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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之翼-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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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翔雨一震,连忙从地上站起来。
  男子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怒色一闪而过。他闭上眼睛,良久才睁开,放软了声音对林翔雨说:“你好好做,只要赶走了林青,这偌大的家业就是你一个人的东西。想想看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这些你不要从林家要回来吗?”
  林翔雨听他这样说,眼中光芒闪动。“当然!”突然发现男子那双比刀刃还要锋利的眼睛看着她,突然转口说,“不敢忘记宫主救命之恩。若能,不,翔雨一定把林氏家业夺回,到时才能报答宫主的大恩大德。”
  男子满意地点点头,说:“你先休息会儿。”说着离开了房间。
  房门口,男子轻蔑地朝里面看了一眼,“哼,如果不是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他走到角落里,在脸上剥下一层皮似的东西,再抬头时,赫然是那个在林青面前无比慌张的年幼小厮。

  雅离雅芳

  入夜,华灯初上。
  林青简单交待了一声就离开林家堡,去了双木镇上。
  双木镇虽只是一个小镇,到底是林家堡发展而来,相当繁华。天已经黑了,没有几个行人,街边的店铺也纷纷关了门。
  林青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在燕氏房里,那血脉不相连的祖孙两个,行为却出奇的一致。心在不经意的时候,被猜忌和怀疑,像有毒的藤蔓一样缠住。虽然林青从来没说出来过,林家堡在她眼里是家,而不是一份金光闪闪的财产。
  那紧紧缠绕得胸口发闷的不快却被林云泉几句话轻轻抹去。
  她的父亲,林云泉是爱着她的。林青深深地吸气,让寒冷的空气进入自己的身体里,精神为之一爽。
  走着走着,林青发现自己走到了花街。
  远远看去,雅芳楼前热闹无比。林青并不太喜欢太热闹的地方。但是,那个地方却因为一个人的存在而变得特别,林青勾起了唇角,暖暖地笑着。
  门口迎客的小厮认出林青以前来过,彷佛熟人一般笑着说:“您来了,里面请。”林青点点头,走了进去。
  大堂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上次来时根本没有几个人,现在却站着很多。所有人围成一圈不时起哄,不知围着什么人。
  去晔雅的房间一定要从人群中穿过,林青在离人群很远的地方停下,犹豫着到底是穿过去好,还是干脆绕路走好。
  人群松散的缝隙间,可以看见那个被围在中间的那个人。
  竟然是晔雅。
  他站在桌子边,微低头看不清楚表情,左手被拽在那女子手里,右手扶着桌沿有些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的体重。
  晔雅上身穿的黑色绸缎水袖衣衫只遮到胸腹间,下面同色的紧身长裤从胯部开始到膝处收紧,然后突然蓬松。中间露出一截曲线玲珑的腰,雪白中带着粉色的皮肤和黑色的绸缎形成强烈对比。下身虽然全包在衣服里面,但是过于良好的剪裁完全地勾勒出他的臀部和大腿的形状。
  这个晔雅,真是会打扮自己。林青看着,也不禁摇头一叹。看看在场的女人,哪一个不是用如饥似渴的眼光看着他?怪不得这么多人围着他了。看得到吃不到,逛青楼的女人有几个是清心寡欲的?
  “好,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做得到我一笔勾销,做不到,”一个女人拉住晔雅的手,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欲念和恶意说,“就给我把衣服全脱了。我倒要看看,一个青楼伎子装什么清高!”
  此话一出,围观的众女子当场叫起好来。
  林青皱眉。
  晔雅抬头,脸色酡红,该是喝了不少酒。
  他浑似不在意地伸出纤长雪白的手,将一丝碎发勾到耳后。
  林青却发现,他停留在耳后的手指,轻轻一颤。林青微眯起眼,晔雅在紧张?
