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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乌雅格格-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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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昀弘时侍母至孝,请了假,得以朝夕侍疾。西林觉罗氏抱着小格格,几乎就扎根在揽玉轩。
可是没有一点用处。
小格格仿佛感觉到了旁边凝重的气氛,哇哇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也没有人阻止,心下存着一丝侥幸,盼着这哭声能将清岚吵醒。
小格格才几个月,平日里只会咿咿呀呀地叫,爱笑,不怎么哭,一张白白嫩嫩的包子脸总是被人捏成胭脂包子,还笑得见牙不见眼,何曾这般大声的哭过。
西林觉罗氏转头拿帕子抹眼泪,“阿玛,爷,三阿哥,这么晚了,你们歇会,这里有我!”
弘昀摇了摇头:“我无事,你先把端宁抱回去。”
端宁是小格格的小名。
端宁哭得嗓子都有些哑了,西林觉罗氏无法,先抱了她出去,将她哄睡。
胤禛道:“你们都出去!”
弘昀与弘时对视一眼:“阿玛!”
“出去!”胤禛头也不回,口气里带了强硬。
两人无法,看了看胤禛,欲言又止,还是先后出门。
胤禛在清岚的床前坐下,默默地看着她闭目安详地睡颜。
像平时一样,好像只是睡着了。
手慢慢扶上清岚的脸颊,从眉梢到朱唇,温软依旧,面容淡雅如画,波光潋滟的眸子紧闭着,双手交叠,放在胸前。
心如同被人大力攥着一般,抽搐般地疼痛。
还记得初次见面的时候,她是德妃的远房侄女,心下便不怎么喜欢,想着只要将人在后院里放着,派人盯着就行,心里还埋怨德妃既然不关心他,为何还要插手他的后院。
却没想到她并没有像一般的女人一样媚俗和争宠,只是过着自己的日子,平淡从容,有他没他仿佛都一样,就起了一丝探究。
这一探究就是十六年,他入了心,却不知道她有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有时候胤禛想,清岚心里应该是有他的吧,却也知道她并没有将心怀完全敞开。
他有耐心,等着那一天,却从没想过他有可能等不到那时候。
清岚从未生过病,这一倒下,竟是毫无征兆。
若是有一天她真的去了胤禛心里一阵恐惧,一想起那个可能,就浑身颤栗,他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情,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胸膛里爆发出来,想要嘶喊,想要毁灭,现在却只能静静地等待,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
“清岚”胤禛轻轻地换她,似乎生怕惊动了她,又似乎盼着将她唤醒。
清岚没有反应,依然安静地沉睡着。
时间慢慢的流逝。
弘昀与弘时站在门外,捂着嘴巴,发出细细的抽噎。
又是几天过去,雍王府里气氛沉闷,胤禛的气势越发冷冽骇人,那拉氏分外低调,其他人也识趣地不再多话。下人们偶尔在路上碰到,也只是相互交换个眼神,脚步匆匆。
清岚丝毫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那晚,她服了一粒筑基丹,便将五感全部封闭,心神沉浸于内视之中,开始运功化开药力。
之所以要封闭五感,就是怕突破的时候受到外力的干扰导致走火入魔。在这里应该很安全,身体不会受到伤害。
筑基丹的药力发挥得很快,短短数个时辰后,清岚就感觉到丹田处开始有一团烈火在越烧越旺,化为无数的热流,顺着经脉立即遍布全身,甚至深入了骨髓之中,浑身上下暖洋洋的。
灵气在体内疯狂的运转,原本气态状的灵气渐渐稠密黏稠起来,并大有向液态转化的趋势。从第一滴液滴转化成功,到液滴一滴一滴地慢慢凝聚,清岚正稳步顺利地向筑基期冲击。
又是一夜过去,胤禛缓缓站起身,迈着僵硬的步子先去书房,在书房里换上朝服。
