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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一梦江湖 (正文完结)作者:阴炽盛-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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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白蔹冷哼一声,似乎对我现在这副样子十分满意,悠然万分的坐到旁边一块岩石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站在水牢中心的我“他们没有把你锁起来?”
  还没等我回答,白蔹又闻到了空气里的酒香,眉头一挑“酒是哪里来的?”
  我将怀里已经装满水的坛子放到地上,嘴角朝身边的水撇了撇“底下捞的。”两手动作却没有停顿,继续脱着身上的衣服。
  “你要干什么?”见我动作,白蔹再次蹙起眉头。
  “你说干什么?”我扒掉身上的衣裳,用力拧干,也不在乎自己现在赤身裸体的模样,当着白蔹的面就擦起身子上的水来。
  白蔹沉默,看着岩石上拿旧衣擦身的人,灰暗的火光下肌肤竟有一种不见天日的苍白,但却无可否认的强劲有力,就好似随时都会爆发的火山一样,暗藏着无数的力量,那是一具男人的身体,没有人可以否认。
  白蔹的目光渐渐暗沉下来,起身缓缓走到我面前,没错,就是走过来的,他的轻功显然已经不是蹬萍渡水、八步赶蝉那种级别了,这样的他就好比洛神,只不过洛神变成了男子。
  我瞧着在他身后缓缓碎去的冰片,良久叹口气,我道自己天赋奇才,却不想这世间在我之后还有一个不亚于我的天才,若眼前这个人得到的是全部的九火神功,只怕成就不在我之下。
  “为什么不解释?”白蔹目光下移,竟然豪不避讳的看起我的身体。
  被他这样看,是个人都难免尴尬,何况我老人家也不是没脸没皮的人,伸手扯过他宽大的不像样子的袖子挡住下半身,开口就问起他任嚣的情况:“任嚣你不会真杀了吧?”
  “杀不得吗?”白蔹并没有收回自己的袖子,只是看了我一眼,淡淡的问道。
  杀得,当然杀得,你的属下你要是杀不得,那就没人杀的了了。
  我沉思了一下,其实我与任嚣最初的罪名根本就不能成立,我是不是轻竹白蔹自然清楚,根本没有必要惩罚任嚣,即使惩罚也不应是削刑这样的重罪,而之后的罪名——
  他连我这个罪魁祸首都没有杀,原何要杀自己人?
  还是说他是有意如此?还是说要借我发难?我不清楚白蔹是否清楚任嚣的另一个身份,假如他清楚的话,那一切就十分可能了——
  白蔹想要削弱碧落楼——
  “那个任嚣似乎并不简单。”我试探的说道。
  “哦?如何不简单?”白蔹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武功不错”顶尖杀手,武林中前三十名内的人物。
  “还有?”
  “人也不错”性格沉稳大气,是个可造的人才。
  “哦?”
  “模样应该也不错”可惜易了容看不出来,不过我都看的出那任嚣是易容,白蔹也应当看的出来才是,就不知道紫冥看没看的出来了。
  最后我总结道“杀了怪可惜的”毕竟是落碧楼里的顶尖杀手,用处有很多,即使有意削弱碧落楼的实力,也应当则善法而行,少几个顶尖的杀手也起不了多大的用处,不过在以后我知道任嚣是姬无双的时候就不这么想了。
  “可惜?好个可惜,哼。”白蔹越听心里越是不舒服,嗖的扯回自己的袖子,冷冷的哼了一声。
  我猝不及防被他将袖子扯了回去,赶紧又扯了回来,一阵寒风沐浴,我自动自发的往他身上凑了凑,那小小的石头上放了我们两个大男人多少有些拥挤的感觉。
  不过——挤挤暖和——这么想着我又往他身上挪了挪
  不过我这么名目张胆的拿着人家的东西御寒显然惹的主人不快,还没暖和过来身上的袖子又走了,我委委屈屈去扯,他冷哼着往回拽,我一扯他一拽——
