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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之翼-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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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三公子平时会不会摘下些花草的吃进嘴里?”
  “是,公子特别喜欢很香的花,有时候看见会摘下来吃了。”林青点点头,示意王伍可以退下了。
  林青又想了想,转向房内几人道:“殿下,慕容大人,青的结论是三公子中毒,而且此毒不可解。”

  尚书府——析毒

  林青又想了想,转向房内几人道:“殿下,慕容大人,青的结论是三公子中毒,而且此毒不可解。”
  “不可……解?”慕容逸的声音颤抖,那个“解”字好不容易才说出了口。
  林青看着他。
  “照青的推断,三公子曾为毒物咬伤,此后又误服毒花,两毒并发才造成了今天的情况。”林青看了眼慕容史,她虽然一言未发,但是右手握拳,用力地连指节也发白了。
  李齐突然问道:“你的意思,小羽三个月前中毒后,两个月内相安无事,但是前些日子乱吃了些东西,却突然爆发出来。”言下,大有不相信的意思。
  “是。”林青点头,明知李齐在置疑,却简单略过,又说:“此毒虽无解,要保住三公子的性命并非难事。”
  林青此话一出,令在场的三人突然抬起头看着她。
  “你,你是说——”慕容逸不敢置信地问。
  “青这里有三种方法,请殿下与大人听过后再做决断。”见慕容史没有出声,林青自顾往下说:“照草民推断,此毒会令所有的感觉变成痛楚。现在不过是碰触时疼痛,以后阳光照射,进食,甚至嗅闻到比较强烈的气味,也都会转变成痛苦。此毒对身体的侵害倒是没有那么快。一旦放任,最后三公子应该是被痛死。所以,青的第一种方法是延用太医的方子。太医的方子极是老道,注重培固元气的同时用汰换之法慢慢除去此毒。此法以稳见长,缺点却是见效缓慢,三公子不一定能撑到那一天。”宫里的太医治病抱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态度,治疗起来总是不好不坏,这一点在场的几个人也心里明白。
  “第二种方法,乃是用内功将毒全逼进身体的一部分,然后去掉那部分即可。”林青说这话时,面容平静,态度漠然,彷佛只是在谈论如何修剪花草一样,丝毫不觉得像断人肢体这等大事。
  “你!”慕容逸只觉得一股凉气突然从心里冒上来,尖声叫道:“这怎么可以!羽儿他还小……”林青漠不关心的态度,打破了慕容逸那层让人觉得美丽,同时也难以接近的优雅仪态。他双目圆睁,胸口因为情绪激动而剧烈起伏。
  “逸儿,林小姐不过是就事论事。”慕容史虽然在安抚慕容逸,但是自她听到林青的话后,表情虽然没有变,但是神情间正极力抑制着什么。此句话与其说她在安抚自己的儿子,倒不如说是她说给自己听的。
  “那第三种方法呢?”李齐突然问道。
  “第三种方法是以命换命。”林青唇角微微翘起,故意刁难一样地说出来,“苗疆以蛊换命之法也可以一用。”
  “不可能!”
  “你会?”
  几声不敢置信的声音响起。
  苗疆,一个盛传家家饲毒,人人养蛊的地方,传说有一种密蛊,可以从中毒者身上将毒吸出来,悉数转到另一个人身上。此法绝无失败可能,其结果定是一活一死。
  “我会。”林青镇静地点头。
  室内瞬间一片死静。
  这个方法传闻很多,但是实际使用则很少见到。苗疆虽然养毒弄蛊之人多,但是那也只是适应环境的一种生活方式,并不代表她们会随意夺取人命。尤其此法非常复杂,习得者均极有天赋,更是讲究顺应自然生死,极少肯做这种一定会死人的密法。
  如果林青说的是真的,那即使林青肯施用此术,又找谁去做替代者?
  “青言尽于此。请慕容大人示下,以何种方法为好?”
