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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复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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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晚换了身衣服,花时雨上下打量著白惜晚。心中的疑惑忍了又忍,终於开口问道:“真的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白惜晚低垂著眼,小口抿著茶水,不想回答。
上次阮暮秋婚礼上发生事情已经让花时雨惊讶万分,青园又住了来意不明的两母子。太多的问题想问,但看著白惜晚寒如冰雪的脸,犹豫再三,终究没有开口。师父和师兄也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是从什麽时候起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开始变得越来越陌生。
花时雨迟疑著道:“师兄他,五天前出去的,至今未归。也没有人回来报信,不知道……”
六天前,凌霄宫一众人包围了萧然居,一番挑衅後丢下一封战书,约阮暮秋到凌云峰决战,若输了,悠然庄十年不得踏入青州一步。
白惜晚放下茶杯,沈思片刻,觉得此事很不合理。南宫醉不管是出於何种目的,都应该清楚他的对手是白垣之,约战比武这种事情未免太过轻率幼稚。就算阮暮秋输了,白垣之也绝对不会认账。
阮暮秋会去赴约也许是几个月来风波一直未曾平息,被逼得太急。而南宫醉此举的真正目的倒是有些费人思量。
白惜晚平静的对花时雨道:“我去寻暮秋回来。先不要报回悠然庄。”
阮暮秋已经去了五天,从萧然居到凌霄宫有三天的路程。两天时间,足够南宫醉玩出许多花样,但他绝不敢杀阮暮秋。
白惜晚立刻动身,先骑马到杨风镇。天黑後,循著记忆一路掠去。魔力虽然渐渐运用自如,但凡人肉身承受不住,这两日消耗太大,不敢走得太快。行到一个岔口处,远远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与鸾鸣谷相反的方向飘来。
☆、第二十一章 愁肠已断无由醉
阮暮秋靠在石壁上,手中紧紧握著剑,鲜血顺著手腕流下,蜿蜒著绕上剑锋,一滴滴落到土里,眼中是深深的不甘。
那天在书房看到白垣之的眼神,他知道他的算计成功了,白垣之已经知道了一切,他与白惜晚之间已经有了一条不可弥补的裂痕。而白垣之不可能对自己怎麽样,因为大哥临终前的嘱托。虽然觉得自己很卑鄙,但这颗心早已入了魔,这个人已经快要疯狂。
被白垣之派到青州,本以为有朝廷官员的协助,很快可以解决事端。没想到南宫醉十分难缠,尽出暗招,明著全抓不到把柄。除了生意上的龌蹉外,南宫醉不知从哪里找来几个武艺高强的亡命之徒,声称与悠然庄有仇,整日到处挑衅,杀了几个又来几个,反而越杀越多。年关将至,归心似箭,这封战书如果不予理会,很快就会有更难应付的麻烦。
两天前在路上中了埋伏,被引进了石阵迷宫,困了两天,终於闯了出来。在里面中了毒瘴,出口又被拦截,身上几处重伤,渐渐不能支持。心中太多不甘。惜晚,惜晚,我想再见你一面。
瘴毒入腑,五感渐渐麻痹。眼睛蒙上了一层迷雾,越来越看不清楚,那些人似乎并不想立刻杀了自己,几个人影慢慢围了过来。深深吸了口气,把剑横在身前,那怕命丧於此,也决不能落入凌霄宫的手中。
白惜晚看到阮暮秋时,心中串起一股怒火,正要将这些人统统杀光,背後却传来南宫醉慵懒的声音:“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何必徒增杀孽。”
阮暮秋听见南宫醉的声音,立马凝神运气,听声辩位,拼命跃起,刺出狠厉一剑。南宫醉轻松避过,一掌击向他後心。一口鲜血狂喷而出,阮暮秋重重摔到在地。
白惜晚转过身,一双紫眸摄人心魂,杀意即发。
南宫醉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折扇一挥,攻向白惜晚。
白惜晚一路赶来,身体早已疲惫不堪,与两天前不可同日而语。过了几招,魔力时断时续,胸中血气翻涌,险些压制不住。暗暗苦笑,每次遇到南宫醉都无法占到上风,难道是命中注定的克星?
察觉到白惜晚动作有些飘忽,南宫醉心中疑惑更深。青州城中几十条人命真是他一人所为?收住攻势,向後一跃,看向阮暮秋道:“你来是为了救人还是杀人?”
