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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之翼-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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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药房。”林青走到药房门口,推开门,突然浓烈的药味毫无征兆地扑了出来,“里面没什么补药,不要随便乱碰。”林青的告诫的意味颇为明显。
  这点不用林青特别说明,商容也知道。仅仅是一颗药丸就让欧萏变成那个样子,而且不论多少大夫都诊不出来异状。有这样药丸的林青,她的药房,谁敢擅动?
  林青原来想关上门,低头的时候彷佛看见了什么。她蹲下身子,伸出食指在门槛下靠内的一侧地面碰了碰,然后举起手指。她的手指上沾上了一些青白的粉末。
  林青站起身,跨进药房。
  商容也蹲下来看了看。
  原来这门槛上与门合缝的地方有一条细细的凹槽,凹槽里面还余了一点暗红色的粉末,不待门完全打开并且蹲下来就完全看不见。商容试了试,门果然与凹槽合缝严密。如果有人在凹槽里放些什么东西,那么就可以知道有没有人开过这扇门了。商容朝地面上看去,那里虽没有奇怪的颜色和味道,但是落在那里的粉末有的却变成了青白色。或许地面上涂着什么药物,这红色的粉末碰上就变成了青白的颜色,商容猜测道。
  也就是说,有人在林青不在的时候进过这个房间了。
  商容站起来,看向林青。
  林青走到书架旁,却把手伸到书靠墙的一面去摸。然后她拿起一叠书,露出一根极细的墨色线躺在书册的后面。
  这个商容倒是一看就明白了。林青一定是把细线的一头夹在书里,另一头勾在书架上。不知道的人随手一抽,夹在书里的细线便松开落在书册的背后,不会被发现。即使拿了整叠下来也不过是看见有段订书用的断线而已。
  只不过如此一来,更加可以确定这里有人进来过了。
  商容看着林青。
  想也知道,看见自己东西被人翻动过,总是不高兴的。看林青设置这样的机关,这药房里恐怕是有些要紧东西了。
  会做这样的事,林家堡里不做第二人想。
  林青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是商容现在最关心的事情,因为突发事件是一个人内心最真实的反应。
  “我又疏忽了——”林青突然一叹。只是语气里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疏忽的惶然无措或是急怒,虽然那犹如镜面般平滑的语调里少了适才那分暖意。
  林青纤细雪白的手指搭在深蓝色的书面上,将那叠书册放回原位。然后示意商容跟她一起走出药房,关上门。
  林青走向药房的对面,说:“这是我的书房……”
  林青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来看了商容一眼。
  阳光下,落在商容眼里的表情竟然与走出卧房那时一样,轻暖的,从容的。
  商容微笑,一直摇摆的心定了下来。
  如果只能二选一,那么……

  林氏家宴

  年三十的傍晚,开始下雪。原本天黑得早,现在更是阴暗一片。渐渐冷得刺骨起来,不过漫天的雪花纷扬飘落,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林青手里提着琉璃灯,带着雪荏向正屋那边走去。地上的雪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所以两人走得并不快。
  腊月二十,恰好就是商容到临月的那一天开始,临月小筑就为着过年的事情忙碌起来了。