  那似有意刁难的话听在慕容逸耳里像针刺一般,虽明白林青没有义务为羽儿着急焦心,但是总觉得心里的东西再也压制不住,就要喷出来。
  李齐拍拍慕容逸,阻止他的话,再看看慕容史位站在原地,一脸黯然没有开口的意思,便越俎代庖,吩咐一旁的仆人为林青准备房间休息一晚,说:“阳安宵禁,请林大夫稍事休息,等天亮再说。”
  林青一揖,随仆人去了客房。
  “实在不行,还是用第二种办法……”林青刚一走,慕容史长叹一声,“羽儿醒过来,就让他恨我吧……”
  “不行。羽儿才十二岁,怎么可以伤残肢体,他还那么小……”慕容逸直觉反对。他的弟弟平时虽然柔顺乖巧,但是对于容貌外表最是看重,等他醒过来发现自己身体已经残疾,一定会受不了。
  “但是,第一种方法,羽儿一定受不过去。”慕容史何尝不知道这个?但是第三条路是断断行不得。
  “鉴镜,不用如此悲观。”李齐突然道,“我看她还藏着些什么没说。”
  慕容史和慕容逸抬头看向李齐。
  李齐道:“她并非残忍之人,我看也有救羽儿的心。刚才那么说,恐怕有四五分的故意。她一心想留下来的样子,也许是另有所得,不妨先等等。实在不行,到明天早上再说。你我两人合力,定能将毒逼进脚趾里。若是断一趾能活命,也是好事。”
  慕容母子也并非常人,不过因为关系到至亲之人,又连日来不断照顾,疲累忧心交加才失了方寸,此刻经过李齐提醒,立刻也明白过来。
  且说仆人将林青送进客房以后,林青只是要来了一些茶水,并未宽衣就寝。
  桌子上点着一支蜡烛,满室的昏暗和安静里,林青独自坐在桌边,慢慢地斟茶,一杯接一杯地喝。
  一个时辰后,窗户轻轻一响,一开一合之间,跳进来一个黑影。
  林青没有抬头,只是打了个呵欠道:“你终于来了。”意态阑珊,竟是知道有人会半夜探访。
  黑衣人缩在林青背后的阴影里,用嘶哑的声音说:“你知道我要来?”
  “当然。”不是要把这个藏起来的人逼出来,她何必做出一副小人报复的样子,在秦王和兵部尚书面前说了三个不是残就是死的法子?
  略微一顿道:“慕容羽最初所中的毒,是不是你养的蛊?”
  黑衣人没想到林青竟然看了出来,说道:“是。三公子好心收留了我,但是我……”
  “你并非故意,所以不用自责。”
  “……你怎知道?”
  “慕容羽中毒后,是你调制解药给他解毒的,否则最初的毒也不会潜伏两个月才爆发出来。但是你的解药调错了,所以才把他搞成现在这样。”
  黑衣人停了一停,突然说:“不,不可能的,我完全是按照方子调配,怎会搞错?我自己也常常用。”
  “拿来我看看。”
  黑衣人犹豫了下,终于将一只小盒子和一张纸放到林青身边。
  “砰”地一声,突然林青的房门被用力地打开,慕容史母子与李齐走了进来。慕容母子不敢置信地看着黑衣人,而李齐带着“果然如此”的表情。
  林青微微一笑,站起来一揖,彷佛早就知道她们在外面一样。
  “庄单!你做的好事!”慕容史朝黑衣人喝道。
  见三人进来,黑衣人也没想到要逃,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扯掉脸上的面巾,露出一张中年女子的脸。她转向林青道:“你真能以蛊换命?”
