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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莫属:残花败柳俏王妃 (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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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嫣正想借此机会给靳无语安个“私相授受”的罪名,或者适得其反,真的把那个小子带到了靳无语面前,也不妨做个顺水人情,来日也好撬开靳无语的嘴。从江暮寒和靳无语的对话来看,晚晴的疯恐怕另有原因,哪知道江暮寒根本不提靳无语其人,反把自己责骂了一番,只得悻悻的跟着晚苍、晚霞回去了。

柳嫣前脚一踏出门,奇峻、奇峰便偎了上来。

“王爷,你怎么不顺带打听一下毕落那丫头的身世背景——”

“一个丫头而已,能有什么身世背景?就算有,本王说要个把丫头,有谁敢说个不字?难得生在皇室,若不能好好利用一下自己的优势,岂不是浪费了我这皇室帝胄的名号!”江暮寒大言不惭的答道。

“当然——不过咱们毕落丫头毕竟和一般的丫头不一样?你说是吧,奇峰?”奇峻朝奇峰使了个眼色,说道。

奇峰连连点头附和:“可不是吗?能让咱们王爷另眼相看的人当然与众不同!”

“再与众不同,也就是个丫头!”江暮寒不理会二人略带讥讽的表情,起身去看这个“与众不同”的丫头去了。




 

  
 

画中人 ·1
江暮寒入卧室探视了一番,见靳无语并无大碍,依旧去柳嫣处歇息。一来,靳无语霸/占了他的铺,二来,柳嫣初来乍到,过于冷落了她,恐生是非。

靳无语因祸得福,小病痊愈之后,一应工作全部移交给了柳嫣,她俨然成了靳大小姐,过起了逝去了五年的大小姐生活。

这期间,她曾经想利用西脚门的那几个人逃出府去,想起被江暮寒打得皮开绽,奄奄一息的小泉,这个念头随即被打消了。看来要想离开还得另想他法。

好在江暮寒对她不管不问,秀水苑俨然成了她的天下,打发时间成了她工作的重点。闲散的时间太多,秀水苑的老鼠窟里也被她掏了三掏,莫说别的地方了。

这日,靳无语在江暮寒的书房里翻检稍微有趣点的小说,札记,或者史书随便读读,以消永日。忽见紫檀木书柜的顶端放着一玛瑙红工笔山水瓶,瓶中插有数幅画卷。

藏品!价值连城的藏品!好大一笔横财!靳无语眼前一亮,眼见得白花花的银子在眼前乱飞,岂有不接的道理。搬桌垒凳,小心翼翼的将那瓶子抱了下来,迫不及待的展开其中一画卷。

这画卷高八尺,宽丈许,画的是一身披铠甲,拈弓搭箭,英姿飒爽的妙龄女子。细看其画,笔法细腻,线条柔和,虽未达到“曹衣出水,吴带当风”的那种炉火纯青的境界,仍不失为一副佳作,看着笔势显然是当朝——清闲居士——大作,数十年以后,也许会价值连城吧,可惜,现在想要卖个好价钱却是难上加难。

靳无语连展数幅画卷,这些画无一例外的画着同一个女子,或轻摇团扇,或手执利刃,或含羞带俏,或英气十足……

画中的这个女子显然不是前朝人物,那么,她会是谁呢?江暮寒何以如此珍视这个女子的画像呢?

靳无语正在思索之际,忽听一阵窸窸窣窣的衣裙响动声,不好,冷面阎罗回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靳无语急忙抱起画卷,在室内扫视一番,正打算塞进书桌底下,柳嫣走了进来。

“毕落!干嘛呢?干嘛呢?什么好东西,看见我来,忙不迭的往桌子底下藏!”柳嫣大呼小叫,抢过靳无语手中的画卷。

“是你呀!吓死我了!”靳无语长舒了一口气,将画卷递至柳嫣手中。

柳嫣不悦的瞪了靳无语一眼:“我有这么可怕吗?”说着,自顾自的翻看那些画卷。

忽听柳嫣吟道:

