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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家的那点事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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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媳妇儿好残忍。
  缚刀凌泫然欲泣,“我不!”
  可谓感天动地,呵呵……
  柯子末参加焕河城的凤凰节其实是被迫,他阿妈发话了,年轻人心性不定,万一就是玩玩,她岂不是要把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赔进去,干脆都进城看姑娘去,考验考验。
  这是什么道理,柯子末始终不明白,看姑娘就算是考验了?万一他看上个姑娘,那缚刀凌上哪哭去?
  男人正紧紧地跟在他后面,寸步不离,就差把眼睛也贴在他身上了。
  焕河城内外种满了凤凰木,由于这里几乎四季如春,所以凤凰花开的时间也特别长,到九月十九开始凋谢,这一天会有浮云双月的奇观,引得不少游人前来观赏,不知从何时起,渐渐变成凤凰节。
  然后,它就成了焕河城一年一度男女相识、幽会的好日子。
  最最重要的是,城中会有一场花魁大赛,不少青楼头牌将同台一争高下,赚足了噱头。
  柯子末想,既然是看姑娘嘛,当然要看最漂亮的姑娘了。
  缚刀凌闷闷不乐,“媳妇儿,我不高兴。”
  柯子末拿眼斜他,“怎么了?”
  男人控诉他的花花肠子,“你看我还不够,还要看姑娘,那都是别人家的,哪有自家的好。”
  柯子末乐了,捏他脸,“这么说,你是我家的姑娘了?”
  男人趁他没防备,迅速亲了一口,“你说呢?”
  柯子末故作淡定地擦脸,“你属狗么,都是口水。”
  缚刀凌牵住他的手,笑得一脸得意,“我属狐狸。”
  此时城中已经热闹许多,日头西斜,摊贩霸占了半边街道,高声叫卖,来来往往的青年男女三五成群,肆意地在人海中寻找合缘之人,他们的衣服与苍冉郡以外大为不同,浓墨重彩,明艳异常,无不透着异族风情,映着胭脂晚霞,煞是好看。
  刀族人喜欢穿玄色短衫,腰间系上暗红的长长锦缎,绕到身后垂下来如同衣摆,银纹滚边,绣着鬼牙兽和刀,杀气腾腾。
  柯子末还是书生打扮,以致于从他们身边经过的外地人全在看缚刀凌,本地人全在看他。
  前者是好奇,毕竟刀族人在苍冉郡很有名,也不怎么出来走动,很难见到,后者是疑惑,刀族人竟然跟一个外地书生手牵手逛街,闻所未闻。
  柯子末倒是不怕被人说闲话,苍冉郡的族群繁多,各族有各族的脾气,差异很大,所以互相包容,根本不理会什么世俗教条,要是出了苍冉郡,柯子末是不敢这样的。
  缚刀凌被自家肉末儿牵着走,心满意足。
  时候还早,俩人准备先去吃饭。
  “青楼哪有饭?”
  缚刀凌一万个不乐意,就差跳脚了。
  柯子末白眼,“怎么没有?难道进去就只能抱着姑娘啃?你想得美!”
  缚刀凌作为情深意重忠贞不渝的好丈夫,从来没有肖想过这些莺莺燕燕,根本不清楚青楼里面具体有什么生意,只觉得肯定是做些很露骨的事情。
  他半搂住柯子末,温声劝道:“咱别在这吃,不干不净的。”
  “公子此言差矣。”
  柯子末还没反驳,就被一人抢先。
  青楼门口的小巷子拐角,正对大街有一处背风的地方,摆了个算命摊。
  算命的老头看上去很假,花白胡子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的,皱纹也没有,明明是个年轻人。
  他摇头晃脑,继续道:“这青楼可以喝花酒,也可以正经吃饭,给钱做买卖,你情我愿,何来不干净?”
  缚刀凌没吭声,瞥他一眼。
  老头吓一跳,手一抖揪疼了自己的胡子,毕竟胡子粘着下巴呢。
  柯子末新鲜,还有人这么明显地招摇撞骗。
  “先生算卦的?给我算算如何,算不准也给钱。”
  老头迟疑了下,估计没见过主动送钱的,“公子请,想算什么?”
