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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一梦江湖 (正文完结)作者:阴炽盛-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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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自然是什么”见好要服软,反正经这么一闹,这离傲生是八九娶不成那东方敏了。
  众人见个我这等模样,虽然还不敢确定,却也猜的八九不离十,王卜之抿唇看向白眉老人,可这白眉老人却也奇怪,进来之后不但一句话没说,瞧模样,还好似不关他的事一样。
  离邱左右思量,虽不明其中细节,但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了了,看一眼堂下的儿子,再看看儿子旁边的人,站起身来,冲白眉老人恭敬的行了一礼。
  “葛老前辈,此事闹到现在怕已是满城风声,离邱在此代子请婚,请前辈将令千金嫁与犬子为妻。”
  “父亲不可”离傲生闻言大惊,想那人本是男子如何嫁他,更何况那人的身份——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离邱哪会理会,只苦了有苦说不出的离傲生。
  再看那白眉叟,却是将视线转到了另一个当事人身上,就等着那人一摇头,自己立即解救底子于苦难之中。
  可他千想万想,也没想到那眼高于顶的人,竟然没有摇头,反而点了头,这一下,无疑令白眉叟磕掉大牙,他本道是自己弟子无意得罪了这魔头,引得他如此戏弄,此时看来怕是另有隐情,想到这里不由望向离傲生,忧心起来,无论是何种情况,和这魔头扯上关系总不是好事。
  
  众人各怀心事往前堂走去,既然事情已经定了下来,消息也应当及时传出去才是,可才跨出园门就见一人立在道旁,似是等人,那人听见后方动静立即转过身来,华衣锦带,龙姿凤章,端的是温如玉,性如兰,让人见之顿生春阳和洵暖暖如风之感,再细看却觉此人气质不俗,举手投足之间竟是带有霸者风气。
  王卜之一见此人,立即上前两步,问道:“汉兄怎在此处?”
  离邱东方青等人也认出来人,不是那西门怨引来的人还有谁,对望一眼皆不知此人来此做何。
  汉尧生与王卜之见了礼,微微笑道:“故人来此,怎能不来相见。”说着视线在我身上略为停顿,随即笑看向白眉老人,言道:“葛兄别来无恙?”
借身离府(二)

  离邱为白眉叟安排的院落十分雅致;千束桃花此时已经结了果;东风吹来也是无力;这时候我正坐在内堂上;而离傲生却已经被我气走了;想到这里我是比那东风还无力。
  白眉老人看着座上的人;恭敬的行了一礼“见过师叔”此时已经没有外人,我自然也已经去了伪装,恢复了身形,汉尧生坐在一旁,摇晃折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挥手免了葛洪鹰的礼,端了茶水浇灭心头火气,这葛洪鹰的师傅原本是我父的挂名弟子,虽然最后脱离了幽冥教但终究还是有师徒名分,是以这葛洪鹰称我一声师叔也不算为过。
  从汉尧生那里得了个大概的白眉老人是愁眉苦脸,若是照他的意思怎容门下弟子做出如此丧德败行的勾当来,可他门中响当当的挂在眉梢的第一条规矩就是尊师重道,但凡其门人弟子皆不得忤逆长辈,虽然眼前这人并不算是他门中的人,可偏偏他门中尊师重道尊的过分,连带着以前的师傅也在算其间,是以眼前这人虽与他没有多少瓜葛,却稳稳当当的坐了长辈的位子,这也就罢了,若是他师傅还在的话,这件事情只要请上一辈的人作主就好,可偏偏他上一辈的不是隐修就是飞升,到现在能跟这人排资论辈的是一个也没有,他虽然添居门主,可毕竟小了一辈,难办啊!
  不觉间眉头是越蹙越紧,正容道:“家师临终之时,曾交代若非万不得已,不可与幽冥教为敌,离傲生虽是老夫弟子,但若师叔执意将其留在身边的话,师侄也只得将其逐出师门,还望师叔见谅。”
  汉尧生的扇子顿了一下,我却不以为然,我本就不满离傲生作这无赖的徒弟,他逐不逐离傲生出去与我何干。
  许是看出我的态度,白眉老人又皱了一层眉“师叔,离傲生身为武林盟主之子,自幼就将规矩看的极重,比不得幽冥教,若是被逐出门墙,或者传出与您有所瓜葛,定然为武林正派所不容,到时候下场如何您也不在乎吗?”
  “白眉儿本座不与你算三十年前的旧帐,你倒是得意忘形的来指责起本座的事来了。”我放下手中茶杯,直视白眉叟,或许我以前还会有所顾忌,可这时候哪容得我放手。
  堂内气氛斗变,白眉叟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汉尧生拦下,只得叹一声作罢。
  孽缘啊!
  
