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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藏宝-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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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鼻叔说了一通自己以前曾到过的葫芦镇。那葫芦镇说是葫芦镇,是名副其实的,整座镇子,就建在一座四面环水的葫芦形岛屿上,那葫芦是有形有质的,假如从离镇三二里的高处鸟瞰,就会发现那真是座水中漂浮的巨形葫芦,因地处要塞,紧扼通往省府,州府的水路旱路通道,所以,可以说那是广西一个很重要的战略重镇。

  那葫芦镇在元明清之时都是以县为辖制,辖区远近百多里,人口也有十来万,所以,五人的行事必得谨慎小心为上,切不可招惹地方恶少。

  好在那座葫芦镇民多土著,民风淳朴,往来的商旅贾人络绎不绝,他们去那里,也不会惹起什么注意,这一点上,徐霞客就能明证,当年徐氏遍游江南五洲,到粤西时就到过葫芦镇,在游记中曾记下了葫芦镇的地形地貌。

  “惟一得注意一点,”鬼鼻叔郑重地说:“那镇上跟咱们那镇上一个样,外乡男人不可胡乱招惹地方女子,除青楼公家女子外,一切大小家碧玉,切不可轻易招惹,哪怕对方秋波飞絮,山歌绣球,亦不可乱了套,那地方上的恶少小爷们最看不得他们的女人跟外乡人好,要撞上了,重则拼命,轻则会被打残的。”鬼鼻叔笑眯眯地给儿侄三人上了堂*传俗课。

  小芳听得讨厌,噘着嘴瞪眼直直地看着鬼鼻叔,厌恶之情不掩眼底,差点抢过他的饭碗,不给他吃饭。

  斜眼和结巴都呵呵地笑起来。

  鱼子很好奇那镇为什么是葫芦形的,为什么人们会说那镇是葫芦宝地,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别样野史传说?

  鬼鼻叔笑说鱼子这问题问得对,那葫芦镇确实还有故事。

  直到在元明时代,这广西许多地方的瑶民,僮民,洞民,侬人部落之类的广西原著民,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做着和王朝官府对抗造反的积极高昂之事,人们都说楚虽三户,可以亡秦,关中兵壮,生而无畏,其实要说到无畏不屈,那还真属广西原著民。秦汉之类的自不必说,就说到了明代,在明王朝时期,广西的原著民们还是每年每朝,皆有大批揭竿造反,与明王朝对抗分庭的地方势力,在那山路十八弯,十步九回折的莽苍野岭间,无数的江道水溪纵横交错,地势上的得天独厚,山石山隘,步步为营,老天爷给人们创出了造反自立的大条件,加之原著民们一向民风蛮悍,野性不拘,厌烦落人束管,从来就不把什么明王朝元王朝之类放在眼里,所以,直到明王朝中期,那座设了县府的葫芦岛镇,依旧是处造反揭竿的好去处。据人们传说,当时明王朝的一些观山论脉术士,对县府的官爷说,要想镇统葫芦镇及镇周围的千百里甚至整片广西蛮地,就得先在葫芦镇的宝脉重地葫芦嘴上建座白塔,镇住葫芦上的葫芦嘴,不让它随着水气云涌上升,禁止它翻涌过来;观山论脉的术士们断言,要是葫芦洲的葫芦嘴被水气云腾翻转过来,葫芦翻,天下反,这处地方的著民洞民,耐苦耐劳的侬人瑶人和那些战斗攻击性及强的狼兵狼人们,就会建国立都,最终进兵中原,推翻明王朝的统治。

  鬼鼻叔说风水青乌上确有这葫芦镇地形上得天独厚的脉气这一说,所以,人们把葫芦镇称为宝镇,也称葫芦宝地,明王朝为了镇住蛮民,按观山术士们说的,在葫芦洲的葫芦嘴上,建了座六七层高的白塔,那塔高高的,立在葫芦镇的葫芦嘴滩涂上,临江背镇,数百年风雨如晦,却从未倒过,这倒是神奇玄奥之极。

  “那座塔我去过,算起来也够糟糕的,破破烂烂,既没西湖雷锋塔的雷锋夕照,也无什么断桥残雪,那些桔子洲头万舸争流,漫山红透的场景也无半分,有的只是一湾阔阔的茫茫白水,绕着镇子转了一圈,平时连大船也没几艘路过,就往南宁汇邕江去了。”鱼子笑着说自己也到过那座葫芦镇,跟鬼鼻叔说了说葫芦镇和葫芦嘴上那座镇反之塔的现在。