  “姻缘。”柯子末忍笑。
  缚刀凌眼巴巴地站在旁边盯着他。
  柯子末一路笑着走进了青楼大门,身后跟着黑脸的缚狐狸。
  因为今天是在这家店里进行花魁大赛,所以店里的人此时忙得不可开交,小二满头大汗地迎过来,“客官几位?快里边请。”
  柯子末气定神闲地被引进雅间,过了片刻就点好菜,小二上了酒,问道:两位爷还有什么吩咐?要叫姑娘吗?”
  缚刀凌耳朵竖起来,脸还绷着,柯子末好笑,“不了,你去吧。”
  雅间里安静下来,能清晰地听到酒水流入杯中的声音,外面无尽的喧嚣都渐远,不再真切。
  缚刀凌凑过去抱住他,“乖,不准看上别人,不然以后别来这地方了。”
  柯子末一根手指戳开男人贴上来的脸,挑眉,“算命的说,小生的姻缘在那烟花之地。”
  “扯淡。”男人不死心又试图贴上去,“一会儿就给你买烟花,咱回家放,想放多少放多少!”
  柯子末嗤笑,“傻子。”
  缚刀凌捏捏他耳朵,眼神很温柔。
  “当──当──当──”
  三声锣响,花魁大赛开始,外面的吆喝声简直要把屋顶掀翻。
  两人对视一眼,柯子末刚要推开他,缚刀凌死不松手。
  “再不松开我咬你啊!”柯子末呲牙。
  缚刀凌拿脸蹭他,“咬啊咬啊,我肉多。”
  “……”
  完败。狐狸又赢了。
  结果到最后也没见着花魁,还买了一大堆烟花。                    
作者有话要说:  

☆、柯子末(三)

  凤凰花开,满目的朱红,枝桠间悬挂精巧的风灯,全城皆是身姿靓丽的年轻人,说说笑笑,或在树下幽会,或在集市上汹涌的人潮里寻找心仪之人。
  月上中天,浮云渐消,街上几声锣响,城中人纷纷熄灭灯火,月光更盛,有如水波映照,开始时尚不明显,不到半柱香即看出轮廓,慢慢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亮。
  朗月投下一片清辉,人们点起手中的琉璃盏,幽幽的浅蓝色的烛火妖冶而神秘。
  两轮霜月悬在开满凤凰花的枝头,笼罩焕河城。
  柯子末牵着缚刀凌往回走。
  “很漂亮,不是吗?”
  走到城门口,柯子末回头望了一眼,有点感慨,“只有在焕河城才能看到。”
  如斯美景,皓月良辰。
  缚刀凌点点头,“那你不走了吧?我年年陪你看。”
  柯子末笑笑。
  也许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想,我依然向往着走到远方去,这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么。
  缚刀凌吹声口哨唤来他的马,柯子末坐上去,等了片刻,身后一沉,马却没有往前走,缚刀凌没有去拉缰绳,而是轻轻环住了他。
  男人的嗓音变得温柔且深沉,“肉末儿,你究竟在想什么?”
  柯子末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觉得你好像离我越来越远了,”缚刀凌闭上眼,亲昵地蹭蹭他的脖颈,“是不是读过书的人都跟我们不一样?”
  柯子末迷惑了,也隐约有了模糊的想法,“我知道不一样,可我也想知道是哪里不一样。”
  缚刀凌沉默良久,道:“我说不清,可是我希望你平时能多想想我。”
  “……”
  柯子末预感他的话又朝着莫名的方向去了,没好气道:“你不就在隔壁么。”
  缚刀凌委屈道:“一道墙两间房,摸不着媳妇儿够不着床。”
  “……”柯子末掐他下巴,“走啦。”
  柯伯母没有过问凤凰节游记或者姑娘观后感,倒是柯大叔凑过来揽住自家儿子,“快说说,那花魁漂亮吗?”
  柯子末心道,看我阿爸这秉性估计是没治,于是胡扯,“当然,比你漂亮多了。”
  柯大叔“啧”一声,表示对这句话的不屑,“儿子,你不能因为喜欢缚家那臭小子,就失去了爱美之心啊。”
  “……”柯子末道,“我不想因为你的爱美之心,让我失去一个阿爸,你懂吗?阿妈你什么时候来的?”
