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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后崛起-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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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之请?苏妤微微一怔,侧头问她:“不知夫人有何事?”
“陆才人和充仪不睦已久了。”佳瑜夫人微低首道,“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充仪不敬、甚至是闹到月薇宫去,这些事在座的诸位姐妹都知道。”她环顾着殿中诸人,语中一顿,视线移回了苏妤面上,又道,“不过本宫还是想求充仪饶她一命。到底是刚受了失子之痛的人,难过之下犯下大错也是有的。若是充仪肯网开一面,便去陛下那儿说说情赦她一次。”
佳瑜夫人说得温和,言辞间皆是恳求之意,却是和叶景秋半点关系没有。心觉不对,苏妤凝视着她一时未言。佳瑜夫人抬眸看向那宦官间目光微凌:“这是前些日子在充仪药中做了手脚的宦官,宫正司审出来了,是受陆才人指使的。”微微一喟,佳瑜夫人低头拨弄着镶满珠翠的护甲道,“本宫知道这是大错,也不好强求充仪,只希望充仪心善。这事大概也就充仪和陛下开口才能管些用了。”
若不答应便是她心狠了。苏妤心中冷笑,一壁疑惑着佳瑜夫人为何未拖叶景秋下水一壁从容不迫地应付着:“臣妾还奇怪呢,是什么人要下这样的手。陆才人”思量着一笑,偏头看向远处,“倒看不出才人娘子有这样的本事,能把手伸进陛下的成舒殿去。”
“充仪娘娘”陆才人从方才听到佳瑜夫人之言时便惊住,此刻苏妤开了口,她才回过神来,愣了一愣慌忙跪地,惊慌失措地解释,“臣妾冤枉臣妾是与娘娘不睦已久但从不敢害娘娘、更更加不敢在陛□边安插眼线”一番解释后,陆才人顿了一顿,有些惶惑地思量了一瞬,又向佳瑜夫人叩首道,“臣妾自知陛下为了充仪娘娘恼了臣妾,又怎敢再惹事端必是必是充仪娘娘自己在成舒殿不肯走,出了事便赖到臣妾头上”
一席话,生生把原本犹豫着是否要为她说两句情的苏妤逼出了一声森笑,苏妤睇了她一眼,冷然道:“才人娘子好一张巧嘴。”
在座宫嫔皆觉得:这陆氏着实是嫌自己命长。
皇帝在一刻之后到了长秋宫,殿中也就僵了这么一刻。这一刻的时间里,任谁都瞧得出,苏妤和佳瑜夫人之间有一场博弈。二人都维持着笑容,跟打太极似的把话头推来推去,柔和的语中时有讥讽,都想逼得对方先失了分寸。
一个是从前的主母,一个是如今住着长秋宫的人。旁人皆知自己插不得嘴,都很有自知之明地沉默不言。
就连叶景秋也没有多说半句话。
终是等到皇帝来了。当着皇帝的面,这二人总得各自有个态度。佳瑜夫人面不改色,还是那一番说辞,端庄贤惠地央苏妤饶陆才人这一次,皇帝也自然而然地看向苏妤,等着她拿主意。
不远处跪着的陆才人已经快要哭出来。不论先前有过怎样的不快,在这事上她确是冤枉的。可惜,苏妤原是打算为她说两句话,可在听罢她那番言辞之后苏妤只觉得,再为她说情,自己从前那两年被人欺负就都是活该。
却又不知该怎么开这个口。宫中嫔妃便是心思再狠毒,在皇帝面前也总要装个善良大方。她如是开口便要求皇帝严惩陆氏,一来皇帝必有不满,二来日后在后宫的口碑也就没的可说了。
贺兰子珩打量着苏妤的神色,想从她的一分分神色变化中看明白她到底是怎样的心思。一边打量着一边思量着,贺兰子珩纵使一时看不透,也猜出她这个为难的样子大约是不打算开口给陆氏求情——要做样子有什么可为难的,直说便是了;这般的踌躇,只能是想严惩陆氏又怕自己不高兴。
心有轻笑,皇帝淡漠地回头瞥了陆氏一眼,冷声道:“从前你摔东西、去月薇宫找麻烦也都罢了,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来”视线在苏妤面上一划,续言道,“传旨下去,才人陆氏废位,打入冷宫。”
死寂。
陆氏成了永昭年间头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嫔妃,而打入冷宫的原因是她意欲加害大燕朝头一个被贬妻为妾的嫔妃。
该说一句天道轮回还是该叹一句世事无常?。
没什么人理会陆氏的辩解,亦鲜少有人显露同情之色,这事便这样罢了,嫔妃们皆施礼告退。皇帝看苏妤穿得单薄,笑说了句“就不怕腰上受凉复发?”便吩咐宫人取了件薄斗篷来披在她身上。
而后就势自然而然地揽着她一并出了殿。
皇帝自行发落了陆氏,让苏妤很是松了口气。离了长秋宫,皇帝却瞥着她道:“看陆才人不顺眼又不肯说,想装大度又觉得违心,是不是?”
