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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龙阵中乌龙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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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还是不救的念头在乌龙脑海中一瞬间的划过,身体已经先一步扑了过去。
这回我总算是救镖师了你马镖头再没理由捅我刀了吧,这是乌龙第一个念头。钢刀刺入身体的感觉其实也不是特别痛嘛,这是乌龙第二个念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安安心心呆在正殿干什么不行,这是乌龙第三个念头。一连串的想法在乌龙的脑袋中飞快的掠过,然后他看到马镖头带着正殿的伙计冲了过来,然后他感觉到钢刀带着倒刺的刀身快速从他的身体里抽了出去,再然后就是带着雨水冰冷寒意的黑暗降临。
在浓稠的黑暗中,乌龙看到眼前有束光芒,于是他向前走了几步,一个小男孩背对着他站在那里,小男孩抬着头问身前的那个人,为什么我住在茶庄里?为什么我没有家没有亲人?身前那人有着一双平静而淡泊的眼睛,那个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会猜测人心的人,被他这双平静无波的眼睛看着,仿佛心中所有的秘密都被看得一清二楚,但那个人却总是习惯在别人问他问题的时候皱起好看的眉头,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回答,又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然后那个人蹲□来,与小男孩平视,他说,神农庄就是你的家。然后另一个比小男孩大一些的男孩子将小男孩抱进自己虽然并不宽阔但仍旧很温暖的怀抱,他对小男孩说,从此我就是你的亲人。
乌龙看着那个小小的自己,和抱着自己的那个小小的致远,还有那个已经很久不见的宋还师傅,他想,也许自己还是很喜欢神农庄的,还是很喜欢致远的,虽然致远现在总是摆出一副庄主的派头指使自己。自己也是很想念宋还师傅的,虽然他知道自己,甚至是整个神农庄都是宋还师傅为了另一个人布下的一局棋。但是乌龙还是告诉自己我要早点回去才行。
于是在晨光照进窗棂,落在他脸上的时候,乌龙还是浑浑噩噩的醒了过来。
TBC
作者有话要说:乌龙和致远是清白的,真的
☆、是梦是真
马镖头站在床边,正在询问小丫鬟乌龙的情况如何了。那天晚上,众人赶到救援,战退了那几个抢匪,这些流浪汉组织起来的团伙毕竟不够团结,行动也安排的并不十分紧密,故此一招不得手之下,看到镖局众人杀来,更是不敢多留,立刻逃得无影无踪。马镖头和伙计们将伤员连夜带回镖局救治,老镖师年过不惑,这一刀划的不轻不重,但足以使老镖师从此告别镖师生涯,其他伙计或重伤或轻伤,都被放在货车中冒着大雨趟着大水送了回来。
“冯惜伤势如何了?”马镖头背床而站,小丫鬟站在他跟前,收敛了平时在乌龙面前的随意。
“回大当家,二当家的伤有些重,伤口好大好恐怖,又流了很多血,大夫说了,等他醒来要好生休养。”小丫鬟一边回答,一边揉擦着手中的布巾,这是要为乌龙擦拭用的。
马镖头皱皱眉头,“他怎会如此不济……这次镖局虽没多大的损失,但受伤的伙计都需要照料,冯惜就交给你了,等他醒了,告诉他还需去给老镖师赔个不是,毕竟老镖师在我镖局行镖大半辈子,今次一伤,想是再难行镖了。”
说着马镖头就要向房外走去,小丫鬟心中一急,拉住马镖头衣袖,“可是大……大当家,这次伤的最重的可是二当家呀……”小丫鬟还记得当晚,乌龙被从车上抬下来时,雨水冲刷着货车和冰冷的身体,红色的水珠像小溪汇入大海一般,慢慢消失在脚下的青石砖中。
