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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皇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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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为拟诏,如此殊荣,李谦稍有迟疑后忙郑重领命,“是,陛下。”
胤泽自座上懒懒起身,拿开羽缎披风就随意起来了:“这蓝翎的天气也实在是极冷,把朕冻得够呛,朕的将士们就更苦了。”
一面说着,一面走近李谦,在他跟前站定,伸手替他仔细地理了理微乱的衣襟,“你们都来自我天衢江南的江南,四季如春的所在,今要忍受这般的酷寒也实在是难为你们了。”
李谦受宠若惊,垂首道:“能侍奉陛下这等的贤明君主左右,乃是李谦的福分,臣李谦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何难可言,何苦之有?”
“贤明君主?”胤泽忽而软下手来,默默回转身,返座而去。
轻轻一叹,说得哀伤:“朕其实配不上这四个字,朕不是什么贤明君主,根本不是,否则,朕如何会变成今日的孤家寡人?或许,或许朕日后也会一语成谶,真似陈谖说的那样,断子绝孙了。”
李谦为那一句断子绝孙凛得不轻,想那陈谖果然很有胆色,居然敢骂胤泽断子绝孙。
嗫嚅着开不了口:“陛,陛下”
胤泽撑手扶额,愀然叹道:“李谦,朕想皇后了”
李谦就更不知该要如何劝慰了,张了口,又合上,终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君臣相对沉寂,片刻过后,忽有甄彧来禀:“皇上,荣亲王携王妃一同来了。”
带睿王回家
甄彧来禀:“皇上,荣亲王携王妃一同来蓝翎了。”
胤泽闻言一奇,迅速抬起头来,探询地望向甄彧。
听甄彧续道:“还有皇后娘娘身边的莫愁姑娘。”
只转瞬,那三人便就到了眼前,还算恭敬地给胤泽见礼:“参见皇上。”
胤泽看定他三人,半晌无话。
弄得心虚的馨羽先自莫名地紧张起来,悄悄抬头偷偷瞄了胤泽一眼,却见胤泽转眼就看定了她,馨羽赶忙将头低得更低了些,凛得大气都不敢出。
“荣王妃,”很一般的语调,“新婚燕尔,快意当前,你不在家好好呆着,跑来蓝翎做什么?”
“呃,皇上姐夫,”馨羽支吾了片刻,却道:“我们,我们来看看你。”
来看他?胤泽分明记得很清楚,他二人大婚的时候还将他送的贺礼尽数退了回去的,怎么现在这么快就敌我不分,跟他化干戈为玉帛了?
胤泽心里打官司,面上却缄默不语,只端起案上的热茶来饮。
馨羽看胤泽不说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赶忙道:“皇上姐夫,馨羽和胤祺哥哥此番是特意前来跟你赔罪的。”
胤泽但问:“何罪之有?”
馨羽道:“馨羽跟胤祺哥哥大婚的时候,一时生气就把皇上姐夫送的贺礼统统退了回去,实在是无礼之极,藐视皇威,还请皇上姐夫你大人大量,海量汪涵,汪洋自恣,就原谅我们一次吧,我们下次一定不敢了。”
意思是说下次大婚的时候就一定不退他贺礼了?这话说的!
听得身旁的胤祺看她一眼,只觉莫名其妙。
胤泽却并不接话。
胤祺保持着揖手的姿势,移目胤泽道:“皇上,其实是太傅劝我三人前来的。”
太傅?!胤泽眸子一亮,虎地起身,赶忙追问,“太傅何在?”
胤祺照牧庸交代的回话:“太傅尚在天衢。”
胤泽渐渐平静心绪,想太傅自己虽未来天衢,却说服胤祺、馨羽、莫愁等人前来襄助他,太傅对他到底还是一如从前的。
胤泽心上一暖,缓缓落座。
莫愁见他面露欢喜的神色,这就没好气地来了句:“太傅说了,宁肯人负我,莫要我负人,个人恩怨事小,社稷营生事大,所以我们三人这便甘心情愿地来了。”
此话一出,便等于是给胤泽当头浇了盆冷水,里里外外淋了个透啊,弄得胤泽脸色一变,再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致来。
大帐里再度沉寂下来。
良久之后,胤泽方才呐呐启口:“荣亲王听命。”
胤祺出列:“臣在。”
听胤泽吩咐道:“朕命你携王妃还有莫愁,今日歇息一夜,明日辰时一道护送靖安侯张法言率先往天衢去,路上好生照应,不得有误。”
该死的明锐!