  他,在紧张什么?这种场面也不是没经历过……
  对了,林青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与晔雅合作开始前,林青也用了点方法去查晔雅的底细,就是那时候知道了一件事情。据说晔雅沦为官伎后的第一次,在青楼的大堂里众人的围观下,被好几个女人轮番上场。那次原是下了药的,当时他浑身无力任人摆布,神智却很清醒。等能动之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抢了把剪刀朝心口扎。
  所以,才会在人群的包围下觉得不安吗?
  “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她,喂你喝口酒。”女子带了丝得意的眼光,手却指着人群外的林青。
  围观的众人这才发现那里还站着一个人。不知谁轻呼一声:“林青……”刹那间一片安静。
  林青微一挑眉,再看向那出声的女子。那人眉眼陌生得很,林青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她。
  但是,很明显的,她认识林青。
  林家堡家规甚严,谈公事去青楼是无妨的,但是绝对不能去青楼狎伎,更不能留宿。林家虽说只是一介商人,但是双木镇上有谁不仰赖林家堡鼻息过活?晔雅胆子再大,也不敢求林青违反家里的规矩。况且瞒着家人私下进青楼的林青,应该也不会想要把事情闹大。那女子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把目标指向林青。
  晔雅听有人轻呼林青的名字,终于抬起头,看向林青的方向。
  那个穿着素淡的女子静静地站在人群之外,惯常清冷的眼神里带上几分淡淡的忧色。
  林青微挑眉,晔雅几不可见地点头。两人在目光相交的刹那交换了意见。
  林青走过来,围观的众人立刻推开让出一条路。
  她走到晔雅面前,看着这个站在人群中,艳色无双的男子,眼睛里露出一丝笑意。众人还在等着晔雅说些什么,只见林青拿起晔雅手边的酒杯含了一口酒。然后一只手伸到晔雅后颈扶住,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压向自己,直接就将自己的唇压了上去。
  围观者一片轻呼。没想到林青竟然不等晔雅开口,就主动哺酒。
  将酒全部送到晔雅口里,放开晔雅的唇。林青伸出无名指擦擦晔雅溢出嘴角的琥珀色酒液,两人间的亲昵不言而喻。
  然后,林青转向周围人,带起毫无笑意的脸问:“还有什么问题吗?”她的声音平淡得丝毫没有起伏,但是周围的人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看了看没有出声的人群,林青牵起晔雅的手离开了大堂。
  穿过花园,后面就是晔雅的绣楼,林青牵着晔雅的手一直进了绣楼内。
  绣楼里还是和以前一样,满室的粉红轻纱、甜腻的香味和一张铺满红色绸缎的大床。
  “今天来找我,有事吗?”晔雅当先在床边坐下,低垂着头,声音里带着不稳定的波动。
  林青浅笑着摇头,慢慢走近晔雅身边。
  晔雅只觉得身体里有把火在烧,每一寸皮肤都热烫起来,疯狂地渴求着什么。晔雅并非人事不知的少年,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之前那人不停地灌他酒,只怕还是因为她下在酒里面的春药。晔雅苦笑,没想到这药性这么烈,还好林青救了他出来,不然别说是脱光衣服,恐怕到时候叫他表演春宫也行了。
  林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也没什么事。走到这里,就进来看看你。”
  别过来……晔雅想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晔雅,我想你。”林青捧起晔雅的脸,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轰”地一下,这轻轻的一触摧毁了他辛苦建立的防线。
  晔雅用力一拉,将林青压在身下,然后用力地吻上去。
  灵巧的舌头在她的唇上稍事流连就探进她的口里,划过她的贝齿,绕着她的舌尖律动般的缠绕、舔吻。
  林青眉眼带着轻笑,放松了身体。然后抱住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晔雅得到鼓励似的,一边轻咬着她的唇,双手伸到她的腰间,解开她的衣带,然后滑了进去,林青微微一怔。
  微凉的皮肤柔软光滑,晔雅手一挑,从里面拉松了衣服,前襟大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林青想拉好衣服,却被晔雅握住双手,固定在身体的一侧。
  晔雅的吻渐行渐下,落到她的锁骨上,一阵舔咬,林青身体一阵轻颤。
  晔雅的手滑进林青的衣服里,沿着胸到腹,一直滑进两腿之间,伸出手指轻轻挤进去。
  林青身子一震,“晔雅!”
