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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之翼-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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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走到愉之身边,伸手到他颈后。愉之微眯起眼睛,轻仰头,贴上她的手。
阳光下愉之眼下淡淡的青色清晰可见。
“又是跑了一夜的马赶过来的?”林青的声音里的心疼清晰可闻,“好好睡一个晚上再赶过来不是一样。”
“想你了。”愉之的话平常简单,说得彷佛天气很好一般的自如。
林青闻言而笑。那暖暖的笑意从心底泛起,在阳光下份外夺目。
“先去洗洗,等下和我一起用午膳。”
求允
就在林青和柳央在房间里商谈事情的时候,慕容逸去了李齐的房间。
慕容逸敲门后听到里面答应了一声,便推门而入。
李齐闲闲地站在窗边,正看着窗外发楞。她一手搭在窗框上,另一只手的手指勾在酒瓶的瓶颈上。酒瓶在她手里晃悠着,似乎随时都会砸到地上。
听见慕容逸的声音,李齐回过头来。她面色如常,一双眼睛清醒明亮,只是转过来时还残着些一丝沉郁。虽然在转过身的时候已经逐渐消散,却还是落入慕容逸的眼里。
在阳安,谁不知道秦王风流多情,却从未在一人身边流连;在暗卫,谁又不知道李齐向来杀伐决断冷静沉着。如今这样子,恐怕是谁也没有见过。
慕容逸看见她这样子,心里不由也是一黯。
李齐是何等的人,况且又教养慕容逸多年,自然一眼看了出来。心里一震,她堂堂秦王,何时竟然需要一个年少后辈露出那么担心的表情。刹那间,阴霾尽去,秦王李齐又再度出现。“逸儿,有事吗?”
慕容逸见李齐振作,便转向自己的目的,说:“师尊,我预备今天歇一日,明日再走。”
“华颜跟我说了。”越是接近苗疆李齐越是烦闷,这几日一直是慕容逸在打理前后。
这事华颜已经在昨日来回过话了,知他不会赘言,于是便等着他的下文,看着他。
“昨日遇见林青,想请她结伴同行,可以吗?”
慕容逸心里想着,师尊的目的地是苗疆。苗疆遍地是毒瘴,家家养毒虫。日常行走间如果有个懂一些的人总是放心些。林青有关毒物的知识可以仰赖,况且又知道根底,比临时找来的人要放心多了。
话是这么说,慕容逸也很确定自己的决定没有不妥。只是提到林青的名字时,慕容逸不知怎么的有些不自在。
逸儿说话比惯常的快了一点点。意识到这一点的李齐心里微讶,不由打量了慕容逸一眼。
慕容逸见李齐看他,不知怎么的眼神有些躲闪起来。
李齐看到他的样子,心里一动。
离李齐几步远的地方,是慕容逸挺拔的身姿。他继承了乃母的出色相貌,却与慕容史完全不同。慕容史气势凌厉不怒自威,他却风华内敛,行为举止儒雅从容间带着淡淡贵气。
算算他今年也二十岁了。平常人家的男儿到了这个年纪早就做了爹爹了,而慕容逸却到现在还待字闺中。虽说这是慕容逸自己的选择,但是李齐不得不说也有她的责任。
如今慕容逸这表情,李齐当然明白。
只是,这林青……
慕容逸看李齐沉吟不语,似有不悦的样子,不由解释道:“林青善于解毒,逸儿觉得有她同行对此行甚有好处。”
“逸儿,你可是喜欢她?”李齐与慕容逸之间自然不需要拐弯抹角,直接问了出来。
慕容逸一怔,瞬时脸上一红,却是简单却郑重地点了点头。
李齐一叹。
从表面来看,林青长相好是勿庸置疑;家世虽是一介商人,却是太阴第一富可敌国;连才学,也是多年前名字就已进了吏部待选名册。而且李齐知道,凭林青的性子,一旦入仕必定平步青云。
看来似乎是妻主的上上之选,但是李齐却觉得有些不妥,问题出在去年天灾的时候。
那时林青捐了白银,又资助医疗,总计花了五十万两白银。这么笔钱对朝廷来说也不是小数目,她却轻松地拿了出来。尤其是,那是在她被赶出林家堡之后。林家堡的主人不是乐善好施之辈,没道理奉送大把银两给自己对手。但是暗卫彻查下来,的确没见她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药铺即使日进斗金,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凑出那么多来。
她哪里来的银子?