红妆别钗胭脂媚,清露沾花卉。

凭栏无言相以对,几许欢情几许离人泪。

自君离去心已碎,强笑还无味。

落帘暗泣无人会,还自寂寞还自独憔悴。

“七步成诗呀!”靳无语由衷的赞叹。

“什么七步成诗?毕落,你过来看看!”柳嫣朝靳无语招招手。

靳无语探头过去,只见画中人纤纤素手放置于腿上,那一方鲛帕上录着一首《虞美人》,墨迹与画的底色难以匹配,显然是后期加上去的,她先前并未注意到。

“毕落,你说,这画中人会是谁呢?”柳嫣和靳无语有着同样的疑问。




 

  
 

画中人·2
二人在书房徘徊,思考着同样的问题。

江暮寒的数十位王妃居然全不得善终,最后一位夕华王妃进门月余,就香消玉殒了。解释为江暮寒命太硬吗?晚芳、晚玲她们何以会说,只要王爷不进王妃的门,这个王妃的日子就到头了?何以每位王妃死前的症状都是一样的?唯一的答案是:江暮寒要她们死!相处数日,江暮寒在靳无语的眼中并非传闻中的那么冷血无,可这依然抵不过血一般的事实!靳无语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就是她将来的命运!

“你进来之前,我就在想这个问题了。依我看,画中的这个女子一定是咱们王爷的姘……心……心爱之人!”靳无语本想说画中人难保就是江暮寒的姘头,转念一想,这可是大不敬之语,艰难的将那个“头”字咽了回去。

靳无语此语一出,立即得到柳嫣的认可。“我也这么认为!毕落,你说,这个女子会不会是瑾华王妃?”生怕靳无语不明白,柳嫣再度解释道:“我在宫中时,娘娘曾经说过,瑾华王妃是咱们王爷的明媒正娶的第一任王妃,因为出身卑,皇上便另外御赐了一门亲事,这封号是死后懿的。”

说着,柳嫣再次展开画卷细细观摩比较了一番。

靳无语于此方面并不在意,反正她也无意与芰荷王妃的宝座。不过,好奇心倒是异常的强烈。“柳嫣,咱们去绯雪阁比对比对不就知道了吗?”

“也好!”柳嫣思索片刻,点头应允。

靳无语悄悄将衣服尺寸较小的画卷隐藏于衣袖中,二人携手来到绯雪阁。柳嫣行的是王妃的权限,尽管绯雪阁这样的地,也无人敢于上前阻拦。

推开绯雪阁的大门,荒草迷离,一派凄凉的景象,记得上次她和小桃来的时候,室内打扫的颇为干净,为什么不顺带把荒草枯枝清除一下呢?

靳无语依着模糊的记忆,带柳嫣来到了灵堂。

抬眼就望见每一个灵位的正上方悬挂着各位王妃的遗像,那天晚上被小桃一惊一乍搅得心神难安,倒不曾注意。

“好像不是瑾华王妃?”靳无语展开画卷,仔细对比,瑾华王妃容貌颇为秀丽,可比起画中人依然略逊一筹,况画中人眉眼间的那份灵动气质是瑾华王妃万万不及的。

柳嫣接过画,再次比对,不是。

其他王妃也和画中人相距甚远,会是谁呢?

“莫非……莫非……王爷的心爱之人另有其人!”柳嫣自言自语道。

“嗨,毕落,你来的王府的时日,比我稍长,有没有听说过,关于过世王妃的什么传闻?或者,或者关于咱们王爷的——”

“哦!听到点风声!可惜——风还没刮起来,就云收雨散了。”她的确是从晚玲、晚芳口中获悉一点讯息,还没来得及弄明白,二人就被江暮寒弄死了。这其中必有阴谋!

“那你怎么不打听一下呢?”柳嫣惋惜道:“错过了大好的机会!你从哪儿听来的?只要不是捕风捉影莫须有的事,我们何妨再去打探一番呢!”

“没机会了。人都死了。”靳无语心中升起一阵伤感,若非自己多嘴多舌,爱打探是非,晚玲、晚芳她们也不会命丧黄泉。

管她画中人是谁,与她有什么相干?

柳嫣还想打听什么,靳无语一一驳回了,她惜命,珍惜自己的命,也珍惜别人的命!




