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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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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动作非常霸道蛮横,把上官惊鸿的下巴挑起来重重亲下去的时候,更是带着种跟以往截然不同的急迫。
  上官惊鸿慌了片刻,可随即整个人的神智似乎都被淹没在那狂热而深深的亲吻中,不再是那样浅淡的研磨,而是彻底地占有肆虐,段景玉灵活的舌头在口腔里搅动,每每抵在牙龈的时候,都能感到脊椎处一阵发颤。
  上官惊鸿身上被水浸湿了的衣服并不好脱下,可段景玉的手指还是灵活而执着地解开了腰间的系带,从衣襟口处探了进去,抚摸着男人劲瘦而细窄的腰肢。
  「我让将军上我,将军不愿意。」段景玉抬起头,桃花眼中闪过一丝邪气,口中的话也直白得简直让上官惊鸿无法回应:「那小侯也就不客气了。」
  上官惊鸿下意识地扭开头想要挣扎一下,可是随即却不知怎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一双点星般深邃漆黑的眸子抬眼看了过来,迟疑着开口:「侯爷……」    他的声音很轻,虽然声线依旧冷毅暗哑,却带着种茫然的无措感觉,他并不是想要拒绝,只是却总有种微妙的想要躲闪的心情。
  段景玉低下头,他的双手压在上官惊鸿脸的两侧,好像是把这头年轻矫健的野狼给囚禁在双臂间一般。
  他一双桃花眼深深地着着上官惊鸿,眼神里渐渐柔情了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沉默着抬起手把脖颈间坠着的青玉摘了下来,然后有点缓慢、笨拙地把红绳套在了上官惊鸿的颈间。
  他左臂的伤还未好,一动之下还有种撕裂的刺痛感,可段景玉却浑然不在意一般,戴完之后,还伸出手指轻轻把碧绿莹然的青玉端正地摆在了上官惊鸿的胸口。
  「我虽然不爱我娘,可这枚我小时候她从庙里给我求来的青玉坠子却一直都带着。她也没为我求什么大富大贵,单单就图个平安二字。」
  段景玉说着,伸出手按住了上官惊鸿有些慌乱想要摘下来的动作,面上的笑容也越发温柔,他摇了摇头:「将军今日带上,就再也不要摘下来了。」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良久良久,终于还是认真地轻声道:「将军平安……我就、很高兴。」
  上官惊鸿的手指有些发抖,终于还是停留在有些冰凉的青玉上不再挪动。    段景玉俯下身,又是一个缠绵地亲吻,身下的男人不再挣动,就只是有点僵硬地微启嘴唇任他侵占。
  「惊鸿……」段景玉的唇在上官惊鸿耳侧摩擦,口中的唤声却从将军转成了一声亲昵的「惊鸿」。
  上官惊鸿未作声,可是那仰起头、微微阖起双目的神情,却分明已经是默许了段景玉拉开他衣襟的动作。
  他常年习武,身材如同狼一般的矫健有力,肌肉的线条如同流线一般精悍,抚摸上去便能感觉到那柔韧肌肤下的力量感。
  段景玉的手指从上官惊鸿左胸口上一道黑色弯月刺青慢慢地抚摸过,能敏锐地发现掌下的肌肤有些紧张地绷紧。
  他面上露出了一丝有些坏心的笑容,手指却不停滞,而是顺着平坦紧实的小腹往下,然后意味深长地在下腹处那赤红色的小狼头画了个圈。
  上官惊鸿不太明白面前那人的意思,却还是下意识地觉得有些微妙的想要退缩。
  可是想法才刚冒出来,就己经被段景玉一把捉住了手腕举过头顶。
  这样有点屈辱受制的姿势他从来没有尝试过,却不能真的用武功强行挣开,也只好有些难堪地扭过头。
  段景玉看着那人露出隐忍的神情,不出微微一笑。随即却俯下身轻轻地把嘴唇在上官惊鸿小腹上的赤红狼头纹身上亲了一下,温存的轻吻渐渐转为有些邪恶的舔咬,手掌更是已经不怀好意地探到年轻将军的身下托起那窄翘的臀部。
  「侯、侯爷……」上官惊鸿终于忍不住哑声开口:「你别……」