其实马镖头心中也惦记着这事,但那些镖局里的小伙计们,都是背井离乡无人照顾的穷家小孩,在这个镖局中学艺赚钱,马镖头虽是想留下照顾乌龙,但却也不忍心对手下伙计们不管不顾,而且其中也有几个小伙计受伤极重,需要时刻有人陪护。
“他剑未出鞘便去生生受了那暴徒一刀,指不定又是看到镖师受伤,怕我责难与他,使的苦肉小伎俩,不过没有算好准头,才受了重伤,这也是他活该,让他受些教训吧。”马镖头从小丫鬟手中抽回自己的衣袖,像是想再次说服自己一样,将心中这个用来说服自己,不要太过在意乌龙的借口说给小丫鬟也是说给自己听一遍。
那小丫鬟听大当家都这么说了,也是无法,只得看着马镖头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捏着布巾走到床边准备去给乌龙擦把汗,却看到原本还昏迷中的乌龙正看着自己,嘴角勉强带起一丝苦笑。小丫鬟鼻子一酸就有点想哭,这硕大个镖局里,马镖头对谁都体贴爱护,唯独对这个小弟总是不咸不淡的,小丫鬟知道大家嘴中都称二当家武艺高强,性格却顽劣,但在她看来这所谓的武艺高强子命不凡的二当家却是个细致有理,谈笑若仙的谦谦公子,如今自家公子受了重伤,连小丫鬟都有些委屈的感觉。
等小丫鬟为乌龙换好药擦净身子,乌龙全身已是再没有一点力气了,小丫鬟不过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就算乌龙再清瘦,对她而言还是挺沉的一个大男人,乌龙不想为难这个唯一照顾自己的人,使足全身力气支撑着自己方便小丫鬟打理。
“你出去吧,我想好好休息,若我没有叫你,便不要进来打搅我。”乌龙疲惫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再不去理会外界声响。
小丫鬟点点头,看着乌龙虚弱而苍白的面色,端起已全染成血红色的水盆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乌龙这一觉睡的很沉,连同身体上的伤痛都感觉不到了。
在梦里,他对致远说,你怎么还不来找我,我想回神农庄,我想回家。而梦中的致远却轻轻摇头,他说,你没有看清自己的内心。
在梦里,他对宋庄主说,你们是不是都不要我了,我就快死了。宋庄主却还是用那双平静的双眼看着自己,他说,自然会有人舍不得你。
在梦里,马镖头站在身前,他对着他大声的喊,马孟如,我不是你的顾冯惜,我是神农庄的乌龙!但马镖头似乎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他手中的一把剑却毫不留情刺穿了自己的身体,他听到马镖头在自己耳边说,冯惜,我喜欢的是南宫。
乌龙被惊出一身冷汗,却无法从一个个梦魇中醒过来,突然在梦中,乌龙感受到一只温暖的大手,将自己抱进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细心为自己擦拭脸上身上的汗水。
乌龙好不容易睡踏实了,却又开始做梦,这次梦中的马镖头温柔而体贴,他将自己紧紧抱在怀中,他说,我知道你不是冯惜,你不要离开我。
这次乌龙是真的被惊醒了,他缓缓睁开双眼,眼神没有焦点,却先感觉到自己干裂的嘴唇上,有柔软的触感,有湿软的舌头伸进自己口腔中,乌龙无法抵抗,将渡过来的汤药连同沾染着那人味道的津液一并吞下。
马镖头抬起头,看着乌龙一双下垂的眉眼,眼神有些游离,苍白的面容因为刚被灌下温热的汤药而终于多了些血色,“你终于醒了。”
语气平和而透着无奈,乌龙有些懵懂,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昏睡了五天。
第一天小丫鬟在房外敲门,门内无人答应,小丫鬟还当是乌龙在休息不便打扰,第二天小丫鬟再来敲门的时候,便隐隐觉得不对劲了,她推门而入,看到的是床上毫无生气的乌龙,她甚至不敢去探一下床上之人的鼻息。
