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异-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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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真面目出现
更新时间2008…7…21　11：12：00　　字数：7795

　死神的斩魄刀被夺走，就如同老虎被拔去牙齿，剪掉爪子。
　　“你是什么时候拿走的……”涅茧利低哑的嗓音，如蛇一般嘶嘶作响，织姬只是静静地微笑并不回答。
　　“你哑了吗！！”震人发愦的怒吼，也只是引发织姬轻揉耳朵的动作。“只是因为，演戏演腻了，休息一下而已。”
　　真是的，涅队长，这个陷阱原本就不是为你专门准备的好不好，要不是你的突然出现，扰乱了计划，我也不必扮演一个狂妄，废话又多的女孩，所幸的是欺骗非常成功，所有人已经一步步走到陷阱里来了。呐～，我们快点结束好不好？要知道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再继续使用灵力了。
　　以上的这些话，织姬当然不会说出来，也多亏没有说出来，否则涅茧利非得气活过来不可。
　　看着轻笑不语的少女，蓝染的眼睛轻轻一眯。这女孩的气质改变了，刚才还像铃兰一样轻巧可爱，现在却宛如月下的睡莲，充满慵懒而妖娆的感觉。
　　“终于显出真面目了。”涅茧利的脸扭曲得十分骇人，脸上充满了被人掌控在手的羞辱感，堂堂技术开发局局长竟会被一个人类女孩欺骗并逼迫到这种地步。
　　微笑依旧，只不过是嘲讽的弧度，织姬用手指轻轻卷动发梢。
　　“真面目啊……你确定吗？”轻软甜美的嗓音，带着诱惑的官能感觉，挑逗着众人的耳膜。“仅仅因为我的气息与刚才不同，就作出如此草率的结论，这可不像一个严谨科学家的作风。”
　　“你抢我的斩魄刀想要做什么？”现在就算涅茧利怎么拼命用大脑去计算，也无法估计她下一步行动。不！我错了。她原本就是一个无法预测的对象。
　　屈辱！憎恨！这些情感在胸腔内升腾、翻滚。涅茧利恨不得立刻将眼前的女人凌迟处死。
　　而织姬则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形成阴影。
　　“出来吧！疋杀地蔵！”
　　一句涅茧利非常熟悉的始解语从少女的口中吐出，而她手中的斩魄刀竟然也听从了这一指示，开始扭曲变形，一个婴儿的面孔出现在刀柄上，刀身分成弯曲的三股。涅茧利倒抽一口冷气，难以置信地后退几步。
　　“噌啷！”
　　疋杀地蔵砍中了涅茧利的脸，可惜只是剖开了面具，并没有伤到他。
　　“果～然～，如果不用欺骗的手段，很难得手。你就算是心绪紊乱也能躲开攻击，不愧是队长级别的人物呢。”织姬垂下握住刀的手，退到安全距离。“真惊讶，没想到你长得还算不错。”
　　嘴上是这么说，但是众人从她的脸上没看到丝毫惊讶的表情。
　　恶心怪异的面具下，涅茧利的真面目出乎意料之外的俊秀，天蓝色的头发，灿金色的眼睛，又给面孔增添了媚惑的色彩。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使用我的斩魄刀。”可惜，这张面孔被震惊弄得有点扭曲。
　　一边看戏的市丸银已经干脆睁开眼睛瞧个清楚，而蓝染，虽然脸上的惊讶神色很快消失，但是因为鼻梁上眼镜的滑落，没被遮住眼睛彻底出卖了他。
　　“使用你的斩魄刀……”织姬微微抬起下巴：“怎么可能。”
　　手中金色的刀身破裂开，露出原来的形态。
　　“提取了残留在刀上的记忆，然后用自己的灵力加以模拟，制造出幻像。”蓝染用低沉而缓慢地语调陈述着事实。“你竟然能将自己的灵力完全调整到与对方毫无二致的状态，的确是令人惊叹的灵力控制能力。”
　　原以为只是个藉着奇异能力而狂妄自大，顶多观察能力稍微好一点的小女生，但是现在看来却完全不是这样，如果你拥有如此精确的控制能力，那么残留在四十六室里的细微灵气味道就并非是失误，那个从一开始就是你给我们设下的诱饵。看来我的确是小看你了，真是失礼呢，井上小姐。
　　“呵……，欺骗并非我的本意，只是一旦形成习惯就很难改变。”
　　欺骗成为习惯么……你是在说自己，还是在指我。
　　“确实如此。”蓝染微微一笑。
　　“既然达成共识，那么……”收回落在蓝染身上的视线，织姬又把注意力转回到涅茧利那边。先把未经邀请的客人打发走，我们再来好好谈一谈吧，蓝染队长。
