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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皇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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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庸点头,端起香茗浅啜了一口。
凌风愣了一愣,追问道:“那太傅可知冰冰的身世吗?”
牧庸眸光深邃,却只淡淡一笑:“牧庸不知皇后之前如何,只知皇后如今怎样,想来凌风也很清楚皇后在宫中的处境。”
一说起这个,凌风便蓦地生出悲愤之色来:“凌风知道冰冰过得不好,皇上不喜欢她,太后也不待见她”
凌风说着就忍不住哽咽起来。
牧庸见他红了眼眶,心上一动,劝慰道:“凌风不要难过,皇后过得还好,睿王和王妃都很喜欢皇后的,还有牧庸陪在皇后身边,牧庸自当替凌风好生呵护,凌风大可放心。”
凌风强作一笑:“让太傅见笑了。”
牧庸道:“无妨,无妨。”又问凌风:“倒是国舅自己,可有何打算吗?”
带上皇后
牧庸道:“无妨,无妨。”又问凌风:“倒是国舅自己,可有何打算吗?”
凌风说得坦然:“只要冰冰平安无事,凌风自当要努力为她打下一片江山来,只有凌风功成名就,便必定不再人微言轻,这样以后方才能够护得冰冰周全。”
牧庸笑而颔首:“冰清在天衢,能够有凌风你这样的哥哥,实在是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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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牧庸、凌风、明轩、胤祺还有镇国大将军无相父子,齐聚一处,看胤泽坐在龙椅上,仔细地审查着云峥的版图。
须臾,胤泽将图纸一放,启口道:“大将军,朕觉这草图尚粗糙得很,大将军可还能够再仔细一些吗?朕要不惟山脉道路、河流关隘、城郭巷坊、屋舍楼宇,就连那些少有人知的僻径和旷场,都须有标注才好。”
这可把无相给难住了,愣了愣后,对着所有人探寻的眼光,郑重领命:“臣遵旨,臣这便回去着手办理。”
看无相依言退去,明轩进前道:“微臣愚昧,不知皇上此番决策可是有胜算了吗?”
胤泽道:“利而诱之,乱而取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这样岂不是很好吗?”
明轩愁眉:“可皇上乃是九五之尊,又岂能如此轻易参战?皇上还是让臣去便好,臣身为睿王难道还没有威慑力吗?”
胤泽笑了:“四叔是睿王,却不是朕,自然不一样了。朕都去了,那我天衢的铁血男儿又岂能坐得住?”
转头问向凌风:“国舅可还有何高见吗?”
凌风听胤泽问他,只闷闷道:“回皇上,臣没有什么可说的,臣愿意追随皇上左右。”
胤泽点点头,不再说话。
待牧庸从御书房里出来,国公炎铸自回廊处现身,叫住牧庸:“太傅!”
牧庸唇角微微上扬,转身看向炎铸:“哦,是国公大人啊?幸会幸会。”
炎铸脸色难看得紧,口气也是不善:“炎铸听说‘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今太傅也,可谓具臣矣!”
他竟然说太傅是充数而没有作为的臣子?!话说的这样重,看来是气得也不轻了。
牧庸淡淡一笑,却不生气:“国公这么快就知道了?!”
炎铸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是保不住火的,我的太傅!”
牧庸颔首,笑意更浓。
炎铸更是气闷:“事关社稷营生,千秋帝业,太傅就这样任皇上捣腾的吗?太傅不知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太傅身为皇上的老师,难道都不懂规劝皇上的吗?”
牧庸现出郁闷之色来:“国公也说了,事关社稷营生,千秋帝业,不可不慎。既然这般严重,那国公以为牧庸当真就坐视不理了?
