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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一梦江湖 (正文完结)作者:阴炽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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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痕可知道是何人请我们来?”李剑秋面色不变,笑着问迎来的翠衣女子,原来她就是秋痕,我不由多看了两眼,却被离傲生拿袖子挡了。
  那翠衣女子笑着不答,径自开了门,往里看去,正一人坐在珠帘后,白衣红带,不是那日追着人匆匆离去的幽冥教左护法寒谭还有谁,我扯扯离傲生的袖子大步走了进去,该了总会来,躲着没用,其实若此时的我知道以后将要发生的事情的话,就是让我再小十岁怕我也是不会进去的,可劫数劫数,既然是劫数又怎是我一个凡人避的开的——
  一梦江湖费经年。归来风物故依然。相逢一醉是前缘,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的。
  




变大(三)

  房内摆设比之刚才经过的大堂多少清雅了一些;但是风尘地的气味却还是浓的化不开;墙角花瓶里几根度了金的孔雀翎羽配上不知是谁的手笔诗画尤为显的不伦不类;若说我真有什么庆幸的话;那就是这寒谭似乎并没有要那些女子作陪的意思;如此一来我也不必担心离傲生他们花天酒地、红杏出墙了。
  珠帘掩映之间,那寒谭缓缓站起,淡淡却决不失恭谨的冲离傲生三人行了一个礼,动作洒脱流畅,也是风韵天成之人,再加上他腰身细长这一立更有临风玉树之感,他身后的窗子一直大开着,江风对入道是消了不少脂粉气。我隔着窗子看出去,窗外江水潺潺暗暗流动,斜月西照却是不知何时已经离岸了,这下就是要走只怕也不那么容易了,显然离傲生东方少等人也注意到了这点;面色尽皆一沉;到底正邪不两立啊!
  “冒昧邀请各位前来还望海涵”那寒谭淡淡一笑,我却不知清俊人物可以笑出这等出尘模样,在他身上我似乎能够看到当年何麟生的影子,果然不愧是他调教出来的人,这么想起来我又想到了那紫衣人,我总觉那人似曾相识却不想原来只是与故人相似而已,可笑那紫衣人与眼前的寒谭可说是天差地别的两样人,一个妖异娇媚如牡丹一个清俊淡雅如寒梅,如何道都让我想到一个人身上去了?人老了脑子都不大好用了,我扯扯离傲生的衣袖软趴趴的抱着他的大腿,顺势在上面蹭了蹭迷糊的小脸,我想我还真有些累了。
  寒谭瞥了粘在离傲生身上的我一眼,显然对于离傲生带着我一个小孩子上青楼颇为惊奇,但到底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着说“离公子对令弟真是宠爱非常。”
  他这话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要是以前也只当他是夸奖或讽刺,但现在我身中他幽冥教的剧毒可说是命在旦夕,这寒谭如此一说不正刺在离傲生心坎上吗,果然不出我所料,离傲生的身子微不可察的抖了抖,抓着我的大掌也紧了紧,我安慰的摸了摸他的大腿,这毒我自会想办法解的,其实他也不必太过担心,九火已然有所起色了。
  我虽不想离傲生担心愧疚,但有些话却是不知道怎么说的,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请坐”那寒谭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咳了一声比了个入座的手势,桌上早就备了酒菜,凤鳞龙爪可谓丰盛之极,不像是这杏花楼里能做出来的东西,我闭眼嗅了嗅,那壶桂花佳酿怕有五十几年的来头。
  “不知左护法有何指教”离傲生还礼应对,似乎并没有坐下长谈的意思,我暗暗的叹口气,有时候这离傲生拘谨的可怕,道不像是我辈中人了,徜三江而笑五湖,有酒当歌有友当醉方不失为性情中人,他忠义有余,拿的起放的下就是太过沉稳了。不过他这稳妥的性子道还真是集了中庸大道,逗弄起来风味别存也是极妙,我目光逡巡于眼前翘臀,竟忘了前方还有一个幽冥教的护法我的徒子徒孙。
  李剑秋和东方少在我和离傲生身后自然看不到我嘴角的晶莹液体,可这寒谭却是一直面对着我和离傲生的,想来刚才情不自禁的丑态已全然落入他的眼中了,我抬眼看他,果然见他眼里闪过讶异错愕,我赶紧在离傲生的袍子上将口水蹭了毁尸灭迹,同时也狠狠的瞪着那寒谭,我流我的口水关他什么事,有必要一副吃了苍蝇的样子吗?
  离傲生没有注意到我的口水,却注意到了寒谭一闪即逝的讶异表情,目光狐疑的转向我,我自然装做若无其事,在离傲生收回目光的下一刻,继续狠瞪寒谭,却不想我还没瞪完就被一人提在手里翻出窗去,三声大笑跟那日在酒楼听到的一模一样,这人藏在梁柱之上离傲生寒谭等人武功都颇为了得竟然无所察觉,可想此人功力之高,就在我思量对策犹未定神的时候已然随着那怪人落入滚滚江水之中,刺鼻的寒意透体而来,他奶奶的不知道老子怕水吗?这下我连对策都没了直接抬掌打在他胸口上。
  那人一惊,随手将我抛了出去,江水茫茫我又不通水性,这下真的只有喂鱼的份了,哀叹一声彻底陷入昏迷之中,只盼望离傲生赶紧把我捞出去,我这一生英明可不能毁在鱼身上。
  而在昏迷中等待救援的我却不知道那怪人被我一掌打的又疯了一层,返回去大吼大叫,几掌就拆了杏花楼的船,这下离傲生是连来救我也不可能的了,劫数、劫数,我想我上一世一定得罪了洛水的神,否则这一世为何独独怕水呢——
  