弘昀和弘时能光明正大地为母悲痛,他却不能让康熙知道,他为了一个女人哀伤至此,只能有时候半夜里一个人过去,一坐就是一整夜,再一个人默默出来。
想了很多,却似乎什么也没想。
以前在他心中,女人永远是可有可无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没有那么多心思去考虑女人。哪怕后来对清岚上了心,将她放在心里,却也不过是占了些分量罢了。
他以为,清岚会一直陪着他,在他身边,在触手可及的位置,所以哪怕知道她心里并未完全对他敞开,他虽是不快,却也很有信心,并没有很惊慌。
他却从没有想过,清岚有一天会先他而离去。这种仿若要失去一切的感觉,让他恐惧;这种恐惧,让他害怕。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胤禛轻轻勾住她的手,温暖熟悉的触感比往日里更是不同。
如果她醒来
清岚一躺就是十几天,连宫里的德妃都惊动了,每日派人过来问询。
乌雅府那边,暂且先瞒着。
那拉氏也暗下里询问胤禛,要不要先将东西备下,冲一冲。
那拉氏自是有自己的考虑,只要有弘昀和弘时在,清岚就立于不败之地。如今她若是去了,那拉氏便是嫡母,弘昀哪怕成了世子,也只能敬重她。
准备后事?光是听着就让胤禛心下剧烈一痛,欲拿茶杯的动作一顿,改为紧紧扣住掌下的椅子扶手。
“这么多天,一点动静也没有,怕是”那拉氏摇头叹息,忧心忡忡。
胤禛低下头,哪里不明白那拉氏的心思,有些人坐不住了。掩住眸中忍不住喷薄而出的戾气,咬牙,勉强抑制住心底深处的狂躁,唇角微动,半晌发不出声音。
那拉氏见胤禛低首,似在思量,又道:“冲一冲,说不定就好了。”
胤禛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向那拉氏,双眸漆黑幽暗,声音暗沉低哑:“你怎么就认为她不行了?”
那拉氏被胤禛盯得后退一步,讪讪道:“这么多天不吃不喝的,是个人都受不了,而且,只是这样躺着,查不出病因”
胤禛怒极反笑,锐利的视线似要将那拉氏看透:“查不出病因就再查,你又急什么?”
那拉氏见胤禛心疑她,心下一怵,不敢再说下去。
雍王府请了很多民间所谓的神医,但都没有什么结果,直到有人无意中说了一句,“这怕不是有人下咒”,胤禛幡然若有所思,目光盯住了后院的几个人。
那拉氏有动机,却并没有查出什么。
年氏前后的变化太大,不止清岚发觉,胤禛亦是有所觉察。
初始只是认为她真的稳重了收敛了,现下看来,内里却是大有问题。
没费多少功夫,在年氏外出的时候,胤禛派的人从年氏的房中搜出了那个巫蛊娃娃。
清岚莫名其妙的昏迷有了缘由和解释。
“年氏!”胤禛一字一字地咬牙,手里攥着那个娃娃,看着上面触目惊心的银针和清岚的生辰八字,面容一瞬间的狰狞和扭曲。
年氏娇美柔弱的面庞如今彻底化为恶心与深深的厌恶。
既然能用下这样的恶毒手段,胤禛迈出的脚步顿住,一点也不想再见到年氏丑恶的嘴脸,也没有一点必要再去质问她。
让人将巫蛊娃娃悄悄拿出去破解,脚下却不由自主地又来到揽玉轩清岚的床前。
年氏竟然敢这样伤害她!
找到了原因,她应该就能醒了吧,胤禛凝视着清岚的睡颜。
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胤禛绝不会轻易放过年氏!一时间里,康熙,年家,年羹尧等人的面孔反复在他脑海里闪过,一会儿又是那高高在上的椅子,一会儿又是清岚巧笑嫣然的模样
良久,胤禛站起身,对苏培盛下了一道密令,速将以前钮祜禄氏用过的那种促进怀孕的药找出来。
钮祜禄氏那般康健的身体,用了那种药之后,生下的弘历尚且连路也走不远,一生离不开汤药。
宋氏身体也比年氏好多了,尚且生女早殇。
那么以年氏本就虚弱的身体胤禛阴恻恻地冷笑。
年氏应该庆幸,他不会将巫蛊娃娃的事情传扬出去,自古以来巫蛊事件都牵连甚广,康熙若是知道,年家的下场,怕不只是抄家流放的问题。
年氏应该庆幸,她生在一个好人家,胤禛不会对付她的家人,却不会放过她。
他根本不会让年氏再生下他的孩子,以后也实在不想经常再与年氏虚与委蛇,却又不会因为这个愚蠢的女人断了年家的襄助,那么,就让年氏的时间一直被占据着,也可以迷惑年家。
怀孕,真是一个好的理由!