只不过,牧庸跟国公大人政见不一罢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说的便如你我吧。”
宽宥明达
牧庸现出郁闷之色来:“国公也说了,事关社稷营生,千秋帝业,不可不慎。既然这般严重,那国公以为牧庸当真就坐视不理了?只不过,牧庸跟国公大人政见不一罢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说的便如你我吧。”
牧庸说着便要离去,又返身续道:“还有一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牧庸是太傅而已,军国大事轮不到牧庸插手,国公大人也高瞻远瞩一些,想陛下年纪轻轻,便心胸万夫;想冥山一行,那句‘蓝翎可得’。陛下已经长大了,国公别总把他当做孩子看,国公要相信,陛下有着过人的政治眼光和手腕,也要相信,陛下必定是个能够成就千秋功业的好皇帝才是。”
牧庸见他发怔,笑意更深,转身而去,再不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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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心宫”里,胤泽垂首立在面色憔悴的聂飞凤跟前。
问过母后病体如何才向母后请道:“母后,儿臣打算将‘秋狩’定在东城,那里气候宜人,水草丰美,森林茂密,野兽繁多,郁郁苍苍的林海更为飞禽走兽提供了栖身之所,还请母后恩准儿臣在东城建起围场,以逮‘秋狩’。”
古代帝王有四时田狩之制,天子狩猎是一项隆重的典礼,而时用孟秋,为的便是以应秋收。
聂飞凤听罢,凉凉说道:“《老子》称:‘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孟子》亦云:‘从兽无厌谓之荒,乐酒无厌谓之亡。先王无流连之乐,荒亡之行。’,有鉴于此,泽儿还是这般乐衷于狩猎吗?”
胤泽从容应答:“母后,贤哲所以有此言,大抵是将狩猎看作是追求耳目口腹之乐、摇荡心志的活动,认为它包含着极大的危险,容易使人走入歧途。可是儿臣并非如此,世人皆好逸而恶劳,儿臣以为人恒劳而可致逸。今天下昌平,四海安定,儿臣实在闲来无事,恳请母后准儿臣‘秋狩’,给儿臣一个历练的机会,儿臣‘镜不久拭当自明,马不扬鞭自奋蹄’!”
聂飞凤揉了揉眉心,是有些疲累了,淡淡叹道:“‘登峻者戒在于穷高,济深者祸生于舟重。’泽儿生性如此好强,还是谨慎些的好。‘秋狩’要去便去吧,去的时候别忘了带上皇后,省得哀家看着她心烦。”
胤泽得了母后恩准心头畅快不已,可一听母后要求他带上皇后,心中隐隐有些不快,却再不敢得寸进尺跟母后讨价还价,只暗暗慰藉自己道,皇后好歹通些医理,带着便带着吧。
当即向聂飞凤谢恩告退,回去准备“秋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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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亭”里,冰清伏在桌上睡得香甜。
一只男人的手,没来由地伸到她大红的裙裾边,拾起地上掉落的书,轻轻放回到桌上。
受委屈了
一只男人的手,没来由地伸到冰清大红的裙裾边,拾起地上掉落的书本,轻轻放回到桌上。
继而弯身将那尚在梦里酣睡的人儿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抱她停在当下时,一阵浓烈的酒味将冰清呛得醒了过来。
冰清睁开了眼,隐约见得一个雪色的样影映入眼帘,下一瞬便瞪大了美眸,惊道:“六叔?!”
明锐抱着她,兀自享受着能够跟她独处一时的微薄幸福,不想,冰清见了他竟然是这般害怕的。
只是八年而已,她就不习惯自己这样看她了吗?
此时此刻,他有多少后悔自己当初就那样失去了她,否则似今日这样的甜蜜,如何会这般难以企及。
明锐越想越觉悲从中来,牢牢钳住冰清,原本温柔的目光忽地沉下:“清儿,你就这样怕我吗?我当真就有这样叫你害怕吗?”
“六叔,你放我下来”
“清儿,你别动,你听我说,我今天必须要跟你说清楚。”
冰清却是不依:“六叔你先放下我再说,不管你说什么,冰清听着就是了。”
“清儿,你”
明锐恼她这样不肯让自己亲近,却也实在不愿意逼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把人放下来。
冰清忙退到一边,故意退开他一些些距离。
明锐瞬间垮下脸来,一步一步逼近她,直把她逼得靠到了朱漆红柱上:
“六叔?!”