 

  
 

狗洞
靳无语回到秀水苑,悄悄将画放回原处。

次日一大早,柳嫣一顶小轿直奔皇宫去了。正午时分,喜气洋洋的乘轿回来。想必是从宫中打探到什么好消息了,又或者得到什么赏赐了,柳嫣没有说的意思,靳无语也不想听。

现在,她一心想着的除了逃走,还是逃走!她必须赶在江暮寒的花轿进家之前回去。初时她会跑到官道上劫/色,想着用自己的贞//洁换回半条命也算值了,她是捡回了半条命,那得别人替补上。她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说起来,舅舅杜仁仲虽不大待见她,倒也不曾虐待她,她不能将自己的命看的比别人重,比杜家阖府的命重。

可这也只能是想想,芰荷王府法令如山,就这么个把月先后就有四个人或死或伤或疯。靳无语牵着瘦皮猴的那条膘肥体壮的大狗,绕着王府的院墙转悠,她进王府唯一的功德就是把瘦皮猴的这条瘦皮狗给养壮了。

忽听的墙外一阵狗叫,瘦皮狗竖起耳朵坐立片刻,撒丫子冲着一灌木青葱处奔去,靳无语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被瘦皮狗拖了数尺,眼见得瘦皮狗钻进灌木丛中不见了。

有狗洞!

靳无语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趔趔趄趄的摸到长青灌木丛中,只听得“噗叽”一声,脚下一软,陷了进去,一股冷臭的流体窜了上来,鞋袜尽湿,低头一看,忍不住破口大骂:“大爷的!真会挑地方!哪个没长眼的到处乱拉!”

骂了一声,急忙止住。警戒的目光四处看了看,还好,没人。

捂住鼻子,扒开灌木丛,狗洞赫然就在眼前,大约两尺见方,她爬过去应该不是问题。苍天有眼那!

可是,靳无语瞅着洞口一字排开的数泡屎尿,这——这叫她怎么爬出去吗?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了,下次再要逃出去可就难了!豁出去了,眼一闭,牙一咬,也就眨眼功夫!

靳无语解开衣扣,将衣服平铺于粪便之上,这才俯下/身来,钻进洞中,手触到那些软绵绵的东西,真是说不出的恶心,胃里翻江倒海似的闹腾起来,要紧了牙关,赶紧往外爬。

嗨!就连高墙外的空气似乎要比里面的新鲜许多!

啊啊啊——

怎么回事?谁抓住了她的脚?她的脚上可是有很多屎尿的?

“小丫头,里面不臭吗?在这儿玩?你真会找地方?”

冷面阎罗的声音!

这声音里居然有一丝调侃和戏谑!

苍天那!怎么跟她开了这么大的玩笑!靳无语只得退了回来。

“王……王爷!你怎么会来这儿呢?”靳无语满面堆花,谄媚的笑着,她明明没看见人呀,怎么突然间冒出这么一群人来,尤其那个奇峻,嘴咧到耳朵上去了。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芰荷王府有本王不能去的地方吗?”江暮寒露出极为少见的笑容。

靳无语咽了口唾沫,指着狗洞痛骂:“这条忘恩负义贱//狗,亏得我咸鱼臭鸭蛋,顿顿供它,摔了我一跤不说,头也不回的跟着条长得没法看的小母狗私奔了!什么眼光!我看你俩,长不了!”

“哈哈哈——”江暮寒爆笑。

再瞅瞅周遭的人,一个个憋的脸红脖子粗!

“笑什么?笑什么?很好笑吗?”靳无语吸吸鼻子,瞪着江暮寒叫道。

“外面就没有一条小公狗吗?”江暮寒笑脸一收,刹那间换回一张冷气袭人的面容:“奇峻,叫人把所有的狗洞都给我堵上!晚秋、晚凤把这个丫头给我好好洗刷洗刷!”




