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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种"在佞臣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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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着他无情的转身,皇上心里是又恨又悔,明明眼前这人吃软不吃硬,自己为何还要出口赶他走?想唤住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间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啪。”的一声软倒在地,就在他阖上眼帘之际,似乎看到了那双为他担忧的眸子,还有那……温暖的怀抱……“对……不起……”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你看那,这大雁都要往南飞了。”一大清早的,张耿便带着秀儿在府中观景,忽然看见一群大雁南飞,便开口说了上面两句诗。
  
  秀儿见状也上前说了一番,“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秀儿觉得还是这般的豪情乐观才适合公子呢。”
  
  “平常女子见了这般情景莫不是‘无语东流’便是‘残照当搂’了,很少有你这样的情怀呢。秀儿,你可真是让公子我刮目相看!”张耿越来是越觉得秀儿的才情不俗,还想再问些,却被跑来的七巧打断,见他一头大汗的样子,不免好笑,“我看你的急性子这么久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少爷不好了!”
  “你家少爷好好地坐在这里呢。说什么丧气话!”张耿瞪他一眼笑骂道。
  “不是说您不好了,”七巧张嘴边喘气边解释,“今个一早我便听卓叔说王爷昨天半夜便被召入了宫中,至今未归呢!”
  
  “哦。”张耿也只是轻哦一声,继续和秀儿谈论着‘秋天共一色’。一点也在乎那人半夜被召入宫所为何事。
  但是,七巧却耐不住,“少爷就不担心吗?万一……”
  
  “哦,对,我是该担心。”张耿点点头,“我该担心某些人的项上人头。”
  
  “什……什么意思?”七巧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望着张耿问道。弄得一旁的秀儿也好奇了,问道。
  
  “莫非少爷心中已有所想?”
  
  “王爷半夜被召入宫,莫不是两种情况,”说到这里张耿故意停了停,抬眸见他们两人好奇的样子,笑着继续说道,“一是,皇上突发疾病。二是,宫中兵变。”
  
  不远处,站着两人,正是把这话一字不露的听在了耳中。一人开口说道,“卓叔,他们……”
  
  “我知道。”这两人正是卓叔和府中另外一名下人小苗,“先不要开口,听听他的说法。”要说起来,卓叔对这位张公子倒是颇有好感,外人都说他风流成性,其实,在他看来并不单单是这样,那人言语放浪不羁,一切全都喜好行事,却是真性情的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一日,太傅不小心走到了睿仁宫。被某个小心眼的人发现了:
皇上:听说你今日去了睿仁宫?
太傅:随意走走罢了。
皇上;随意走走都能走到那里,难不成太傅你,唔……
太傅;已经三天了……
皇上:什么……
太傅:我倒是有点怀念那个女人了。
皇上:不许你怀念她!
太傅奸诈的一笑,趁机开口:我今日得到一本好书……
皇上咬牙:依你!
翌日,皇上一声令下,睿仁宫顷刻间消失于世…… 


                  23。中毒



  “少爷为何如此肯定?”
  
  见他们怀疑,张耿笑笑慢慢地为他们解释,“皇上突发疾病,宫中纵是有太医良药,也难抵得过宫中的流言蜚语。又正逢桑嫣女王来访,宫中无君主,很难预测到后果,所以,只能将王爷召入宫中,以稳人心。至于兵变嘛,呵呵,只要王爷在,那些人便是不想要命了。”
  
  “少爷难道就如此相信王爷没有二心?”七巧话一问出口立马得到两个白眼,“这不仅仅是我一人的疑惑,很多市井百姓也都暗地里讨论呢。”
  
  “卓叔……他们……”小苗沉不住气了,就想上去说上一通,却被卓叔拉住了。
  “别急。”
  “他们说的可是王爷呀!”小苗还想开口,卓叔瞥眼一扫,瞬间安静下来。
  
  而不远处,张耿听了七巧的话,依旧是笑着,但是言语却是严厉许多,“这是在王府中,你大可以如此说。若是放在了外面,估计你就活不过今晚了。污蔑当今王爷,将你诛九族都不为过。”
  