  柯大叔猛一回头,没人,转眼柯子末就溜了。
  他烦躁得很,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书页看不下去,文章也写不出来,背着手在寨子里闲逛,看看别家的宅院,逗逗别家的小孩,望望寨中风景。
  枫溪寨自然种了漫山遍野的枫树,最大的那一棵就在寨子的最高处——藏刀殿的正门前,叫做金乌火,据说年岁已经上千,秋时的红叶铺天盖地,如同烈烈的火焰。
  柯子末拾阶而上,离藏刀殿越近,越能感觉到一种肃穆和神圣的气息。
  这是刀族人的神殿,世代举行祭典的祠堂。
  柯子末站在空地上,抬头,天幕一片血红,那是金乌火的树叶。
  传说曾有金乌神鸟衔来天外玄铁,落于红枫上,周身燃起神火,连烧七天七夜,一树一鸟俱化为灰烬,然而自灰烬中却露出一道光芒,即为已被炼化的玄铁,一位铸刀师将它做成一把刀,终生供奉,他便是刀族祖先之一。
  柯子末的心情忽然好了点,他面朝藏刀殿在树荫下席地而坐。
  四周很安静,连山雀也不来打扰,仿佛真的有神明沉睡于此。
  殿门两边是一排十六座鬼牙兽石雕,形态各异,威风凛凛。殿中供奉着两座神像,一座是刀圣,传说中天下第一刀客,亦是刀族祖先之一,另一座是刀鬼,刀族祖上曾经受外族屠戮,是他以身祭刀,铸出传说中的神刀,力挽狂澜,在最后关头挽救了全族。
  除此之外,还有历代族长的佩刀,以及族人铸出的名刀。
  传说藏刀殿地下埋葬着当年那位铸刀师的棺椁,而那把神兵亦与之同葬。
  古老的族群总是有那些风云变幻遥不可追的故事,小时候一遍一遍听长辈讲,不觉得什么,等到长大了,才会在某一刻突然忆起,那是我家的故事,那是我的故乡里祖祖辈辈口耳相传的故事,那是刻在骨子里、融进血液里的不可分割的羁绊。
  我是刀族人,他想,我终于明白我一直追寻的是什么。
  柯子末遥遥地望向藏刀殿的大门,即使没有资格进去,他也能描摹出神像的轮廓,小时候缚刀凌可没少偷偷带他来。
  “肉末儿,你知道么,其实刀鬼和刀圣是一对儿。”
  “……一对儿?”
  “嗯,你想,刀鬼的铸的那把刀号称天下第一刀,刀圣号称天下第一刀客,难道不是一对儿?”
  “歪理。”
  “怎么就歪理了!”
  “那照你这么说,我是天下第一大肉末儿,怎么不见有个天下第一大肉丸子来跟我凑一对儿?”
  “……”
  “嗯?你倒是说啊?”
  “……肉丸子有我好么!”
  “比你好吃!”
  柯子末边想边笑,边笑边有些感伤,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么黏糊了,缚刀凌终究是缚刀凌。
  他是族长家的长子。
  金乌火静静地站在一片沉寂的日光下,笼罩着他头顶的天幕,鲜艳似火,有如绽放的烟花。
  “你怎么在这啊?”
  柯子末回头,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缚刀凌正站在他后面。
  “没事做。”
  缚刀凌笑笑,“要不要我给你找点事做?”
  秋高气爽,长天云阔,风里飘散着桂花香味,雁行于野,鸣声嘹亮。
  冬苗还未种下,大人们趁着农闲在家,打渔的打渔,聊天的聊天,养花的养花,寨子里一下变得热闹许多。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
  “老师,‘子曰’是谁啊?”
  “‘子’是一个人,‘曰’是他要说话。”
  “那我也可以叫‘子’吗?”
  柯子末擦把汗,耐心道:“不行,只有学问很大的人大家才这么叫他。”
  小孩想了想,转身冲旁边躺着打瞌睡的缚刀凌喊:“凌大哥——你以后不许再说‘老子’了!”