  虽说只是清点换洗,但是临月小筑里正、偏房,水阁花园样样不少,平时虽也一直清扫着不至于太过麻烦,但是新年时还要将各处的帐幔流苏、桌围布巾,所有能拆下来的全部清洗缝补后换上新的。临月里平时人手就是能少则少,这种各处都忙的时候,也寻不到人来帮忙,所以忙得人仰马翻也在情理之中。
  连一向悠闲从容的林青也着实忙了好几天,雪荏和商容当然不能例外。雪荏固然忙,好歹也经历过几回,虽忙也还不至于乱。但是商容就不同了,临月的事情,加上绿杏的事情不断地从外面传进来,商容简直恨不得一天有三十六个时辰。
  好容易等到年三十,临月的下人可以歇下喘口气的时候,却正是林家堡里例行的一连串新年习俗的开始。
  年三十晚上是林氏家宴。
  年初一清早要开祠堂,祭林氏先祖,晚上大宴林氏族人。
  初二到初四,连着三日大宴,分着级别请林家堡下各位管事。
  初五到初七三日的“同乐宴”,请的是双木镇上的人。也不只是镇民,凡那几日里在双木镇范围内的人,都在邀请之列。
  不久,林青和雪荏两人就到了林家堡的正屋。
  正屋因为林家堡没有堡主,平时是关着的。燕氏原本该在林月蓉,也就是云泉的母亲过世后就从这个院落里搬出去。不过林家现在是他来管家,为着方便些才没挪出去。但即使是这样,主屋循例还是是空关着不住人的。
  如今,也只有这种年节的时候,才会开了主屋来用。
  一张四方桌子,四把椅子,在使宽敞的屋子显得空荡荡。
  林青进了屋子,脱掉外面的大氅,露出里面月白色的家常袍子,只发髻上一根珊瑚簪算是见了点喜色,脸上更是素净未见脂粉。
  林青干净清爽,一副不着意的样子,反倒衬出刻意打扮过的林翔雨俗气了起来。
  原来向来不满林青疏于打扮的燕氏,两相比较之下竟也无话可说。
  林青笑意盈盈地,先是叩见燕氏和林云泉,然后又与林翔雨见礼。
  于是,四人便向桌子边的座位走去。
  然后,林青脚步一顿。
  椅子,或者说座位,有时候也可以成为一件微妙的事情。
  燕氏坐主位是无疑的了。往年只有三个人,林青坐在燕氏右边,林云泉坐在左边。林青虽是林云泉的女儿,但是身为林家堡唯一继承人,座位排次比父亲高也属正常。
  但是,今年却多了一个人。
  本来座位怎么坐,就算是有什么含义,也不过是个象征而已。林青并不在意这些虚浮的表面文章,走向原来那个座位,更多的是出于一种习惯。
  但是,在看见林翔雨有意争抢似的动作后,林青脚步一顿。她转而走到林云泉身边,一伸手扶住他落座在原来的位置上。等林云泉坐下时,林翔雨已经在燕氏的右边坐下。
  林翔雨对着还站着的林青露出微微的得色。
  林青却根本没看她,只是向看着她的林云泉回以微笑。
  四人安座后,随身带来侍候的四人也纷纷站到各自主人的身后。燕氏的紫雀,林云泉的墨竹都是常见的,林翔雨身后跟着的小厮却是第一次见到。
  这小厮大约二十多岁,长相颇为普通,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隐隐有异样的光彩流动。那光彩竟衬得他的脸散发出淡淡的,却是很干净纯粹的野性,仿若在荒野里突然看见一头野兽一样的感觉。
  这样的眼睛,不是一个小厮该有的。
  林青不禁又多看了一眼。
  小厮注意到林青的视线后下巴微微抬起,锐利的眼睛里地散发着主动挑衅的意味。
  林青温润一笑,将目光移开,对他的挑衅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自然产生各种联想,不过却是没有人说话。
  然后,紫雀在燕氏示意下吩咐上菜。
  林家积富几代,早过了三代看吃的时候。这时候做起文章来,自然讲究极多。食不言自是最基本的礼仪。进食的时候,也不能样样亲力亲为。菜端上来之后,身边侍候的小厮要先用筷子将食物夹到面前的碗里,碰上带刺的鱼肉,当然还要先把鱼刺剔出来。这是考验小厮手上工夫的时候,雪荏他们三个自是得心应手,但是林翔雨身后的小厮显然是手生得很,好几次仗着手脚灵活才免了杯盘落地的窘境。饶是如此,林翔雨面前的杯盘也是狼藉一片。
  不过相比小厮的沉着反应,林翔雨表现出的无措却让林青很在意。燕氏和林云泉以为林翔雨是因为吃得狼狈才会不安,而林青却认为她的表现与她身后的小厮有莫大的关系,尤其是在两人视线相交时,林翔雨明显的瑟缩时。
