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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一梦江湖 (正文完结)作者:阴炽盛-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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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阔的大殿里一个人坐在正中,轻裘缓带,文雅温润,龙姿凤章,只看面貌不过三十余长,可观其举手投足之沉稳却不似那般年轻,而此人双眸深处竟是半点涟漪也没有,光只这一点就可断定此人非同寻常。
  萧誉将手中的画像交给侍者,自己垂首立于一旁,汉尧生随意的看了一眼呈上来的画卷,却并没有打开来瞧的意思。
  “潭儿可有传来什么消息?”接过侍者送上来的香茗,汉尧生状似无意的询问道。 
  萧誉摇了摇头回禀道:“此次传回来的只有这幅画像,别无他物。”
  汉尧生抬了抬眼,唇边依旧是不变的笑意:“一年没个音训,末了还给我送这么个东西回来,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萧誉也跟着无奈的笑了笑,耸肩示意自己也没办法。为了这卷画轴,可着实没浪费他的人力财力。
  “带信回来的人呢?”汉尧生问道。
  萧誉赶紧将候在殿外的人传了上来。
  “属下参见宫主”
  扫了地上风尘满面的人,汉尧生点了点头问道:“幽冥教内可有变动?”
  “幽冥教总坛自右护法紫冥突然离开归来之后并无其他大事发生,不过独夕城内似乎有武林人士行走,至于目的如何属下并不清楚。”
  汉尧生点了点头,这些事只与萧誉说了就是,他并不想理会,正打算遣了人下去,却见那送信之人面色迟疑“可是还有什么事?”
  那送信之人正在犹豫是否要禀报,被汉尧生这么一问立即说了出来“幽冥教教主白蔹和右护法紫冥最近因为一个男宠关系甚是僵硬,听说为了那个男宠右护法紫冥甚至不顾教规硬闯上碧海潮生阁,惹的白蔹很是不快。”
  汉尧生可有可无的听着,细细的啜了一口杯中碧茶“可调查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据说样貌丑陋不能言语,至于其他却是查不出来,只知道似乎是銎玉园里的人,以前也被宠幸过,只不知道怎么着跟右护法紫冥扯上了关系。”
  汉尧生听到銎玉园三个字微微蹙了眉头,也不知是厌恶有人动了銎玉园里的人,还是感叹自己离教之后教中愈发不如以前。
  提起那个面貌丑陋的男宠,萧誉不由上前一步“属下先前听到消息也派人调查过,不知宫主是否还记得先前本宫弟子擅杀幽冥教銎玉园公子轻竹之事?”
  汉尧生从回忆之中醒过神来,看向萧誉,眯眼想了一下,隐约记起似乎有那么一茬子的事。
  “那害的幽冥教教主白蔹和右护法紫冥屡屡不合的人正是轻竹,或者说应该是假冒的轻竹才是。”
  “这倒是新鲜。”汉尧生来了兴趣“长的很丑吗?”
  “据说是满脸红斑不能见人”萧誉也觉的奇怪这样一个要样貌没有样貌要声音没有声音的人,尤其还是个男人,怎么就惹的两大魔头为他神魂颠倒呢,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倒是让我想见见了”汉尧生玩笑道。
  送信之人闻言说道:“大公子这次让属下送回来的便是那人的画像,宫主有意,但可一观。”
  汉尧生挑眉,这才将视线转回到刚才放了良久的画卷,竟是画像?
