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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江湖作者:二逼癌细胞-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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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嘶”了一声,刀刃一般的内力将他的手刻出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躯体有那么一瞬间是退缩了的,他却仍坚定地抓住了闻瑜的手,忍耐地低声说:“疼就抓我。”
闻瑜就仿佛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秦盛,指甲都深深地陷入了秦盛的肉中。
秦盛感觉自己的食指和中指的接连部分快被徒手撕开,他于是整个抱住闻瑜,用自己高大的身体把闻瑜整个包住,又说了一遍:“疼……就抓我。”
这是一场拉锯战,秦盛甚至都不知道对手是谁。
他抱着闻瑜,五脏六腑都承受着内力的冲击,闻瑜的双眼已成了赤红色,他扭动着,像是一条无助又狠毒的蛇,可秦盛抱着他,一直抱着他。
“疼啊……”闻瑜气若游丝地喃喃道,“好疼……好疼。”
“我……也好疼。”秦盛说,“我,我们一起疼。”
然后奇迹般的,闻瑜身上的内力居然开始渐渐收敛回了身体,丝丝缕缕地暗红色呈波浪状层层消失,逐渐浸入闻瑜的皮肤,为他的皮肤更添一份细腻,他满身大汗地躺在床上,动了动手指头,立马就感受到了有力的回握。
“还疼吗?”秦盛也是汗流浃背,他额头上的汗滴到了闻瑜的眼角边,闻瑜眨了眨眼睛,“不,不那么疼了。”
这诡异的疼痛来得快,去的也不慢。
秦盛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坐起身子,“唉,美人儿都是难养的,病痛多多。”
“病痛……?”闻瑜似懂非懂地歪了歪头,接着就感觉到自己似乎有无穷的力量源源不断地从丹田处透出,他皱起眉头,凝视着自己的右手食指,内力便顺从地丹田涌出,一路游走到了指尖,再轻飘飘地冒出,凝聚,成了锋利的刃。
“这是什么……”秦盛也注意到了,他抓住闻瑜的手,“内气外放凝刃……?!我记得你修的是主内的功法啊?”
“我,我不知道。”闻瑜摇摇头,他把手抽回来,对着自己另一只手比划了一下,将将接触到另一只手指,皮肤便豁开了一条口子,可他却感受不到疼痛,而是忽然拽住秦盛的袖子,急急道:“我,我不骗你……我真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
前两天的事儿实在是让他有了心理阴影,他拽住秦盛的袖子,生怕他拂袖而去,只知道念叨“不知道”,像个怕被娘亲骂的孩童。
秦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这幅狼狈样,心里检讨:是不是对他太不好了?
于是拍拍他的头,“我说了,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闻瑜摇摇头,还在鬼打墙里出不来:“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
“嗯,宝贝儿不知道,”秦盛把他整个抱到自己的腿上,“没关系。”
“你查我的丹田吧!”闻瑜却说,“你看看到底怎么了。”
丹田是习武之人多么重要的地方,可现在为了取得信任,别说丹田了,就是掏心掏肺,他也敢掏出来。
秦盛故作轻松地取笑他:“变厉害了不好吗?还要查吗?”
“不好……”闻瑜闷闷地说,“一点都不好。”
“好,我看一看。”秦盛顺着他,拧了拧他秀气的小鼻子,“不过不是为了防备你,我得看看,我的小美人儿到底怎么了。”
好好检查了一通,自然是什么也没检查出来。
秦盛乐呵呵地道:“我家美人儿越来越厉害。”
“嗯,”闻瑜也平静了一些,他恹恹地趴在秦盛的肩头,“不知道为什么。”
“管他呢。”秦盛说,“只要和你一块儿我就高兴。”
闻瑜又不说话了。
“我是不是让你没法儿安宁下来?”秦盛顿了顿又说,“我知道,前两天我表现很不好。”
他把闻瑜的脸掰到自己面前,用鼻子去顶他的鼻子,郑重地说,“我会对你好。”
他这一天都不知道说这句话多少次了,但闻瑜百听不厌。
二人黏糊了一会儿之后就上街去了。牡丹花城正举行花展,不是那种大簇大簇的花的展示,而是有个擂台,擂台上别的不比,就比花。
比花?花怎么比?