  好容易等到燕氏放下筷子,林翔雨也立刻跟着放下。这如释重负的表情落入林青眼里,唇角一勾,露出几分笑意来。本就没吃进多少东西,林翔雨的表情让林青觉得她根本不是赴宴,而是上刑。
  林青不想刻意给林翔雨难看,所以只是一笑就立刻放开。却落在林云泉眼里,好笑地看了女儿一眼,竟然也帮着故意为难似的又吃了点东西,才放下筷子。
  林翔雨一窘,眼里不由露出一丝怨愤的神色。
  林青目光一闪,笑意瞬间消散,她眼睛微微眯起,表情变得危险起来。
  林翔雨尚未发现,还是看着林云泉,突然她身后的小厮一声轻咳,唤起了林翔雨的注意。林翔雨一回头,见到小厮凌厉的眼神瑟缩了一下,方才注意到不妥收敛了表情。
  林青皱眉,然后闪电般地又恢复成平时淡笑着的无谓表情。
  饭桌撤下去之后,林青又略坐了坐,便告辞走了。
  走出门口,踏上雪地的那一刹那,寒气扑面而来,才从暖和的屋子里出来也忍不住一阵瑟缩。
  林青跨上雪地,慢慢转身,想着什么似的看着灯火通明的屋子,面色凝重。
  “小姐……”雪荏担心地看着林青,只知道林青在为着什么事情烦心,根本无从相劝,只能担心地看着林青。
  林青看见雪荏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由淡淡一笑,什么也不说,只道:“我们回去吧。”
  ****************
  首先,小叉为这两天非常低的更新速度忏悔一下,我卡住了……
  然后,继续为接下来依然不能很快的速度道歉一下下。顶着锅子,飞走——

  寒夜亦暖

  林青对雪荏说:“我们回去吧。”
  林青说完后便朝院外走去,雪荏连忙跟上。
  天已是完全黑了下来,雪积得更厚了。一脚踩下去,发出轻轻的“咯吱”声。鞋子整个地没进雪里,初时不觉得什么,几步之后,雪化成水渗进鞋子里,更是寒冷刺骨。
  林青和雪荏都没有说话。一来是因为冷,二来也没有开口说话的心情。两人仗着手里提着灯笼和对路径的熟悉,走得很快。
  悄无声息的夜里,只有脚下的积雪因为踩压轻轻作响。又一阵寒风刮来,雪荏忍不住一阵发抖,伸手将衣服拉得更紧些。谁知手一滑,灯笼脱手而出掉落在地,呼地一下就烧了起来。雪荏心里想着林青的事情,一时吓着,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哪知偏有那么巧的事情,雪下竟有块凸出的石头。雪荏脚踝一扭,人就向后坐倒在雪地上。
  林青正想着事,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回头一看,见雪荏坐倒在雪地里,身边不远灯笼已经烧得只剩了一半,在雪地上落下点点黑色残烬。
  看着雪荏微微窘迫的脸,原是有些狼狈的画面,却没来由地让林青心里突然一松。
  “摔着了?”林青笑着伸出手去。
  雪荏看着林青刹那间拨云见日的笑,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烦心,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放开,却单纯地,只为她的开颜而高兴。雪荏回以一笑,一边挣扎着站起来,一边回答道:“我没事。”
  雪积得厚,应该没有摔伤,这样想着的雪荏,刚想站起来,脚踝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雪荏轻呼一声,又跌坐了回去。
  林青见状,走到他身边,先架着他站起来。
  “哪里疼?”林青关切地看着他,手仍是扶着没有放松。
  雪荏好容易站起来,右脚脚踝一着力,又是一阵疼。他疼得脸色发白,身子一晃又向前扑。林青手一带,索性让雪荏靠在自己身上。
  一阵阵的疼,让雪荏额头上渗出了薄汗,知道不是逞强的时候,便乖乖地将全身的重量压在林青身上,说:“脚好像扭了。”
  “能走吗?”林青问。她看见雪荏身后沾了一大片雪,也没多想,就顺手把雪全拍走。
  林青不知她只是无心的动作却让雪荏身子一僵,脸慢慢涨红。