在慕容府里初见时,林青隐隐地若有仗恃,李齐原先以为是林家堡。朝廷看在那三百万两银子上大开便利之门,但是这并不代表她的药铺就没有其他阻力。她的游刃有余,显见不是从林家堡而来。
那么,她凭的是什么?
还有江湖上近两年兴起专卖毒药的“时济”,虽传闻说主人是个异色双瞳的绝色少年,但是这并非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事情。那出神入化的用毒手法,很难不让她产生联想。毕竟林青曾在尚书府里展现过那样的手段。
虽然思绪千回百转,也只在一瞬间,李齐看到慕容逸带着些期待的目光后,心里一软。今生也许就只有那么一个徒儿了,难得一次的动心,就算有什么,凭她堂堂秦王,还应付不了?李齐一笑,说:“也好。”
听李齐同意,慕容逸眼睛一亮,虽然立刻便压抑了下去,却还是看得李齐微微一笑。
相邀
林青暂住的小院子里。
樱花花期近尾,所以落花更甚。一片片彷佛不愿意留在枝上似的,微风过处,漫天雪白的花瓣在空中飘舞,缓缓不肯落下。
气候极是宜人,所以林青索性将饭桌摆在了庭院里。厚织地毯上放着黑漆木的小桌,小桌上荷叶色的瓷碗里盛着韭菜芙蓉蛋、山药鲈鱼卷、上汤白菜和莲藕排骨汤,菜色清淡,看来让人食指大动。
林青和愉之两人相邻坐在漫天花雨下的小桌旁,慢慢进食。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偶而相交,流转在眉眼之间的轻松惬意却让人生出一种走不进她和他之间的感觉。
愉之将筷子伸向莲藕,却远了些有些够不着。林青顺手夹起一片送到他唇边,愉之张嘴吃进嘴里。
慕容逸和慕容羽两兄弟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慕容逸当然记得曾在刑部门口见过一次的愉之。当时就令人挪不开眼睛的美丽,如今出落得更是夺目。记得那时旁若无人的相拥就令慕容逸知道,他与她关系非同一般。如今再见,也只不过是又印证了一回,却让慕容逸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
“青,真的是你。”慕容羽首先打招呼,声音里是难掩的惊喜。他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看看林青,又看看愉之。
林青左手拿着饭碗,右手筷子里夹着鱼卷,抬眼见是慕容羽,做出些惊讶的样子说:“羽儿?”
慕容逸未语先笑,神态间说不出的风流儒雅:“想着来便来了,倒忘了是午膳的时候,多有打扰。”
慕容逸这话说得连个称呼也没有,极是亲近的口吻,彷佛与林青是多年的至交好友,打扰了午膳只需要致意。自慕容兄弟靠近,愉之就放下碗筷,只静静地坐着,听到慕容逸这样说话仔细打量了他一眼。
林青自然招呼道:“用过午膳没,一起用些?”