闻瑜听了不明白,秦盛也不多说,直接把他带到比赛处,拉着他的手,“你看了就知道。”
牡丹花城是一座很另类的城,这儿不事农耕,更遑论打渔捕捞,整座城的命脉都是花撑起来的。在这儿你能看见千奇百怪的花,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秦盛而闻瑜并肩站在里三层外三层人的外边儿,擂台上正站上一个颤巍巍的老农,只见他手中捧着一个精美的青花陶罐,罐上盖着一层红布,他一揭开那层薄薄的布,淡淡地清香便从罐子中悄然冒出。
闻瑜左伸头,又伸头,怎么也看不分明,接着突然感觉脚下一空——原来是秦盛抱着他的腰将他整个举了起来,闻瑜脸上一红,“好,好多人。”
“让他们看去。”秦盛全然不顾这些,“你往我左肩膀处靠一点儿,我也要看。”
☆、第56章 番外二
番外二父辈们日常一天
话说闻芷暇和秦周二人在误会解开之后终于冰释前嫌,甜甜蜜蜜地过起了夫夫生活,且看他们二人是怎样在摩擦与幸福中彼此相处的!
辰时。
闻芷暇睡意朦胧地睁开眼睛,打着呵欠迷迷糊糊伸手摸了摸旁边,嘟嘟囔囔道:“周周……还要。”
他本想再温存一番,昨夜翻云覆雨实在*,秦周年过四十仍有一副好身材,不算细腻的皮肤让他爱不释手——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只可惜手下冰凉一片,他笨拙地想了片刻,脑子里钻过一个念头,“夫君不见了。”
“周周……”他勉强眨眨眼睛,“我的周周呢……?”
嗯?夫君不见了?去哪儿了……夫君去哪儿了……
闻芷暇摸了一会儿,念头转了三四圈,他才猛然反应过来人没了。冷意瞬间从头窜到尾,尚在迷糊状态中的闻芷暇一翻身坐了起来,“秦周?!”
走出院子里也没人,闻芷暇茫然地四处望望,掌门在院子门口朝他点点头,“早。”
闻芷暇:“……你怎么在这里。”
掌门:“你不用管。”
然后转身就走。
闻芷暇不知所措地站了一会儿,想不明白自己在这儿是干什么,好一会儿才幽魂似的出了门,不知怎的就走到了后林子。
林子里传来刷刷的练剑声,闻芷暇打起精神,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再花俏点儿,你这练的不行。”
“我看你是迷了心窍了。”秦盛抱怨,“师父,我的刀不是用来表演的。”
秦周睥睨着正扎马步的秦盛,“从现在开始是了。”
秦盛:“……”
秦周:“其实秦家刀法极其适合花俏。”
秦盛:“你骗人。”
秦周干咳一声。
二人直愣愣地对视一阵,最后各自转开视线,秦盛认命地舞起刀,闻瑜则在一边拿着自己撒毒粉的劲儿撒花瓣。
闻芷暇偷偷地看了一会儿,三个人他都认识,他们各自做的事儿他也知道,可合在一起却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一会儿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看秦周的样子似乎也不想让他知道这事儿,他委屈地撇了撇嘴,幽幽地来,又幽幽地走了。
午时
所有人都上了桌,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饭菜,掌门环顾四周,终于一声令下:“开饭。”
“哗”的一声热闹了起来,寒舍人很多,女人也有相当的地位,一样是上桌的,于是单单宗家的人就塞了满满一个堂。
闻瑜坐在一边等秦盛给他布菜,闻芷暇也享受了这个待遇。只是他食不知味地咀嚼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周看他呆愣愣的,也不是很明白到底怎么了,无奈地挠挠头,只能给闻芷暇笨拙地布菜。
“你看看人家!”掌门家的千金骄横地横了自家男人一眼,“看看你!”