白惜晚想起方才那一掌,恨恨的看向南宫醉。眼中紫色已经褪去。冷声道:“如果他此刻死在这里,我要你凌霄宫全部陪葬。”
南宫醉面带笑意,眼底冰冷,戏谑道:“你这是威胁我还是求我?如果我刚才不停手,恐怕你已是我手下败将。”
每次都被这个人抓住软肋,阮暮秋气息越来越弱,再纠缠下去恐怕凶多吉少。白惜晚冷笑一声,缓缓道:“我求你,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救他。现下我不是你的对手,因为我不想和你拼命,不要逼我。”
南宫醉敲著手中折扇,笑道:“你果然知情识趣。本来我以为来的会是白垣之。这下又省了许多麻烦。”
南宫醉本打算以阮暮秋为人质,胁迫白垣之以人换人。为了阮暮秋的兄长,白垣之就算再不愿意也得答应。没想到白惜晚居然敢只身来救阮暮秋,真是天意。
南宫醉挥了挥手,几名凌霄宫弟子喂阮暮秋吃下一颗丹药。
南宫醉道:“这颗药能解他身上的瘴毒。否则就算治好伤,也是个眼不能看耳不能听口不能言的废人。刚才我本想提醒你他中毒已经超过两天,再不用药估计就废了。”看著白惜晚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像是等著讨赏的小孩。
白惜晚闭了闭眼,道:“真是多谢南宫宫主了。只是不知他是如何才中的这毒,还有这一身的伤,宫主真是大方。”
南宫醉笑道:“他受这些罪是因为他太莽撞。我如果是他就会先问问对方想要什麽,而不是逞匹夫之勇。其实,如果你还记得欠我两个月的债,根本不必这麽大费周章。”
上次答应作他三个月的侍从,後来因为蓝如玉一事,两人都没有再拿约定当真。没想到南宫醉竟然还一直记著。
白惜晚有些无力,讽刺道:“宫主如此大费周章不会只是想要提醒我此事吧。青州城里的产业人手难道宫主都不心疼。与悠然庄为敌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点。”
南宫醉打开折扇,摇了摇,道:“我觉得值得。”
白惜晚不知道该怎麽和他说下去,越说越荒唐。南宫醉如此任性,实在是出人意料。
阮暮秋身上的几处大伤已上完药。南宫醉竟然让出自己的软轿,让侍从抬著他先行一步,自己和白惜晚在後面走路上碧云峰。白惜晚又是一阵无语,此人的行事完全让人摸不透。
再次回到听雨楼,心境完全不同。有些事情越是在意就越让人痛苦,越是想躲就越是防不胜防。既然天谴挡不住,躲不掉,那便只能面对。南宫醉对自己念念不忘,不如顺其自然,他心甘情愿,最後也应无怨无,自己不过奉陪一番罢了。只要白垣之一生平安,别无所求。
南宫醉原以为白惜晚会变本加厉的阳奉阴违,故意整治自己。白惜晚却半点抗拒都没有,只是有些心不在焉,对自己的调笑也不像过去那样反感。
难道是因为阮暮秋还在凌霄宫养伤?
南宫醉派人向花时雨送了信,说是恩怨已了,以後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好之为之。不日便会将阮暮秋送回萧然居。
花时雨收到信就立刻将消息快马报回悠然庄。心中十分疑惑白惜晚到底是如何对付了南宫醉,竟然这样简单就解决了所有麻烦。想起自己和阮暮秋几个月来的疲於应付,更是唏嘘。
白垣之看完信,眼底闪过一丝担忧,随即自嘲的笑了笑,原来真是如此。南宫醉的心思他太明白。将信撕了个粉碎。
南宫醉将阮暮秋安排在离听雨楼最近的来凤阁,有意让他知道自己和白惜晚之间的暧昧。
阮暮秋三天後逐渐恢复知觉,看到白惜晚觉得十分不真实,喃喃道:“我是不是死了,没想到我死了还能见到你最後一面。”
白惜晚替他理了理盖在胸前的被褥,轻声道:“你没死,活得好好的。”
阮暮秋茫然的眼神慢慢变得清晰,定定的看著白惜晚道:“我晕倒前听到南宫醉的声音,後来发生了什麽事?是你救了我?”