  林青的声音唤回了晔雅的几分神智。他迷离地看着林青,彷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似的,突然用力一咬了下唇,咬出血来的剧烈疼痛让他的瞬间清醒过来。
  晔雅突然收回自己的手,脸上显出些无措的表情。看看林青几乎全部敞开的衣衫,晔雅几乎都不敢看林青的眼睛。
  “晔雅,怎么了?”林青躺在床上,待呼吸渐渐平复下来,开口问道。
  “对不起……”几乎是轻不可闻的道歉从他嘴里逸出。
  林青看着他纷乱的呼吸,潮红的皮肤和高涨的欲望,立刻明白过来,试探着问道:“药?”
  晔雅还是低垂着眼睛不看她,却是微微点了点头。
  “这个药解是可以解的。”林青拔下发簪在手背上一划,血立刻流出来。林青将送到晔雅唇边,问:“要不要?”
  晔雅贴上去,将流出来的血全舔进嘴里。林青的血没有腥味,反倒是像草药一样的味道。晔雅低了头,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林青轻叹一声,突然伸出手,把晔雅搂进怀里。
  晔雅僵硬着身子,倒是没有拒绝她的拥抱。
  晔雅身在青楼,但是有些事情却永远没有办法习惯。在没有遇见林青之前,每一次被人买下过夜之后,晔雅都会有两三天不吃东西。不是他不想,只不过是吃什么都会吐出来。每一次,他都努力地说服自己,“娘的仇还没有报,娘在地下死不瞑目”,才勉强自己把目光刀上移开。结识林青后,她接纳他到她身边,甚至为了他开了雅芳楼,但是从来没有碰过他。即使在姬氏山庄表明了心意之后,她喜欢他的亲近,却从没有主动越过雷池一步。
  晔雅知道林青在等他,等他可以真正放开胸怀,打开心结的那一天。
  但是,他现在又做了什么?强迫她,就算是乘着药性。以林青的性格,怎么会原谅……
  “又在乱想什么?”林青的声音打断了晔雅的思绪,“我刚才只是有点紧张……而已。”
  晔雅知道林青是在告诉他,她的毫不在意。本是玲珑剔透的人晔雅自然一点既明,虽然心里还是放不下,但是脸上还是装成没事的样子。
  林青自然看出来。她眼睛一眨,突然轻凑到晔雅的耳边笑说:“我还真希望你不要的。”
  饶是晔雅,也不由脸微微一红,似嗔似怨地瞟了这个笑得没心没肺的女子一眼,心情却真的放松下来。
  “对了,要不要去阳安?”
  “阳安?”林青的血渐渐在晔雅的身体里起效。身体异样的感觉慢慢消失后,之前因为肌肉紧绷而消耗完了力气的结果逐渐显露出来。晔雅觉得眼皮子沉重起来。
  “以后,我在阳安时间长些。你也一起去?”
  “好……”
  “晔雅?”
