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亵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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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交代的，我一路跟踪布尔德罗，就来到这座伯纳乌城，之后发现自己被窥视，相信长老阁下也很讨厌这种感觉，所以我选择了躲避这种窥视，之后不小心来到这栋建筑，来到这个房间之外，然后就光明正大的在外面逗留了几分钟，何来偷听之说呢。”哈德曼言辞犀利，在光明正大四个字上，更是加重了语气。
要说言辞交锋，阿斯普登长老还真不是哈德曼的对手，他要咬定光明正大，阿斯普登长老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他了。
他只是冷冷瞪了眼布尔德罗，因为他的存在，居然直接暴露出了他们之间关系，更是暴露出了伯纳乌城的存在。
真是出了什么事，让血族派遣大军前来，那么无论是神圣教廷以及羽族，都无法承担那种损失。
所以就必须弄清楚这个人地身份。
弄清楚他的目的。
否则……
看阿斯普登长老眼中神色，布尔德罗就清楚，否则他会不惜一切，留下此人。
虽然阿斯普登长老悲天悯人，但是悲天悯人的长老，杀起人来，同样的也不会手软。
布尔德罗同样恼火，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的无能所引发而来的，而且他居然一路之上，都没有察觉到哈德曼的存在。
想到这，布尔德罗又是一阵后怕。
他神情一变，已经没有之前那种好感和感激之强，反而是皱眉问道：“阁下，虽然我们神圣教廷也很感谢你在塞林格山中对我们地援助，虽然你拥有着我们神圣教廷梦寐以求甚至失传的东西，但是我依然很想知道，你到底跟踪于我，所为何事？”
哈德曼环视四周，也看了看一直戒备，同时似乎准备动手的阿斯普登长老和那个年轻人，轻笑一声：“看来如果我不交代一声，我今天是走不出这里了！”
“为了一些事情，这是必须的。”布尔德罗毫不犹豫地点头，“所以为了我们的友好关系，就请阁下如实说明自己的真正来意吧。”
哈德曼转过身，正对着布尔德罗，眼神复杂，有仇恨，有无奈，有自嘲，更有几分痛惜。
“他是这个什么意思？”对于这些目光，布尔德罗很是不解。
“其实，你长得很像一个人。”哈德曼终于开口。
布尔德罗不由得问道：“像谁？”
“伊森莱恩！”
此话一出，无论是阿斯普登长老还是布尔德罗，神情变得无比震惊：“什么？伊森莱恩？”


、第九十章　伊森莱恩！英雄般的存在（1）

伊森莱恩！
这是神圣教廷中的传奇人物。
在所有神圣教廷教民，盟友，以及相关的资料记载中，伊森莱恩是英雄。
八百年前，是他揭露了身为红衣主教的哈德曼出卖神圣教廷以及出卖人类的虚假面具，并且斩杀了这个人类历史上最大叛徒，成为红极一时的英雄人物。
八百年前，伊森莱恩更是荣登教皇宝座，成为神圣教廷尊贵的教皇第十四世。
八百年前，黑幕降临，人类面临灾难，也是伊森莱恩，及时率领神圣教廷人员，进入山区，躲避血族追杀，最后更是实施混入人类之中，继续进行推翻血族统治的政策。
虽然，最后神圣教廷遭难，陷入教破人亡的悲惨境地，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那无法责怪伊森莱恩，因为黑幕降临，谁也无法阻止。
他们只是责怪那个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叛徒——哈德曼。
如果不是他出卖神圣教廷，勾结血族，那么血族早已被剿灭，那么黑幕就算降临，血族又能够成什么气候。
但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叛徒作为就只能导致叛徒，英雄作为却是造就英雄。
此时，此刻，听到哈德曼说起伊森莱恩，尤其是说到布尔德罗长的与其相似之后，阿斯普登长老和身为当事人布尔德罗，又怎么会不有所震动。
只不过，两人的震动，却与哈德曼所想象的不一样。
他们震动，却是在怀疑哈德曼此话的真实性。
因为……
现在距离伊森莱恩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近八百年前，而伊森莱恩留在世间为数不多的肖像画，也都保存在神圣教廷总部，别说外人，就连神圣教廷内部之人，没有足够地位，也很难见到一面。
可以这么说，在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几个人知道伊森莱恩长什么样子。
可是眼前这人，却说的那般笃定，而且还说伊森莱恩与布尔德罗长的极为相似。
这……
两人同时皱眉。
阿斯普登长老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眼布尔德罗。
别人或许不知道布尔德罗的秘密，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是知晓，所以也清楚在，只有他，才能更好的应答哈德曼。
布尔德罗耸了耸肩，揉了揉鼻子，不解问道：“阁下，你见过伊森莱恩阁下？”
“说见过，也是见过，说没有，也可以说没有。”哈德曼给出的答案却是模棱两可。
布尔德罗没有在意，只当对方没有见过，继续问道：“既然阁下没有见过伊森莱恩阁下，那么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我长的与伊森莱恩阁下很相似呢？”
哈德曼轻笑一声，冷笑道：“你似乎并不相信我说的话。”
“那是自然。”布尔德罗断然说道，“伊森莱恩阁下是八百年前，我们神圣教廷的风云人物，是我们的教皇十四世，是我们人类世界的英雄，就算你本事再大，又怎么能够见到他？又怎么会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子？既然都不知道，那么你这番话，不是在糊弄人吗？”


