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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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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淼淼听到她是刘总管指派过去侍候海兰的婢女,淡淡说道:“海兰姑娘虽是我从娘家带回的,但你也不该如此怠慢。”
  果然,银翘闻言立刻跪在地上,如实禀报:“皇妃息怒,不是银翘怠慢海兰姑娘,是姑娘要银翘来看皇妃是否起身,说是初来乍到怕失了礼,想先来给皇妃请安。”跪在地上的银翘见淼淼面上无任何波澜,一副沉思的模样,心倏地为之一沉,暗骂自己的蠢笨,竟然连想也不想便帮着海兰姑娘关注皇妃的动静,不禁哽咽道:“皇妃明察,银翘绝不敢期满皇妃。”
  淼淼看着她一副老实的模样,不想刁难她,开口说道:“你先起来。你回去见着海兰姑娘就说我还没起身。”
  银翘站起身赶忙说道:“银翘明白,银翘再也不会多事,银翘这就回东园告诉海兰姑娘。”说罢,便迅速转身离来。
  雪雁看着银翘走远,纳闷道:“殿下也真是奇怪,雪雁看得出殿下的一颗心全在小姐身上,只是为什么还让刘海兰进府?”
  淼淼没有说话,心中念想,她此刻的反应即是你预料的么?到底海兰与太子登基这件事有何牵扯?想到海兰受到伤害海生的心里一定也不好受,她心中虽颇不是滋味却又无能为力。这是海兰自己的抉择,只希望到时候她不会后悔。而自己,既然已经嫁了菊久辰,日后自然以他为重。
  爱的本质,本就是两人之间的独享,容不下第三个。
  所以海兰,不要怪我对你的视若无睹。

  依计行事

  
  
  海兰听到返回东园的银翘说皇妃还未起身,心倏地一沉,半响无语。
  银翘见状不敢多待一刻,忙说道:“殿下吩咐给姑娘炖的补品还在灶上,银翘这就去看看火。”
  海兰正好也想独自一人待着好好想想自己是哪个环节出了错,点头说道:“你先下去吧。”遂起身背影落寞地走进屋内。
  沉香苑内。
  菊久治因昨晚看了菊久辰派人送来太子府的信,故让送信之人带话给他今早一聚。菊久辰的本意亦是如此,不然今早怎会轻易放过与淼淼耳鬓厮磨的绝好机会。思及此,菊久辰不知不觉中少见地翘起嘴角。
  菊久治看在眼中,心知他缘何如此,心里禁不住一阵凄凄然。面上仍维持着以往的风度。“看来你们夫妻二人间已无芥蒂。”
  “既然已成事实,与其互相伤害,不如沉下心来接受。”菊久辰刻意回避,不想触及菊久治心底的伤。
  菊久治只是感慨道:“我一直真心希望你们二人恩爱有加。看到如今你已然看到了她的好,我也放心了。毕竟,前尘旧事无非只是些无谓之事,知道内情的不过只剩下刘氏兄妹二人罢了。”
  见菊久辰不说话,菊久治轻声问道:“可是觉得大哥做得绝了。”语气那般云淡风轻,与他话中所指的事相去甚远。
  “大哥一向心思缜密,这件事只是牵连的人有些多罢了,就算大哥不做,母后定然会比大哥做得更绝。”
  菊久辰面上亦无丝毫波澜,他亦理解他的做法。
  就在昨晚,他命人给菊久治送信的同时亦命人让司徒奇寿宴上的城东富商李万成失足落水而亡。他一早察觉,淼淼刚下轿时极度不安正是因为听到了他的声音。恰巧他又记起这个人便是在落花阁试图轻薄她的那个中年男人,叫他如何能留。
  菊久治见他看得如此通透,便放下心来。
  兄弟二人坐在荷花池畔的凉亭里,看似惬意地品茗赏花,心中不约而同地等着辰王府前来报信的人,只是难免心思各异。菊久辰明显还沉浸在清早的柔情蜜意中。菊久治对着这一池的荷花想起曾经与她在池畔互赞“人比花娇”,似乎还是昨日之事。可是坐在这,看着对面的菊久辰,他便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她只是三弟妹而已,两人之间再无瓜葛。
  他不禁在心底嘲笑自己,不是一直希望辰对两人的事不予介怀么,怎么一旦成了真,倒更为失落了。思及此,他不禁笑得苦涩。
  菊久辰见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心知他是因着自己想到了淼淼,坦然问道:“大哥可是还放不下她。”
  菊久治见他问得直白,虽然心知他有此一问必然是心中已有了确切答案,但若是承认了,这终究是两人之间的一个隐患,故只得违心说道:“是在想母后当初的计划。”
  菊久辰的脸顷刻间变了颜色。“大哥怎么会想到这事。”
  “你们恩爱有加,快了吧。”菊久治的声音显得飘忽不定,问道:“你可是和她说了?”
