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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后崛起-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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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妃却是望着她愣了半天,俄而讷讷道:“你你梦见她有孩子、登上后位而已,这便去害她?”
苏妤想了想,自己这番说辞好像是有些荒唐,却又不能告诉娴妃她已然经历过一次所以知道,默了一默,补充道:“那梦里瞧得出时日,便是不久后了。”
“哦。”娴妃这才恍悟地点了头,思忖片刻又道,“但姐姐你已有很多梦不准了,对吧?”
“是。”苏妤颌首。未辩解太多,从前确是有很多梦不准,但此事根本不是个梦。
“那我说句话姐姐别觉得惊讶。”娴妃说着,很有些神秘兮兮地意思。苏妤眉头微挑:“什么?”
“佳瑜夫人此时不可能有孕。”娴妃笃定道。
苏妤大感奇怪:“为何?”
明明已是把一众宫人都支走了,殿中只有她二人,娴妃却仍是绕过了案几,走到她身边附耳低语说:“因为佳瑜夫人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
“你说什么?!”苏妤一声惊问,震得娴妃耳鸣了一阵子,横了她一眼,解释道:“民间有些医书,能从些细节之处看出来这些。我从前好奇,观察过一些宫女,j□j不离十的。”
“”苏妤不知自己彼时是怎样的神色,心中只暗叹道:果然书中自有黄金屋啊!佩服佩服!
那么便是秋蝉骗了她了?
苏妤一阵心寒。与秋蝉相处时日不长,可她事事都是留着余地的,宁可不报这仇也不肯秋蝉搭上命去。
秋蝉倒是比她还要狠一些。
不过万事无绝对,亦有另一种可能便是佳瑜夫人识破了秋蝉却未动声色,借着秋蝉来骗她。
此事究竟如何,倒是并不难查。
差人暗中打听当时一同派过去的另一个宫女静霜是怎么死的,不几日便有了结果——确是被佳瑜夫人赐死的无误,同时却添了一个细节,那日佳瑜夫人是传了静霜与秋蝉同去,静霜死了,秋蝉却活得好好的。
不会有什么大偏差了,多半便是静霜宁死不屈、秋蝉却倒戈了。
一声冷笑,苏妤亲自去了宫正司,见张氏。
她要张氏做的事,便是此事上翻盘的一件大事,于张氏而言倒是不难。
“那个叫秋蝉的宫女,有劳张姐姐为她重新拟一份典籍,与本宫半点关系也不许有、和长秋宫明着也不许有关系。”微微一顿,苏妤继道,“但须得有细想之下便能觉出的联系。”
宫女的典籍,记着宫女入宫后的一切事项。从姓甚名谁到家在何处、从位居几品到在哪里供职均记得详细,一切又都归宫正司管着,倒正好让苏妤捡了个便宜。
秋蝉不会知道,在这么短短的几日里,她入宫至今的一切履历全都变了。
而在这几日里,苏妤亦是每日都在数算,如若当真是照原本的想法行事了,佳瑜夫人用药已用到了第几日、那孩子大约还能活几日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数这无意义的东西,似乎是觉得这样,才能让自己那颗险些死于一念之差的良心再活过来些。
三月初一,张氏差人将秋蝉的典籍誊写了一份呈给她,她一页页仔仔细细地看了,没有任何疏漏、找不出任何疑点。
心中微有一笑,彻底放下心来。万事具备,便等着佳瑜夫人告她一状了。
给佳瑜夫人使个绊、又没真扯上个无辜稚子,实在让人心中舒服许多。
。
秋蝉仍不住地说着,阐述着每一个经过。皇帝始终未发话、佳瑜夫人偶尔问上两句、苏妤亦是始终未发话。
一问一答终于结束,秋蝉屡次提到苏妤给了她不少银钱首饰,佳瑜夫人向皇帝一福说:“陛下,这样大的事,也不能冤枉了昭仪,是否先搜这宫女的房?如是当真搜出了这些东西,也算人赃俱获。”
“不必了。”皇帝面色一沉,瞟了苏妤一眼道,“这些东西,相似相同之物甚多,便是搜出了也证明不了什么。”
端得还是偏袒。
“陛下。”沉默了这许久,苏妤终于开了口,起身恭谨福道,“臣妾只一句话”她抬起头,笑看向佳瑜夫人又看向秋蝉,缓缓言道,“这宫女不是臣妾绮黎宫的人,臣妾便是见也不曾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_→作为一个很恶趣味的作者昨晚看着大家的评论简直心里乐开了花
_(:з」∠)_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脑(shen)洞(jing)大(bing)
顺便解释一下女主的设定问题:
从刚开文不久,就有姑娘说女主不聪明,直到昨天,有姑娘问——能不能让女主聪明一点?