  “青,陪我……”
  “放心睡吧。”林青把一边的被子拉过来,盖在自己和晔雅的身上,说,“我陪着你。”
  “好……”晔雅搂住林青的腰,慢慢闭上眼睛。

  荏心

  清晨,林青的卧房里。
  雪荏站在林青的床边,手指划过没有余温的床铺和整齐的被子,眼里露出一抹苦涩。
  她昨晚果然是没有回来。
  雪荏将手里准备好的替换衣衫放下来。坐下来,手无意识地在柔软的床单上来回摩挲。
  小姐……青,是一个很温柔,对身边人很好的人。
  当年,雪荏为了替母亲还赌债而答应卖身的时候,已经准备了一把匕首。踏进青楼之前,他会结束自己的生命。既然不可以干净地活着,那么至少他还可以干净地死。
  就在他抓紧了匕首的时候,才十二岁的林青突然出现在雪荏的面前,用几句话和一百多两银子把他救了回来。虽说用的是五年为奴的卖身契,但同样是卖身,为奴却好过为伎太多太多。按照一般的规矩,她替他起了个新名字,于是原来的薛任,变成了雪荏。
  知道他对自己的母亲心有怨怼,所以叫他的时候,省略了那个和薛字同音的“雪”,一直叫他“荏”。
  知道他彻夜为她缝制腰带,她接过手的时候,淡笑着说“谢谢”。然后悄悄吩咐别人分担了他要做的事情,让他可以休息。
  知道他想念父亲,她支使他去买些零碎的小东西。其实她贵为林家堡少主,吃穿用度哪里就会缺少到要贴身小厮去买的份上?何况每次都是在他家的附近,每次都是一整天的时间。
  这样的人,天天相见日日相处,喜欢上……也在情理之中吧。
  青她虽然没有通房的小厮,但是中意的人肯定是有的。且不说愉之那孩子,长得极好又是她一手调教出来,就是对那位慕容公子她恐怕也不是无意的,否则出了事怎么会什么人不想,单想起他来。而且据雪荏所知,她外面还养着一个青楼的伎子,偶尔进来时他也瞧见过几眼,那样的身姿容色,饶他身为男子也看直了眼睛,又有多少女子可以视而不见的?更何况,青向来是不喜欢的人容不得近身的性子,如今都在那里留宿了,恐怕迎娶进门的那天也不远了。
  看看自己,雪荏自嘲地一笑,凭什么留在她身边?论相貌没相貌,论家世没家世,更不要提才艺本事。雪荏有的不过就是一点点细心。但是这细心谁会没有?哪家的男儿,凭他原本是什么脾性,遇见心仪的女子还能有不细心的?
  本来就只因卖身契才可以勉强留在青的身边,如今这五年的时候也快到头了,她要是真说放出去。雪荏想到这里,心里一凉。寒意从脚底升起来,渐渐包围全身,压得他浑身一片冰凉,连气也透不过来。
  “青——”愉之突然推门走进来,没看见预期的人,倒是见到雪荏坐在床上,一双猫似的眼珠一转便明白过来,“还没回来?”
  雪荏见有人进来,勉强收拾起自己散乱的心思。听愉之开口问,便点了点头。
  愉之挑了挑眉,转身要出去时突然一顿,想起什么似的回了头,看着雪荏,说:“真喜欢她,就去告诉她。”
  雪荏一时没弄明白愉之在说什么。然后,顺着他的目光落到自己手上。
  他的手正抚在林青的床铺上。
  雪荏瞬间脸涨得通红,好像他摸的是烧红的铁板而不是一张床铺一样,闪电般地收手,站起来跳开一步。
  雪荏慌张的样子令愉之一笑。
  这一笑,却让雪荏更觉得自己的心事无所遁形,更是手足无措。
  “喜欢她,想留在她身边就去对她说。”愉之的表情带着与他年龄不符的认真说。
  雪荏一怔,低下头。好长时间,才缓缓地,声音极低地说:“说了,她就会留我在身边吗?”
  愉之原本见雪荏没有反应,已经拉了门要出去的,却在听到了雪荏的话后停下动作。愉之觉得奇异似的眨了眨眼睛,说:“你也会说这种话?”
  “说了,她就会留我在身边吗?”雪荏突然间像冲破了桎梏了一样提高了声音,把心里最想问,最想知道的话说出来。
  愉之收回手,关上门,转身看着雪荏。
  “你知道青这个人的。你开口要求,她就一定会答应。但是,雪荏,你有没有想过你适合在她身边吗?”
  愉之静静地看着脸色渐渐发白,明显是误解了自己意思的雪荏,说:“你太喜欢把话闷在心里,又因为那些无聊的自尊、无谓的矜持,这样子的你即使留在她身边也不会开心。”
  “无谓的矜持……”雪荏因为愉之的话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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