那瘦小男人吃了苍蝇似的皱了皱脸,“你……想让我和秦叔一样……?”
千金转而去看秦周。
秦周不太会哄人,只能不停地给闻芷暇夹菜,所以等闻芷暇反应过来时,他碗里的菜已经堆得和他的眼睛齐高了。
他忙吃一口,细声细气地回道:“够了够了,太多了。”
秦周讷讷地停了手,见闻芷暇吃的是一块儿鸡胸脯肉,突然便站了起来,把那一整盘鸡都端到了闻芷暇面前。
掌门:“……”
秦周不顾掌门瞪他的一眼,脸红到了耳根子,“你,你吃。”
闻瑜:“……”闻瑜不得已地捂住双眼。
千金的男人:“……你想让我就像他这样?”
千金:“其实我觉得你现在就挺好。”
秦盛默默地把脸转开了,太丢人,不想看。
众人眼巴巴地看着那盘白切鸡整个的被端走了,控诉的眼神怨念能淹死个人,秦周做了之后才觉得不妥,手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吃饭,”他于是扭头硬邦邦地说,“看,看我干什么,下午都想挨训么!”
众人忙低下头,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
掌门摇摇脑袋,唉,秦周……愁人呐。
未时
中午小睡片刻,秦周抱着闻芷暇躺在床上,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闻芷暇一直闭不上眼睛,他轻轻地戳了戳秦周的鼻尖,“周周……”
秦周在梦中“嗯”了一句。
闻芷暇怎么看这人怎么喜欢,遂眯起了双眼,即便是不困也蹭进了秦周怀中,闭上了眼睛。
申时
寒舍的人都在练刀,掌门家的千金一刀砍塌了家里的篱笆,掌门又去别人家听墙角,王大王二正在赶来寒舍游玩的路上。
梅兰竹菊在涂寇丹,花娘在发疯。
秦周在仍然在指点秦盛的刀法,闻瑜负责撒花瓣,闻芷暇负责偷看。
酉时
秦周把闻芷暇拉到后林子里,让他坐在一块儿大石头上。
秦盛臭着脸站在石头前,闻瑜则蹲在树上。
“怎么了……?”闻芷暇问道“这个架势是做什么?”
秦周羞赧地勾起嘴角,扭头便又是严厉的面目,他看着秦盛道:“开始。”
“是。”
纵使不愿意也得听师父的话,秦盛“锵”的一声抽出自己的刀,舞起了刀法来。
他的刀法极炫目,配上闻瑜在一旁挥洒的花瓣,颇有一番力量的美感。秦周在一旁观摩了一阵,满意地点点头,而后在秦盛腾空而起的那一刹那猛地冲出。
二人缠斗作一团,一招一式皆冲着对方要害刺去,眨眼间便是千回对决。
闻芷暇哪里还坐得住,他站起来冲向周胜二人,而就在他迎上二人的刀尖时,一切突然静止了。
秦盛的刀正抵着闻芷暇的后颈,而秦周的刀尖则对着他的喉结。
一时间静谧无声。
秦盛把刀收回,带着闻瑜闷声不吭的走了。
“你们……你们,”闻芷暇道,“你们做什么?”
“我们秦家的传统很多,”秦周却答非所问,“我终于尽了我的礼数。”
闻芷暇:“???”