  缚刀凌哼哼,“你倒会现学现卖,老子愿意这么说,你管着?小屁孩儿。”
  小孩向柯子末告状,“老师,他不讲理!”
  柯子末赞同道:“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你对他的认识还是浅显了些。”
  缚刀凌:“……”
  十来个半大孩子吵吵嚷嚷,小豆抢了田田的小木刀,田田抢不过张嘴就哭,阿光拎起板凳要砸小豆,却被小豆的哥哥大豆绊倒在地……一上午下来,柯子末简直要摔书了!
  缚刀凌搂着自家媳妇儿,“消消气消消气。”
  柯子末气得脸色发红,眉毛拧着,他可算理解教书先生为何常备一把戒尺了,就算敲不了学生至少可以敲晕自己!
  “乖,亲一口,不气了,啊?”缚刀凌搂着他,捏捏肩膀蹭蹭脖子,抱住脸啃一口。
  小孩子们照旧“哇——”的一声,柯子末几乎头顶冒烟,差点恼羞成怒。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缚刀凌忍笑,眸光狡黠,温声哄道:“是我欠考虑,你不愿意教书就带着他们找地方玩去,好不?”
  柯子末扫视了一圈,勉强道:“上哪玩?”
  缚刀凌挥挥手,“跟我来。”
  于是一行人出了寨子……
  不,准确地说,是一只粘着肉末儿的狐狸打开了关着小马驹的栅栏门,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不要跑太远!”
  柯子末使劲喊,无奈得不到回应。
  缚刀凌找了处干净点的草地拉他坐下,宽慰道:“不要紧,就一个小水潭,最多洗个澡,咱俩小时候不还来过?”
  柯子末撇嘴,“你少提小时候,咱俩那是来玩么?那是来掐架的!你把我踢到水里,我又把你拉下去揍了你眼睛一拳,最后浑身都湿透了,到家还挨骂。”
  缚刀凌把他揽进怀里,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你记得那么清楚?”
  “我小心眼儿爱记仇。”
  缚刀凌的胳膊稍稍收紧些,“那你是从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呢?”
  “……”柯子末推他,“你脸皮厚得有些过分了!”
  缚刀凌从善如流,鼓起腮帮子,眨眨眼,天真道:“那是不是就很像肉丸子?”
  柯子末绷住表情,淡然回答:“像肉丸子的亲戚。”
  “?”
  “肉饼。”
  男人瞬间垮了脸。
  柯子末哈哈大笑,欺负狐狸的感觉真好,结果喊人走的时候就悲催了。
  小孩子不知道惜力,跑来跑去疯玩,现在一个二个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完全提不起精神,走两步就嚷嚷着累,柯子末拿这帮小祖宗没辙。
  缚刀凌逮住机会落井下石,“咱们让老师唱个歌,然后就坚持回去,行不行?”
  小孩子们“唰”地眼睛亮了,“哇——”
  柯子末:“……”
  缚狐狸负手望天。
  “……”柯子末恨不得把他当成书摔出老远,“我堂堂一个举人,你让我给这帮混小子唱儿歌?!”
  吃完晚饭,柯子末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纳凉。
  寨子里的天空像是永远这么澄澈,抬头就是星星,隐隐辉光流转。
  柯伯母走过来,摸摸他的头发。
  “阿妈,你说过让我和缚刀凌成亲,是认真的吗?”柯子末闭着眼睛道。
  他早就想这么问了。
  柯伯母笑着反问,“怎么,不相信?”
  柯子末不解,“可是他是族长家的……”
  “他放弃了。”
  柯子末诧异地坐起身,望向自家娘亲,“什么意思?”
  柯伯母敛去笑意,正色道:“很早很早之前就放弃了,这是他自己说的,两年前你走之后他就分了家,虽然他们家的人都还住在一起,不过缚刀凌已经是自己养活自己了。”
  柯子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件事缚刀凌还没跟他提过。
  “他做得很好,男人都要成家立业,要不是你跑了,两年前也应该分出去,”柯伯母倒是很赞赏缚刀凌的这种担当,“不过你想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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