　　现在的蓝染惣右介，在被人控制，敌手能力不明的情况下，依旧表现得镇定自若，翩翩风度丝毫没有折损，是一位颇有大将之风的男人。
　　“涅队长，在开始之前，我先把你的部下还给你。”
　　“砰！”一个人从天上落在涅茧利的脚边，激起了一阵尘土。
　　“涅茧利大人。”那个人虚弱地叫着涅茧利的名字，漂亮的面孔，温顺的声音，改良的如同职业女性套装的死霸装，落下来的这个人名叫涅音梦，十二番队副队长，是涅茧利利用义骸和义魂丸制造出来的玩偶女儿。
　　看了一眼音梦骨折的四肢，织姬皱眉。
　　“驺吾，为什么要折断她的手脚？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对女孩子一定要温柔。”
　　“主公，在下的温柔不是给外人准备的，更何况是意图偷袭您的敌人。”天上的白色异兽，甩动着三倍于己身的尾巴。
　　无奈中带着一丝纵容，织姬招手让驺吾下来。“记得下次把对方的手脚弄脱臼就好了。……她的血没沾到你身上吧。”说话间她半靠在驺吾身上，完全没有再次发起进攻的意图。
　　“是。”
　　“你都纵容手下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了，还在乎沾到血吗？”市丸银看着织姬，故意说出这番话，想看看对方有什么反应。
　　果然，女孩的反应没令市丸银失望，织姬懒洋洋地叹了口气。
　　“涅音梦体内含有剧毒。”
　　既没有愤怒，甚至没有多作解释，市丸银也同样没再追问下去，蓝染亦是不动声色。三个人的人生经历并不相同，之前也没有的接触，所以更谈不上了解对方，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似乎不用言语，他们也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战场上没有残忍，只有权衡再三的利弊得失，这一切都是在人命堆积的前提下进行。既然死亡是不可避免的，无论如何都会有牺牲出现，那么更应该好好运用手中的性命，以求获得最大的胜利。
　　“你打算忽视我到什么地步！！”涅茧利愤怒地全身颤抖。
　　“抱歉，我忘了。”女孩的话语中没有丝毫道歉的意味，她摆弄着手中的疋杀地蔵，对着涅茧利很有礼貌的致意。“立刻改正。”
　　涅茧利的瞳孔骤然缩小。那女人消失了！不！不是消失，是她的移动速度太快。区区一个人类……但是这速度还是太慢。
　　以更快的速度抓住了织姬的手腕，涅茧利正准备给她最后一击时。
　　“噗嗤！”研究狂的脖子被自己的斩魄刀——疋杀地蔵贯穿。他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响声，手里抓住的那个“织姬”碎裂成片片水晶，而正主站在他的身侧，松开了手中的疋杀地蔵。
　　“同样的招式……”蓝染适时的表示自己的赞赏。
　　第一次失败后，利用人们以为同一招不会使用第二次的心理，从而欺骗成功，这个女孩，聪明而且大胆。
　　“招不在旧，好用就行。”织姬向后一跃，看着涅茧利逐渐化成土绿色的粘腻液体。“你被疋杀地蔵刺中就会变成这种奇怪东西吗？”她吐吐舌头，看起来好恶心。
　　液体中传出涅茧利的声音。
　　“惊讶吗？现在我虽然无法进行任何攻击，但是任何攻击也无法伤害到我。”地面上因哈哈大笑而荡漾出涟漪的液体，织姬很好奇地研究起来。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笑眯眯地伸出一根手指，白色的火焰伴随着微微炸裂的火花，在指头上舒展跳跃着。
　　“呜哇！你、你要做什么！！”火焰在地面上形成一个火圈，把所有的土绿色液体围在中间。
　　提问：水碰到到高温的火会怎么样呢？
　　回答：被蒸发掉。
　　于是那团液体只好紧紧地缩成一团，避免被周围的火焰碰到。
　　“你的动作还蛮快的。”手中的火焰如闪电一样落在火圈中间的液体上，只见那团液体瞬间向四周分开，露出下面坚实的地面，织姬发出的火焰落了个空。
　　“哈！想烧掉我没门！怎么样没办法了吧，感受自己的无能吧，人类。”
　　“这样如何呢？”几道火焰同时出击，涅茧利用同样的办法避开。
　　“好～玩～，我想起了游乐场的打地鼠游戏机。”把掌心的火焰变成锤子形状，织姬又恢复到可爱小女孩的模样。
　　这边织姬和涅茧利一起“开心地”打地鼠，那边蓝染和市丸正在窃窃私语。
　　蓝染：“银，眼睛快掉出来了。”
　　市丸：“真～有～趣～，没想到还有这种捉弄人的方法。”
　　蓝染：“……银。”