白惜晚不知道怎麽和他解释,敷衍道:“等你伤好些了就送你去萧然居,我明天再来看你。”
自从那晚之後,白惜晚就有意避开阮暮秋。现下虽然关心,却仍然带著疏离,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的阮暮秋觉得有些心寒。
可以下地之後,阮暮秋终於发现十分不对劲。此前那些照顾自己的人面生不说,一个个都不说话。现在坐在这屋子的窗前,看到外面的景物,竟然很像传说中的碧云峰。烟云缭绕,青松挺拔,空气中带著湿润的水气。
白惜晚来的时候,阮暮秋毫不犹豫的问出了心中的疑虑,见他眼神闪烁,越发肯定,“这里是凌霄宫?”
白惜晚抬起眼,笑得有些勉强,“正是凌霄宫。那天是南宫醉救了你。现在时雨已经收到消息,青州不会再有麻烦。你过几日能动身了,就送你回去。”
阮暮秋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南宫醉为什麽救我?惜晚,你和他究竟是什麽关系?”
白惜晚眼神冰凉,缓缓道:“我和他有些约定,与你无关,你只要平安回到悠然庄,我就可以放心了。”
阮暮秋声音有些颤抖:“什麽约定?你真觉得与我无关?南宫醉,我不会放过他。”
白惜晚叹了口气,道:“我和他的约定是我心甘情愿的。”
说完起身便走,阮暮秋伸出手,只摸到一片衣角。
接下来几天,白惜晚没有再来看阮暮秋。
再痛恨凌霄宫,也不能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何况有些事还需要这身体争气才能办得到。阮暮秋无比配合大夫的诊治,又是最强健的年龄,十天後,已经可以行动自如。
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白惜晚。凌霄宫的人都不和他说话,只能自己去寻。
出了来凤阁,一眼望见前方高处一栋精致楼宇,似有琴声传来,多半就是南宫醉的住处。惜晚,你真的在里面?
抚琴的不是白惜晚,而是南宫醉。牡丹折扇放在一边,时而悠扬时而悲鸣的琴声从指下泻出,倒不是如何婉转哀怨,却含著深深的寂寞。
白惜晚没想到,南宫醉这样玩世不恭、任意妄为的人居然也会心中寂寥。瞬间又想起了白垣之。他的寂寞谁能抚慰,我想,可惜,我不能。恐怕他也不会接受。
想起阮暮秋,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对还是不对,是让他陷得越来越深,还是慢慢认清自己的心意,放弃不可能的奢求呢?
琴声已停了片刻,白惜晚仍旧出神。南宫醉勾起一丝意味的笑,从身後揽住他,贴近好看的耳朵,两指挑起一小缕头发轻轻顺到耳後,指尖抚过白皙的颈脖,暧昧的呼吸喷在耳边:“听著我的琴,想著什麽人?”
白惜晚回过神,冷下脸来,抓住那只不规矩的手,道:“你弹得不错。下次换首曲子或许我更喜欢。”
南宫醉唇角浮起一个浅浅的酒窝,柔声道:“下次我一定换一首让你只能想我的曲子。或许我会很喜欢。”
白惜晚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对南宫醉这个人不管如何言辞不善,他都可以如春风化雪般让你再狠不起来,慢慢的跟著他变柔,变软。
南宫醉揽住白惜晚的手突然用力,将他压在窗前的桌案上。白惜晚被压得半仰著,两肘撑住桌面,霸道的吻让他透不过气来。想要起身挣扎,腰胯被按得死死的,无法挣动。南宫醉身形和白垣之差不多,比白惜晚魁梧了一圈。这样失了先机的近距离比拼,白惜晚只能认输。
远处那个站了很久的身影终於决然转身离去。南宫醉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奸笑。
按在腰上的手缓缓摩挲,扯开碍事的衣带,试探著往里摸去。没有遇到意料中的反抗,身下的人僵硬著,像块木头。放开纠缠的唇舌,白惜晚深深吸了口气,抬眼看向南宫醉,笑道:“不如你想的那麽有趣是不是?”