“什么?”苏妤轻怔,满目不解地看着皇帝。
皇帝停下脚步,转过脸来叉臂回看着她,琢磨着道:“是不肯做这个恶人,还是怕朕觉得你心狠?”
“我”苏妤滞住,看着他的笑容心中惴惴。
“是怕做恶人的话朕明白,当年的事冤枉了你,六宫也因为那事都对你存着偏见,算朕欠你的,所以替你把这恶人做了。”皇帝悠哉哉地道,“如是怕朕觉得你心狠么”皇帝啧了啧嘴,笑而摆手道,“反正朕这次也看出来你压根没想饶她了,下回也就用不着强装大度,有话直说便是。”
都说伴君如伴虎,尽管眼前之人分明没有责怪之意,被帝王看破掩饰总还是一件让人很是心虚的事。略作踟蹰,苏妤垂首福□去:“臣妾本也不想和陆氏计较,实是她太过分了些”
“知道。”皇帝了然笑道,伸手一搀,“就算是你想和她计较,也是朕乐意替你当这恶人。”。
并肩走在宫道上,苏妤边是忐忑于这几乎有些黑白不分的偏袒,边是思量这事中的变数。不知是怎样的原因,竟能让佳瑜夫人放下这再给叶景秋一击的机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额外加更~晚七点还有一更哟~~~——
【严肃】我决定来厚颜无耻(划掉)理直气壮地推一下自己的黑历史
披着玄幻皮的古言单元文~欢迎来看~~~大背景和《弃后》还有《晏然传》一样都是大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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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我说世间的香气都蕴着一段记忆,世间万物的记忆都能炼香,你信不信?
不信?
好,那我告诉你,
我每天都在拿别人的记忆炼香,
跟我来,我带你去品我炼的香,让你看看里面的记忆,
其实,我也少一段记忆,
过了很多年我才知道,有人拿我的那段记忆炼了香。
☆、第54章 梧洵
被废黜后的第六日;苏妤在月薇宫听到冷宫的宫人来知会娴妃说:陆氏疯了。每日都大哭大闹;劝不住哄不住,弄得冷宫里不得安宁。
娴妃便看向苏妤;苏妤不咸不淡道:“既是疯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便是。何必来回话?还顾念着她曾生下皇长子么?”
几人便躬身退下;再没有其他言语。娴妃一笑:“我还以为姐姐会直接取她性命呢。”
“何必?为了这么个人脏了自己的手,不值当。”浅啜了口茶;苏妤道,“不过奇怪了,我不明白佳瑜夫人为何是拖她下水。要给叶景秋使绊;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谁知道呢。”娴妃微微一叹;“兴许佳瑜夫人是有什么把柄攥在叶景秋手里?”
互相牵制?苏妤思量了片刻,只摇首道:“不像。”。
陆氏委实是个不消停的人,便是疯了,也总能在后宫惹出些事端。据说她起先是日日咒骂着,说苏妤害了她的孩子,在两日后便投了井,死在了冷宫里。
宫人们说那井口很小,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把人捞出来,都已在水中浸得面目全非了。
折枝说着忍不住地寒栗,最后啐了一口骂道:“什么东西,死都死不消停。”
苏妤轻笑,不以为意地抿茶淡言:“她嘴是碎,但已被废了又疯了,哪还有什么本事惹事生非?这是宫里头有人成心兴风作浪。”
是有心寻她的晦气。
是以皇帝白日里偶然来看苏妤时,便见她坐在案前,一笔一划地抄写着经文。字字都写得认真急了,面容谨肃,阳光斜洒在她脸上,衬得一片沉静。
他已知她对陆氏怨得很,那日话已说得清楚明白,她这是做什么样子?