胤泽吩咐道:“朕命你携王妃还有莫愁,今日歇息一夜,明日辰时一道护送靖安侯张法言率先往天衢去,一路上好生照应,不得有误。”
馨羽、莫愁相视一眼,不想胤泽这样快就要打发他们回天衢去的。
胤祺微微一怔,只好领命:“是,胤祺遵命。”
胤泽将目光一转:“甄彧,”
甄彧进前一步:“臣在。”
胤泽垂眸:“你命人,加紧开挖牢谷中的万人坑,找回睿王的尸首,”音色渐渐低沉暗哑,“朕要带睿王回家,以国礼,葬入皇陵。”
胤祺闻言当即落下泪来。
甄彧跟着黯然:“是,甄彧这就着手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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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如斧削,隽秀婀娜;雪似锦簇,银装素裹。
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
红梅树下,蓝清风俯低身子,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躺在他面前的一个女子。
但看芙蓉之靥,衬以雪光,清妆淡雅,月下流芳。
绝非一般的小家碧玉。
只是,却为何几分病容,满是憔悴,气息奄奄,人命危浅,便是那飞雪飘落在她清丽的小脸上,竟也不会融化。
清风心上一凛,忍不住伸出一双温暖的大手,和着厚厚的狐裘披风将她纤小的身子紧紧包裹,以期能给她一些些暖意。
冰清因着有人触碰她,而悠然醒转过来,努力睁开一双清亮的美眸,却惊觉自己被一个陌生男子抱在怀里,可怎么也看不清明对方的脸孔。
冰清无力挣脱,只一双美眸中那明显的惊悸透漏着她的心底,其实是有多少的害怕。
清风见她醒转,稍稍放下心来,凑近她低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得此一问,冰清不由怔住,想不清明对方作此一问到究是何道理,看定对方深黑的眼睛,不肯回话。
清风得不到回应,只看冰清注视着自己,一双美眸空无一物。
只疑心自己把那漂亮的姑娘给吓坏了,遂又将方才稍显急切的声调放柔了几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要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她都不知道,自那日在白堤之畔,看着她黯然失色地依偎进明锐怀里,他就开始注意她了,只觉得她像极了一个人,很像当年那个叫做霏霏的八岁女孩儿;自听伍先生说他的霏霏还尚在人间时,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的欢喜,他只恨不得立刻将人找回来,哪怕只是跟她长得有几分相像的,他都不愿意错过。
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找人,只傻傻地问人名字,问的还是八年前的名字。
白发青衫我亦歌
可清风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找人,只傻傻地先问人名字,问的还是八年前的名字。
冰清不明白对方为何这样想知道她的名字,难道说她叫什么名字对他来说很重要的吗?
倘若当真如此,那么必定对自己是百无一利了;而笃定他不会伤害自己,冰清就更加不可能轻易说出口来,只淡淡转开美眸,并不看他。
冰清那清冷的姿态,弄得清风这便不知该当如何是好了,想他向来不擅长应付女人的,如今碰上这样冷冷冰冰,淡淡清清的冰美人就更是束手无策了。
急得他不由蹙眉,收紧手臂,拥近冰清,唬道:“你说是不说?”
冰清不动声色地微微侧开头,努力跟他拉开一些些距离,有什么不自在也并不说出来,只在心里纳闷,为何男人说话总要离得女人这样近的。
清风只觉得拿她没有办法,索性佯怒,发狠道:“你不说,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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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寒风吹遍白堤衰柳。
冰与雪,周、旋久。
白堤之畔,胤泽着一身浅蓝衣袍,骑在高头大马上,远远地看见他的六叔明锐,带着夜晏,停在几步开外,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
待他驭马走近了方才看见,原来他的六叔,怀里还搂着一名婀娜娇小的女子。
笑的样子,眉角眼梢,神采飞扬。
他移目之时,见那名女子似乎堪堪转头看了他一眼,却是那般黯然地偎依进明锐怀里,再不顾他;
他看见他的六叔,低下头去亲吻怀里的美人儿,一双眼睛就定定地盯着他,仿若是亲给他看一般。
胤泽竟觉心上一阵没来由的难受,说不出的莫名滋味儿。
转而,胤泽又忽然觉得自己退开了明锐几十步开外,可再扬眸看向明锐时,却惊见他的皇后从明锐怀里回转头来看他,那般哀伤,那般凄楚的模样儿,是那样清清楚楚地印烙在他心上;
而那般愁怨,那般绝望的泪光,便有若一把看不见的利刃,遥遥刺进他胸膛
胤泽只觉自己分明疼得额心都沁出冷汗来了,心上狠狠一恸,就猛地从梦中翻然而醒。
孤灯摇曳的夜里,胤泽一拳狠狠的捶在榻上,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来:“该死的明锐!”
眸子一寒,赶忙从榻上一跃而起,“甄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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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我就剥光了你!”
枺实郏憷戳
“你不说,我就剥光了你!”
说着,清风当真弯起两指勾在冰清衣襟之上,作势真要把她剥光了去一般。
可话才一说出口来,自己却分明先红透了一张俊脸,默默移开双眼,只一瞬,又很快地回转。
冰清对着他一双幽深的黑沉眸子,真就骇得不轻,赶忙摇头,“不,不要。”
却竟不由得悲从中来,想,从胤泽到聂飞凤,他们个个都想剥她凤衣的,可如今便是自己已然不再穿凤衣了,怎么还有人想剥光她衣服呢。
这样忖着,冰清就止不住地泪如泉涌了。
清风一见她哭,无可如何,也自责不已,登时软下心肠来,忙将手从她光洁细腻的脖颈边移开,说得前功尽弃:“对不起,是在下唐突姑娘了,请姑娘赎罪。”
得此一言,冰清静默不语,亦渐渐止住哭泣。
听清风兀自解说道:“在下知道姑娘是从他乡远道而来的,在下并无歹意,也并不想伤害姑娘,在下只是想知道姑娘到底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为何,为何流落到了蓝翎?