  侍者察言观色,赶紧将画轴打开,呈到汉尧生面前,只见画中之人身形修长,神色淡然,唇边隐有一丝笑意勾起,长眉入鬓,凤眼狭长,鼻翼下垂如悬胆一般,神色不动,巍峨如山
  汉尧生手里的茶杯无声的掉在地上—— 
齐聚幽冥(二)



  双手战抖的捧过画;两行泪就这么下了来;纵使那画中人满脸红痕,可他思思念念这么多年的人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只这一眼他便知道画里的人绝对就是他要找的人,这世间又怎么可能有第二个他。
  汉尧生的举动过于突然,他身边的人都没有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致使他们一向笑的淡然的宫主突然变了情绪。
  “是他,是他,他回来了”汉尧生喃喃重复着,说不清那表情是哭还是笑,或者说他是喜的要哭;喜的要笑吧。
  萧誉看着这样的汉尧生,不确定的唤了句:“宫主?”毕竟这样的汉尧生太过不同寻常,至少他跟在汉尧生身边十几年都没有见过,在萧誉的眼里,他的宫主总是笑的一脸温文,纵使是在生气在伤心也不过是平板着一张脸,像这样又哭又笑还当众流泪的模样那是绝顶的难见。
  萧誉的一声轻唤似乎惊醒了汉尧生,只见他死死的抓着手里的画卷,历声道:“立即去查这个人,我要知道这个人全部的事。”手在战抖着,一同于他此时的心。
  “是,属下这就去”萧誉吓了一跳,赶忙应下,态度恭谨早去了先前的几分散漫。
  可他还没退下,汉尧生却先他一步站起身来,将一个牌子扔到萧誉怀里,头也不回的就往殿外走。
  “宫主?”宫主这是干什么?萧誉拿着手里可号令天玄宫上下的通玄令赶紧追了上去。
  “我去一趟幽冥教”汉尧生顿了一顿“你调集弟子随时待命”说完就没了身影。
  
  与此同时,我却是好梦正酣刚自醒来,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左右扫扫,却是一人也无,不过地上的东西却是清了,看不出先前的那一番折腾,就连我睡着的床褥也明显是换过的模样。
  伸脚下床,我一愣,捻起蹋脚上的两只鞋傻了眼,只见那两只鞋一只银丝镶秀雕龙嵌凤一只青布缝裹绣了几朵牡丹,怎么看怎么不是一对,怎么看怎么里头有一只是白蔹的
  扒拉过被人叠的整齐放在一边的银白色袍子,我这才发现原来我慌慌张张穿出来的衣服竟然有一大半都不是我的,捻起同样制工精美的亵裤,我满脸黑线哭笑不得,竟然连里面的私物都给套出来了,这跟把女人的肚兜儿穿出来有什么区别?
  索性撇了那些东西去搜我三十年前的衣服,可这一找不打紧,却发现先前还在的东西这时候全撤了个干净,而何麟生的东西也都跟着一起飞了。
  开口叫人,亦是连点回音也没有,难道我又不小心睡了三十年过去?想到这个可能不禁青筋直冒,不过看我先前穿来的衣服依旧鲜亮的模样,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就是了。
  套上白蔹的亵裤我的小衣;穿上我的裤子白蔹的袍子;最后踢踏上那两只明显不是一双的鞋;我打着哈欠推开了那三指厚的沉木门,天边的太阳已经没了半个,看来我这一觉又睡了不少时候,只不知道何麟生干什么去了。
  转过白玉廊,踏过琉璃阶,隐隐听到旁边偏殿里有人声传出,我想也没想就走了过去,正想唤一声“麟生我饿了”却被突然出现在视线内的两个人吓的卡了壳。
  一句“麟生我饿了”顿时卡成“—麟—饿——”,大体上听去只有一个饿字还能听出来是什么。
  何麟生见我进来立即站起身来迎到面前,听到我那个饿字又立即唤了人给我张罗吃的,末了还问我想吃什么。
  若此时此地只有我与他二人;若此时此刻没有两道刺目且又熟悉的目光盯在我身上,我想我一定能很好的点上几个爱吃的菜,可现在——我还是有什么吃什么吧。摸摸鼻子不由自主的往何麟生身后缩了缩,早知道他们在这,我也不至于贸然的进来了。
  见我不说话,何麟生也不恼,说了一连串我以前爱吃的东西让人弄去了,直把我乐的开了怀,抓了他的手那是个老怀大慰啊。