叫她一头雾水,秦周道,“我们这儿,所有要成亲的男子都要给未过门的媳妇儿舞一段刀,得是要和最亲的人对打。对打的人越亲,舞得越漂亮,表示对你的爱越深厚。”
他的刀仍然没有收回,直直地顶着闻芷暇的脖颈,声音有点冷,“你后面没有刀,但前面有。你可以现在反悔,往后退。可若是舍不得我,往我这儿走了,脖子上见了血,就是我的人了。”
闻芷暇捂着嘴,鼻子里酸了一片。
“你走吗?”秦周问,“你可以走。”
——我不会追你,可我会像过去那么多年一样,仍旧爱你。
戌时
二人共同沐浴,期间情话绵绵,动作依依,其风流*自是不必多言。
亥时
上床睡觉。
闻芷暇太兴奋了,怎么也睡不着,非要折腾秦周,把秦周折腾得叫得哀哀的。
当到了最后一次冲撞时,他的脸已经狰狞到一种可怕的地步了。闻芷暇拽着秦周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甜腻腻的腔调里藏着的全是恶毒,“周周,我爱你。”
“你要是再离开我,我就死,在你面前一点一点割掉自己的肉,”他趴在秦周耳边,“你说好不好?”
“唔……”
“秦周……”闻芷暇说,“我是真的爱你。”
秦周已经睡过去了……
子丑寅卯时
睡觉。
闻芷暇拉着秦周的头发,睡梦中都笑了。
☆、第五十五把刀
老叟把罐子口朝观众展示了一下,只见罐子中空空如也,连片叶子都不见,更别提什么花了。台子底下传来了纷纷的议论之声,而就在大家开始发出嘘声时,老叟微微一笑,掏出个小瓶子往罐子里倒了几滴水,霎时间土壤便松动了起来。
根在舒展,土壤中的水分被吸食殆尽,老叟让人抬上一缸子水,用手轻轻地把水往罐子里撩,嫩芽破土而出,飞速的蔓延,伸枝,长出繁盛的淡黄色新叶,长出层层叠叠的花蕾,随着“啪”的一声,千枝万枝素白花儿开。
底下的人鸦雀无声,老叟朝着花儿吹了一口气,那些花瓣便纷纷扬扬地从台上飘落,雪一般的在空中飞舞。
不知最初是哪个人在惊叹,人群中突然喊出一句:“神花啊!天的赐福!”
底下便哄抢成一片。
老叟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微微一弯身子,算是谢了个幕。
闻瑜看得目瞪口呆,“这,这难不成是妖法?”
“不好说。”秦盛笑笑,“在牡丹花城,只要花能出彩,那就不管他是拿什么养的,即便是妖法,也是好妖法。”
“这儿的风气倒是合我口味。”闻瑜眯起眼睛,“倒是为何以花为重呢?”
秦盛抬手指指天,“上面供着呢。”
“皇城?”闻瑜道,恐怕只有皇城那些达官贵人王子皇孙才有这样的财力和闲心撑起这么一个花都吧?
秦盛点点头,“只是终究不愿意养太多闲人,所以每年都办花展,若是种花的人连续三年得了倒数一百名,便要被赶出牡丹花城了。”
“参赛的有多少?”
“一天能上台个五六十个人吧,”秦盛想了一会儿道,“办个十一二天就差不多了。”
闻瑜不禁咋舌,“才六百来人就要去掉一百个?”
“别忘了是连续三年,”秦盛提醒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况且那些不种花的生意人、农人也会给花匠们支援,可以说只要不被赶出去,牡丹花城的花匠生活是很好的。”
闻瑜点点头,转头看台上,台上走上了一位年轻的女子,那女子微微一福,姣好的面容上挂着温柔的笑容。
别看她是女子,她的布一掀开,人们一样顿时就惊叹出声,只见巨大的花枝上缀着几簇花瓣层叠的花,花的颜色各异——明明是一母同胞,偏偏各自生得各自的模样。
“好漂亮啊,”秦盛摸摸下巴,闻瑜顿时就拉下脸了,“哼”了一声,冷冷道:“我看不怎么地。”
秦盛一愣,随即便了然地笑了起来,“我说的是花,不是人。”
闻瑜横了他一眼,轻蔑地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好好好,”秦盛忍不住意味深长地嘿嘿笑了起来,笑得闻瑜心里直发慌,闻瑜一把揪住秦盛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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