明锐却没有继续任何有侵犯性的动作,只忽然愁眉,愀然而问:“清儿,你知道‘国宝’吗?你可知道两年前遍传天衢的‘国宝’吗?”
冰清怔了一怔,恍然地摇摇头:“六叔,冰清,冰清不知。”
明锐疲软无力地点点头:“好,那我告诉你,我亲口告诉你。”
明锐将说而未说的时刻,眼眶登时红了起来,“我宁愿亲口告诉你,也不想你从别人的捕风捉影中得悉我的不堪”
看得冰清大感吃惊,不知道该当如何是好:“六叔,你,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
牧庸回到“陶然亭”来,乍见明锐抱起冰清又放下,将她逼到一边,正贴近了她去,当即加快步伐大步走进亭中来。
冰清听着明锐对所谓“国宝”的一番详细解说和深刻忏悔,惊异之余,不觉心上一软,轻叹一声,宽慰他道:“六叔,你别难过了,你要是不开心就把它给忘了吧,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
佛家有言,‘忧生悲,悲生怖,怖生恨’,即凡事不用太过于执着,不要太执着于爱恨,也不要太执着于过去。
是忧就忘了,是悲就放下,是恨,那便释怀吧。”
冰清小小年纪居然这般觉悟,明锐在吃了一惊的同时,也是暗暗欢喜,他的清儿果然是这样宽宥明达的。
明锐脸上不露出欢欣之色来,反而似个孩子一般将头埋进冰清颈窝里呜咽着哭泣起来
原谅母后
明锐脸上不露出欢欣之色来,反而似个孩子一般将头埋进冰清颈窝里呜咽着哭泣起来,越哭就越带劲。
“六叔”冰清不知所措,也无所适从,只能声声劝慰着明锐,以盼他早些止住哭泣,“六叔,你别哭了,人不轻狂枉少年,都过去了,没有人还会责怪你的。”
牧庸进来时听着他二人的几句对言,不觉触动,想明锐大可瞒着冰清不告诉她,他不说,冰清也不会知道,可是他却到底拗不过自己的本心。
始知,明锐竟是这样在乎冰清的,就仿若已然爱了她几世一般,连这等事都要向她交待个清清白白,以求得她的谅解后方才能够心安。
牧庸心下一叹,眼见着明锐埋进冰清怀里哭得如丧考妣,想先皇驾崩的时候也没见他这般伤心的,再看明锐伸手抱住冰清,牧庸当下了然,举步上前,厉声道:“明王这是在做什么呢?”
明锐收住“哭声”,看了眼牧庸,暗暗埋怨:“真是煞风景的太傅啊!”面上却装成无辜的模样,呐呐道:“本王无事。”
话落,放开冰清,作势抹了抹“眼泪”,转身就走了。
牧庸看着明锐,不由叹了口气,想他还真是会在冰清身上动脑筋,可他怎么就不肯多花些时间在正经事情上,不肯再上进一些些的呢?
难怪孔圣人要说:“未见好德如好色”了。
冰清看明锐走了,终于松了口气:“太傅”
牧庸移目冰清,想他这纯真善良的皇后啊,实在是离不开人好生呵护的。
牧庸看着她却未有说话,冰清想是太傅见疑了,也不知该当如何解释,索性垂眸不语。
牧庸知她所忖,却只问道:“皇后跟明王可是有何纠葛吗?”
冰清得了此问,更是笃定太傅误会了,想谁见了能不误会呢?