、第九十章　伊森莱恩！英雄般的存在（2）

英雄？
狗屎！
一个混蛋，一个叛徒，为了教皇宝座，居然陷害我，那也是人类世界的英雄？
疯了。
哈德曼心头怒火沸腾，双手握拳。
这一幕被阿斯普登长老看在眼中，却是认为哈德曼是因为被人揭穿了真面目而恼羞成怒，所以也暗自戒备起来。
不过哈德曼很快就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他现在很清楚一件事。
既然伊森莱恩曾经当过神圣教廷的教皇，而且当年黑幕降临，神圣教廷死了那么多人，那么伊森莱恩完全可以扭曲历史，将自己的完美形象，写入史书之中，流传后世。
想来，眼前这些人，应该都是被这些假的历史，所迷惑吧。
不过，他也没有去反驳历史之假。
因为没有人会相信的。
只能慢慢用事实来证明当年的历史，在伊森莱恩手上，已经彻底被改的面目全毁。
深呼了一口气，哈德曼心平气和地看着布尔德罗，脑袋微微一斜，冷笑道：“布尔德罗，你真的长的与伊森莱恩很相似，但是也有两点不同。”
“哪两点？”布尔德罗好奇地问道，就连阿斯普登长老，也想听听此人，到底能够说出什么不同出来。
哈德曼嘴角微翘，振声道：“第一，你们发色不同，你的金发，而伊森莱恩，却是泛蓝色，第二，最大的不同就是伊森莱恩额头没有那颗醒目的痣！”
两个不同点，阿斯普登长老没有听出什么东□□，但是布尔德罗却是真的愣住了，而且是万分的震惊。
曾经在神圣教廷总部的时候，现任教皇陛下，就多次拿着伊森莱恩那副最客观的肖像画说过，他与伊森莱恩长的很相似，唯一不同就是发色以及额头之痣。
而且，他相信，整个神圣教廷之中，知道这一点，绝对不会超过三个人。
但是，眼前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这点。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这一点？”布尔德罗艰难了咽了咽唾沫，透着无穷的疑问。
阿斯普登长老面色惊疑，不需要再问，他已经判断的出，哈德曼的确是说对了。
也就是说，此人的确是见过伊森莱恩，或者说，他起码见过伊森莱恩的肖像画。
但是……
可能吗？
除非这个人是神圣教廷的高层？
不过，他身为羽族九大资深大长老之一，长期与神圣教廷高层打交道，对于教皇以及十三位红衣主教，他都极为熟悉。
但是眼前之人……
阿斯普登长老摇摇头，他非常肯定，对方不是神圣教廷的高层。
那么……他到底是谁？
为何会知晓如此隐秘的事？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的是实话吧。”
布尔德罗想否认，可刚才的问话，已经出卖了他，同时也间接承认了哈德曼说法的正确性。
他的心，同时也对哈德曼产生了一丝恐惧。
很诡异。
阿斯普登长老见状，立马喝道：“阁下，就算你说的是实话，但是我们依然希望你别扯开话题，我觉得你还是早点说出你的真正来意，才是征途。”
哈德曼嘴角一翘，神情冷峻道：“我来的用意，很简单，布尔德罗，告诉我，现在伊森莱恩到底是死是活？”