  雪荏知道林青只是把雪从他衣服上拍掉而已,但是她的手从后背拍到腰,再往下——
  她,她在拍哪里啊……
  林青看不见雪荏的脸,自然不知道他脸红。还以为他脚疼地说不出话,才说:“要不——”
  “这是在干吗呢?”一声拖长的声音里,盛着满满嘲讽的声音传过来。
  林青一手扶稳雪荏,然后侧身看向走过来的两人,林翔雨和她身边的小厮。
  “就算不是大白天的,妹妹还是回房——”情知这冰天雪地里也做不出什么事情的林翔雨,却因为刚才用饭的时候窝了一肚子火,所以说话刻薄难听。她言下之意,直指林青和雪荏行为不检。
  只是林翔雨说话时漫不经心地扫过雪荏,却在看到雪荏的脸时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林翔雨知道雪荏相貌只能算是中上,又是小厮身份,所以平时一直视而不见。但是这黑夜的雪地里,雪荏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半侧着脸,眼神似避非避。在灯笼暧昧不清又昏黄的光线下,竟然带上了几分娇怯难言的妩媚。
  林翔雨的心,一跳。
  突然被踢了一脚,林翔雨抬头,看见一双比冰更冷的眼睛,心里一凛。她抬头一看,见林青的注意力放在她身后没发现她的失态,心里松了口气。林翔雨收摄了心神,正想继续之前的话,却看见雪荏目光幽幽,顿时噎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林青记挂着雪荏的脚伤,见林翔雨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虽不知道理由,也不高兴与她废话,直说:“天冷,姐姐还是早些回房歇着。青告退了。”说着伸手抱起雪荏,便当先离开了。
  雪荏轻呼一声,当着外人面前也不好拒绝,虽然脸上一阵阵发烫,只好伸手勾住林青的脖子,靠在她的肩膀上。心里,却是慢悠悠地,随着她的脚步的晃动泛上一丝丝甜意。
  林青抱着雪荏,一路走回临月,雪荏的房间。
  她先将他安置在床上。然后,林青点灯脱大氅后,点起了炭盆。
  随后,林青便坐到雪荏床上,很自然地伸手要脱了他的袜子看伤处。
  雪荏下意识地脚一缩。
  林青眉毛一挑,竟是有些好笑地看着雪荏。
  别人不知道她的脾气,难道雪荏还不知道?她要做的事情,是他那么缩一缩脚可以躲过去的?
  雪荏看见林青的笑,突然想起愉之的话,咬咬牙将脚伸了过去。
  林青知道这已是雪荏的极限,这时候再说些调笑的话,定是又缩回壳子里去,怎么也不会再出来了。所以她只装作没有看见他壮士断腕般的表情,托起雪荏的小腿轻轻放在自己腿上,然后仔细地褪下袜子。
  雪荏雪白的脚上红肿了一圈,灯光下甚是吓人。
  林青手指贴上轻按,半晌轻呼口气,朝雪荏笑道:“没伤到骨头,休息个几日就好。”
  轻放下雪荏的脚,林青拿了雪荏房里的水盆,到屋外去盛了一盆雪进来。然后林青坐回雪荏身边,将他受伤的脚搁在自己腿上,拉了被子盖住。随后用帕子包了一团雪,伸进被子里敷在伤处。
  林青忙着的时候,雪荏坐在床上,视线须臾也没有离开过林青身上。
  她的认真仔细的动作,就好像他是一件需要细心呵护的宝贝。淡淡的暖意从她柔软的指尖上传来,蔓延到心里,包围住全身。
  雪荏自己看不到,他现在笑得有多温柔。
  灯光照在林青的侧脸上,勾画出完美的弧线,殷红的唇,散发着柔软光芒的皮肤,耳朵,然后是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和珊瑚簪子。
  这么规整严肃的发髻,不适合青……
  雪荏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抽下了那根珊瑚簪,林青的长发立刻飞泄而下,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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