慕容兄弟各自心思,自然应好。两人脱鞋走上地毯,慕容羽坐在林青一边,慕容逸坐在愉之旁边。
云栈见林青相邀,立刻取了干净碗筷过来,放在他们面前。
“这位是?”慕容逸看着愉之,问。虽然知道他的名字,不过形式上还是要问一遍。
“我姓石。”愉之简短地报上自己的姓氏,似乎向来沉默不擅言辞。然后为两人各添了一碗粥。
“石公子。”慕容逸点头致意。
如果是林青的侍君,一般会答“石氏”。看他衣着名贵容色出众,何况与林青同席而食,也不像一介小侍身份。心里虽是惊讶,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来。
“羽儿脸色苍白,没睡好吗?”林青看他没什么胃口的样子,换了干净筷子夹了白菜送到他碗里,问。
林青这动作引得慕容羽一笑。虽然疗毒的时候林青对他照拂得无微不至,但是到底一年多未见,慕容羽还在担心林青是否会生疏,如今见她还是一样,自然放下心来。
慕容羽说:“前几日晕车,都没怎么吃过东西。”
“晕车?”林青一皱眉。
慕容逸说:“平时乘车也不觉得,也许是路程长了。这几日都没怎么吃过东西了。”慕容逸见林青担心羽儿,心里一动,知道这是邀她同行的机会,一边说着一边想怎么把话题朝那边引过去。
“青,有什么药可以吃的吗?”慕容羽问。想着从出了阳安马车一动,他就开始头晕,吃些什么就会吐出来。这几日委实过得难受,再想想前路遥远,何况还有回程,便有些害怕。
“晕车倒是没什么药……”林青蹙眉,想了想说,“不过办法总有些,可以没那么难受。”
慕容羽听得前半句脸色一白,后半句眼睛一亮,立刻问道:“青接下来要去哪里?”
“事情差不多办完了,再去次苗疆就打算回阳安了。”林青虽猜到慕容羽的意思,还是说了。
慕容羽眼睛一亮,放下碗筷,拉着她的袖子说:“青和我们一起好不好?”
林青有些犹豫,眼睛一转,看向慕容逸。
慕容羽会这样要求实在正常,之前为他除毒的时候便是依赖甚多。林青知道他虽然出生豪门却教养得极好,完全没有那些恶习。加之容貌出色性情乖顺,这样的孩子恐怕谁也不会讨厌,林青自然也不例外。何况她曾殚精竭虑地照顾这个粉嫩剔透的孩子大半月。所以在她心里,他自与无干的旁人不同,见他这样开口软求,一时间不忍心拒绝。
林青并非讨厌慕容兄弟两个。毕竟慕容逸言谈有物举止优雅,慕容羽娇弱可爱聪明懂事。何况与他们一同上路,除了照顾慕容羽晕车要费些小力之外,一路上既有人打点省钱省心,又不虞山匪强盗拦路,总不能算是坏事。
不过还是林青的老习惯,心里总觉得牵扯上官宦人家麻烦大于好处。而且,他们同行里还有一个李齐。林青发觉很在意这个人,没有理由地不想与那个秦王有什么瓜葛。
林青转向慕容逸,满以为他会顾着身份矜持,至少说说客套话,却不知昨天的慕容逸尚会说服慕容羽不要叨扰别人,经过一夜的他却是不同了。
慕容逸笑道:“是啊,反正也是顺路,就和我们一起走。有你在,我安心多了。”
又是那么亲近自然的口吻。
林青看了他一眼,微怔后点头应好。
一直默不作声的愉之又抬头看了看慕容逸。
慕容兄弟要求得遂,自然心满意足。慕容逸约定好次日出发的时间后,留下慕容羽,当先离开打点去了。
车行
为了不错过晚间可以借宿的城镇,所有人在次日都早早地起了身,各自梳洗用过早膳后,在约定时间到了客栈门口,然后一同启程离开英州。
说是一路同行,也不过就是二车八马的一行人里加了林青的马车。
林青虽然不喜奢华,却一向将自己安排得妥帖舒服,所以她的马车外表看来只不过是略大了些,里面却是别有心思。车内宽敞,可坐可卧自是理所当然,一应的零食点心,甚至茶水也是备足了的。
道路虽然颠簸,但是马车里却还好。虽然也感觉得到,却震得不怎么厉害。
林青半躺在柔软得几乎能把人陷进去的软垫里,手里拿着愉之带来的账册,正一页页地看着。
愉之前几日急着赶路,所以并没有好好睡过。现在赶上了林青,一放松就觉得困倦得厉害。昨日从慕容羽走了之后一直睡到早上被林青叫起来,在马车上还有些睡意朦胧。本来是枕着软垫睡在一边,却不知怎么的,挪蹭蹭直到身子大半和林青贴一起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林青心思在账册上,手指滑到愉之的脸上。从耳后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滑动着,一直到肩颈处。手掌全没入了衣服里的时候,突然停住。
