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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豆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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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等,好不容易见到人,进了洛阳又要有的忙,现在是两个人独处,我有点心动了,“我看还是休息一下吧,也不差这点时间了。”
他牵着两匹马,我慢慢拖拖跟上他的脚步。
“你说一直有人在阻挠你?”他边走边问。
“对,每次派出去的人都无功而返。”我把情况和他大致说了一下,还是瞒下了梁复月的事。
“幕后那个,难道不是秦寿?”
“怎么可能?”我一摆手,结果不小心带了一下伤口,“虽说他不干好事,可全天下都知道他和将军有私怨,谁会这么傻做这些让人去怀疑他。景瑶的事我觉得应该也不是他所为。”
姬函思考了一下,微微点点头,“那你有查到什么吗?”
“现在正要去,我已经找到那个媒婆的下落了,这次去洛阳就是为了堵人。”把案情和他细细说了一通。
转眼就到了一个临时借宿的地方。
看来洛阳风水很好,眼前这龙王庙看样子都快被废弃了,看来是风调雨顺的没人来烧香了。
等他安置好马,我已经倒腾出一个暂时可以称之为狗窝的地方,我坐在狗窝里,想到之前以为可以马上到洛阳,干粮什么吃的吃,就算还剩下的也不在我的背囊里,现在五脏庙空空的,颇有些郁闷。
姬函进来的时候手里捧着干柴,东弄弄西弄弄倒是真窜起来了小火苗,瞬间温暖了不少,我挪挪屁股靠近了火堆。
“不错嘛,很厉害。”
“熟能生巧。”
我愣了愣,难道他一直在荒郊野外?
“饿了吗?我还带着些吃的。”
“哦。”接过他递来的干粮默啃了起来,就着水吃下去感觉胃里舒服了一点。
“你之前都在做什么?”忍不住好奇心,我吞下最后一点东西,迫不及待地追问。
“和你一样,调查案子。”他慢慢咽下,慢慢开口。
“有什么进展吗?”
他收起水囊,加了把柴火,缓缓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和你调查方向不一样,对你也没多大帮助。”他拍拍手,轻松地笑言,“我去看看能不能打到野味,晚上可以加餐。”
我目送着他出去,总是被他半推半就的话堵着。
许是之前流了太多血,吃了东西加上周围暖呼呼的,困意上来,我铺好狗窝慢慢窝下去,蜷了蜷腿,闭上眼睛。
一幢幢黑影压迫着眼球,好似梦魇。
梦中有刀光剑影,有绝望的呼救,有无助的眼神,孟开牵着一个女子幸福的说,这是他娘子,可是下一秒胸口便爆出一朵血红的花。
我站在崖边,脚下是滚滚激流,眼前是看不清脸的重重黑影,他们逼近威胁。
梁复月,你当时也曾这样绝望过吗?我突然想到。
如果顺着河流的方向,是不是可以抓住你这个混蛋问问清楚。
入秋的水带着冷意蔓延到皮肤的每一寸,很冷,可是时不时又有莫名的热气袭来,忽冷忽热像是高烧中的感觉。
…… ……
“怎么了?抱成一团?”有人拍着我的脸,睁开眼睛,迷迷蒙蒙的一片,好不容易认出是姬函。
“难受
。”挤出来两个字,我又团在了一起。
“哪里难受?”他的声音听着不是很真切,就好像耳朵里多了一层膜,挡住了外界的声响,自己胸腔的跳动倒是格外清晰。