、第九十一章　答案！伊森莱恩的后人（1）

此话一出，阿斯普登长老和布尔德罗两人，神情再变，变得不可捉摸，变得有些诡异。
而且他们看哈德曼的目光，也多了一些谨慎和质疑，甚至都有一种你不是疯子的意味在里面。
他们真的很难理解，追踪布尔德罗这么久，居然只是为了这么一个答案？更难以理解的是，这个人为什么会这么纠缠一个八百年前的风云人物的死活？
没有理由啊。
“布尔德罗，现在，我需要你告诉我，伊森莱恩，到底是死是活？活着的话，那么他现在何处，死了的话，其葬于何地？”哈德曼直接无视两人表情和目光，而是盯着布尔德罗，沉声道，“只要你告诉我答案，之前我在塞林格山中，搭救你们的事，就一笔勾销。”
从此话中，两人算是真的听出来了。
在这位陌生人眼中，伊森莱恩的确是很有分量，为了弄清楚死活，居然还以此来作为一个砝码。
真是疯了啊。
不过，说心里话，布尔德罗也是一个恩怨分明之人。
这个陌生人，搭救过他们，冲着这点，只要不违背道义和原则，布尔德罗绝对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现在既然他说出这番话来，那么布尔德罗真的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而且……
在他看来，伊森莱恩的死活，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多少影响，因为这几乎是整个神圣教廷，都清楚知道的事。
所以，他沉吟道：“阁下，虽然我不知道您对为何会这么在意伊森莱恩大人的事，但是对于您所追寻的答案，我可以告诉您的是，伊森莱恩大人在新历三十六年的时候，因为过于操劳，病逝于神圣教廷总部。”
死了！
居然真的死了！
这么一刻，哈德曼的心，突然变的好复杂。
有一种幸灾乐祸。
他哈德曼被伊森莱恩杀死，却还活着，可杀死他的伊森莱恩，却已经死了。
真是……报应。
但是……
为何不是我亲手杀死了你！
为什么？
哈德曼额头青筋直冒，心中难掩愤怒，更有种难言的失望。
“你确定，他真的死的？”
哈德曼尽可能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与失望的情绪，尽可能平静地再次问了起来。
“的确是死了。”可能怕哈德曼依然不相信，为了加强自己话语的可信度，布尔德罗沉吟片刻之后，再次道，“在这一点上，我是最有发言权的。刚才您就说我和伊森莱恩长的很相似，但是有一点您却不知道，之所以与伊森莱恩长的相似，那是因为我本来就是沃德尔家族的子孙。”
沃德尔家族！
哈德曼想起来。
伊森莱恩的姓氏就是沃德尔。
也就是说……
再联想到在塞林格山中，怀疑伊森莱恩与布尔德罗有关联的猜测，哈德曼眼前骤然一亮：“你是伊森莱恩的后人？”
“没错，我是伊森莱恩的第十八代重孙。”在说道这点时，布尔德罗脸上明显有些傲然之色。
不过这也难怪。
就算现在神圣教廷已经沦落到时刻躲避血族追杀的地步，但是无可否认的是，伊森莱恩的名望依然很高，正是他的政策，才让神圣教廷延续至今。