  只听“呲啦”一声,白蔹的袖子彻底分了家,我看看手里的半截袖子,再看看气白了一张脸的白蔹,不由自主的往回退了一步,心里那个冤啊,明明我没有用多少力气的说,这衣服怎么这么不禁扯啊——
  “还、还你”我好心的将人家的袖子交到了人家手上,可惜的是白蔹似乎并不欢喜。
  “你——”白蔹看着对面眼神乱转的人,气的双手发抖,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来,张了内力就要往我头上拍来,我一惊哪还顾得其他,合身扑上,他这一掌下去我不死那就真的奇怪了——
  “扑通”我与白蔹双双落入水中,这下是双料落汤鸡了,不过总比被拍死好。
  “放开我”白蔹呼啦着另一只手就想从新给我一掌,我赶紧将他抱的死紧,让他不能动弹,可这么一来我和他就保持不了平衡,很难从水里站起身来,幸喜这水牢本意是在关人,而不是要淹死人,所以水位并不是很深。
  白蔹被我压在水里不能动弹,身子也不知道是被水冰的还是被我气的,微微的发着抖,似乎在极力的抑制着什么,可却终究没有再次提掌打我。
  我比谁都清楚,若他此时想要杀我,或者他真的想要杀我,我是无论如何也活不下来的,毕竟我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已经突破九火第八层的徒孙,后继之中武功最强的一个。
  不过他这性子还要改改,这么动不动就想杀人可不是很好啊,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好了,最少在我恢复武功之前。
  就在我死死的抱着白蔹庆幸着自己劫后余生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飘了过来,若说白蔹的冷是刻意为之的话,那此人的冷无疑是发自骨骼之中的彻骨冰寒,只听他说道:“浓情蜜意,好生羡人。”这本是夸赞羡慕的八个字,此时被他一字一字咬出来,却不禁让我打了个哆嗦。
  本还想着他什么时候会来救我,此时我却是一百个后悔,来了一个已经够我头疼,再来一个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活着出去。
  我抬头往白蔹刚才待的地方看去,高高的石阶之上,一紫衣华服之人傅手而立,昏暗的火光将其照的更加明艳动人,却也让人无法忽视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怒气。
  我暗中呻吟一声,只恨不得从这里脱身而去,可现在上有虎,下有狼,走不走已经由不得我作主了。
  “原来一个任嚣还不够,这一个又是谁?”紫冥悠闲的跨着步子从那高高的石阶上往下走,姿态优雅高贵如女王一般,不过那暗暗在宽大的袍袖内握起的手,就没他表面上那么平静了。
  我明显感觉到身下的白蔹身子一僵,刚才他一掌打在水上,水花硼溅几乎灭了我这个方向的所有火把,而他此时又是背对紫冥,身子泡在水里与我纠缠不清,紫冥没有认出他也是情有可原,可这种因为远近而形成的视觉模糊,实在持续不了多长时间就是了。
  “你——”紫冥看到我浑身□的样子,脸色顿时难看的犹如锅底一样。刚才在水牢入口他只道这人是与人亲热,没想到这人连衣服都脱了,这么快的动作,要是他再晚来那么一步,只不定好事都成了,想到这里紫冥的不禁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如果面对我的赤身裸体紫冥感到愤怒的话,那么当紫冥看清我身下的人的时候,那表情就已经不足以用精彩来形容了。
  “这个人是谁?”紫冥终究难以掩盖话语之中的尖刻,冷冷的问道。
  “右护法死闯水牢似乎不妥。”淡淡的声音从我身下传来,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决定还是不要插嘴好了,免得当了炮灰。
  紫冥闻声,着实吃了一惊,看向水中与那人绞缠在一起的人,整个人顿时僵住,脸上神色数变,有难以置信、有疑惑、有受伤、有愤怒,可谓瞬息万变,最后却只剩下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带着青白的色泽含着嘲讽的意味微微冷笑,只是这些波动在那张脸上掩盖的很好,很好,以至于他可以瞒过很多人,可这些人应该不包括我和白蔹——