我努力再睁开,一层水汽蒙在眼睛上,“你帮我看看伤口,是不是感染了?”嗓子干灼,吐出的语句也变得支离玻碎。
姬函拿刀子割开绑好的地方,借着火光端详了一会儿,我看看外面的天,居然已经黑了,睡了很久吧。
“那支箭可能不干净,疼吗?”他尝试着按压了一下。
“有点涨痛。”我点点头。
“应该不是淬了奇怪的毒,我帮你放点血出来。”
我偏过头,任他处置。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身上还是凉冰冰的?”他困惑的摸了摸我露出的手臂。
“不知道,忽冷忽热的,应该是伤口感染的问题。”
“你忍一下。”他抽出一把小匕首放到火上烤了烤,对准伤口划下了一个小十字。
真他娘的疼,不是很锐利的疼,而是一股莫名其妙的疼。我惨白着脸让他快点,他用带子绑紧伤口上方的部分,用力挤压着伤口,来来回回好多次,我觉得我的胳膊都麻了。
“好了吗?”又一层细汗蒙上额头,完全脱力了,我偏偏头想看看,胳膊却触上了异常的温软湿热。
“这样才能清干净一点。”他解释了一下。
我半张着嘴愣神,倒是忘记了疼痛,瞪着眼看他。
“放心,我嘴里没有伤口,等会儿再用清水漱一下口没问题的。”他再度解释。
我摇了摇头,“你继续。”憋着气转过去,脸上腾起热气,这是很能理解的行为,我自我开解道。
他在那倒腾的时候,我已经在大脑里九曲十八弯的过了一遍戏,等到说“好了”我都还有点回不过神。
“谢谢。”最后只能挤出干巴巴的两个字。
“要吃点东西吗?”我这才看到火堆上已经驾着某种动物,泛着油光,几乎都快熟了,我惊讶地想这么香我刚才怎么没闻到?“我上了点药,不过最好等明天到了洛阳找大夫好好看看,别留下什么隐患。”
晕晕乎乎接过一大块肉,开始手嘴并用的撕磨,似乎吃相有点凶残,我抹抹嘴角的油渍。
“烤了多久了?”我没话找话地说。
“出门没多久撞上的,回来看到你睡下了就先开始弄,以为你会被香味给弄醒。谁知道翻来覆去地折腾,我才觉得有点不对。”他探手摸了摸额头,“好像不出汗了。”
“你上次说到你哥那里了,还习惯吗?”
“一直在晋州,后来因为调查的事情出去了几次,那边人都很好,住得也很舒坦。”他勾勾嘴角,酒窝露了出来。
“晋州啊?”我暗暗记下,觉得这名听着有点耳熟,“其实我还是挺想知道你查了写什么,能说说吗?”
他停下手中的活,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话虽这么说,心里还是嗷嗷叫着,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这趟回来莫名的沉默了很多,难得几次玩笑也是模糊的笑意闪过嘴角,周身地气压自不必我去说。
此刻姬函拿着把漂亮的小匕首在火上来回烘烤着,状似在思考问题,也有可能直接在发呆。
“小贤,你有没有信仰?”哇撒,一出口就是这么幻灭的问题,他果然很不正常,我费力咽下一口肉。
“啊?”我被这个抓不住调子的问题打的一脸混沌,“什么意思?信佛吗?”
“有没有在你心里很重要,像是支柱一样的信仰,不一定是佛。”
我抿着嘴仔仔细细回忆,支柱?精神支柱吗?好像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难道是把家业发扬光大,那么叶家的豆腐招牌算是支柱吧,不过我没好意思说。
“失去了这个,你会觉得失去方向,很落寞很空虚,甚至有点绝望。”
我心下一惊,的确,要是咱家的豆腐招牌没了我会很空虚很绝望的,可是他?“你怎么突然这么说?发生什么了吗?”