  古往今来,自从有风水青乌,王朝将相们就知道怎么用风水之说,把一些被称为风水重地的地方,把那些喜欢聚众造反,对抗王道的蛮民们用建塔镇反之说来愚弄盲昧,往往都会收到出奇不意的奇功。只要建座塔就能镇住人民造反,这事大概只有中国的王者们会想出来吧。鱼子笑着跟鬼鼻叔说自怀的见解。

  鬼鼻叔听鱼子笑嘲那些想要以强势,迫胁人民安居无争的君主将相,忙打断他的话,不安地低声告诫他:“鱼子兄弟,你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比我原先笑谈兴衰成败的事要严重得多!造反那等事,不该是我辈愚民做的,你知道那秦相李斯的事吧?那李老相少时说过什么宁为仓鼠,不为厕鼠,我告诉你,这都是些贱论。人哪能做什么仓鼠厕鼠哩?那可不行啊。那李老相做了仓鼠,临仓近库,靠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得到了许多好处,可最后也是因为一味要做仓鼠,才害了性命啊。前阵子,听说你想投军抗日去,我可告诉你,此事咱别想,日本是该打,但该听谁的令去打?蒋中正那老儿?还是李宗仁?看那蒋中正,一个老流氓,民国时被众才排斥,不得意志,后入了上海杜月笙的青帮鬼混,才托了帮派流氓的力量,青云漫步,且这老儿头尖眼深,鸟喙尖脸,一看即知是一代小人,你没看那陶朱公形容越王勾践么?这蒋中正跟勾践一个鸟样子刻的,都是些亡命自私之徒,也都是些吴越之地的小人衰仔,绍兴师爷之流的阴险小人,你看他早两年干的?先是北伐,说是为革命,实际上还不是为了他扩展地盘?北伐就北伐吧,军阀也真是不世混球,但下来呢?清党,那算什么嘛,中华是他蒋老儿的?整个中国姓蒋么,干嘛不让有个共产党?清党了人民拿他没法,可对两广的专横呢?难道两广也得跟着他姓蒋才行啊,哼,这蒋老儿这手,就是彻底地排除异己,让中国姓他的蒋姓,弄得连李宗仁都跳来跳去,不逃到香港避难,现在恐怕也早着了他的道,命悬三线了。这样的人,这样的政府领袖,难道你投了他的军队,会有好果子吃不成?哼哼,你可别想啊。就算是那些在左右二江传得轰轰烈烈的钻山,你也别想着去,为人民革命,谁的人民?苏俄人的,还是德国人的?听人说,那些钻山最爱拿自己人开刀,三天两头打不胜仗,动不动就会搞清洗,弄什么运动,杀了可不少人——听叔的,咱从现在起,既不做仓老鼠,亦不做厕老鼠,咱做那会钻山,也会爬仓的山老鼠,田老鼠,山高林大,田地广旷,前进咱们掘鼠洞,摸老财大仓,后退者,咱就钻山林子,种田耕地,亲爱自然,采菊东篱,自由洒脱。”鬼鼻叔一气说了通目前国内的形势,和时局对他们的利弊得失,鱼子觉得鬼鼻叔的话虽直,有些自私,却是实情,不管是蒋中正还是什么党派,对他们来说,将来无非都是种统治者和被统治者的关系,谁爱由别人统治?

  鱼子连连点头称是,他也觉得以自己的性格,如果是在李宗仁的队伍里,专职指挥冲锋打打杀杀,大概还能混个一官半职,成就个营团指挥之类的成就,但要想掺和那些主义革命,受人死管,却是厌恶的。

  斜眼和结巴没理会鱼子跟鬼鼻叔说的什么仓老鼠,厕老鼠之论,两人争抢着吃那条尖嘴长尾江豚鱼,结巴想把鱼多给些小芳,斜眼则要小芳叫他好听的他才给,两人一时争执,抢了起来。小芳趁斜眼不注意,把江豚连盘给端了,倒入结巴的碗中,全让结巴吃,拿筷子夹了半条给鱼子,让斜眼什么也吃不到。