看到这句话,阿箫变成了这个样子:Σ(っ °Д °;)っ
其实吧,是这样女主本来就不聪明啊!聪明的话上辈子那么惨就不合理了——虽然主要归咎于皇帝对她有误会,但如果她真的聪明,起码还是能有点办法和家里通个气儿或者寻求些别的帮助的,不至于混到那份上。并且如果聪明,也不会对皇帝执念到死了
所以和皇帝重生后宠她宠上天不同,让她智商大涨是个不能开的金手指——皇帝说到底只是转性,她这个不能换脑啊!!!我给她安排个从多啦A梦那年代穿越来的名医为她换个宫斗小达人的大脑大家会给我刷负的吧!!!【撕心裂肺】
于是怎么说呢,这篇文的侧重点一直也不是如何算计,而是皇帝的补偿和苏妤在复仇和本善间的挣扎——_(:з」∠)_我知道大家可能想看女主狠狠地报复、把上辈子欺负过她的人全报复一遍,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但是我实在写不出这么狠的女主,就算她是重生的嗯啊因为吧【对手指】还是喜欢写善良一些的人,不是一味地傻善良,而是有自己明确的底线,并且至少在狠心算计的时候该多多少少有一份愧疚或是内心的不安吧。
嗯,阿箫是个相信“人性本善”同时也相信“人性本恶”的人,总的来讲就是阿箫相信“本性难移”这句话,一个人本性如何,在她经历了很多事之后会有些许改变,但不会变得太多。
…
以及关于女主为什么在死后看到了自己并未经历过的事情:
其实这算是阿箫的恶趣味来着没想到时不时总有妹子执着地问
这个设定来源于阿箫很久以前看到过的一篇关于灵魂研究方面的论文。具体记不得了,大致就是说,有学者认为,人是存在灵魂的,且灵魂在剥离肉体后,不仅在空间间是自由的,在时间里也是自由的——就是说,按照这个观点,一个人在死后,他的灵魂可以回到他的过去、也可以看到未来。
且鉴于女主直接重生到了刚出生的时候重走完整一世,这个大致感觉就是她的灵魂在时空中被抽回当年的躯体中时,在“途中”目睹了这些年相关的一切事情
_(:з」∠)_不知道说明白没有咳因为阿箫闲的没事会看各种奇奇怪怪的书,所以写东西的时候也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这个嗯已放弃治疗
☆、第81章 审问
81、审问
佳瑜夫人听言;眉头微微一挑:“是或不是;可非昭仪你一句话便能推得干净的。”
“宫中礼法森严;这样的事,臣妾自知有据可查,为何说谎?”苏妤说着,听着是回佳瑜夫人的话,目光却仍是看着皇帝。
过了须臾;皇帝冷声一笑:“交宫正司审去。”。
听闻秋蝉被送去了宫正司;折枝难免有些忧心——宫正司那样的地方,什么样的嘴撬不开?如是秋蝉供出了实情
将担忧同苏妤说了,苏妤反是轻松笑道:“实情?她今日在殿上说的那些;不就是‘实情’么?”
除了那下药的原因是假,其余基本就是苏妤同她说的了。
“你怕她告诉陛下我本想给佳瑜夫人用致小产的药?佳瑜夫人既未有孕;我平白做这个干什么?这话便是说了,有几分可信?”苏妤笑意愈深,眉眼间毫无忧虑,折枝默了一默,又道:“即便如此她如是在宫正司中咬死了就是娘娘要害夫人、而不提佳瑜夫人反手算计之事”
“她自然会咬死了是我。”苏妤轻笑着缓了口气,“听见她在殿上说了什么么?她说我会照顾她的家人——我倒是没说这话,但多半是佳瑜夫人以此相要挟了。关乎一家性命的事,她怎敢倒戈?”