  常言道;对月思往事;青丝作白头;对月思旧景;空陨好颜色;离傲生看着那天上的银月盘,却是连点灯的心都没有了;一想到那人来到,就觉翻山倒海一般,说不出是欣喜还是烦乱,更不知道自己是盼着那人留在这里继续这哭笑不得的闹剧,还是早早离开,将两人各自的生活都推回轨道,再不相交。
  推开窗户;一盏清风尽入;带走些许烦闷,却带不走眉间愁绪——
  “离少盟主,我只问你三件事,若你能答的出来,本座自无话说,若答不出来,本座奉劝少盟主还是早些下山去吧,至于后山关的那些人,看在离少盟主面上本座定不为难,自然是随少盟主一起下山。”那一日,那人和天玄宫主去了幽冥教的禁地疗伤,据天玄宫主说那里有一处寒潭,水质凛冽,对于修炼九火的人大有益处,或许能帮那人恢复身躯,现在看那人模样,想是已经恢复了。
  自己和幽冥教前教主何麟生、现任教主白蔹,右护法紫冥留在那里等候,而本是天玄宫人的左护法寒潭则跟着天玄宫主去了禁地,有他守护,自己也是放心,更何况这整个幽冥教谁能敌的过那人和天玄宫主联手,只怕整个武林也没有这样厉害的人。
  “离少盟主,请跟我来”被带到碧海潮生阁下的天音广阔殿,而何麟生则指着那历代教主画像中最近的一幅,问了自己三个问题,而这三个问题他离傲生却是如何也答不出来。
  “离少盟主,本座只问你,若鄙教教主将少盟主留在身边,离少盟主打算如何?”
  “若鄙教教主将少盟主送下山去,少盟主又打算如何?”
  “如果去留由少盟主决定,少盟主会如何答复鄙教教主?”
  画中的人并非他以前见过的孩童模样,长眉入鬓,鼻胆悬垂,霸气天成,这样才是他本来的模样,才是那三十年前挑武当走少林随后封剑的幽冥教教主——合虚。
  
  桃园,白眉叟、汉尧生摆酒案上,清风徐过,带走丝丝暑气。
  “过了三十年,没想到你的心思还是没减,”白眉叟小饮一口,也不去看旁边的人,只放眼园中景色,碧海蓝天,清月一轮,皎皎如银盘“不过——”
  “不过什么?”汉尧生缓缓的摇着扇子,对于白眉叟知道他的心思并不觉得惊讶,其实,自己的那点心思,只要是有眼的人有哪个看不出来,偏偏那人好似碰到这件事就成了睁眼瞎,枉费了他无数春秋,想到这里即使是汉尧生也不禁气闷,又是好笑又是气恼。
  “三十年前没什么进展,三十年后貌似还是没看头”白眉叟一口饮尽杯中酒,转向汉尧生,肃容问道:“你打算拿我那徒儿如何?”
  “你那徒儿的事,我作不得主。”
  “你就这么任着他去?”白眉叟看向往园外走的人,这个时候,这人要去什么地方显而易见。
  汉尧生手中的扇子顿了一顿,良久叹了一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进。
  所有的人都看的出来,为何偏偏你看不出来,还是说你已经看出来了,却当什么也不知道,你如此做,我却要如何?汉尧生扇起折扇,带起一丝额外清风,这风直吹在面庞上,似乎生了不少凉意。
  何事云轻散.问今番,果然真到,海枯石烂?离别寻常随处有,偏我魂消无限.已过了,几回肠断.只道今生长相守,盼银塘不隔秋河汉.谁又想,境又换.
  