  话音到了这里却戛然而止。
  即使方才已经默许了接下来的事情,但被这样露骨地抚摸时,还是觉得有种陌生的难捱觉觉。未曾与人这般亲密、亦未曾想过会有一日这样毫无抵抗之力地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他甚至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
  看似温柔多情的段景玉此时却比上官惊鸿要强硬得多,即使能听出身下那人口中的乞求之意,却浑然没有丝毫的犹疑。
  他的舌尖好似是长了倒刺的猛兽,在那处被刺上赤痕之后越发敏感的肌肤上舔过,只让上官惊鸿感觉下腹处又麻又痒,顿时便是一股热气向上涌起,腿间那个部位也不由自主起了反应。
  上官惊鸿一时之间只觉得在那人面前展现出这样的神态简直是羞耻到了极点,下意识的就想要并拢双腿隐藏起来。
  可是那样的动作,却让段景玉趁机握住他双脚脚踝把修长的大腿向身体两侧折去。
  上官惊鸿下意识地摇头便想要逃开,可是被段景玉的双齐卡在中间却怎么也收拢不回去双腿。
  「将军,」段景玉笑得浅浅的,一手搂住上官惊鸿的窄腰,另一手却忽然握住了男人挺立起来的部位熟练地套弄了起来:「乖一点。」
  上官惊鸿被那个动作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只有那被其他人抚慰着的陌生感觉在浑身流窜——热、除了热似乎一时之间感觉不到别的,脑子里也已经是一片空白。
  段景玉低头看着身下的上官惊鸿,那张往常总是冷硬坚毅的英俊面容此时带着种动情之后难言之的勾人,鼻梁上那道深深的伤疤在摇曳的灯火下也变得暧昧不清起来。
  那一双点星般漆黑的眸子里此时也浮起了软弱的水光,段景玉能把那双深邃眼眸里的吃惊和茫然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知怎的,就觉得很心疼。
  他怀里的男人,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也一定没有被人从心底疼惜过——他想让他快活。
  上官惊鸿实在经验太少,这样被段景玉娴熟地套弄着,哪可能还克制得住自己,只是茫然地用手指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凌乱衣衫,片刻之后便已经无力抵抗地泄了出来。
  纵使他是习武之人,那会儿工夫也只觉得从腰身到双腿都已经软了下来,脑子里懵懵懂懂的,可还是隐约觉得这样被段景玉看着这样放荡的样子太过难堪,脸都不由开始发烫了。
  这当儿,段景玉已经伸手沾上了方才上官惊鸿释放出来的液体,手指摸索着探到了挺翘的臀瓣间那隐蔽而脆弱的入口,缓慢而细致地抚摸着。
  上官惊鸿双眼看向段景玉,单薄的嘴唇微启刚想要说些什么,却紧接着被突然插入身体中的指节给惊得顿住。
  那、那样的部位,此刻不仅是被那人看得清清楚楚,还被这样毫不客气地用手指刺人,想一想都觉得从尾椎窜起一股惊慌的战栗感觉。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连身体已经被刚才汹涌的快活感觉给征服,即使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只会更露骨惊人,可却连一点推拒的力气都没了。
  段景玉心里也有些急切,可是手下的动作却依旧非常细致。
  那个脆弱的洞口因为从来未被这样侵入过的缘故,生涩得甚至有些怯弱的感觉,强行探进去扩张的时候更是炙热而紧致。即使只是稍稍地曲起指节动一下,都让身下的男人顿时难受得微微发抖了起来。
  段景玉伸出手,把上官惊鸿的脸扳正。
  那是张非常端正好看的脸,剑眉星目,一看便能想象到他戴着头盔在沙场上策马扬刀时该是多么的英姿焕发。可是此时额头却微微冒着薄汗,甚至还有几滴晶莹的汗珠沁高挺的鼻梁上,那双往日总是冷厉的双眼此时柔和了下来,却带着种格外隐忍的样子。
  段景玉耐下心来慢慢地前戏,终于渐渐感觉到那处甬道柔软下来,他抽出手指,把上官惊鸿双腿抬起放在腰间。