  七巧听少爷说的悬乎,不自觉的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还在不,“呵呵,少爷您这是在恐吓我呢。”
  
  “那人有多少的能耐,你想想就知道了。”这虽然是王府,但是张耿的话也不能说的过于明白,总之,那人不是一个可以任人说闲话摆弄的。话音刚落地,便听见一道声音由远及近。
  
  “公子可是怕了我们主子?”
  抬眸望去,正是卓叔和小苗走了过来,刚才那话也是卓叔开口说的。
  
  一直等到卓叔走近,张耿才伸手做了个请,“难得今日卓叔有空,秀儿煮一壶好茶过来。卓叔,请坐。”
  
  “几回花下坐饮茶。难得的清净。”按说卓叔也就只是府中的管事,张耿也是主子,这主子给他行礼,如此尊敬,他应该是受不得,可是,恰恰相反,卓叔这礼受的自在,仿佛自己也不仅仅是一个管事而已,撩袍坐在张耿对面的石凳上,朝着七巧说道,“你们家公子刚才说的话,句句珠玑。幸好这里是王府,若是换了在外面,被有心人听去,就是大祸临头了。这朝廷,你无论在哪,都得步步为营,小心为上。”
  
  七巧也是聪颖乖巧的孩子,这被两个人都警告了,当然知道以后万事小心了,“七巧多谢卓叔的提点。刚才奴才多言了,对了,我去看看秀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小苗你也去吧。”卓叔对着小苗吩咐道。直到所有人都退走了,卓叔才继而转向张耿,“王爷半夜被召入宫,是因为皇上中毒了。”
  
  秋和宫
  
  “如何?”
  
  太医颤颤巍巍的看了一眼站着的白衣男子,虽然只是简单的询问,但是却有一股压迫感迎面而来,“皇上中的是一种名为‘雪上一枝蒿’的慢性毒药。”
  
  “本王让你们过来不是听你们解说的。本王要的是结果,有救还是没有救?”懒得和这些迂腐的太医们纠缠,嘉裕一上来便是直言相问。这就是这种无形中散发出来的王者霸气更是让人尊敬之余多升畏惧。
  
  慵懒的语调似泰山压顶,太医们面面相觑,最后又不小心对上嘉裕压迫的眼神,更是惶恐,‘噗通’一声,所有太医全都跪了下来,“臣等惶恐。”
  
  嘉裕拿眼扫过跪在地上的太医一眼,全是不屑轻蔑,最后视线停留在床上的少年,慵懒的声音再度开口,“雪上一枝蒿,性温,味苦、辛。乃是民间广为流传和使用的跌打、疗伤的止痛药。虽其对于跌扑肿痛、风湿红肿,特别是各种内外伤疼痛,内服外搽具有立竿见影的奇特疗效,但毒性很大,用之得当治病,用之失当致命。”
  
  原本应该是从太医口中说的,此刻却是让嘉裕说了出来。瞬间,整个秋和宫无一人敢说话。都是在想着都说王爷武功高深莫测,竟然医书也是高明。
  
  “我记得……”一直在床边伺候的北月适时的开口道,“皇上有一天学武之时,不小心伤了腿。太医开了药,许是那时便已经在加量了。”
  
  闻言,跪在地上的太医们更是个个头上冷汗不止,嘉裕也只是扫过他们,转向同样跪在地上的小段子,“皇上近些日子可还在用药?”
  