  “抢吧,这回叫你抢,结巴哥,快吃,鱼子哥,这给你。”小芳瞪了眼斜眼,丝毫不在意鬼鼻叔在旁,把菜都给了鱼子和结巴。

  斜眼气得笑着,无奈地看着小芳,连连摇头叹息:“结巴兄弟,看来没法子了,这小丫头就爱唱这些调调,我看你还是赶紧把她娶回家,让你一辈子呵护她好了。”

  小芳站起来,举脚就要踢斜眼,这船小地方窄,鱼子忙拉住她,让三都别闹了,吃饭。

  夜里,鱼子和结巴跟斜眼,三人轮流武装守夜,在江边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边行船边做早饭,吃过早饭,船出了小江道,到了大江里,大江宽阔广大,白波拍击,水浪滔滔,把小船摇得起伏不已,好不容易结巴才将船划到离葫芦镇不远的江岸边,沿着江边到了葫芦镇城墙西门的一座矮码头。

  那葫芦镇一共四座码头,分为客运码头,货运码头,外来船弯靠补给的临时码头,还有座专供官商大爷们走的大码头,码头都是用长条的大石砌成,分在四个老城门外,早已存在数百年,鱼子要结巴将船摇到大码头边的一座石头矮山下边,那里隐蔽,可以长时靠船,也离鬼鼻叔说的那座阴阳古宅最近。

  翻过江边那座岩石矮山,就是片葱葱郁郁的松树,杂木林,树林过去,下一道悬崖,就是古宅的后院了。那古宅后院是和石头山连在一起的,似乎整座青绿的石头山本身就是古宅的后院一样。

  鱼子和鬼鼻叔他们正准备要登船上岸,打探古宅的消息,在离船不远的岸边上,传来一阵悦耳的女子唱山歌的歌声……

第十九章 古镇古宅
且说四人正要登岸离船,突地听到一个女子清脆悦耳的歌唱声传来。那女子站在离船不远的一堵临水的岩石上,正对流过脚下的滔滔江水,用一种江浙一带客家人的吴侬软语,引声放歌,听那女子唱道:“到了山中莫悲戚,想起水儿多悠然;到了水边莫忧伤,想起山哥心沉沉——远来的客人啊,请过这边来,到了水边水儿给你唱支歌……”

  五人都被歌声给震住了,慌张地面面相觑起来。

  “他娘的,这是啥歌?听这歌声这女人不像是本地人。”斜眼听着那女子歌声清脆,婉转悦耳,忍不住往女子站立的地方看去。

  结巴和鱼子两人也向着那女子站立的地方望去,看到一个梳理着传统刘海长发的年轻女子,正在望着滔滔江水,毫无顾忌地引声作歌。那女子穿着米白色的衬衫,整齐的墨蓝长裤,束着腰的白皮带,看上去穿着装扮很是摩登新潮,绝非村镇山野女子。

  “花……花诈头?”结巴谨慎地嘟哝低语。

  鱼子和斜眼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对江吟歌的女子,二人默不作声。

  “看上去像是逃难来的小贵族,说不定还是个地主老财的小姐,鱼子,你看是吧?”许久,斜眼看着那女子,打量着试探问鱼子。

  很快,斜眼和鱼子都打消了结巴说的,那女子是花诈头的说法,花诈头一般是不说话的,眼下这姑娘既唱歌儿又声音婉转沙哑,带着淡淡的疲惫和无法言说的寂寞悲愁,绝非传说中的花诈头可比。鬼鼻叔也说这姑娘不像诈头,像像个官商人家的现代学生女娃。

  三人都好奇地打量着那女子,带着大黄,先后跳上小船,到岸上落脚。

  鬼鼻叔跟着跳了上来,看到鱼子三个少年望着那对江面唱歌的女子发呆,忙拉他们走路。

  “鱼子兄弟,刚才在船上是怎么跟你们说的?这地方上的女子千万别招惹,哪怕是对方为你唱的歌,也当作听不到,我们作正事要紧……”鬼鼻叔拉着鱼子和斜眼三人快走,别留意这些生地方的女子。