只苦笑:“太傅,六叔对冰清曾有救命之恩,冰清待六叔,也只是普通的感恩而已。”
牧庸颔首,万般心疼:“皇后放心,牧庸日后定对皇后寸步不离,再不叫皇后受今日这般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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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忽忽而过,不知不觉的,夏日就过去一半了。
在这半夏的光阴里,牧庸每日坚持往“陶然亭”和“御书房”两边来回走。
“秋狩”的时期将近,牧庸便分外地忙了,却也总觉得乐此不疲。
在“御书房”里陪侍胤泽时,偶听胤泽怨道:“这云峥自云龑帝之后便是外强中干,到了云升帝这一朝,更是大权旁落在驸马杨宽手里,杨宽倚仗着惠敏公主的爱宠胡做非为,把整个云峥搅得是乌烟瘴气实在‘食之无肉,弃之可惜’!”
是值得的
胤泽埋怨道:“这云峥自云龑帝之后便是外强中干,到了云升帝这一朝,更是大权旁落在驸马杨宽手里,杨宽倚仗着惠敏公主的爱宠胡做非为,把整个云峥搅得是乌烟瘴气实在‘食之无肉,弃之可惜’!”
牧庸听了就笑了,知胤泽如此抱怨,亦不过是想向他讨个肯定,遂启口道:“‘偏听则暗,兼听则明’,陛下但看一纸奏表,也不曾亲历亲访,缘何就敢笃定‘食之无肉’?”
胤泽一时无话,牧庸又续道:“万事开头难,陛下的睿智,果敢,遇事不畏难,还有难得的阴鸷沉笃,这些无一不叫牧庸钦佩不已,牧庸相信陛下此行,定当一鸣惊人!”
自己只说了一句话罢了,却叫太傅看透了心思,还这般宛转受用,胤泽当即松快下来,问牧庸道:“太傅,‘秋狩’将近,太傅可还有何要跟朕说的吗?”
牧庸稍事斟酌后,道:“无他,只两句耳。”
胤泽屏息等待。
“能攻心,则反侧自消;不审势,即宽严皆误。”
胤泽依声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笑而颔首:“太傅,朕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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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儿臣不日即将要往东城‘秋狩’,只怕是一时难以回朝,接下来的时间都不能在母后跟前尽孝了。儿臣不孝,万望母后保重凤体,通泰安康,福寿齐享。”
宁心宫里,胤泽向聂飞凤做临行前的道别。
聂飞凤也不看他一眼,似是在思忖些什么,半晌方才轻启朱唇,淡淡道:“泽儿,去吧。”
胤泽等着她跟自己说几句什么,不想等了半晌,只等到了一句“去吧”,胤泽只觉自己一颗心蓦地冷将下来,不由在心里苦涩地想,从自己记事开始十几年到如今,本就早该习惯了的事,如何还会在今时今日对他的母后存有这样的奢望呢?
“是,儿臣告退。”
聂飞凤抬眼,看着胤泽离去的背影,在心里暗暗呢喃着:“泽儿,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选择做了我聂飞凤的儿子,我们母子注定今生无缘,但愿来世不要再重蹈今生的孽债。
你若是喜爱‘秋狩’那便放开怀抱,好生玩乐,这也算是我这个做母后的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了。等到你再回来的时候,一定记得,千万,要原谅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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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铸目送着胤泽从“宁心宫”里走出来,沉重而迟缓,再到轻快而自适,步调在稍稍停留的瞬时而发生的转换,看得炎铸心中百感交集。
以至于,宫溟依约到了他身后,他却意外的没有反应。
“义父”
是局外人
炎铸专注着心中的百感交集,以至于,宫溟依约到了他身后,他却意外的没有反应。
“义父”
须臾,炎铸沉沉一叹,回转身来,用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淡淡道:“‘秋狩’将近,皇上不日即将要赴东城,带上了太傅,却留下了义父我跟向阁老溟儿,”
“孩儿在。”
“义父要你跟着皇上一起去‘秋狩’,一路上你要好好看护他,一旦有什么事,就马上给义父传书,义父自会派人暗中援手。”
宫溟稍稍迟疑后,执礼颔首:“义父放心,孩儿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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