  “我还道你要再睡上一会,没想到现在就醒了。”何麟生自动自发的依过来,自我将三十年前失踪的经过与他说了,顺带缠绵了一番之后,这人明显又与我亲近了许多,至少不是那么动不动就请罪的了,可令我后悔的是,先前只说了三十年前的旧事,虽然后面的也有提及,但某些情况都被我略了过去,谁曾想这三人这么快就凑到了一块,早知如此我还不如早些坦白了的好,现在要说,却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何麟生靠的我近,我下意识的去揽他的腰,可手才搭上去,就听到旁边一声怒吼,声音可谓尖锐非常。
  “你干什么?”紫冥从先前的愣怔中回过神来,正看见那狼手搭上一个不能搭的腰,倒吸一口凉气,气急败坏的呼喝出声。
  我吓的立即将爪子收了回来,可收回来才发现我怕他个什么?他师傅都要听我的。
  可——瞄一眼那怒火正炙死死盯着我,好似要在我身上钉上十个百个钉子的人一眼——我很是有风度的选择了沉默,我老人家脾气好,不与他一个小辈一般见识,呃,梁上的花纹真好看,以前怎么没有注意过,看纹路应该是魏晋风骨的。
  何麟生惊讶莫名的看向突然大吼的弟子,不悦的皱起眉头。
  “怎么还是这么毛躁的性子。”
  紫冥可说是何麟生一手教导出来的,自小便将何麟生看的像神一般,这时自然不敢有附言。更何况何麟生对待弟子历来严厉,就是乖张如紫冥,这时也只能乖乖的低头认错:“师尊恕罪。”
  “嗯”何麟生淡淡的应了一声,便再不理会,只一心放在眼前人身上,若不是这三人协同而来想是有什么大事,否则他根本连见都不想见。
  “可要吃些点心?”这一句柔情万千,轻声细语的,却是对我说的。
  我点头,确实是饿了。
  白蔹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的互动,先是惊讶,随之而来的却是滔天怒火,提心吊胆两日有余,无时无刻不是担心,可现在他看到的是什么?真是好本事,只这么一会的时间就又攀上了一个高枝,他应该佩服不是吗?
  紫冥亦死死的盯着眼前相握的一双手,恨不能盯出一个洞来,只不过两日,只不过两日,好、很好,算你本事。
  这两人的目光太过刺人,我摸摸鼻子又往何麟生身后凑了凑,颇为尴尬的咳嗽了几声。
  何麟生不明所以,见我咳嗽慌着就来把我的脉,想是先前吐血将他吓的还没缓过劲来。
  “脉象有些生涩,我去取些药,你先坐着。”说完将我拉到他刚才坐的椅子上就要去拿药,看着那站在下阶的两只老虎,我赶紧将何麟生拉住,这时候他可不能走,他走了我老人家就真的完了。
  苦着一张脸顶着四道刺目的视线,身上的袍子,右脚上的鞋,还有那里头贴着下身的亵裤霎时间变的烫起人来。
  我以为我是来享福的,却原来是来受罪的,这不尴不尬的境地,当真是难受的紧,就在我右手被何麟生拉着,左手捻着点心往嘴里放的时候,这殿里唯一一个多余突然冲上前来。
  合期颤颤葳葳的伸出手,指着我
齐聚幽冥(三)



  看着眼前突然多出来的一张老脸;我险些被嘴里的点心呛的岔过气去;这老狐狸原来还没死?
  先前是没看到,现下是想没看到也不成了 
  合期皱着老脸,指着我又是抖啊又是颤,可偏偏你了个半天也没能你出下一句来,直把旁边的人看的跟着着急。
  “长老有话不妨一会再说。”与白蔹和紫冥不同,何麟生是知道合期为何会有如此举动的人。
  我并没有去瞧何麟生此时的神色,也不想追究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无论如何这个人不会害我,我十分确定这一点;更何况;我亏欠了他三十年;若当真无情也就罢了;现下有了情;只这一个字便由不得我将他当成一般人对待。
  被何麟生冷冰冰的几个字一砸,合期立即恢复过来,虽还是难掩激动却明显已经平静下来,这份功力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怕也只有这活了不下九十年的老怪物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自己的情绪调节到最佳状态。
  合期正了面容,看了看何麟生,又看了看满脸红斑的我,沉吟一下,必恭必敬的对我行了一礼“前天怠慢了公子,还请公子恕罪。”
  我一愣,我何时见过他吗?若是见过我怎会不记得这老狐狸?