  “回王爷,从三天前便停用了。”这虽然不是第一次回答王爷的问话,但是这一次更是让他心底发寒,谨慎了又谨慎,不敢有半点的闪失。
  
  “既然如此便是太医署的失职了。”嘉裕低头看着他们颤抖的样子,眼里更是不屑,“天都已经亮了,皇上还没有醒来。看来你们不止是失职了,这医术也是有待商椎的。”
  
  “啊?”这些太医们也是在宫中待了不断的时间,看似他们风光,可谁又知道这背后的宠辱,王爷那一番话下来,就是再笨的人也都知道最好的结局了,他们也只是怔愣片刻,却都没有开口求救,“谢王爷恩典。”
  
  “嗯。”轻嗯一声,立马便有侍卫带着人进来了,又出去。末了,嘉裕望了一眼小段子,小段子也躬身退了出去。
  
  “皇上可有碍?”北月望了一眼床上脸色苍白的少年,复又转头对着嘉裕问道。
  “无妨。这毒太医都已经解过了。”
  “那王爷为何还将他们……”
  
  “你以为本王是要杀他们?”嘉裕看见北月疑惑的神情,轻轻一笑,又恢复到了一贯的雍容,“谅那群太医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下毒。若是单查药方这是查不出来什么的,可是煎药就不一样了,多一点,还是少一点,对于不懂医之人来说根本就不知道。”
  
  “看来王爷心中已经有案了。”北月这才心里安定些,“还有,皇上最近……”他这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外面小段子高声喊道——
  “太后娘娘驾到!”
  
  北月一听迅速的望了一眼嘉裕,继而利落的跪在地上,这一幕也正巧被进来的端雅太后看在了眼里。
  
  “王爷这是何意?”太后一进来先不是关心皇上,却是望向嘉裕质问道,“怎么说太傅也与王爷同朝为官,这般跪下是何道理?”
  
  “太傅失职,竟然让皇上有性命之忧。本王责罚他几句,怎么太后有意见?”嘉裕凤眸一眺,冷眼望向太后说道。
  
  “既然是政事,哀家就不问了。”太后暗自咽下那口气,继而走到床边,望着那张苍白却有不失清秀的脸,她养了十三年的儿子,此刻看着却是那么的像那个贱人,搁在锦被上的手悄悄地收紧,脸上却是担忧之色,“皇儿身子可还好?”
  
  “皇上乃是金贵之躯,自有天命。休息一会自然会醒来。”嘉裕也是恭敬有礼的回答,凤眸从太后身上转移到北月身上,“起来吧。本王相信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臣明白。”北月起身,垂手站在床的另一侧,脸上依旧是平淡,眼眸间也没有了刚才的担忧。
  
  经过中毒一事之后,嘉裕回到王府的时候,正是张耿要出门之际。
  
  “你怎么回来了?”张耿看着眼前雍容闲适之人说道,“朝中没事了?”
  “再大的事都没有耿儿的事大!”
  “我好好的,你可别咒我。”张耿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说道。
  
  “岂敢,岂敢!”嘉裕拱手讨饶,两人倒是相视一笑,“不过,本王确实是佩服你的,这才短短三日不到,就把我手下的得力干将赞不绝口。”
  
  “你说的是卓叔吧。”张耿也给他拐弯抹角了,“说实话,这位卓叔谈吐不俗,定不是单单只是府中管事吧?”
  
  “卓叔自己的事情,旁人也说不得。”说着,嘉裕凑到张耿的耳边笑道,“两天没见,耿儿就不想我?”
  
  张耿对着那双凤眸,极尽风流的一笑,继而大声说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就连是七巧都忍不住掏掏耳朵,嘉裕却只是摸摸鼻子,“三天归宁,耿儿忘了,本王可没有忘。正好,你也要出门,走吧。”
  
  嘉裕是坐马车从宫中回来的,这才刚下来就看见张耿带着七巧出门,就有了如上的对话。张耿看了看那精致的马车,嘟哝一句,还是在嘉裕的注视下坐了进去。本以为,外面已经足够精致了,但里面的布置除了精致之外,更是舒适。空间能坐上三四人也是绰绰有余。还有能移动的矮凳,上面放着熏香,淡淡地萦绕鼻尖。更有狐裘床榻,而那个人正舒适的斜躺在上面。银月色的外袍松散的穿在身上,落一地流彩。如墨的长发散在白色的狐裘上面,映着俊美的脸庞,任是谁看了,都会目不转睛吧。
  