“其实也没什么,我措辞有点严重。可能有些东西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所以觉得难以适应吧。”
“能和我说吗?”生怕他再一次闭口不谈。
“有些人他会因为时间被人记住,或者遗忘。当日子久了,那些被记住的,人们说他像山,可是大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座山的存在,用山去形容只是因为大家觉得山是永远不会消失倒下的。”火光剪出了他的侧影,照在我的脸上。
我知道我问不
出结果,可能这也是他认为能给我的最好答复,但只能让我抓破头皮也找不到原因。
夜深时刻,我有点睡不着,身上还是阵阵发冷,最里面的衣服似乎都湿湿的黏在身上,翻了个身对上了他的脸,姬函特意睡在外侧挡住了一些风。
听说过人走茶凉这句话,分别了两个月他的眼中已经有我不理解的沉重,也许我的精神支柱就是那些在我生命中美好的人事,如果他们不见了,我会失去方向。
我轻轻凑过去,闻到了一股尘土味,就像是这具身体所展现出的淡淡尘世味,他微微扇动的睫毛似乎有些不安,像一只兔子。我突然好奇了,我总是好奇着,要是我现在做些什么他会不会发现?因为我不可抑制地想要做些什么,周身寒冷血管里涌着沸血。
再近一点我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我小心翼翼停了下来,还是不敢打破这刻意划下的距离。
算了,看看也好,我安慰自己。
“睡不着吗?”因为睡意而有些慵懒的嗓音近在耳边,要不是碍于身体有恙,我简直怀疑我真会像兔子一样直接蹦起来。他醒了?不对,关键是他什么时候醒的?
“有、有点冷。”我压榨着所剩不多的理智编造一个不算借口的借口,因为的确有点冷。
“那靠过来一点吧。”他闭着眼睛说道,我努力分辨他是不是在梦中和我对答,可是按捺不住还是靠近了一点。
他突然将手臂拢过来纳住,又靠近了点,“这样好一点了吧?”
我不出声的点点头,这个距离就算轻微的摆动他也能感受到。
“睡吧。”
似是催眠又像安抚,我闭上了眼,呼吸着近在咫尺的美妙滋味,异样的愉悦绽开,要是有画面可以定格下来,也许我的嘴角是上扬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甜永远只是这么点。。。我是有多苦涩。。。
☆、四十章
我们花了一些手段进城,姬函这黄金万两的脸实在太招风,不过进去才没多久,他就给我安排了两个手下,然后脚底抹油了。
留下我和张原、杨宁大眼瞪小眼。
“你们好。”我挤出友好的微笑自我介绍,打量着眼前俩小伙,只不过其中一个看着年纪比我大多了。
“我们二当家提到过您,他让我们在洛阳照应您,有啥事您就开口!”
二当家?啧,这家伙不会去当山寨头头了吧,我被这个想法逗乐了,很难想象这么温文,额,伟岸的姬函穿着兽皮举着大刀嚎叫着冲下山去打劫……
在日后很久我才反应过来,张原看着五大三粗实则心细如尘的让我发指,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太毒了!相反,杨宁看着细心周到,丢三落四起来简直就是一个灰飞烟灭的水准。这算是外表和内在的天壤地别吗?我摇摇头,果然人心叵测啊。
先按着姬函叮嘱去看了大夫,三个人领了些苦药起驾前往赵县令的府衙。
一路上我感到周围视线一直集中在我们仨身上,一开始以为是我衣锦还乡受到了拥戴,不过张原偷偷告诉我,原来在洛阳城还有另一种说法,据说还是大流的——那就是我能爬这么快,必然在背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然后张原摆出一副“你自己领会吧”的表情。
我侧了侧头,望向那些人,果然红黄蓝绿各色的脸都有,得,小爷我也能成为十里八乡茶余饭后的对象也难得。的确,叶家那个独子不是个读书的料我也认了,爱咋说咋说吧。
途经将军府,发现还封着,并没另作他用。
也就短短半年多已经物是人非,门可罗雀的凄凉让人咋舌。不过我对将军府大门一向陌生,除了那次景瑶拽我进去和婚礼之外,我基本都是从偏门或者后门进去的。
“大人,这就我们二当家当年的宅子?”杨宁说着便想翻墙进去看看,有一点忘记提,这俩人都是姬函的狂热追捧者。
“不是当年,总有回来的一天。”我接下话不由道。
张原将杨宁拽住,防着这小子一不留心翻进去,“大人说得对,要看就等咱二当家拿回这宅子光明正大去看,偷偷摸摸不是大丈夫干得出来的事儿。”
杨宁撇撇嘴,自觉理亏只能默不作声地继续埋头走。
赵县令是在门口集齐人马迎接我的,我注意到
他一脸的纠结,后来一回想可不是嘛!一来我比他官大,他溜须拍马的老毛病在作祟,另一方面明摆着我和他是荤素迥异,泾渭两岸的势力,他真是讨好也不行得罪也不对,实在不知道该拿哪个架子来招呼我。
我暗自窃爽了一把,清了清嗓子走上前,“赵大人,这次我也没奉什么皇命,你就当我途径省亲也罢。洛阳我比你熟自然不必招待,住处我自己也安排好了。”我露出油腻腻的笑容,“到你这也就是打个招呼,有空一起喝杯酒吃个饭,其他的你和我就各自按部就班成了。”我拍拍他的肩膀,“你说对吧?”