  菊久辰为难地看着他,眉目略显纠结。“想必大哥心中亦有数,因着她的性子,我决定不说。这事母后势在必行,即使她知晓亦无力改变什么不是么,倒不如不知情。暂时的痛来得快去得也快些。”
  菊久治闻言诚心说道:“多得有你。大哥知道你的心里一定也不好过,只是母后一意孤行,实在无人能劝。不日之后待我能话事,定然会给你一块上好封地,到时候你们便可以长相厮守,不用再理会这些权谋之事。”
  菊久辰只是点头说“好”。心底被压下的满忧虑,她若是知情,还会与他同行么。
  菊久治的心中亦不好受,即使不能相守,他也不想让她记恨自己一世。
  没多久,王蒙便带了话过来,只有两个字“皇后”。
  菊久治遣了王蒙下去,凉亭里又只剩下他和菊久辰二人,他一直沉得住气,面上并无波动。菊久辰佩服地看着他,由衷佩服道:“大哥果然料事如神。”
  菊久治的一颗心微微下沉,缓缓说出自己的忧虑。“辰,你可想过如果不是容贵妃,还会是谁?”
  菊久辰的眸子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你我倒是还好说,只是怕母后难以接受。”
  “所以我才执意将这件事只告知你一人,不想让母后因为不信我们而去诸多试探,反而打草惊蛇。”菊久治跟着松了口气。“终于要水落石出,只等这刘海兰露出马脚。”
  菊久辰苦笑着忍不住抱怨道:“你可知这女人总是爱对我多番试探,又总是多番挑逗。当初你还和我说是去享艳福,我看是活受罪。你明明知道,她中意之人是你,却将她硬塞给我,害得我在幕后面前还做了套情深的戏码,气得母后跟什么似的。”
  菊久治闻言调侃道:“多番挑逗你便顺了她的意,对着这等城府深沉却又虚假不堪的女子你又何必忍着。”
  菊久辰丝毫不加掩饰自己对其的厌恶。“这样的女子,我才不要碰。”
  菊久治他这般隐忍,宽慰道:“母后短期内不会让她出宫,但唯恐有变,到时候怕是还要委屈你一阵。”他心知该来的必然要来,也算是让自己死了对淼淼的这份心。
  菊久辰挑了挑眉头,一副吃不消的模样,但还是点头说道:“我相信大哥的智谋和能力,相信不用太久我就可以不用再面对这个女人。”
  菊久治见菊久辰不时低下头,即刻会意。“既然那女人已不再你府上,那你便回去陪三弟妹吧。我也要回去陪陪若梅。”
  菊久辰闻言向他拱手告别,便大步离去。
  不远处的王蒙见菊久辰离去,便走上前来问道:“殿下可是也回府上。”
  菊久治只是摆摆手示意他在一旁候着。
  他只是沉默地看着眼前渐渐败落的荷花,头一次望花兴叹。
  花开花落,我以为你可以陪我看一生,谁知,你只陪我看了一眼这花开。无奈我要的终究只是一个永远得不到的人。如果不能拥有你,那么有你的延续,也是好的。
  辰王府。
  雪雁从下人口中得知皇后差命无情来带海兰进宫,说是要她为仲秋赏月做表演。淼淼闻言,不禁暗暗替海兰捏了把冷汗。皇后的手段一向专横独断,只希望海兰可以应付得来。
  正在沉思中的淼淼听见雪雁轻声咳了两声,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刘五福带着仍旧是一脸冰冷的秦无情走进西院。
  待刘五福退下,淼淼不解问道:“秦公子来这做什么,难道母后也要见我?”