胤禛嘴角漾起残忍的冷笑,望向清岚时,复又转为柔和。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有些心软了,大家会不会说我对年氏太残忍?
明日请假一天,请大家原谅
谢谢大家的支持!
☆、醒 来
年氏当晚回到屋里;就发现巫蛊娃娃不见了;当即吓得脸色苍白,几乎站不稳。
巫蛊是个什么罪;她再清楚不过,原以为没有人会知道;自己的房间;除了心腹,不可能有人进来。如今
年氏忐忑不安的过了两天,未曾合眼,满眼里都是自己被人抓起来;连累年家上下,越想越是害怕;心下不由有些后悔,连清岚醒来的消息也顾不上关注。若是以前,她早就拍手称道,现在,只被周身的恐惧环绕,惶惶不可终日。
就这样过了一周,年氏未曾安心过片刻,脸上的憔悴任谁也看的到。
就在年氏忍不住干脆心一横,准备早死早超生了事;就在胤禛觉得年氏精神已到极限的时候,将年氏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慢慢地换掉。
先是含眉,接着又是其他的心腹。每换一个人,年氏都仿若惊弓之鸟。到了最后年氏周围全是新的面孔,无一人认识。
伺候的人都是少言寡语,老实木讷的样子,问什么说什么,一句也不多说。问到胤禛和府里其她人时,只说不知道,奴才不清楚主子的事情。
年氏越发手足无措,惊吓惶恐之余,又病倒了。
胤禛索性宣布让年氏静养,不用去向福晋请安,别人无事也不要来打扰年氏的修养,在外人看来,竟是呵护备至,宠着惯着,颇有点金屋藏娇的意味。
后院其她人心下酸涩不已。
年氏以为这就是胤禛对她的惩罚,以为胤禛顾忌着年家,并没有将此事宣扬出去,心安了不少,亦庆幸不已,也着实借着养病老实了一阵子。
清岚醒来的时候,发现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揽玉轩上下喜气洋洋不说,弘昀和弘时欣喜若狂之余,又带了几分小心翼翼,似乎她就是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一般。
“我躺了多少天?”清岚问道。
“整整十五天!”弘昀喜极而泣:“额娘,您以后别吓儿子了!”
清岚有些愧疚和心虚,撑着身子坐起,却不料胳膊一软,又倒下了。这个身体毕竟十五天一动未动,早已僵硬。运转灵力一个周身,浑身上下神清气爽,灵气比以前运转更快,身体也似乎更加轻灵,感觉从未有过的好。
弘昀却是吓坏了,一个箭步上前,动作轻柔地将清岚扶起,身后放了一个软枕,让清岚靠在上面。
弘时亲手倒了杯水,弘昀接过来,看样子似乎还想喂清岚喝下。
清岚无奈:“我现在好得很,你们别把我当成病人。”
“额娘!”弘昀少见地带了些语重心长与强硬:“您是没病,可这一躺就是十五天”声音有些哽咽:“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直看着,就这样看着,生怕”
清岚鼻子一酸,心下的愧疚感蹭蹭往上升,“对不起”
“额娘您说什么对不起,您只要身体好好的,我们就什么都不怕了!”弘时强忍着将泪水退了回去。
清岚摸了摸弘时的脑袋,点点头。
宝絮声音有些发颤,抹着眼泪笑道:“主子这么多天没吃东西,奴才先煮点清粥。”
“有劳姑姑。”弘昀道,又笑道:“额娘想干什么,儿子忙您拿。额娘要是无聊了,儿子给您念书!”