玩弄著手中的衣带,南宫醉轻声道:“现在看来的确不算很有趣。”纤长的手指又慢慢将衣带系好。他有一双十分好看的手,十指尖尖,骨节匀称,纤长有力,白皙却不显得女气。
难怪喜欢拿把扇子到处显摆,白惜晚腹诽著,从桌案上下来,斜了南宫醉一眼。挑衅道:“下次想上我就干脆点,别婆婆妈妈的。莫非是你不行?”
白惜晚也不明白,为什麽和南宫醉说话会变得这样肆无顾忌。有时候一天不和他顶上几句,心里就有些不痛快。
南宫醉忍不住大笑。一双眼睛弯弯的看著白惜晚,抿住唇不说话,勾起一抹令人肉麻的邪笑。
白惜晚不忍直视。侧过目光,几步走出了房间。
原本白惜晚是座让人望而生畏的冰山,现在却越来越像一座火山。而南宫醉就像火山上空的一朵雨云,时不时洒点甘露,那火就莫名其妙的灭了,又等待著下一次的蓄势待发。
深冬腊月,凌霄宫後山的红梅开了,白惜晚看著插在花瓶里的梅花,心中泛起一股不明的滋味。第二天,花瓶中的红梅换成了一束清丽淡雅的白梅。花瓣洁白晶莹,如冰似雪,清香醉人。白惜晚看了半天,慢慢浮起一抹笑来。南宫醉站在门外,愣了半响,敲了敲手中的折扇,转身离去。
看著南宫醉的背影,白惜晚心中浮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今日天晴,一大早凌霄宫的下人就沿路铲冰除雪,都是武艺在身的人,动作自然比普通人快很多。中午时分,下山的道路已清理完毕。白惜晚亲自送阮暮秋下山。花时雨三天前就已经在山下等著了,连日大雪耽搁了行程。
行到半路,一直沈默的阮暮秋突然开口说有些累了。白惜晚便和他在路边一处空旷平地上寻了一块石头坐著休息。这块平地是一片突出的山崖,寒冬的冷风呼啸著从悬崖边吹来,飕飕作响。
身後虽有大石阻挡,白惜晚还是怕冷,又担心阮暮秋受不住,起身在山崖上寻找干枯树枝,准备升堆火御寒。
阮暮秋也跟著起身,走在白惜晚後面,突然一把将他抱住,恳求道:“惜晚,和我一起回去。”
白惜晚身体僵了僵,道:“我现在还不能回去,和南宫醉的约定还没有结束。青州这边才安定下来,再生枝节,庄里会担心的。”
“你和南宫醉的约定?”阮暮秋冷笑一声,使劲将白惜晚扳过身来,吻了下去。白惜晚没有挣扎,一动不动,紧紧咬著牙关。片刻,阮暮秋的动作停下来,白惜晚侧过头,冷声道:“不错。你喜欢错了人,现在发现还不算迟。”
阮暮秋眼底闪过一丝疯狂,声音有些颤抖:“你心里到底有几个人?为什麽没有一个是我?”
白惜晚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不想负阮暮秋,终究还是负了他。虽然对他没有那样的情意,却不能说没有感情。
白惜晚缓缓道:“暮秋,你记得落秋镇的最後一晚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每一句每一个字都是我的真心话。人生短短一世,很快就会过去,下一世,你我再无相遇的缘分。在你还能记住我的时候,我只望你……”只望你心中的白惜晚是让人心暖的。
记忆终会逝去,无论爱过的人还是恨过的人,倒头来都如烟消云散,杳无踪迹。而我将背负著这些人的记忆,永远孤单的活下去,所有人都已走远,我还在原地。
至少在拥有的时候,我尽力让你们的回忆里有一个让人心暖的白惜晚。
阮暮秋紧紧抱著他,声音抖得厉害:“你怎麽知道下一世我遇不到你?这一世你心里没有我,我们便一起转世投胎,向阎王求来下一世的缘分。”
说罢奋力向悬崖冲去。白惜晚不料他竟然会这样绝望。两人的身体紧紧抱著,坠下万丈绝壁。凄厉的寒风中阮暮秋笑道:“惜晚,你终於和我在一起了,只和我在一起。”
白惜晚叹了口气,眼底紫光闪过,双手向上一推。阮暮秋眼中闪过惊恐和失望,腾空落下,摔倒在悬崖边,耳边回响著白惜晚最後的声音:“我不要和你死在一起。”
花时雨收到凌霄宫的飞鸽传书,一路上山寻到阮暮秋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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