赵县令低着头还在琢磨门道,也不知道我这话里是藏着点啥还是藏着点啥,又或是真的藏着点啥?
“对对对,叶大人说的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那洗尘宴已经备好,是不是?”旁边窜出个尖嘴猴腮的师爷帮着打圆场,省得自家老板继续在沉默中灭亡。
“我们五脏庙也在闹腾了,一起进去吃吧。”我甩甩手大步流星地跨进府衙。
吃完饭腆着圆鼓鼓肚皮出门时才想起来,这次行程匆忙加上一路上的险事,其实一直都没来得及料理住处。
所以,当下,此刻,我们三个只能提着药,闲逛在大街上继续接受人们的注目。
家里地方不够大,根本住不下三个大男人,照理说就算我住家让他们俩住客栈也说得过去。可是一早打算好不麻烦家里了,这次的事情比较隐秘,家里进进出出还是觉着不方便。
“大人,要不在这里歇脚吧?”杨宁指着街边一家大酒楼,我刚一转头,风满楼三个大字就落入眼球。
这地方,他娘的实在是我无法言喻的特殊。风满楼什么人最多?闲杂人等,江湖上各路人马形形□都有可能在这里出现,人多必然口杂。
然而转念一想,这其实也是一个极有价值的消息集散地和隐蔽地点,要想藏住我们这三片叶子,自然还是去森林最好。
我点头赞成,让他们进去准备房间,自己先绕回豆腐铺打声招呼。
看洛阳的形势就知道我回来的消息一定瞒不住爹娘,自首总比被逮捕来的明智。我心里敲着边鼓往家里走。
情况比我想象中好,俩老没有听着外边的闲言闲语,依然过着清淡自乐的小日子。
按我爹的性格绝对是不喜欢拿实事去吹捧,相反在他嘴里很厉害的
那些轶事往往都是跑火车——俗称吹牛,所以我一直对他的人格缺陷而苦恼,相反我老娘拥有着普天下每一个娘的特质,只要我好什么都行。
我其实一直不是一个坚强的人,有时候甚至蠢得可以。
而之所以能够坚持到现在,也许是因为我知道背后总会有那么一个地方,可以让我回来躺一下,懒一下,不需要去想什么值得或不值得,每个人应该都需要这样一个地方吧。
我不愿在家里想起那个人,尤其是在我一而再的确定那个想法之后,总觉得这是对那两个忙碌身影的亏欠,自己这个年纪早就应该是谈婚论嫁让他们等着抱孙子了。可是因为内心的这一点点无法言说的秘密,一个得不到祝福的请求,我羞于开口。
我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答应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
发财已经又生了一窝小狗崽,虽然我知道它是母的,可是心里还是过不了这个坎……秀秀似乎相亲成功了,猪油饼大叔的铺子已经关了,说是换了一家卖猪头糕了。
一走半年,洛阳的变化不大也不小。
“还好吗?看着怎么这么累?”我爹穿着他颜色长年不变的褂子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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