 

  
 

王爷的浴桶
晚凤、晚秋转备好一应沐浴的物事,来到靳无语面前,伸手去解靳无语的衣扣,靳无语连连后退。

“两位姐姐,你们出去吧!这点小事毕落自己能做,姐姐们去外面休息一下呗!”虽说她的脸皮比常人稍微厚了那么一点点,却没有随意在外人面前赤//身////体的习惯。

“毕落,姑,求您了?消停一会儿,好吧!王爷的吩咐,咱们可不敢怠慢!你以为咱们愿意洒扫你这一身的污秽呀!”晚秋举起剪刀,三两下将靳无语的纽扣给剪断了。

“我不说,你们不说,有谁会知道呢?你们去外面品品茶,吃吃点心,我很快就好了!”靳无语推了二人一把,转身撩起帐幔,步入浴室。

室内雾气弥漫,朦胧水雾中夹裹着淡淡的清香,靳无语向前两步,这才发现这只浴桶不是自己从前用的那只,这只浴桶是上好的花梨木做成的,做工精致,桶壁居然雕刻着几对男女相拥相抱的猥亵浮雕……

“毕落,看什么呢?你这丫头知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呀!”晚秋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

靳无语急忙跳进浴桶:“喂喂喂——谁叫你们进来的!出去!偷窥别人洗澡,什么毛病?”

“呦!呦!还害臊了!脸红了没有?”晚凤笑道:“你刚才看那些画儿怎么就忘了害臊了?”说着抽了条巾帕,浸了水,挨至靳无语背上,搓洗起来。

“行了,别打趣了。王爷还等着呢?”晚秋打断了晚凤的话语,自己反倒扯开了话匣子,“毕落,我看咱们王爷对你颇为纵容,你就别折腾了,说不定哪天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也不一定。咱们王爷连浴桶都给你用了,你该心里有个数才是!再折腾下去,惹恼了王爷,可不是闹着玩的!”

靳无语陡然站起。什么?这个浴桶是江暮寒的?

“怎么了?”晚秋莫名其妙的望着靳无语。

“我不洗了。”靳无语说着,就要从浴桶里跳出来。

“为什么呀!”晚凤摸了摸靳无语的额头,也是一脸的迷惑。

“我怕被传染上什么不干不净的病:比如说,梅毒!”靳无语伸伸舌头,江暮寒那么多王妃侍妾,偶尔再到烟花柳巷之中野餐两顿,难保不会沾染上梅毒之类的不干不净的病来!

“刚刚才说过,怎么又说出这种无法无天的话来!”晚秋将靳无语按进桶里,无奈的摇摇头。

晚秋、晚凤二人将靳无语打扫了一番,带着靳无语在轩庑游廊间穿梭。秀水苑地势较高,站在游廊里便可见的半个芰荷王府。此刻,王府的城墙边依然多出一排侍卫,这是专门为她安排的吧!

江暮寒为了她可是煞费苦心呀!

既然没有背面偷袭机会,她只好改变策略,正面出击了。

“王爷!毕落姑娘来了。”晚秋、晚凤行礼毕,在侧侍立。

靳无语迈进门来,既不行礼,也不答话,搬了凳子,在江暮寒面前坐下。

江暮寒紧盯着靳无语,这丫头眼波流转,嘴角带笑,托着下巴,肆无忌惮的和他对视,显然是在酝酿什么新鲜点子。“你最好给本王安点!”

靳无语依旧不动声色,静静的盯着江暮寒的脸庞。




 

  
 

东施效颦
“又想出什么馊主意!”江暮寒颇为好奇的问道。

“我想回家!”靳无语直言不讳。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

她就那么想离开?“好!若是你能逃脱的了本王的视线,本王就放你一马!”

“真的?”靳无语双目闪亮,她要的就是这句话。

“真的!”江暮寒点点头,他倒是很想知道这个丫头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这样吧!咱们设个赌局,就拿你的这块腰牌作为彩头,若是我能光明正大拿到你的腰牌,你就要信守承诺,放我离开。怎么样?”靳无语指了指江暮寒腰间系的一块镶金玉牌说道。

江暮寒一笑,想拿他的腰牌,还要用光明正大的方法?这丫头关起门来看人,未免太小觑他了吧!尽管如此,他还是想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样?

“好!奇峻!传本王的命令,见腰牌,如见本王,在芰荷王府畅通无阻,任何人不得阻拦!”

“谢王爷!”靳无语喜笑颜开,第一次满心欢喜的给江暮寒行礼。

“你就这么自信?”江暮寒不屑道。

“嘻嘻——今天就免了,从明日起,接下来的三天,请王爷每日戌时初至绯雪阁,毕落自会设宴款待王爷!三场比试,毕落若输了一场,便算不得赢你!”靳无语拍拍匈部,成竹在。

二人正说着,柳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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