  上官惊鸿感觉到股间被坚硬炙热的分身富有侵略性地抵住,抬起头时嘴唇不由微微有些发颤。
  他征战四方,却从未有过一刻竟然是这么的害怕。自己也不懂怎么会这般的软弱,可是看着段景玉那张俊俏得风流肆意的面容,却好像有万千语言都无法吐出。
  「将军,」段景玉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眼角那点鲜红泪痣此时看起来近乎邪异,他稍稍压低噪音,慢慢地说:「将军以前在长函关策马驰骋疆场时一定威风得很,不知道……当年将军麾下的军士知道你如今被我压在身下辗转的样子可会吃惊?」
  「你,啊……」上官惊鸿心中微怒,可是被段景玉在他开口的那一瞬间重重地顶入,竟是不可控制地变成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我就是这么想的。」段景玉抱紧上官惊鸿的窄腰,深深地埋进了身下男人的身体,那么紧那么烫,他第一次与他距离这么不可分割的近,他在上官惊鸿的耳侧低低地继续着:「我第一次见到将军,便是心猿意马。想把将军压在身下,像将军在阵上策马一样占有将军、在将军身上驰骋,想将军用双腿夹着我,叫给我听。」
  上官惊鸿只觉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那种被粗大的东西硬生生闯入最脆弱的深处的感觉已经不能完全说是疼,而是一种被粗暴侵占的窒息感觉。
  不只是这样,想到这样在自己身体里的是段景玉、在耳边说着这种话的是段景玉,就有种软弱得想要哭的感觉,就只是死死地咬紧牙,一点点声响也不肯发出来,可是指尖却已经毫无意识地深陷入了段景玉的脊背。
  段景玉也不觉得疼,他用受伤了的左臂搂紧上官惊鸿的脖颈,身下狠狠地顶入、浅浅抽出,然后吸了口气,终于喃喃地说:「还不止那些……」
  上官惊鸿重重摇头,他一点也不想听。
  「不止那些,我、我还想一辈子,都这么抱着将军。」段景玉亲吻上了怀里男人那有些倔强单薄的唇瓣,一次却还是不够,便又再深深地吻了一次:「一辈子都抱着将军便好了,就是在这个洞穴里终老都好。」
  上官惊鸿的双臂也紧紧地抱着段景玉,他听到那句话,漆黑的眸子里隐约像是泛起了一层水雾,终于还是忍不住,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来:「疼……」
  段景玉听了忍不住笑了一下,侧过头在上官惊鸿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记:「我真喜欢将军。」
  上官惊鸿咬紧嘴唇扭过头,一双狭长的双眼用力阖起,可是浓密漆黑的睫毛间却缓缓渗出了几滴泪珠。
  喜欢将军。
  他等这几个字等了好久好久,等得心都已经酸软了下来。
  幸好,还没太迟。
  ……
  第二天早上段景玉还是被冻醒的。
  洞穴里燃着的篝火早就熄灭了,清晨的寒风从穴口那儿的走道一阵阵冷飕飕地吹进来,段景玉打了个抖,却紧接着感觉到了身边温热的人体。
  他转过头看着上官惊鸿依旧闭着双眼的面容。
  零落的衣衫只堪堪盖到腰间露出了线条简练好看的肩膀,脸上隐约还带着一丝倦色,颈间戴着的青玉也斜斜躺在胸口处。
  段景玉动作很轻地自己下了床,随即把衣衫给上官惊鸿拉起来盖好,然后才走到一旁重新把篝火燃好。
  他想着要像上官惊鸿以前做的那样煮点粥,可又伤了左臂,动作有些不方便,一个人折腾了半天才终于架好了锅子。
  就这么一个人坐在锅子旁静静守着,偶尔看看依旧睡着的上官惊鸿,即使是身处于这么简陋粗糙的石洞内,都觉得一阵隐隐的温馨。
  大约也就是粥差不多好了的时候,上官惊鸿才醒了过来,虽然之前段景玉起来的时候他也有所察觉,可昨晚实在太疲累也就没有动弹。
  「将军。」段景玉看他坐起身便笑着唤了一声,他一头墨云般的长发随意用衣带系起,声音也清清朗朗的:「快来,我刚煮好这粥。」
  上官惊鸿先是愣了片刻,随即才点了点头下了石床,坐到了段景玉身旁。
  段景玉似乎是不太饿,就这么看着上官惊鸿吃,自己用没受伤的手臂慢慢搅动着锅子里的热粥:「累吗……?」
