么把这老人家就这样仍在这里,还不快扶他起来?”
旁边有小厮立即将那老人搀了起来。
那小姑娘向后退了一步,眼中的嫌弃一闪而逝,从荷包里掏出一个金镙子,仍给那老人:“撞到了没?这个是给你看病的,以后走路得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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