若不是做样子这是平白发什么善心?
站在她身后探手一抽,她笔力倒是不轻,握得稳稳的,半分也没让他抽出来。有些惊意地抬头一看,苏妤将笔稳放在砚台上,垂首福道:“陛下大安。”
“免了。”皇帝一笑,睇了那桌上纸张一眼,随口问她,“给陆氏抄的?”
“是。”苏妤默了一默,又说,“算是。”
算是?皇帝不禁一笑:“到底是不是?”
“是怕她来寻仇,想为自己求个心安。”苏妤诚恳道,说着一声叹息。
拿起一叶纸笺看了一看,手指在纸上一弹,皇帝笑道:“又不是你害的她,你这是哪门子心虚?”
“确不是臣妾害的她。”苏妤低头道,“但她不信啊。活着时既不信,谁知死了会不会信?若当真来找臣妾寻仇,臣妾岂不是冤死了?”沉默一瞬,她续言道,“毕竟有些事解释不清楚,并非自认清白就可以不受牵连。”
就像三年前。楚充华失子的事,她始终都是自认清白的,却始终都只是“自认清白”。
一时难免尴尬,皇帝轻一咳嗽,道:“过几日便该去梧洵了,你的伤”视线往下一移,他笑说,“路上难免颠簸,让折枝多为你备些药。”
其实那伤已无碍了。苏妤浅笑颌了颌首:“臣妾知道。”。
避暑的旨意下来了,各人去往梧洵后的住处皆尽安排好。苏妤住在婷息轩,风景颇好的一处,其后有小山,离皇帝的正了殿也不远。
这倒无碍,让后宫颇有微词的是——凤翟殿空了下来。
凤翟殿是皇后的住处,没有皇后是空下来本是应该,但目下长秋宫是佳瑜夫人住着,晨省昏定亦是去向她问安,避暑却着意将凤翟殿空了,可见是皇帝的意思。
加之皇帝三天两头地往绮黎宫跑,众人难免觉得莫不是日后都要为苏妤空着?
苏妤反倒过得坦荡,反正佳瑜夫人已然和她翻了脸,还怕再不痛快一次么?
更为舒心的是这次未能随驾的,是叶景秋。
到了梧洵的那日,苏妤还没来得及瞧一瞧这婷息轩究竟是什么样子,徐幽就亲自来了,躬身一揖禀说:“陛下传充仪娘娘去一趟。”
向里望了一望,虽是早已有宫人准备停当,但因有从锦都带来的东西,还是要再收拾一番的,总也难免嘈杂。遂一点头,随着徐幽往正了殿去,倒是不知刚到行宫,皇帝会有什么事。
入殿见礼,礼至一半便被皇帝伸手扶了起来,笑说:“没外人,坐吧。”
依言坐下,苏妤疑惑地问他:“陛下有事?”
“留你坐会儿。”皇帝平淡道,递了封信给她,“刚送到的,苏澈到映阳了。”
是家书?
苏妤接到手里一看,上面却是写着:陛下亲启。
“这个是”苏妤惶惑地抬起头,“给陛下的啊”
“禁军都尉府多是密令,在外时时刻要往朝中回禀,由密使专程送至。”皇帝含笑解释说,“不过朕跟他说了,到了映阳头一封信得跟你这个做长姐的报平安——可你总不能让他写个‘充仪亲启’然后让密使送来吧,多不合适?”
“”是不太合适。苏妤闻言便放下心来,撕开了信封,信上的开头的称呼果然是:长姐。
一封信读罢,两页纸,从头到尾没什么要紧事,就是说一说他平安到了、映阳的风土人情如何苏妤读完后便收了起来,嗔笑说:“一句正经事没有,倒是劳得密使跑一趟。”
便将信呈回给皇帝。
皇帝瞥了一眼:“给你的信,自己收着。”想了想又道,“要不你回一封?”