  “就是他?”女子不满的撇了一眼床上被水泡的有些苍白的人。
  “没错,你看上面要的人是不是这个模样?”男人的声音有些焦急,再不把人凑齐了他们就只有吃不完兜着走的份了。
  “我呸,你看他的样子,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堂主要是见了你交这样的人上去还不一掌霹了你。”女子显然对床上人的样貌十分不满。
  “那你说怎么办?”男人气急败坏的将茶碗重重摔在桌子上“一百个人你当好找吗?人要是不够我们更是吃不完兜着走?”
  女子没有说话,良久叹了口气,男人转过身来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你看这人长眉凤眼尤其这鼻子,哪一点不符合上面的要求?就是模样差了点,但是你想想每年我们送去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留下来也就那么一两个,等过了堂送到总坛那边更是留不下几个,现在也找不到人了,与其因为人数不够受罚还不如把这个人弄过去,反正要刷下来,这样也不用你我担干系了,你说不是?”
  “我是怕,万一堂主看我们送这样的人过去,一个不高兴——”女子迟疑,要是这男人再长的娇小点好看点她也不至于这么犹豫,哪怕年纪小点也好啊“我看还是把红裳加进去算了”虽然与上面的要求不大符合但是红裳可是这杭城里有名的小馆,只不定上面的人会喜欢呢,到时候封赏下来他们也是受益匪浅。
  “你糊涂了,那红裳虽然长的魅人骨子,但是你看看上面要人的要求,那是一点相像的地方也没有,你还记不自己上次木堂那边送上去的人?你要是不想活了可别拉着我一起。”男人想到木堂堂主自作聪明的后果,不由的打个寒战。
  女子显然也想起来了,面色瞬间变的有些苍白,最终又看了看床上的人,长眉入鬓,狭长凤眼,鼻肚悬垂,唇色轻淡微微有些上翘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平时爱笑,摇摇头,这么书生样的一个人只称的上清俊要说好看却差的远了“听你的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找这么样的人的也不容易。
  




男妓(一)