  “不知师兄在此做何?”紫冥垂下眼睛,似乎他只是来串门的,而我也不是没穿衣服,白蔹也不是一身狼狈。
  “师弟又来此做甚?”白蔹将我推开,整整衣服从水中飘出,身姿优美,落地的瞬间身上的衣服已经蒸干。
  




碧华(一)

  
  我本打算跟着他上到岩石上;毕竟赤身裸体的呆在那寒水里头实在是不怎么好受;可我才朝白蔹的方向挪动了那么一下;就被紫冥揪住了脖子;下一刻本来还在水中的我成功的跑到了紫冥的身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竟然还是将我放到了冰寒刺骨的水里;于是我又从他身后跑到了他身前,我想离开却只是惘然;我明白了;这应当是给我的惩罚了;惩罚我背着他另觅新欢。
  白蔹立即冷下脸色,虽然缺了半边袖子却还是掩盖不了他身上的无名霸气,洞里的温度再次降了十度左右,我也跟着打着细细的哆嗦,最后实在禁不住了,只得故技重施的往紫冥身上凑了凑,顺手拿了他庞大的衣摆擦了擦头发上好似随时要结冰的水。
  紫冥恨的咬牙切齿却还维持着表面上的风度与白蔹交谈“师兄,此人多少也算是我的人,并不是什么教外人事,刚才没有说清楚是师弟的错,若没有什么事的话,师弟就告退了。”
  紫冥说完就要拎着我离开,白蔹哪会让他就这么走了,一个闪身就挡在了紫冥身前,动作直如鬼魅一般,甚至连他的动作都没有看清楚的我下一刻又跑到了他的身后,比起白蔹来紫冥的武功显然还是差了一个档次。
  “几日不见,师兄武功是越发厉害了,想来第七层已经运用自如了。
  “师弟谬赞,堪堪过了第八层而已。”
  紫冥显然吃了一惊,咬牙忍下冲动,狠狠的瞪向我“跟我走。”
  我下意识的想要点头,却被身边的白蔹不冷不淡的插了一句“你想清楚”
  我立即咽下了已到口边的话,吱唔了半天憋出一句“先给我件衣服吧。”这里实在是太冷了,再呆下去我老人家的身子骨可就真的吃不消了。
  紫冥骤然听到我出声;满脸不可置信;随即明白过来自己一开始就被骗了;那看我眼神就好似要把我吞了一般;实在是害怕的紧。
  比起紫冥的凶神恶煞、秋后算账来;白蔹却突然表现的平和起来。
  白蔹平稳了一下呼吸,很是温柔的对我说:“这里确实冷了些,我带你出去换衣服。”
  想也知道这样温柔的诱惑是陷阱,可我老人家实在是太渴望温暖了,一时间就被白蔹迷昏了头,傻呆呆的就跟着他的话点了头,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紫冥已经气的甩袖子走人了,地上的石阶都被他踩出了脚印,现在年轻人的火气就是大,我不无感叹道。
  紫冥出了水牢,心里越想越气,随手将袖子里易容丹的解药砸个粉碎,却还是不解气的连带拍碎了一块假山石。
  他就继续丑着吧,最好丑的没一个人敢要——冷哼一声,大步而去。
  
  见紫冥离开,白蔹神色数变,最后看了我一眼,索性也一甩袖子走了人,我看着空荡荡的水牢,自己扒拉着湿衣服捂在身上,就知道他们两个是骗人的。
  好在水牢的门大开着,我自己也不是走不出去,先回去找件干衣服穿吧。
  哎,我合虚什么时候都变的这么狼狈了?我当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外面显然要比水牢里暖和的多,身上的湿衣在我走回銎玉园的路上已经半干,没有人拦我,却也没有人理会我,他们甚至都不关心我自己能不能走回銎玉园。
  不过即使白蔹会迷路,我想我也不会迷路才是,这里毕竟是我的老窝,迷路的话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抖着半干的衣衫我跨进銎玉园的大门,在暗处无数人环伺的情况下,密道还是不要明目张胆的走的好,免的再被安个罪名关进牢里,那就真是得不偿失了,所以我只是挑拣了最近的路走,却从来没有想过我一个“外人”为何会对这里如此熟悉,熟悉到知道最简洁的路怎么走。