为老不尊(一)

  换回女子衣衫,我立于离傲生窗下,心思不定。
  不是不能把离傲生带回身边,可若我强迫于他,他纵使心里愿意,也定然生出隔阂,到时候禁也不是,放也不是,只会把两人的关系弄的更糟。
  可若我对他不闻不问,任其呆在这里,自己居于幽冥教,两人纵都不能断情,可也只能相隔天涯,最后勉强算个相忘于江湖。
  苦笑一声,我也不是不尊重离傲生的意见,可这些事情我已然烦恼非常,若是去问离傲生,让他自己选择,不知道会将他逼到何种境地,我又如何舍得。
  此时月上中天,而离傲生屋里的灯早就灭了,我犹豫片刻,终还是忍不住,震断门枢摸了进去,隐约间可见一人横卧榻上只着小衣,阴云飘过,月光清冷而入,映在那刀削斧刻的面庞上,让我心神不由一荡,随即想到今日种种,摸摸鼻子多少有些心虚。
  其实离傲生若不是对我如此冷淡,我也不至于撒下这等谎话,更何况我堂堂教主之尊哪会真愿意当作女子嫁人。
  见床上的人毫无动静,我干脆脱了衣服,也跟着躺了上去,离傲生身形修长俊美,纵使还有衣物包裹,可那小衣轻薄,怎遮的住那诱人的线条,我深吸一口气,气息也有些混浊起来,半夜偷袭,果然伤身。
  感受到身后灼热的气息,离傲生身子一僵,随即放软,可这等动作如何瞒的过我的眼睛,伸手拦上那柔韧腰身,轻轻勾勒,我来时本就无意隐藏行踪,离傲生武功不弱,发觉了也没什么奇怪,想来我在外面徘徊之时,他在里头也没能好好睡觉,想到这里不由叹息一声,附上身去,将离傲生的耳唇含在嘴里,细细戏弄,想我二人多少也算是不寻常的人物,可如今为了这小小一件事情却弄的寝食难安,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怪只怪,我偏偏是魔教教主,他偏偏是正道英杰,怪只怪我二人同为男子,世所不容。
  想是这时候只有我和他二人的关系,离傲生并没有太过反抗,我知他心中对我眷恋,却也有太多抛不下的东西,怕是只能温存一刻是一刻了。
  伸手去脱他小衣,扣子还没解开就被人摁了住。
  “你今天做的好事”离傲生软下身子,被我吻的面红耳赤,可这情动之时,竟然还不忘清算旧账。
  我尴尬一笑,将手从他衣带上移开,上面穿着就穿着,下面脱了就是,当然这等龌龊想法是没有必要说出来给离傲生听的。
  “你做什么?”离傲生一惊赶紧去护下面,一张俊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一样,我两手抓着离傲生的亵裤却是进退不得,看着那露出的半片翘臀,咽了口口水,心下无限惋惜,若我动手时再快上那么一些些,这时候也不至于望洋兴叹了。
  许是我的急色太过外露,离傲生的脸已经成了绛紫色,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也就在我无限惋惜懊恼的时候,离傲生牢牢的抓着自己的裤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低吼道:“放手”
  想也知道我哪里肯放,摇头自然摇的十分坚定。
  离傲生气极,想想这人身份,却是哭笑不得,随即又想起以前种种,不由悲上心来,若是当时知道日后种种,他即便是死在那山洞里,也好过现在肝肠寸断。
  “为老不尊”
  我一愣,知这是在骂我,心下却有些委屈,想以前他骂我人小鬼大,这时候却又说我为老不尊,敢情无论我哪个时候也讨不得好去。
  “这些日子我想你想的紧,快脱了吧。”
  离傲生听到前半句,心中一暖,可再听后半句就是脸色铁青了。
  我却没有发觉,一双眼睛净在离傲生身上转悠了,反而忽略那表情所代表的含义,所以当离傲生从床上跳到地上的时候我半点准备也没有。
  嗤啦,布匹碎裂的声音,我无辜的看着手里的两块碎布,再看看离傲生铁青的面色,心头一个咯噔,其实若不是他起身太快,我也不至于下意识的死抓住他的裤子不放,最后也不至于——扯坏了