  上官惊鸿本还没反应过来,随即才明白过来段景玉是在问什么,脸上不由划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扭开头没有回答。
  段景玉桃花眼里有些狡黠,却并没就这么放过身旁明显局促起来的男人,目光意味深长地在上官惊鸿微敞开的衣衫下平坦紧实的小腹上扫过,慢吞吞地继续道:「那赤痕……果真是没有了。」
  上官惊鸿身子绷紧,随即故作没有听到一般继续用瓦片喝着热粥,可那微微泛红的耳朵还是昭示出了一缕蛛丝马迹。
  段景玉笑了笑,也不再逗弄他。
  南疆人喜好刺青之术,这赤痕更是奇妙,男子刺了也有女子守宫砂一般的功效。
  昨夜他跟上官惊鸿折腾了一晚,那人虽是驰骋沙场的大将军,可在床上却浑然没有了威风八面的气势。从头到尾都只是受制于他,不仅是反应生涩,偶尔太过深入的时候还会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最后甚至让他如愿以偿地听到英俊挺拔的年轻将军在他身下呜咽求饶的声音。
  就这么回想起来,都觉得浑身都浸泡在甜蜜得腻人的感觉中,他风流了这许多年,还从未有过这样满心都幸福得有点发软。
  段景玉伸出另一只手,缓慢地握住了上官惊鸿的手掌。
  就这么轻轻地、轻轻地握着,受了伤的部位虽然依旧缠着微微渗血的布条,可是那力道却莫名地有种坚定的味道。
  上官惊鸿转头看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却划过了一抹复杂的光芒。
  单薄的嘴唇微启,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已经要说出什么、最终却还是归于沉默。
    
  
  第十二章

  那一晚之后段景玉和上官惊鸿总算是重归于好,上官惊鸿又恢复了每天都给段景玉灌输内力的日子。
  而且或许是因为终于得到了段景玉敞开心扉的回应,在一起那份甜蜜的腻在一起的心情甚至远远超过之前。
  上官惊鸿虽然性子依旧内敛,在床上更是被段景玉镇压得没半点翻身的可能。他虽是大将军,可是因为实在是太青涩,被段景玉稍稍一被撩拨就只能干脆地沦陷,即使是被带着些许邪恶意味的逗弄折腾,也只能在实在无法忍耐的时候出声求饶而已。
  段景玉喜欢极了年轻的将军那端正冷峻的脸上露出隐忍中带着脆弱的神情,自己欺负完了又温柔地亲吻过去,然后再恶劣地欺负,如此反覆乐此不疲。
  两个人就这么在简陋的石洞里缠绵着,却觉得好像生活在世外桃源,时间虽然飞速流逝,可依旧浑然不觉。
  但终究是不可能就这样下去,段景玉虽然喜欢和上官惊鸿就这么两个人待在一起,可是他毕竟是当朝的长乐侯,更和皇上有着二十年的交情,所以心里还是在为禄明皇担心着,所以几天后也开始在考虑着怎么逃出深谷的问题了。
  「说来还当真有些奇怪,球球与我之间有种玄妙的联系,偌大的烟华京都它总是能自己找到我在哪儿,可是如今这么多天了,就算皇帝那边儿的人没来搜救,怎么球球也没有找到这里呢?」
  段景玉一边扒拉着篝火,一边若有所思地和上官惊鸿说着话:「将军这几天出去,可有发现什么?」
  「没有……」上官惊鸿并没有看向段景玉,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别处,他身上衣衫微敞,露出了好看的锁骨,上面还有些隐约可见的暧昧齿痕。
  段景玉看着他,随即却是清浅一笑,用手揽过上官惊鸿的肩膀,轻声道:「将军,想什么呢?」
  上官惊鸿似是被他问得一惊,迟疑了良久,终于还是慢慢地说:「也、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若是可以一辈子就这么待在这里,或许……也很快活。」
  他说到这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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