  这是困在銎玉园中十几年的轻竹所办不到的,也不是初次进入幽冥教的琉璃所能够办的到的——
  我的归来并不如我想像的那样了无尘埃,我本以为自己完全被忽略了,却不知晓这里还有这么多的麻烦在等着我,而这些人的由来却也只能用意外来表达,只能用荒唐来形容。
  我扯着身上半干的衣服,看着眼前一屋子兴师问罪的“妻妾”们,只能望天无语,可怜我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这些人是何时确认我是他们共同的敌人的。
  想我容貌尽毁,年龄又已然不小,身子骨也没他们来的娇柔,还是个确确实实的哑巴,他们何会以为我会分了他们的宠,分了他们的出路?谋了他们的富贵?这样的我按说应该对他们造不成任何威胁才是。
  “轻竹公子这里果然是好地方”一个翠衣服的人淡淡的扫了一眼轻竹的屋子,对着满是灰尘且实在提不上华丽的屋子感叹了这么一句。
  “你、你们想干什么?”柒瑷将瘦小的身躯挡在我面前,可攥着我的手却微微的颤抖着,满是冷汗。
  我看的出他在害怕,却不明白为何他还要挡在我面前,这样娇小的他根本挡不住任何东西,也保护不了我,甚至说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梅公子说话何时也有你插嘴的份了。”翠衣人后面的小童大声的叫嚷了一句,柒瑷吓的立即矮了一头,我无声叹息,他这个样子想让人不欺负也难。
  “轻竹公子为何不说话?哦,对了,忘了公子是个哑巴了,可惜啊可惜。”我实在难以从这个大呼可惜的人脸上看出半分可惜的样子。
  “脸也可惜了,不知道是什么水土不服竟然将公子害成这样,梅七也当小心了才是。”梅七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一个小小茶罐嗅了嗅“这里竟然有教主最喜爱的银豪?轻竹公子果然比我们受宠的多啊!,相信公子也不应当在乎这些小东西才是,梅七就不客气了”说着那小的不能再小的小罐子就跑到他袖子里去了。
  我却只能看着干瞪眼,好在我不是很在乎那茶叶,又想到那本就不是我东西,也没什么必须要回来的理由,也就没理会,可我这样“忍气吞声”的态度无疑助长了他们的气焰,只见这个拿我一个金笔筒,那个拿我一个湖州笔,最后连墙上的据说是谁谁谁的画也摘了去,比搬家的还利索,至于桌子上的脂脂粉粉,珠宝首饰他们更是不遗余力的拿个精光,最后连轻竹所剩下的几件能看的料子好些的衣裳也都拿了去,比之强盗那是有过之而无所不及。
  “啊啊啊,对了对了,忘了问轻竹公子昨夜昨日春风一度感觉如何了?”
  “只不知道右护法大人是否还会有所眷顾”
  “哈哈哈哈”旁边的人也跟着哄笑起来,显然已经听说我被捉奸在床的事情了。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柒瑷冲上去就想将那些人拿去的东西抢回来。
  那些人哪里理他,其中一个红衣服的上前就给了柒瑷一巴掌,那叫一个响亮,我深呼吸一口气,实在忍不住哐的一声打在了身旁的桌子上,比之刚才的耳光声那是要多响有多响,要多亮有多亮。
  可惜依旧没有人会放在眼里,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梅七将手中的玉脂花瓶一摔“给你几分颜色你就蹬鼻子上脸了”拿脚踢踢地上碎成一片片的花瓶,嘴里冷笑:“真是对不起啊,一时失手它就碎了。”
  接着又是几声哗啦声,一件件东西掉在地上,摔的摔,碎的碎,面对如此挑衅,我老人家成功的生气了。
  一掌拍在刚才那张桌子上,声音比刚才的还要大,还要响,还要威慑人。
  梅七显然也被我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微微的震住了,又想到外间对轻竹的传言,勉强稳定下心神,冷哼一声,正打算说什么,却只见我旁边的桌子劈里啪啦的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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