  “当时事出突然,老朽并未多想,更何况公子容貌——一别经年,老朽只当是相像的人;没想到——”合期长叹一声,满是感慨。
  猛然想起前天从銎玉园里出来时撞到的黑色小轿,我恍然“原来是你,莫怪我听着耳熟了。”
  “老朽惭愧,不知公子——近年可好?”
  我含笑点头道了声“还好”三十年睡了过去也只能是还好了,毕竟不是醒不过来,直接睡死的那种。况且这三十年后色彩缤纷,道真让我起了贪恋之心。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叙旧,白蔹和紫冥明显惊讶非常,都是想不明白这无赖又闹心的痞子,色心不改的豺狼何时竟与隐居多年的大长老合期联上了关系,还一副亲厚的模样,最主要的是合期的态度实在太过诡异,让人匪夷所思,想一人是低到不能低的男宠,一人是幽冥教位高威重的长老,身份那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就是按年龄说这两人也万不该有所交集,毕竟大长老合期于二十多年前就不怎么露面了,面前的人却也决不超过三十岁,这交集又从何处而来?
  可偏偏这两人却好似许久未见的故人,而大长老对待那人的态度也太过诡异。
  我知道白蔹与紫冥都在讶异的看着我,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将之忽略过去。毕竟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而他们与我却也有那不可告人的关系。
  总之牵扯的多了反而不好解释就是了。
  小小的咳嗽两声“你们来是有什么事吗?”我未经思考脱口而出。
  紫冥从先前的惊讶中回过神来,狠狠的瞪向我。
  我立即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想我现在是什么身份?我有什么资格问他们这个问题,更何况这两人来这里八成是因为我,我这么问出来要他们怎么回答?而我现在坐在这主位上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主人,或许合期和何麟生不会感觉有什么,可对于一无所知的白蔹紫冥来说却是凭地怪异了。
  真真该死,一时露了本像,忘了现在这老窝不是自己的了。
  正想说什么挽救一、二,何麟生却先一步开了口“我已经听人说了,地牢里的那些人你们想要,提走就是,我也懒的理会,”说完挥挥衣袖“没有别的事就下去吧。”这时晚膳已经依次传了上来,何麟生也显然没有留客的意思。
  紫冥待要说什么,却被白蔹压了下来,只得跟着他一起行礼“多谢师尊”说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便退了出去。
  
  两个人那“深深一望”,实实让我有些消化不良。
  何麟生挥了挥手,瞬间偏殿里便只剩下了我与他还有合期三个人,明显空旷出来。
  “合期见过教主”合期拜倒在地。
  “起来吧” 
  “谢教主”
  “说起来也是三十年没见了”想起过去种种我也油然生出些感慨来。
  “教主这些年到底在什么地方?”
  “不过是在个石洞里睡过了头”
  几翻交谈,叙尽前尘种种,何麟生静静的坐在一旁,为我添酒夹菜,甚少插言。
  “造化弄人,实在是凡人所难预料”听完我所说经过,合期捻须而叹,良久复才笑道:“三十年青春常驻也算是件幸事。”
  转眼深夜已至,饮了几杯水酒,留了何麟生处理事物,我自行回寝殿休息,夜色下的西鎏宫亦别有一番情致,凉风习来,顿生清爽。
  不想还没来的急踏进殿门,就被人拦了下来。
  “跟我走”
  我看着眼前的紫冥,这个人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再看他身上沾了露水的衣衫,不由瞳孔一缩,这个人一直都没走?
  “你在这里等了多久?”
  紫冥并不回答,嘴唇死死抿着,脚下的动作却不停,拉了我蒙头就走,只把我说的话当过耳风连搭理都不带搭理的。
  出了西鎏宫,出了竹林,出了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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