  只是,平常最魅惑人的一双凤眸,此刻却是阖着。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很少有男子能有这般的好看的如扇的睫毛。张耿原本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正低头好奇的看着,却被一道猛力一拉跌入那人的怀中。一抬眸,便对上那双微挑的凤眸,正含笑盈盈的望着他。还有伴着说话声,吐出的灼热气息。
  
  “从上来便一直看着我,觉得我还入你的眼吗?”
  
  有美人在旁,张耿索性也就顺着那个姿势躺下,反正那个狐裘很柔软,对于他的问话,也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开口道,“那你觉得我还入你的眼吗,嘉裕王爷?”
  
  闻言,嘉裕略微抬头对着张耿仔细观察,“嗯,剑眉星目,器宇轩昂。至于长相嘛……自语为风流公子,肯定是不差的。尚且看得过去!”
  
  “你也说我器宇轩昂,就是这一生真是委屈了我自己。本来还幻想着,过两年娶一位贤良端淑的女子,生几个娃娃,再种上几亩的田地。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躺在嘉裕的身上,张耿幻想着这样的生活,一片的安详。末了,一直环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随着又听到一声叹息在头顶盘旋。
  
  “等过两年,我们也过过‘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耿儿……”嘉裕顿了顿,似是叹息的说道,“皇兄当初对我不仁,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皇兄终归还是因我而死。我不能撒手不管。”
  
  张耿笑笑,伸手握住他的温热,十指交扣,“我只希望你能保我爹的性命,我家所有人的生命。”
  
  “我可以杀尽天下所有人,但凡是有恩与你的,我绝不会动上分毫!”他可以对任何人冷酷无情,唯独关于他的,他会不计较分毫。
  
  丞相府
  
  “娘!”张耿一入府门便扯开嗓子喊着,远远地见了匆匆而来的舒展眉,更是冲过去抱住她,深吸一口气道,“还是娘身上香!”
  
  “你都成家了,怎般还这么撒娇。”舒展眉摸摸自己儿子的脸颊,说是斥责,却是宠爱多些。以前这个儿子连着十天半月不在家她也不觉得想念,但是这次也就仅仅两天便是有些舍不得了,“过的还习惯吗?”
  
  这时嘉裕走了过来,笑着行礼,“见过娘亲。这是孩儿以前路过一个寺庙时,一位大师赠送的。听说娘亲最近对参佛起了兴趣,就想着拿来送给娘亲。”
  
  舒展眉接过盒子,一打开便是檀木香扑来,“檀木佛珠。这可是很难求得的。难得王爷还惦记着。”



                  24。明溪



  “大师说这是要送给有缘之人的。想来,我能与耿儿相遇相识,不正是求也求不来的缘分吗。”
  舒展眉点头,又吩咐身边的丫鬟秋儿,“去告诉老爷一声,就说王爷和少爷回来了。”
  “是,夫人。”
  
  嘉裕陪着张耿在附中吃过午膳,便跟着张清正进了书房。张耿则拉着他娘的手,听着舒展眉说些闲话。
  
  “听说宫中走了一批太医。”张清正虽然已经辞官,但是朝中的事他还是清楚知道的。更何况,皇上中毒并不是一件小事。
  
  “对于太医们,本王算是宽厚。那些个煎药端药的奴才,想着收些好处,就不要脑袋了。”嘉裕轻哼一声,“宫中岂是他们胡作非为的地方。”
  
  张清正虽然觉得生命可贵,但是有关皇上,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关心一声,“皇上身子可好些了?”
  
  “并无大碍。昨日便已经醒来了。”嘉裕没有说朝中之事,张清正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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