  林青站着不动,点头说:“当然。此术名唤‘逆命’,以本命蛊施为。”
  “那就用我的命来换。”庄单郑重地说,语气里无比认真:“三公子收留我,于我有大恩。虽然无心,但也是我害了他。这几日想如果三公子有个万一,我一定还他一命。如今既然有办法可以救,那我也安心了。”说着,目光灼灼地看着林青,一副不畏死的样子。
  “不行。”慕容史立刻拒绝道:“此法绝不可行。即使是有心下毒,我慕容史也不能私下用刑,何况一条人命。此念绝不可起。”
  林青闻言,不由挑了挑眉毛,瞥见李齐也是摇头苦笑,彷佛对她的固执也是一点办法没有。她拿起桌子上的盒子,打开看看。然后,又拿起方子一看,终于慢慢微笑起来。
  “大人!”庄单抗声,还没有放弃。
  “绝对不可以。”慕容史再次否定。
  一直注意着林青的李齐,看见林青微笑,不由得心里一松。她朝门上一倚,说:“好了,好了,青儿,你该还有别的法子吧?别杵在那里看人笑话了。”
  林青因为李齐突然间变得亲昵的称呼而抬头看了看她,心里明白那声“青儿”只不过是拉拢的手段,一方面表示青眼有加,之前也不过是合作演戏,另一方面让她尽心治疗罢了。
  但是林青却觉得这一声听着很自然,好像她就应该这样叫她一样。对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感到奇怪的林青微微侧头,立刻甩开这个想法说:“是。既然确定了毒因,那我就还有第四种办法。”
  慕容母子看向她,跪在地上的庄单也是急切地看向她,她说的赔命,也是不得已,当然能不死是最好了。
  “三公子误中蝎毒之后,”林青将手里的盒子放低些,以便所有人都能看到盒内的那只正在爬动的乌黑大蝎子,“庄单虽然根据她自己用的方子给三公子用了解药,但是她忽视了一个问题:各地药材的药性是不同的。其实,毒并没有解,而是不断累积,直到三公子偶尔一次误食生花,那花里对平常人一点作用也没有,却是打破了平衡,毒立时就爆发出来了。”
  林青看各人露出不解的表情,问庄单:“你可是苗疆三十六峒的人?”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林青眼角瞥见李齐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继续解释道:“其它地方的药材根据产地和时间的差别,或许只有药效强弱的差别。但是苗疆三十六峒那里,却是不同。那里瘴毒严重,生长的一草一木,甚至是人的身体里恐怕都是带着些微的毒性,所以同样的一个方子,在她们那里有效,到了这里却反而有害了。”
  “你的意思是,药里缺了瘴毒?”慕容逸反应极快,立刻说道,“但是阳安哪里寻得到苗疆的瘴毒?”
  “是。严格说来,现在只需要一物暂时补足瘴毒的作用,先化去蝎毒。然后再化去此物的毒性即可。”
  “那要到哪里去寻替代瘴毒的东西?”慕容逸问道。林青轻松的态度令他放心不少,只是这样仍然还是有问题。
  “我有。”林青微笑着回答。
  跪在地上的庄单听到林青的话突然看她,仔细打量之后,眼睛一瞪彷佛发现了什么,但是随之又皱起了眉头。
  周围几人都没有注意到庄单的奇怪表情,听林青说:“只怕要在尚书府叨扰几日了。”
  “那是当然。”慕容史见爱子的病有了希望,脸上也松了几分,回答说;“小儿就麻烦林小姐了。”
  “是,青定当尽力。”

  尚书府——疗毒

  上午,明亮的太阳下,冬日的寒意也退走了几分。连带着尚书府里的压着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重也是。
  慕容逸带着人从花园里穿过,走向慕容羽的房间,心里连日来的沉郁稍稍消散了些。
  慕容逸不由得想到那个女子,第一次看见她时的情况。
  那日已经在几家大药铺里碰了壁,恰巧走到长寿坊的时候,看见晴济药铺门前挤满了人,想着不妨再试试就走了进去。药铺里人更多,如果不是慕容逸已经走过几家药铺会以为阳安突然爆发了时疫。仔细看下来,店铺里多是男子,每一个都是或明或暗地偷看着那个站在柜台后的女子。慕容逸失笑,原来如此。