  “皇后娘娘一直记挂着皇妃,担心皇妃在外漂泊伤了身子。这次要无情来为皇妃把个脉,也好着手开方调理。”
  淼淼听到把脉,好笑地看着他说道:“是么,昨日我爹寿宴,他老人家也专门找了个据说是神医的人来给我把脉。”
  淼淼见秦无情不懂声色,接着说道:“并非喜脉。所以秦公子毋需再把。”
  “无情,告诉母后并非喜脉即可。”菊久辰正巧走进来。
  不料秦无情却在此时问了句:“你们可有圆房?”
  淼淼闻言一时窘得低下头去,只觉脸发烫。
  菊久辰见状,赶忙说道:“我们私下再讲。”
  秦无情不再坚持,临走前打量了一眼西院说道:“此处不适生产,还是快快叫皇妃搬出去的好。”

  循循善诱

  
  
  淼淼闻言心中一阵忿然,但仍顾及着秦无情是皇后身边的人,只是低着头没有发作,下意识地用贝齿轻咬下唇,面上一片清冷之色。
  菊久辰急于带着秦无情离开,临走前看了一眼她近乎忿然作色的小脸,心知她是生气了,急切想过去她身边安抚她的情绪,无奈眼前身不由己,只得离开。
  步出西院有一段距离,菊久辰站住脚步,秦无情亦跟着停下脚步等他开口。
  菊久辰有片刻的迟疑,但还是说道:“无情,我和光儿之间的事,急不得。”
  秦无情看着一脸正色的菊久辰,心知他开始对她动了真情。无奈自己身负皇后的命令,只得劝说道:“皇后娘娘求孙心切,三殿下不如动作快些,也好了了她老人家一桩心事。”
  对于菊久辰的犹疑和踌躇,秦无情很是诧异,他沉声问道:“莫非三殿下要逆娘娘的意?”
  “我只是担心她受不住这个打击。”菊久辰说出心底的担忧。
  秦无情不禁在心中一阵感慨,最是无情帝王家。
  菊久辰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摆手道:“罢了,母后那只说还未有好消息便可。”
  秦无情只是对着菊久辰拱手告别道:“三殿下,仲秋见。”
  菊久辰心知他是在提醒自己此事刻不容缓,心中痛下决心,对着他的背影说道:“让母后放心。”
  秦无情刚走几步,听到这话停住脚步转头看着他说道:“西院住不得,阴气过重。”便转身离去。
  即使秦无情不讲菊久辰也已决定要淼淼搬离西院,毕竟两人心结已解。
  他转身走回西院,见淼淼面色缓和,似是在思量着什么,便示意一旁的雪雁不要出声。雪雁见状,有眼色地静静退下。
  见他径自坐在自己对面,淼淼抬起头望住他问道:“海兰的事,你一早预料,可是。”
  他点点头问道:“你在意她?”