苏妤思量片刻:“也好。”
她在案前坐下,提笔回信。贺兰子珩也闲适地在一旁坐下,看着她一笔笔写下去却不凑去看内容。他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他要让她放下那些戒备和担心。即便做得刻意了些,但他就是要让她明明白白地感觉到,他就是半点都不疑她、也不想伤她的家人。所以半分不担心她会通过书信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苏妤当然不会直接信他。
一封信写完,她自然而然地递给了皇帝,倒是没有什么表露,只道了一句:“写完了。”
“嗯。”这回皇帝倒是接了过去,却没有如她预料中那样先看一遍,随手拿过了个信封装起来,封好后又递回给她,“密使就在外面候着,你直接给他便是了。”
接过去就是帮她装起来而已么?
苏妤哑了一哑,犹豫着拿了回来,下意识地在手里抻了一抻信封,足下未动。
“怎么了?”皇帝睇着她问。
“陛下”她看着手里的信封咬了咬唇,半开玩笑说,“陛下就不怕臣妾说些什么不该说的么?”
“你说起自己来还真是狠得下心啊。”皇帝淡看着她,板着脸表达出了鄙夷,“上回是直言说自己不是个美人,这回索性把谋反的罪名给自己扣上?”打量她两眼,皇帝又道,“就你身上那点靳倾血统,你想去通敌汗王都信不过你。”
这什么跟什么?
苏妤隐隐觉得皇帝好像在有意刺她,语无波澜地成心挑她的不痛快。暗自瞪了一眼,一福身说:“那臣妾去了,臣妾告退。”
听出她语中的赌气意味,贺兰子珩假作未觉,待她离开后方有一抹得色浮于面上:敢找理由逃开成舒殿还说得冠冕堂皇?你当就你会说话?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是跟她置什么气?。
在外恭候的密使头一次遇到出来递信的是个嫔妃。愣了半天,结果信收起来,头也不敢抬的一揖:“臣告退。”
苏妤神态自若地一颌首,待他离开后也移步往自己的婷息轩去了。
“云敏充仪。”曼声轻唤,苏妤回过头去目光发冷。佳瑜夫人瞧了一瞧那正自离开的密使,温和笑道,“怨不得前阵子听说了充仪和禁军都尉府指挥使的一些事似乎在民间传得厉害,充仪也太不知避嫌。”
“避嫌?”苏妤一笑,“如是臣妾日日和外臣相见,那是臣妾不知避嫌。但臣妾难得回一次家便碰上这样的事——沈大人还是奉得陛下的旨都能被栽赃,这便不是臣妾不知避嫌,是欲加之罪。”
“那就所幸陛下不怪你了。”佳瑜夫人衔起笑意在她面前缓然踱着步子,“真是风水轮流转,听说元年随驾来避暑的时候,没充仪什么事。如今倒是把叶妃留在宫里了”略有思忖,她又道,“哎?充仪是不是觉得奇怪,本宫为何没借上一次的事除掉叶妃?”
苏妤自是觉得奇怪,但也不曾想到佳瑜夫人会主动在她面前提及此事。目光微凛,苏妤静默未言。
佳瑜夫人又笑问:“充仪你是不是还觉得本宫有什么把柄在叶景秋手里?”微微扬首,佳瑜夫人带着几分蔑然之意淡瞧着她,“收起那些可笑的想法。本宫是想让你知道,只要本宫还住着长秋宫,后宫的局势就不会由着你左右。你指望着本宫除掉叶妃不让你碍眼?本宫倒是对目下的三足鼎立之势很是满意!”
苏妤轻一抽气,倏然明白了。佳瑜夫人自是也觉得叶景秋碍眼,但目下自己风生水起,三人互相对抗着谁也不会示弱,一旦少了一角,便是仅剩的两方针锋相对。成败在此一举的时候,任何一人都会拼尽全力,从三足鼎立变为针尖对麦芒。那么于任何一方而言,都是少了中间的一道屏障、都要危险得多了。
“叶妃觉得本宫夺了她的后位。”佳瑜夫人思索着抿笑,“但在她眼里,最碍眼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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