、第九十一章　答案！伊森莱恩的后人（2）

而伊森莱恩建立起来的沃德尔家族，在现如今的神圣教廷之中，也拥有至高的地位。
不过，布尔德罗的答案，说起身为伊森莱恩子孙时的那种骄傲，却让哈德曼心绪异常复杂。
他真的很想怒吼起来，告诉布尔德罗，你的祖辈伊森莱恩，只是一个小人，现在黑幕时代的一切，都是他所造成的，是他毁灭了人类。
但是他更明白，要是那么吼起来，别人只会认为他是个神经病。
望着布尔德罗，想到伊森莱恩对他的出卖，不知道为什么，哈德曼心中，多了一股戾气。
他想杀了布尔德罗。
他想摧毁所谓的沃德尔家族。
他要让伊森莱恩留在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成为过去，都直接去地狱陪伴那个混蛋。
他双手下意识的握拳，全身上下，更是涌现出一股凛然的气势。
阿斯普登长老第一时间感到哈德曼的情绪反应，皱眉深思：“这个似乎陷入了魔障。”
见情况似乎有所恶化，阿斯普登长老立刻来到哈德曼与布尔德罗的中间。
右手挥了挥，哈德曼眼前就一闪而逝一道白芒，整个房内，也都充斥着一股淡然，一种清新自然的气息。
这是羽族术法——平息术。
以大自然最纯净的元素，净化魔障心灵，平息激动导致的负面情绪。
虽然这种平息术能否成功平息别人负面情绪，恢复冷静，也是存在成功率的，但是阿斯普登长老相信以哈德曼的为人，还是能够走出这段魔障。
呼！
哈德曼灵台一片清明。
在那么一刻，他终于明白一件事。
伊森莱恩是个混蛋，是他仇人，但是布尔德罗何其无辜，只是身为伊森莱恩的后人而已。
而且，布尔德罗能够冒险进入塞林格山中，研究病毒，并且对抗血族，也是一个关心人类命运之人。
那么就为了上辈们的仇怨，杀了这么一个人，哈德曼就真的能够心安？
很难。
当然，如果杀了他，能够获得想象不到的利益，那么，哈德曼才不会如此犹豫。
还有，毁灭沃德尔家族？
也并非容易之事。
虽然不知道现在神圣教廷的真正情况，但是能够延续八百年来年的沃尔德家族，应该早已融入了整个神圣教廷之中，如果毁灭沃德尔家族，那么对于神圣教廷而言，也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烦躁。
一时之间，哈德曼心中苦涩无比。
“阁下，虽然伊森莱恩大人早已病逝，但是你也没有必要如此伤心，甚至陷入魔障，相信就算伊森莱恩大人地下有知，也是无法心安的。”布尔德罗显然是误解了哈德曼陷入魔障的真正原因。
“伤心？”哈德曼哭笑不得，心中暗道，“的确，我是伤心，我伤心的是为何不能亲手杀了他。不过……既然杀不了他的后人，暂时也没办法毁灭他的家族，那么我就只能……”
哈德曼心下一狠：“我就只能找到伊森莱恩的埋骨之地，锤其骨，扬其灰了。”


、第九十二章　拜祭！伊森莱恩的陵墓（1）

这是早就想过的事，到了现在，才有了实施的前提。
哈德曼抬起头来，语气淡然：“布尔德罗，既然伊森莱恩已经死了，那么他葬于何处。”
“阁下，你是想拜祭伊森莱恩大人吧？”
拜祭？
拜祭个皮。
对于布尔德罗的如此臆断，哈德曼真是万分可笑，但是却不能笑，只能保持沉默。
布尔德罗反而认为哈德曼已经默认，于是接着说道：“因为血族对伊森莱恩大人的怨恨，我们神圣教廷担心血族会对死后的伊森莱恩骸骨进行报复，所以我们神圣教廷将其安置在一个隐秘的位置，除了我们神圣教廷主教以上人物，其他人，根本是无法知道地址啊。”
“哦，那也就是说，你也无法将地址告诉我，是吗？”哈德曼神情不变，但是语气有些不悦。
布尔德罗点头，又接着摇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如此，但是我相信阁下对伊森莱恩大人不会有什么不敬，甚至因为他的死而如此伤心，而且拥有那般纯正无比的光明魔力，应该也不会是神圣教廷的敌人，所以如果阁下一定要去拜祭伊森莱恩大人，那么我布尔德罗可以亲自带阁下前去，如此也算是对神圣教廷负责，也是给阁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