  偏偏,鬼鼻叔的声音大了点,说什么不能理会生地方女子的话被那女子听到,转过脸来颦眉严肃地打量了四人一眼,一双清秀明亮,隐隐约约含着泪光的明亮眼眸盯在了鱼子和鬼鼻叔身上,显然是不满刚刚鬼鼻叔说过的话一样。看到鱼子身上穿的陆军中学的学生军官军服,好奇地瞪大眼睛儿看上鱼子,毫无顾忌地打量了一番。

  “你们是外地来的?”那女子脸上带着被冒犯的不快,突然启起红唇,向鱼子和鬼鼻叔问起话。“这里不是码头,停船不方便,你们不是本地人吧?”那女子颦眼对着四人,大概是看到四人一眼看去就是明显的乡巴佬,所以竞没有多少警惕戒备,轻步向四人移了两步,在三四米外站定看着,打量四人的穿着行头,着重将眼睛盯向鱼子和他的制服。

  因为还没弄清赵氏古宅的环境和内外大致形势,四人只是轻装前进,准备到镇上转转,到古宅四周走走,夜晚再带装备进入古宅试探底细,所以,这女子看着他们时,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打扮,除了鱼子的学生制裤,一点时代气息和特殊之处也没有。

  四人还未作出回答,那女子盯着鱼子打量,突然又问了起来:“你在桂林读书?这不是步兵陆军中学的学生军官制服么?”看到鱼子穿的陆军步兵中学的学生制裤,女子惊异喜悦地向前又走了两步。

  鱼子看着对方,从女子的脸上可以看出是个受过一定教育,有一定学识的姑娘,但不知该不该套近乎,打招呼?

  鬼鼻叔这里也有些犯难了,没想到这女子一认出鱼子身上穿的制裤,就放掉了七八成戒备之心,主动向四人靠近。

  “鱼子,这该不会是撞了花诈头吧?看她的样子,说的话,也有点不像?”斜眼凑近鱼子低声嘀咕,这斜眼说的自是笑话,他和鱼子一眼就看出这活生活现的女子绝非花诈头,而是一个受过不少教育的商贾人家小姐。

  看到鱼子还在比她更警惕忧虑地看着她,女子显得更不快了,颦起那双秀气的清眉,把雅致的小鼻子皱得只剩一点尖鼻头,眼神很不友好起来。

  “你到底是不是桂林陆军中学的?”对方很不耐烦地问。

  “哦,我我是桂林步兵中学的。有什么事——我是说你怎么知道,那座学校进读的学生并不是很多。”鱼子说的后一句是实话,因为考进步兵中学的条件极其苛刻,且又是桂系培养上战场送命的人才,真正到那种学校进读的,也不是什么富贵家庭的孩子,更不是些等着接手祖家财产的地主豪绅家的命根子。

  鱼子说了那句实话,那姑娘脸上的容颜显得更放松了,对鱼子展眉淡淡地笑了笑,说她也在桂林读过两年书,是教会的英语学校,读的是外语职业,本来想期终大考就考燕京大学的,但战争暴发,她得跟着家人到这葫芦镇上避难。

  “日本人没打到桂林啊?”鱼子有点怀疑对方的话,依旧警惕地看着姑娘。

  “我是苏州人,前两年就到桂林读书了,父母亲在苏州做书商,家里开有家书店,去年十月后,家乡就被占了,我父亲和母亲为了生活,逃到桂林想投靠一个亲戚,可那个亲戚带兵到上海去了,为了安全,我只好先放弃学业,全家按那位亲戚的建意,躲到这里来。”姑娘很爽直地说出了鱼子怀疑的原由,那姑娘说出她所说的那位亲戚所带的部队番号时,鱼子相信了姑娘说的话。

  那姑娘说的是部队内部的番号,没有知根知底,或是知道这种国军中系派军事根底的人,是不可能知道这么清楚的。那时候,桂系的部队跟蒋介石的中央军不合,为了在某些军事行动上保持独立,也须保秘,李宗仁把他的部队都设置了内部番号,以备不时之需时的紧急秘密调度。这种内部番号,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对付蒋介石的军统,中统之类的监督管制,防止蒋介石老混子的兼并和统编,鱼子也是因为想和两个校友投那支部队,才知道那部队有个对内的番号,外省人或是中央系的军事机构很少得知。

  鱼子向鬼鼻叔点头说这姑娘确实说的是实话,看来不必过于紧张,还是敷衍几句吧,不管怎么说,对这姑娘来说,也是他乡遇故知,义情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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