  慕容逸难得好奇起来,也看过去。那人站在柜台后面,却实在不像是一个药铺的掌柜,脸庞精致美丽自不在话下,虽然身无华饰,但是那身衣裳看似平常,却是昂贵到连他这个兵部尚书公子也不能常穿的衣服。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周却行成了一个奇妙的范围,周围的熙熙攘攘都被挡在外面。
  慕容逸记得自己走过去,把药瓶交给她。
  她刮了些粉末,尝了尝。然后抬眼,说两日后可有结果。
  慕容逸只记得自己与她视线对上的那一刹那,周围的喧闹都顷刻间消失,只余下那双清幽深邃的眸子里隐隐晃动着某些几乎细不可见的情绪。
  约好二日后来取,就告辞了。
  慕容逸以为不过是一个照面,自己会轻易忘记那个女子。却不想在安静的时候,那双眼睛总是不期然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羽儿病了,连太医都为之束手的时候,他却没来由地想起那双眼睛的主人。
  及至请了来,切过脉,她竟然用与她无关,冷得像冰一样的口吻说要残了羽儿的肢体。那双曾经平静的眼眸,竟然闪着嘲讽的,甚至是看好戏的冷酷光芒,让他心里没理由地一痛。他简直不能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子是那双眼睛的主人。
  然后,在客房里,看她使计逼出了庄单,看她淡笑着说她可以救羽儿的时候,慕容逸心里的愤懑不平奇迹般地瞬间平息了下来。
  慕容逸走到慕容羽的房门口。
  她站在廊下看花,见到慕容逸,说:“二公子。”简单得就像站在她面前的男子只是一个普通人一样,一点没有当面的谄媚和隐隐的不屑。
  “林……小姐。”慕容逸点头,微一侧身,说:“东西已经送来了,是否马上开始治疗?”差点喊了她的名字,似乎并不妥当,于是慕容逸硬生生地改成了“小姐”。
  身后的仆人依言将一只夹棉的厚布袋子递到林青手里。
  林青接过,见袋口扎得死紧,笑道:“还真是小心。”说着,转身进了房间。
  慕容逸不解地跟着一起进了房间。
  林青将布袋放在桌子上,见慕容逸跟了过来,便说:“二公子若有兴趣,不妨留下来看看。后面几位就请留在外面,关上门。离蓝胆小火气却大,误了三公子疗毒的时辰却不好了。”
  离蓝?是什么?慕容逸看向布袋,布袋彷佛知道他的注视一样,里面有东西轻轻蠕动了几下。
  慕容逸关上门后,林青解开了袋子。
  一只黑色的蛇头探出布袋,然后嗖的一声,一条长约一尺,宽若一指的浑身漆黑的蛇从布袋里窜了出来落在地上。蛇头高高昂起,“嘶嘶”地将血红的信子不断伸出来。
  慕容逸一声轻呼,他虽不懂,却也看得出来这条蛇是被激怒了,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挂在腰侧的剑,一摸空才想起今天因为不预备出门,所以剑留在自己卧房了。
  蛇突然转过来,一双幽蓝的眼睛直瞪着慕容逸,竟慢慢地朝慕容逸爬过去。慕容逸虽然从小习武,胆子比普通男子大了不少,但是被这双眼睛一瞪,只觉得一股凉意冒起来,竟定在当场,动弹不得。
  “离蓝,不过困了你一会儿,脾气就这么大?”林青压低了声音,蹲下来,对着地上的黑蛇说,表情里、声音里柔得能滴出水来。
  蛇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行动一顿。
  “别吓着人家了。好孩子,过来。”
  蛇转过头看着林青。
  “乖了,快回来。”说着,林青伸出右手,左手把袖子略略拉起。
  蛇看看林青,又看看她的手,好像终于找到自己应该去的地方一样,爬上林青的手腕,绕了几圈,脖子还是高高地竖起。乍一看,好像林青手上戴了只黑色的镯子一般。
  “好了,”林青站起来,神色间的温柔消退得一干二净,又是那种带着些许微笑的平淡,“我们可以开始了。”
  “这是……你养的?”慕容逸有些不可思议,竟然还为蛇取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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