皮肤的触感略有不同。
林青放下账册,低了头,松开愉之的衣领。
一道淡淡的伤痕。
伤已经好了,连疤痕也淡得几乎看不出来。但是林青可以看出来当时伤得很深。
心里瞬时不舒服起来,那淡若没有的疤痕让林青的心里升起的是不舍和懊恼的感觉,慢慢地由淡变浓,直至笼罩了整颗心。
林青闭了下眼睛,开始仔细回忆,却对愉之什么时候受的伤一点印象也没有。
想当初让愉之去时济,只是不想他一直闷在家里。出去散散心,当成是玩玩也好。本没指望他赚钱,谁知他竟然做得风声水起,转眼间赚了好大一笔银子回来。当时这笔银子确实帮了林青很多。之后林青看愉之也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就很放心地让他做。
现在想起来,根本就没有问过他喜不喜欢,也从没问他辛不辛苦,或是有没有发生什么状况。
管着时济,又要尽量陪在她身边,愉之常常就会这样奔波,连夜不睡地赶路。
如今身上又添了伤口,可是也没见他向他提过。
林青只觉得自己疏忽委屈了愉之,心里一阵酸,一阵懊恼,又是一阵心疼。
林青想着,不觉俯下身下,挨近他。
愉之本没有睡踏实,又是练过武的人,发觉林青靠近他,勉强睁开眼睛。然后就看见近在咫尺的林青,用一双黑若子夜的眼睛正看着他。她脸上虽然和平时一样,但是愉之却可以从她的眼睛隐隐地看出一些情绪。不由抬手摸着她的脸,问:“青,怎么了?”
“时济……怎么样?”
“时济?什么怎么样?”愉之眨眨有些酸涩的眼睛,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还算顺利,没出过什么事。”
“你喜欢,时济吗?”林青脸上一片沉静,话里也是平淡得没有起伏,彷佛只是随口问问。
只是她话里不恰当的停顿让愉之眼睛一眨,察觉了那淡得让人完全无法发现的情绪,微笑起来,“青,你担心我?”
林青突然被他说中心事,一怔。
“青,”愉之突然双手捧住她的脸,“你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只要是你希望我去做的,任何事我都会去做。”愉之说得自然,彷佛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脸平静。
林青脑子里却是“轰”地一声响。只是那么简单的话,不经意间丝丝甜意就从心底开始弥漫,渐渐包围住整颗心。
“要是我让你不去时济了呢?”
“没什么不好啊。”愉之仍然笑得毫不在意,对那个花去他那么多心血的地方一点留恋都没有,“但是时济的生意,要怎么办?”
林青一笑道:“我也不过是随便说说。随你喜欢,要做便做,不想做了就交给晴济好了。”
“嗯。”
“不过,”林青突然压低了声音,贴近愉之,“你最近很不乖啊。”
愉之不解地看着林青。
“这眼睛。”林青的唇落在愉之的眼睛上。
“这鼻子。”然后她的唇贴着他的皮肤,移到了鼻尖上,轻轻一咬。
“这个身体……”绕过他的唇,她顺着他的脖子到了他衣襟敞开的肩上,声音含混不清地说,“都是我的,谁准你受伤的?”
然后,她的唇又沿着他的皮肤向上,滑到了他的唇上,却只是轻轻摩挲着。
愉之开始咯咯轻笑,然后渐渐地笑声低弱下去,呼吸开始乱了。
他突然伸手抱住她,咬住她肆虐的唇。丁香小舌滑进她的口里,与蓄谋已久的她交缠在一起。
等两个人的唇终于分开的时候,愉之的脸微微潮红,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林青,猫一般的声音叫她:“青……”
林青眼珠一转,脸上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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