“都行。”清岚手里托着杯子,笑道。
弘昀拿起一本清岚最近看的书,一边睇了清岚一眼,一边念了起来。
少年的声音温润柔和,抑扬顿挫,微微有些颤音,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激动和仿若劫后余生的恐惧,慢慢地情绪稳定下来,不疾不徐地念着。
清亮声音在屋子里回响,胤禛站在门外,脚步顿住,只是静静地凝望着这一幕,酸涩得仿佛不真实。
他刚从衙门里出来,便听到清岚醒来的消息,一路疾驰回府,天气并不热,身上却出了薄薄的一层汗。走在府里,只觉得院子怎么这么大,半天还没有到,脚步越来越快,后面的人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
走到门口,不让人通报,人却迟疑了。
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屋内,伊人眉眼依旧,一如往常,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看起来与以前一样,再一看,似乎又多了几分飘渺与清逸。
凝视良久,与清岚的视线对上。
不知什么时候,胤禛走到床前,屋子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两人。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生动明艳,胤禛却忽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满腔的柔情化为一个紧紧地拥抱,满足地喟叹一声:“清岚”
被胤禛紧紧地圈在怀中,清岚只觉得那股从对方身上传来的灼热几乎要透过衣裳蔓延到她的身上,温热的鼻息萦绕在颈间的感觉,亦是灼热得近乎滚烫。
身体在微微颤抖,环着的手臂越圈越紧,大力地似要将她揉到骨血里。
哪怕清岚再迟钝,也能感觉到胤禛那种失而复得的恐惧与欣喜,还有那种浓浓的令人窒息的情意。
清岚的手慢慢地抬起,轻轻地拍了拍他,直到圈紧的手臂慢慢地放松,却并没有放开。
“还好,你没事”声音几近呢喃,传到耳朵里只剩下模糊的音节,仿佛那种带着沉重情绪的声音,只是人的一种恍惚的错觉。
清岚却听得清楚,心跳一瞬间的失速。
寂静的屋里,只剩下两人一深一浅的呼吸声。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胤禛睡得很沉,多日来不曾睡好,几乎是一挨上枕头,立刻就睡着了。哪怕是熟睡,一只手臂也紧紧地揽着清岚。
清岚却毫无睡意。
缓缓地转过头,看着身边人近在咫尺的沉稳刚毅的脸。
没有了平日里冷峻隐忍、给人压迫的气势,睡着的胤禛身上的气势收敛了不少,高挺的鼻梁和坚毅的薄唇,让沉睡中的他看起来非常俊朗,因是熟睡,线条又看起来出奇地柔和。
看了良久,蓦地转过头,心下五味陈杂。
凌晨的时候,胤禛睡得有些不安稳。
光怪陆离的种种片段在梦境中掠过,如同走马观花一般,纷至沓来。
与清岚的初次见面,两人十指交握的双手,清岚时而浅笑、时而神色清冷地侃侃而谈,玩笑时的狡黠、被诬陷时的冷冽、垂眸时的不亢不卑、出谋划策时的神采飞扬,还有弯弓射箭时的冷漠从容。
清岚笑吟吟地看着他,身形却向后退去,越离越远。
他张了张嘴,却喊不出声,快步向前追去,却无法让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一些。
也不知追了多久,人蓦地停下。
他心下大喜,忙几步上前。
人却忽地消失,他才发现,这是他雍王府的正厅大门,空无一人。大门洞开,里里外外挂满了白布。
屋内正中一副漆黑的棺材,他正想斥责,谁在这里乱来,却猛然一抬头,案台中央放着雍亲王侧福晋乌雅氏之灵位,字字触目惊心。
这是
胤禛怵然一惊,突然醒来,笔直地从床上坐起来,满头大汗。
撒花帘帐,薄被覆身,这里分明是清岚的房间,哪里在什么正厅,有什么棺材与灵位?
梦中的情形是那般地清晰真实!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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