  “这句话原是我想问你的,你倒先问起我来了。人非草木,你怎能丝毫不为所动。”她的话中隐隐散发着酸味。
  菊久辰好笑地看着她说道:“如果你是在吃错,我倒是不介意。”
  淼淼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径自说道:“你们毕竟,曾经是那么要好。”
  菊久辰见她介怀,索性挑明:“我对她并非真心实意,不过是为着大哥才……光儿你莫要介怀。”
  淼淼闻言,只是黯然说道:“我并非介怀,只是不希望海兰步了小桃的后尘。”
  菊久辰握住她放在桌上重叠的一双手,柔声安慰道:“她们的事不你要挂在心上了,你是我的爱妃,以后我只准你想着我一个人的事,再想着别人,我可要吃味了。”说着说着,便像是在向她说着情话。
  她不禁失笑,含笑望着他。
  他见她心情渐好,趋身至她身侧,她见状配合得将臻首枕在他肩上。他亦伸手揽住她的肩。好不柔情蜜意。
  守在门口处的雪雁看着两人这般甜蜜默契的画面,甚觉赏心悦目,嘴角不禁越翘越高。
  淼淼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幸福,只听耳边想起菊久治低低的声音。
  “我欠你的那一晚,也该还了。”
  她一时心惊,羞涩不已,娇声问道:“怎么好端端地竟提起这事。”
  菊久辰故作委屈地说道:“娘子也见了,府上并无侍妾。”接着他有意一顿,靠近她耳边轻声说道:“娘子还要为夫忍耐多久。”
  她听他把话说得如此直白,害羞不已,忽而想到无论是司徒奇还是皇后都只是想让自己有所出,不禁问道:“相公可是也为求一子。”
  菊久辰闻言,侧过身双手扶住她的双肩,深邃的眼神像是要看进她漆黑明亮的双眸中,诚心说道:“我不想否认的确有这个原因,但最为重要的是我自己的意愿。你不知情,大哥成亲半载有余却一直无所出,父皇母后对此甚为忧心,所以还望你体谅母后的求孙心切。”
  淼淼微垂臻首,听他讲得倒是合乎情理,有所退步,但还是忍不住啜嗫道:“我心里,对这事有些怕。”
  他再度将她揽入怀中,柔声说道:“我会尽量很温柔。”
  心知自己始终要过这个坎,她索性不再逃避,便轻声“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他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决意日后一定好好待她,为了爱,亦是为着补偿。
  是夜,淼淼在菊久辰的坚持下迁入“缱绻居”。想到即将到来的深夜,紧张异常。
  雪雁铺好床上的丝被,走至淼淼身旁不解地看着紧紧抓住衣摆的她,关切问道:“小姐可是身子不适?面色看着也不是很好。”
  淼淼闻言立刻强颜笑道:“没有的事,雪雁你先下去吧。”
  雪雁看出她的不自在,想到早上整理房间时床单无恙,心知她是在紧张晚上即将要发生的事,好声劝道:“小姐莫怕,忍一忍也便过去了。”未免她尴尬,雪雁说完便自觉退下。
  雪雁前脚出去没多久,菊久辰后脚便进了缱绻居。生怕惊扰她故轻轻推门而入。见她只着单薄的内衫,倚在床上,丝被只盖着下半身,遂走上前去。
  “这样是要着凉的。”
  她看着他渐渐走近,愈发紧张,慌忙掀开丝被说道:“绮光侍候相公宽衣。”
  菊久辰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伸手压下她掀起被子的手,柔声说道:“不用起身,我只是过来看你睡下了没。”
  她不解地看着她,眼中满是询问。
  他温柔地笑着说道:“今晚,我去书房过夜。”
  她闻言,心知他是在为自己着想,给自己时间准备,心生感动。
  他为将她压好丝被,示意她睡下。
  她只是愣愣地看着他,感动于他的贴心。
  他轻轻小啄了一下她的额头,起身说道:“明日见。”
  他转身之际,她倏地伸出一只手臂拉住他的一只手腕。
  他不解地看着她问道:“光儿可是有话对我说?”
  她只是深深凝望着他,带着些许的娇羞,没有言语。
  他看出她水漾的眸子中传达的讯息,有些欣喜,但还是怕她勉强,只得强压下心火轻声说道:“乖乖睡下吧,有什么明日再说。”
  她闻言眸子不禁黯淡下来,缓缓吐出一句“你不接受我么”。
  夜异常地静,这样的氛围下她说出这样的话,他不禁深吸一口气已保持自己仅有的几分理智。
  “我是怕你,心生排斥。”
  她看着他那张异常柔和的俊逸面庞,亦深吸了一口气,暗自下定决心。轻轻说道:“现在见着你,心里踏实些了。”
  他闻言,仅存的理智成功被她的话赶得一丝不剩。
  他本就深邃的眸子此时已变得深不见底,幽黑的眸子蛊惑地盯着她精致绝美的面庞,欺身向下攫住她的唇瓣。
  她屏住呼吸,美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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