  眼睛不由自主的往离傲生下身瞟去,那小衣已然破烂的不成样子,而他上衫又太过合身,想要遮挡也遮不住太多。
  “你下去做什么?”为免责骂,我老人家选择先发制人。
  离傲生赤脚站在青石地板上,双眼冒火,若不是这人如此急色,他怎会如此狼狈,这人竟然还好意思开口问。
  见他神色,我忙跟着下了床,伸手就去揽他腰身“你我好不容易见个面,我都不怪你不告而别了,你怎么反而斤斤计较起来了。今日里是我不对,可我若不那样说,你不就和那东方敏订了亲,我为你千里奔波,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你却要娶个女人,你让我如何做。”
  离傲生苦笑连连,想起以前所见何麟生等人,又想起今日见的天玄宫宫主汉尧生,自卑之余却也怨恨眼前的人招惹下如此多的孽债,可偏偏自己对这人就是割舍不下,说什么再不相见,想什么两两相忘,到头来还不是一句空话,心魔难除,他这一辈子也别想逃的出这张情网了。
  想到这里心灰意懒,索性也由得这人去了。
  见他松动,我喜上心头,自然是打蛇随棍上,饿虎大扑羊。
  离傲生被扑倒在床上,床柱子是咯吱咯吱的响,没片刻功夫就被剥了衣衫,浑身上下也被摸了个一干二净。
  这时候离傲生纵使是再生气也是顾不上什么了,认真算起来,其实我和离傲生之间的情事也就那山洞中的一回而已,再后来相处的日子,我不是没起过心思,怎耐局限于那具过于幼小的躯体里,纵使有心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垂涎三尺而无可奈何,今日我恢复体型,重尝销魂,怎不激动。
  离傲生气的牙痒痒的,却也只得任由身上的人为所欲为,与我不同的是,离傲生那次身中媚毒,神智多少有些不清,虽然记忆之中是有那么一回事,却好似隔了一层什么似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以为一个十岁的孩子把他怎么样了。
  其实认真算起来,离傲生的才智并非一般,怎会丝毫没有怀疑,毕竟若当真只是一孩童的话,如何能伤的到他那里,更何况那些混浊也不是一个孩子能有的分量,说到底不过是离傲生自欺欺人罢了。
  身受那等折辱,怕离傲生倒宁愿对方只是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孩子,这样至少他不会觉的太过屈辱,若当真是一个乞丐或者无赖什么的,怕他当时就崩溃了。
  “轻些”
  “好好好”我捏着离傲生的臀瓣答应的爽快,脑袋却寻着他胸前朱果啃了下去。
  离傲生倒吸一口气,磨碎一口牙,却忍不住从唇齿缝里溢出阵阵呻吟,我不由欲火更胜,分开他双腿,架在肩上,火烧屁股的塞了进去。
  青色床帷惶的跟水波一样,这一回连床板都跟着咯吱咯吱响了起来——
  
  美好的时刻总是过的很快,放在我身上自然也不会偏差到哪里去,我从离傲生身体里撤出来,正惬意无比打算蒙被好睡的时候,却被人踢开了房门,此时天色亦不过蒙蒙亮而已。
  离邱看着地上的散碎衣物,其中的女子裙衫更是扎眼“逆子,你做的好事。”
为老不尊(二)

  平地一声雷;震的我老人家睡意全无——
  色欲熏心,此言果然不错,若非我贪于享受,如何离邱到了外面竟然毫无所觉,他武功纵然高强,可怎强的过我去,想到这里不禁又恼又恨。
  而离邱的到来,无疑如当头一棒敲在离傲生的天灵盖上,离傲生猛然从万千柔情孽海中回过神来;脸色瞬间变的骇白;几近无人色;慌忙滚身下床;跪伏在地;身躯僵硬;内心颤斗;喉咙如鱼刺梗塞;战战兢兢却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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