  
  我说我劫数未过;却不想这劫还是个连环劫;环环相口扣丝毫不给我以喘息的机会。
  扫量四周,木板床雕饰简单,其他家饰虽也简陋但也还当的起用,只面前这梳妆台还有些精致,就不知道这些脂脂粉粉是拿来做何用处的了,我拧开一盒胭脂送到鼻尖轻嗅,其色泽鲜艳味道浓郁说不得还真值几个钱,笑罢丢在一边,再不去理会。我毕竟不是姑娘家,对这些玩意也只有在床帷之间稍有涉及,其他时候也不过是拿来赏人的东西。
  当日大意之间被人所擒,失手打伤那疯疯癫癫的老头却不想竟没入水中,醒来后才知道被人救起幸免于难,事情这样发展我也算是福泽恩厚之人,本道大难不死必有厚福,却不想竟然被丢在这种地方,当真是哭也不得笑也不得,活到这把年纪还有这等遭遇,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同样是风尘之地;同样是秦楼楚馆,不同的只是这里没有离傲生罢了,想到这里我哀叹一声,以我现在的模样就是真的回去了怕也解释不清楚了,端详镜中之人,长眉高飞入鬓,薄唇未点先红,那还有半分孩童模样,如此不是我的我,如何去见那只认识我的离傲生?只盼望我落水失踪之后,离傲生不再去那杏花楼吟风弄月便好。
  颓然的捏捏手骨,我也不禁有些茫然,现在这副状况我是越来越理不清楚了,若说全然是青龙果的效力我是完全不信的,那青龙果或许与九火失调有些反噬,但也绝对不会将三十年时光轻易化去,这么算来,也只能将问题归在那“长生”上了,三十年一梦而过,难道我竟然没有变老不成?
  若当真如此,是否说这三十年其实还没有过去呢?我依旧还是当年的我,依旧只是二十七岁而不是个旬旬老矣的老翁?
  
  “让开”拔高的声音打断我的思路,我赶紧将那箱子胭脂水粉放到床下,又把被褥收拾了塞进橱子里,同时麻利的将茶碗收了,不出所料我的房门下一刻就被人踹了开,跟进来的还有我的小童碧落,其实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不叫黄泉,只是一直没有开口问过。
  “红裳公子,我家公子身体还没好——”碧落焦急的拦着眼前凶神恶煞的美人儿,就怕他一个不小心将我伤了,也不是他小心,只是这红裳三天两头来我这里闹一场,害的我现在连个喝茶的碗都欠缺,实在是头疼的很。
  “闪开”红裳身材也算娇小,年纪也不大,按说这力气也应当有限才是,却不想竟然比碧落这个平常端茶又挑水的还大,一巴掌就把碧落给扇了出去,我聊有兴趣的看着他在那里砸桌子摔椅子,见过要死要活的却还真没见过如此泼辣的,要是以前,说不定我会收在身边也不一定,不过感兴趣归感兴趣,可我也心疼我的桌子啊,再被他这么砸下去我明天只不定就要睡地上了,现在天气湿潮我可不想白白受罪。
  闪到窗边我打开窗户,院子里是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平时也没人照料多少有些杂乱,这座小院是在弘鸿馆的后园,位置偏僻少有人来也多少清静些,据说我是有人寄放在这里的,就等着跟着哪批人去采选了,捏捏喉咙,稍稍清了请嗓子,又看了一眼明显因为我的动作停下来的红裳,赶紧把手放到嘴边大喊道:“救命啊——”对于红裳黑了半边的脸我多少有些幸灾乐祸,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他摔我东西还不准我叫两声吗?再说这喊叫虽然废嗓子但到底比动手省力气些。
  “怎么回事?”一蓝衣男子闻声而来,扫了七零八落的房间一眼,目光下一刻就转到了红裳身上“红裳,我不是说过不许再来找麻烦了吗?”一根白玉簪子将他的头发松松的束起,青丝拂面道有些清俗,又是一个好模样的。
  我将手放下,弹弹衣袖,顺手将窗子关了,准备接着看戏,却不想那红裳突然冲到我面前就是一巴掌扇了下来,我自恢复现在这副样子以后,身体颇为孱弱甚至有些迟钝纵使闪躲却还是让那红裳伤了脸颊,真不明白一个男人留这么长的指甲干什么,我抹掉那丝鲜血,苦笑,装作惶恐害怕的闪到蓝衣人身后,任由碧落投以鄙视的眼神,有时候保护色是很有作用的。
  那蓝衣人见我受伤,面色顿时阴沉下来,本来他就是这里的人,与那红裳也是有交情的,护短是应当的,可我这个外人再不济也是准备送去采选的,要是真有什么不好他们也无法交代,更何况那些人岂是红裳得罪的起的,平时摔些东西也就算了,可现在竟然伤了我的脸,若真有人查下来,包管那红裳吃不了兜着走,蓝衣人显然十分清楚其中厉害,深吸了口气扬声让人把红裳关了起来“你个我好好清醒清醒”显然是恨铁不成钢。
  可偏偏有人不识好歹“蓝衣竟然连你也不帮我?”红裳扭开要带他出去的小厮大喊着指着我“这个人有什么好的,我哪里比他差,为什么要他而不要我去?”满是愤恨的眼神仿佛燃烧着的火焰,在那里头我似乎能看到他的不甘。
  蓝衣人叹口气,硬了语气“你还是好好为下个月的堂会做准备吧,兴许可以遇到一个中意的人也好早些离了这里。”
  “什么中意的人,你明明知道他们就要拿我去赚钱了,你明明知道我如果可以被选走的话就不用呆在这里,你明明知道呆在这里有多惨——”红裳声嘶力竭的指控着,我看着那泪流满面,五官扭曲的人,突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留在这里一是看出他们近期不会把我怎么样,二来我也需要将一些事情理清,并不是离不开只是不知道离开之后去哪里而已。
  “红裳”蓝衣人的目光有些不忍,似乎想安慰什么,却被红裳越发尖锐的声音打断。
  “对了,我忘了,你也在里面,好啊,很好,这次只要能离开这里你就发达了,被堂主看上,伺候好了可别忘了我啊”我叹口气,这红裳还真是不知好歹,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蓝衣是为他好,他竟然还这么说人家,最后凄惨也怨不得别人了。
  “你在说些什么?”蓝衣人显然也生气了“把他带下去,让他好好冷静冷静”
  “放开我,我哪里比他差,明明应该是我去的,凭什么——”不服的声音渐渐消逝在远方,我问过碧落,其实如果不是我突然来到这里,据说那个选会是要红裳去的,红裳还是个清倌,去了就不必再呆在这里伺候人了。
  我再次叹口气,瞧瞧离傲生喝回花酒,把我害到什么地步,以后定要他好好补偿才是。
  