宫女宦官摊上这样的事多是一死,然则自知是死路一条的事当然谁也不愿去做,拿住家人就是最简单有效的要挟。这样的法子,于大世家们——譬如如今的窦家、再譬如从前的叶家、苏家而言,不费吹灰之力。
“今天陛下在成舒殿,话中多有向着我的意思。加之如是去查了典籍,她与我、与绮黎宫都无半分交集,反与佳瑜夫人隐有联系,陛下心里本就会有个决断。她愈咬死了是我,陛下就愈会怀疑是那一边的意思。”
所以这事大约也只能不了了之罢了,对佳瑜夫人也不会有什么实际的害处,却是在皇帝心里胜了一筹。让皇帝心里始终存个疑点,觉得佳瑜夫人从中算计了什么,继而便会疑到整个窦家。窦绾离这后位便是更远了。
何况她还是完璧。
苏妤想着娴妃的话抿起笑来,心中又不觉添了些不解。从前便听闵氏对她说过,皇帝传她却从不动她,如今这窦绾也
皇帝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不管是皇帝来绮黎宫时、还是苏妤去成舒殿时那些夜晚已让她彻底打消了刚听闻闵氏未当真侍寝时怀疑皇帝哪里“不正常”的想法,便更想不明白皇帝到底为何如此对待后宫了。
因为忌惮窦家?。
对于被送进宫正司的那宫女秋蝉,宫正司上下接了皇帝的口谕:严审。
过了一日,又听大监徐幽来传旨说:“陛下说务必把实话审出来。”
实话?众人不明白皇帝这意有所指的‘实话’意味着什么,唯宫正张氏明白,皇帝大抵是亲自看了秋蝉的典籍,知道她和窦家有些关系,定要她把窦家供出来不可。
秋蝉的嘴巴却很硬,一味地咬死了就是苏妤的指使,佳瑜夫人只是被算计、而非有意算计。
供状呈到皇帝面前,皇帝看了一看,蹙了蹙眉便搁到了旁边。徐幽估量着这大约是要依惯例不了了之了。
宫闱中事,很多都是一滩浑水。往往两边都是嫔妃、推到台面上的只有像秋蝉这样的一个宫女而已。如此一来,去审背后的嫔妃自不合适,纵使皇帝心里全然知道谁是谁非,但无罪证也发落不得。毕竟,嫔妃背后还有世家呢。
为这样可大可小的事情撕破脸面到底不合适。
故而在宫中,“大事化小”成了不成文的规矩,在可以不牵涉世家的情况下绝不牵涉。当然,既是后宫中事,还是多多少少可以被皇帝的心思左右的——便如这事,皇帝若是偏着佳瑜夫人一方,便把这秋蝉的供状公布出去,把苏妤的罪名坐实了;如是偏着苏妤些,就让秋蝉死在宫正司里,让这唯一的一条线断了便再无可查。
至于皇帝心里明白的那些“实话”,如若有朝一日打算彻底办了窦家,便正好抖出来,让窦家罪加一等,为时不晚。
然则贺兰子珩偏头又凝睇那些供状半晌,蓦地抄起来,起身便往外走:“去宫正司。”
宫人们俱有微惊,连忙跟上。
他觉得,这机会不能放过。此事多半是佳瑜夫人存心想害苏妤,既然秋蝉咬死了不说,不了了之自然可以,两边都不伤。
但若能撬开秋蝉的嘴自然更好,拿住了罪证便能要挟住窦家,让他们安份点,别总想着把女儿往后位上推。
那后位,他得竭力留到苏妤能坐上去的那一天。
到了宫正司,正是审讯的空当。秋蝉尚在刑房里,却没有宫正司的宫人在。
这两天实在过得暗无天日,感觉流了很多的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气,若不是清醒地知道自己身系一家性命,大概早就把佳瑜夫人供出去了。
她从进宫那一日就知道宫正司是什么样的地方。如今刚刚两天而已,她隐约有些担心,如是再这样下去,宫正司会有些别的法子去查到那些事。
不过那就怪不到她头上了。佳瑜夫人也说过,只要她不供出来,便保她家人平安。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这声音弄得秋蝉浑身一个激灵,费力地睁开眼睛去看,进来的人却比宫正的亲自到场审问更让她惊惧。
“陛下”秋蝉瘫软在地上,毫无见礼的力气,只能死死盯着他,不知他会做什么。
如是直接杀了她,反倒轻松。
“这事怎么回事,你自己说吧。”皇帝站在她面前,负手而立,声音沉稳得没有情绪。
“是云敏昭仪让奴婢在佳瑜夫人药里做手脚”秋蝉刚说了一句,便被皇帝打断了:“朕看过供状。”
那是何意?