小丫鬟去找马镖头的时候,马镖头起初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这几天都在安抚镖众,没有去探望冯惜,所以他又在使什么小性子,当小丫鬟泪流满面不顾主仆身份,将自己往乌龙房间方向死命的拖拽,嘴里含糊叫着“二当家就要死了”的时候,马镖头一颗心突然就像是被谁的手死死拽住,紧紧扣着,他站在床前,抖着手去按乌龙的脉搏,那细微的脉动,几不可查。
乌龙想开口告诉眼前这个双眼泛红的男人,说自己没什么事,但喉间一阵阵的苦涩让他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马镖头端起药碗又喝了一口,俯□想要喂给乌龙,乌龙身体无法做出动作,眼神却是向一边一闪,马镖头知道他在拒绝自己,却仍用一只手轻轻扣住乌龙的下颚,唇齿相触,又是一口苦到泛涩的汤药缓慢的流入自己口中,顺着食道被吞咽下去。
“你现在没有力气,这样可以快些将药喝下去。”说着马镖头就又仰头喝了一口。
在被喂药的这段时间中,乌龙一直在思考着,那句话是在自己的梦中,还是在自己的耳边?马镖头对自己说,我知道你不是冯惜。
TBC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一个南方人,去东北玩了一圈。。。我这是找虐去的。。。。
☆、暑气氤氲
乌龙总是很享受被人服侍着的感觉的,况且那个服侍自己的人,还是平时总看不惯自己的马镖头,喂药、疗伤、擦身,马镖头亲力亲为,乌龙的伤再重身体再虚也给养了起来。
时值盛夏,乌龙靠在床边有气无力的摇扇子,小丫鬟说了,主子的身体还未康复,不能喝冰镇的甜羹,不能对着风口纳凉,乌龙想洗个澡吧,小丫鬟又说了,主子的伤口还未痊愈,不能碰水,不能做大动作,乌龙心想,你干脆把我蒸了得了。
这天午后,马镖头走进乌龙的屋子,就看到倚在床边的人双眼微闭,手上的扇子滑落在腿上,微微敞开的衣襟有被汗湿的痕迹,额头和面颊上也有汗水顺着肌肤缓缓滑下。
乌龙是被屋子里的水声吵醒的,他睁开迷迷瞪瞪的眼睛,就看到自己屋里对着门的地方架起了一个大屏风,马镖头正在向屏风后的木桶里注水,有袅袅热气弥漫开来。
马镖头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回过头来正要叫醒乌龙,发现午睡之人已经醒过来了,正愣愣看着自己,马镖头嘴角一扬,把手中的水桶放下,走到乌龙身边道,“你很热吧,这些天确实闷热的很,你不方便洗浴也该难受了,我看着你伤势愈合的不错,就打水让你洗个澡。”说着伸手来脱乌龙的衣服。
“哎……我,我自己来。”虽说伤重的时候乌龙身上哪里没有被马镖头摸过碰过,但那毕竟是非常时期,现在乌龙就算体弱,也不至于起身脱衣沐浴也做不到吧。
马镖头却坐到乌龙身边,拿来一卷绷带,“还是我帮你脱吧,伤在前胸,你抬手不方便,再说,我还要给你换了防水的绷带才行。”
说着起手拉开乌龙衣物,乌龙本想拒绝的,但一抬手还好,刚一用力就感到胸前绞痛,楞是又痛出了一身冷汗,只得软软倒进马镖头怀里,任他一双温柔大手,将自己轻薄的衣衫褪去,又细心缠上一层层的绷带,乌龙感觉自己全身热燥燥的,脸上不由自主的红热起来,为了不必要的尴尬,乌龙将头偏向另一边马镖头不容易看到的方向。
马镖头也有些尴尬,便未除去乌龙□长裤,他本想扶起乌龙带他到木桶边,却感到怀里的身体将全身的重量都托在他身上。乌龙抬起头,有些勉强地笑笑,换了另一边的手去搀床沿,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却一时找不到支撑的地方。马镖头紧了紧眉头,身体一低,手跨过乌龙腿弯,竟将乌龙直接抱了起来。
这下乌龙有些着急了,被这么抱着,是个男人都会觉得很不是滋味吧。
“你别动,我帮你洗。”说着也不顾乌龙挣扎的动作,将他抱进浴桶中,“你坐稳了,别让伤口遇水。”
乌龙坐在床上都是用枕头依着的,如今让他靠自己坐直,却是有些难为他了。马镖头刚一回头取了布巾,就看到乌龙的身子一点点滑进水中,他赶忙起身扶起乌龙,似乎又犹豫了一番,便空出一手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也草草除去,在乌龙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光_裸_裸的也坐进了浴桶中。