男妓(二)

  那蓝衣蹙眉看着红裳被人架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自然也不搭理他,只顾自己在一旁唉声叹气,直恨离傲生害我不浅,我现在身无长力,武功又失,还落在这等地方要是一个不小心被人轻薄了去,那可如何是好,想到这里我更是悲从中来,直欲嚎啕两声,以抒发我此时悲愤之情,无奈旁有外人实在不好失了脸面,不管那三十年到底如何,这空长的年龄却是如何也甩脱不掉的,我老人家脸皮固然是厚,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怎么也不好太过难看,再加上我现在身在敌营也不好把看管我的人惹恼了。
  蓝衣回头,看着眼前唉声叹气的我,眉头蹙的更加的深了,说不得还有些厌恶,在他看来我不过是一个狐假虎威小人得志的人,其实也怨不得他如此作想,像我到这里的第一天就不哭不叫还要吃要喝,任谁看了也不像是被绑架来的。
  “红裳只是一时冲动,还望见谅一二”说着道歉的话却是眼露鄙夷之色,我从不想有一天我竟然也会从别人那里接受到如此神色,如此大不敬的神色——
  眼睛微微眯起,我甚至可以现在就杀了他,虽然我武功再次消失无踪,但也不至于将区区一个小倌放在眼里。
  蓝衣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只匆匆的说了几句,让我眼睛放亮点的话就慌着走了,我敛下眼睑,盖住目中戾气,摇头苦叹,这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就不知道那离傲生见到如此的我是否还会欢喜非常,其实能保持如此模样我应当开心才对,毕竟这比面对一副年迈的桔皮要好了不止千辈,至少与那离傲生站在一起没有人会把我当成他的父亲或儿子,如此也算可喜可贺。
  “公子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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