刑房本就只有一个小窗,这一间又是背阴的,阴冷之意更甚。贺兰子珩觉得有些不适,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个炭盆上,信步走了过去。
秋蝉眼瞧见皇帝亲手拿着里面的烙铁拨弄着炭火,浑身一阵又一阵的发冷,似乎已经能感觉到疼痛。畏不敢言,听得皇帝又道:“朕会亲自来,就不是来听把供状上有的话再说一遍的。”
表面已不再热的炭灰成功地被拨弄到了一边,露出底下烧得正旺的红炭,贺兰子珩悠哉哉地就伸出了双手烤火。
莫说秋蝉登时松了口气,连徐幽都松了口气——原还以为皇帝这是气急了要亲自动刑。
“你是永昭二年进的宫,家在淮昱。”皇帝闲闲道,“家里七口人,除了父母,你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两个妹妹。”
秋蝉在疲惫中懒得开口——这些事,佳瑜夫人也是知道的,且已将她全家都接出了淮昱,皇帝便是知道这些,也不能拿她的家人来威胁她了。
一阵安静之后,皇帝接下来的一番话却将她这些“美好憧憬”击了个粉碎:“十二日前,窦家安排人将你阖家接出淮昱、去了映阳,八日之前,在映阳的兵部给你兄长安排了差事。”
“陛下”秋蝉的语中已满是不可掩饰的恐惧,几乎已经能看到全家被杀似的。皇帝恰在此时微偏过头来,给了她一个在阴暗中被光火映亮的侧脸,看上去厉色更甚:“窦家有窦家的法子,你就当朕的禁军都尉府是摆设么?”
“陛下是奴婢一个人的罪”秋蝉压抑地哭了出来,牙关紧咬,声音嘶哑。
“那就告诉朕实话。”皇帝转回身来,复又背过手,“你再废话一句,朕保你三天之内在禁军都尉府的牢里见你全家。”
“是是佳瑜夫人让奴婢反咬云敏昭仪一口。”秋蝉的眼泪一边往下流着,一边慌不择言地说着,“昭仪娘娘指了两个人去长秋宫,一个是奴婢另一个叫静霜,那天夫人当着奴婢的面对静霜动了大刑,最后还赐死了非逼奴婢为她办事不可。”
严审一人让旁人瞧着、逼着旁人扛不住,皇帝不禁腹诽一句:窦氏这审讯的法子是跟刑部学的还是跟禁军都尉府学的?
“后来后来还拿奴婢全家性命相要挟,奴婢也没办法,便将实情告诉了夫人”秋蝉继续说道,“夫人便说将计就计让奴婢回去禀了昭仪,告诉她夫人的确有孕便是、迫她动手”
她说得很有些混乱,听得皇帝一怔:“将计就计?”想了一想蹙眉又问,“何出此言?昭仪本是想做什么么?”
“是”秋蝉解释道,“昭仪娘娘安排奴婢和静霜进去本就是让奴婢小心瞧着,看佳瑜夫人有孕与否如是有孕,万不能让她生下来”
这出乎意料之外的隐情让贺兰子珩浑身一震,本是想让秋蝉把窦绾供出来,谁知她倒确实把窦绾供出来了,最后竟还是扯回了苏妤身上。
“佳瑜夫人摸准了自己如是没怀孕,这般跟昭仪说了之后再诬她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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