“你……你这……”乌龙本就被热水熏热的脸更是红的仿似红枫初染,却见马镖头猿臂一拦,将自己重新带入那个温暖宽实的胸膛。
“这样正好,不会沾到水。”马镖头让乌龙跨坐在自己腿上,用一只手托住他上半身,另一只手取了布巾,将温水淋洗在乌龙背脊和手臂上。
马镖头的手隔着布巾在乌龙全身肆意抚_摸,乌龙有些不适应的挪动身体,没想到大腿却碰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你……别乱动……”低哑而压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乌龙都不敢相信这是从马镖头嘴里说出来的。
乌龙艰难推开一些自己与马镖头之间的距离,正撞上马镖头有些慌乱的眼神,乌龙从这双熟悉又陌生的明眸中看到浓浓的情_欲,他已经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了,自然懂得马镖头的感受,其实他自己也被马镖头一双手摸的有些起了兴致,只是自己还穿着条长裤,没有被马镖头发现而已。
不过乌龙清楚自己是不喜欢男人的,就算是在楚楼风花雪月的时候,也只会找些如女子般漂亮温顺的小倌作陪,眼前的马镖头么,好吧,乌龙在心中叹道,摸样也算不错,身材也是武人特有的肌理分明,手感很是舒服。
“我……”马镖头倒先被乌龙直挺挺的眼神看的有些慌神了,“我……不是有意的……”说着便要起身,却因为动作有些匆忙,带动了乌龙伤处。
乌龙口中一声低_吟,又将要站起的马镖头拉回了水里不敢再动弹分毫了。乌龙心中好笑,故意低头靠在马镖头脖颈处,鼻息全数撒在马镖头赤_裸_的锁骨上,口中还断断续续浅声低喘,惹得那水中硬_挺_更胀_大了几份。
突然一只手擒着乌龙脑后长发,将他拉的抬起头来,马镖头一双漆黑若深潭的眼睛,如今更是深不见底,他只很短的看了乌龙一眼,便低头一口咬上乌龙侧颈,这个吻粗_暴_而_狂_乱,湿热的舌头舔过皮肤,坚硬的贝齿啃咬过脉搏,带起乌龙一身倒汗毛,那个吻又辗转向下,留恋在锁骨处留下点点深浅不一的红痕,乌龙全身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马镖头在乌龙背后的手又稍一用力拉扯落在水中的长发,逼迫乌龙更向后仰,修长的颈项弯成惊弓的摸样,展现出更多身前_赤_裸的泛起粉色的肌肤,马镖头让过一边层层绑带包裹住的前胸,张口含住空气中挺立而起的另一边茱萸。
“唔……啊……”乌龙受不住这连番刺激,口中再关不住_呻_吟之声,氤氲水汽中,带着乌龙慵懒气息的喘息,暧_昧_而_情_色,就这么打着弯的钻进马镖头耳中。
马镖头浑身一颤,一手在乌龙消瘦腰腹间上下抚弄,带着乌龙的身体贴近自己,同时抬起头来想将这一声声甜腻的呻_吟_堵进嘴里。
“我现在的身体可经不起你上次那般折腾……”乌龙摇头甩开马镖头牵住的头发,懒洋洋靠进马镖头怀中,避过那个想要噙住自己的吻,伸出一只手轻轻柔柔搭上马镖头藏在水中的_坚_硬。
马镖头顺势让乌龙斜靠在自己怀里,一手从身后抱住乌龙的身体,另一只手也探向乌龙肿胀起来的_下_身。
整个房间只听到扑腾的水声,和一声声急促的喘息。
当快_感_达到最高点,一阵阵悸动向乌龙涌过来,他感觉到自己在马镖头有力的带着剑茧的手掌中释放了,而自己手中那属于另一个男人的炙热,也近乎同时喷勃而出,那热度像是烫伤了乌龙的手,他将沾满马镖头浊_液_的手从水中举起看了一眼,又转过眼看了马镖头一眼,马镖头正定定看着自己,带着还未平复的喘息,那眼神就如同洒在自己手上的液体一样炙热,像是要烧尽自己一般。
乌龙全身都还沉浸在高_潮_后的余韵中,他像一个初尝_情_爱的处子一般,无法控制自己颤抖的身体。乌龙的脑袋却像是与身体脱离了一般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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