方今蓝翎战火酴醾,硝烟四起,难道姑娘就一点儿不害怕吗?”
冰清淡淡启口,说得万念俱灰:“心若无所依,到哪儿都是流浪。以孤独之身,抱不测之疾,茕茕路隅,四海为家,人生,不过如此。
来欢去何苦,零星旧梦终,又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小小年纪,说起话来竟是这般的凄怆绝望,哪里还像是一个年华大好的如花少女。
令清风恍然,“人生几何,逝如朝霜;来日苦短,去日苦长。”
接着,又宽慰冰清道,“眼前虽道不平,世不宁,忧难隐,可待几时风尘宁静,栖身安去未是蹉跎。姑娘小小年纪,这般感伤,恐是要不得。”
忖了忖,又续道:“兴亡常事休悲。天下大势,安久必祸,祸久必安,古今共一轨。聊兴广武叹,只有徒辛酸;
便是人情甚不美,又何问焉!古来,‘妻子具而孝衰于亲,嗜欲得而信衰于友,爵禄盈而忠衰于君’。
心不孤起,仗境方生。姑娘凡事都还须得多往好处想想才是,吴蜀非遥,羽毛自好;良辰乐事古难并,白发青衫我亦歌。”
冰清听了这样一番推心置腹的慰藉之辞,大受感动,一双清亮的美眸定定地注视着清风,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要看清楚他的模样,却只觉眼皮儿愈来愈重,一对纤美的羽睫上下扑闪片刻,就身不由己地沉入了无际的黑暗。
再不知道接下来,到究,自己该遇福还是遇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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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清儿”
泪滴君王怀
“清儿,清儿”
冰清再度悠然醒转过来时,隐约感觉自己睡在一只温暖的臂弯里,额上有着温热的吐息氤氲缠绕。
微微睁开双眼,待神思稍许清明了些,冰清暗自思忖着昨夜明锐是怎么把她找回来的,可想了好半晌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唉,她怎么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一点儿也不知道了呢?
不顾耳畔欣喜而激越的音色在声声唤着她的名:“清儿!清儿你醒了?!”
冰清努力支起身子,默默推却着身后人揽住她的一双大手,淡淡启口:“孤男寡女,授受不清,王爷还是放手吧。”
身后的人,因着她这一句话而僵在当场。
什么王爷?哪个王爷?
无须多想也该知道她说的当是天衢的明王爷了。
看着冰清兀自从榻上起身穿鞋,那纤小的身子,黑亮的长发,淡青的夹袄,素白的裙裾,还有那一双窄窄的粗布鞋,穿的便似民间的一个小家碧玉一般,让那呆坐在榻上看她的人,忍不住大感心疼。
他的皇后,怎么能够穿得这样寒碜?
却更觉心间悲不自胜的是,他的皇后怎么对他的声音这样陌生,对他的怀抱这样生分?
她怎么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敢笃定他是明锐呢?是因为他喊她清儿吗?
难道喊她清儿是明锐的专属,他却不能够吗?
胤泽醋意大炽,怏怏不快啊,抬眼看定那纤小的人儿迈着小小的步子,转眼就将要走出他的大帐,消失在他面前,胤泽忽而心上一凛,骇得不轻,虎地起身,大步向着冰清奔去,迅速地自她身后猛地一把将她紧紧抱住,凑近她耳畔,唤得凄楚非常:“皇后!”
既然在冰清的心里,“清儿”是明锐的特许,那么他便不叫就是了,他不叫就是了。
忽然被人抱住的动作,和那一句久违的“皇后”,使得冰清渐渐清明过来,原来,原来身后的那个人不是明锐啊,这才扬眸打量自己的所在,发见果真不是先前住着的小屋了。
可她怎么就到了军营的大帐里呢?
她再想不通透了,徐徐回转身,移目那抱着她的人,只觉得似梦非梦的样影,仿若周公梦蝶一般,不知道是周公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周公。
胤泽凝视着她的双眸,满满的都是期待,声声嗫嚅着:“冰清”
冰清清清看着他,完美的轮廓,俊朗的眉眼,清贵的气质,潇洒的风度,依稀,梦里长相见,似是还一如从前,一成不变。
淡淡垂眸,凉凉启口:“枺实郏憷戳恕!
胤泽大感受伤啊,当即就红了眼眶,扶上冰清单薄的双肩,说得痛心疾首:“皇后,朕是你的夫啊!”
托付终身的人
胤泽扶上冰清单薄的双肩,说得痛心疾首:“皇后,朕是你的夫啊!”
长手一伸,就将冰清牢牢拥进怀里,让她紧密地贴近他去,久久不肯松手。
一句“皇后,朕是你的夫啊!”,听在冰清耳中,千回百转;落在冰清心上,百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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