　　市丸：“什么事？蓝染队长。”
　　蓝染：“……没什么，你继续。”
　　看着身边的狐狸笑呵呵地摇尾巴，再看看那边的女孩，貌似身后也冒出一条狐狸尾巴。蓝染同志的眼镜又开始闪了，嘴角的笑容含义不明中。
　　“喂！你想做什么，锤子怎么会变得那么大。”火圈中的土绿色液体剧烈波动，织姬手中握着的锤子形状火焰，其大小已经接近火圈的直径，这样不管涅茧利怎么躲，都不可能避开。
　　“啊————！”响彻云霄的惨叫。
　　“主公，正事。”
　　“抱歉，抱歉，一不小心玩过头了。”织姬看着液体都开始沸腾冒泡了，连忙一把丢开锤子，后退一步，装作这件事情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样子。
　　“你作弊。”“涅茧利温泉”虚弱地提出申诉。
　　“哼哼！游戏规则掌握在我的手中。”织姬左右摆动着手指，表情霸道的可爱。
　　“该死！这下非得十天才能恢复过来。”
　　听到这话，织姬眼睛一亮。捕捉到这一信息的蓝染，忍不住询问：“你这么做——”
　　少女连忙把手指比在嘴唇上。
　　“嘘！等一下再跟你说。”
　　蓝染含笑点头同意，市丸忍不住好奇地问：“什么？是什么事？”
　　在三个人为同一个问题磨叽的时候，涅茧利已经对自己的副队长吼开了：“音梦，你这个白痴，还不快点过来！想看着我被烧死吗？”
　　“是，涅茧利大人。”涅音梦想爬起来，但是已经折断的四肢根本无法支撑身体，所以她又摔回原处。
　　“废物！笨蛋！”诸如此类的词汇从液体中发出。
　　“原来音梦是笨蛋啊。”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的织姬，笑眯眯地戳着涅音梦的脑袋。“涅队长，根据资料上显示她是你制造的吧。”
　　“哼！”涅茧利对于织姬的发问不予回答，而织姬并不在意，继续说道：“一般来说，被造物体现的是制造者的品位，如果音梦是笨蛋，那么涅队长你不就是……”
　　刻意的语言停顿，果然惹得涅茧利勃然大怒。
　　“胡说！我可是尸魂界第一天才科学家……那只是小小的失误……”
　　“失～误～啊～！”意味拉长的语调让涅茧利产生了不详的预感。
　　蓝染：“……银，你在现世有私生女吗？”
　　市丸：“……蓝染队长，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五番队队长和三番队队长相对不语，从眼睛传达出这样的讯息。
　　三番队的那位：【这女孩……拉她入伙怎么样？】
　　五番队的这位：【你确定不是因为个人爱好才决定这么做。】
　　“涅队长，你造出音梦几年了？”织姬的询问把两人的注意力再次吸引过去。
　　“不回答吗？”织姬耸耸肩，从袖口里掏出一本《瀞灵庭通信》，女协——女性死神协会——发行的畅销月刊。“我记得这上面有一篇是音梦的专访……对，就是这页……唔唔，‘记者问：你多大年龄？涅音梦答：８７岁。’原来已经造出来８７年了……这本杂志还真有趣，这页是瀞灵庭十大最想被拥抱的男性人选，以及十大最想拥抱的男……”
　　“白雷！”
　　“蓝染队长，我还没看完呢。”透过杂志上被鬼道烧的洞，织姬很哀怨地看着蓝染。
　　可怜我刚买的书——虽说花得不是我的钱——上手才三个小时，都还没捂热乎的说。
　　“你不适合看这些东西。”蓝染很温和的向女孩解释自己的行为，对于少女凝视自己的目光，他感到奇怪。
　　“怎么了？”
　　“……没什么。”眨眨眼睛，抛开手中的杂志。织姬心里说：昊哥，咱家祖上该不会是姓蓝染的吧，怎么他的说话表情，和你看到电视上接吻镜头换台时的一模一样呢。
　　“原来涅队长在８７年前就把音梦造出来了。”把这个疑问放到一边，织姬又开始找涅茧利的麻烦。“８７年啊……这么长的时间，竟然没有把小&；#8226；小&；#8226；的&；#8226；失&；#8226；误&；#8226；给调整过来……为什么呢？莫非是天才的瓶颈期？”
　　涅茧利：“………………”
　　又瞄了一眼音梦的死霸装：“裙子是膝盖上２０公分的极限尺度啊……”少女露出邪恶的笑容，所有人都看到她身后具像出的狐狸尾巴，正在缓慢地左摇右摆。“多么清凉又养眼的衣服，再加上脑筋笨笨，不知反抗为何物的乖女儿，涅～队～长～，真是有趣的品&；#8226；位&；#8226；啊！”
　　土绿色的液体一动不动。
　　“唉～呀～？”织姬不解地歪歪脑袋。怎么一直没反应？
　　涅音梦：“涅茧利大人气得………………晕过去了。”
　　蓝染：“……”
　　市丸：“……”
　　织姬：“……为什么呢？”
　　单纯可爱如白兔一样的少女，眨着她那双明亮的无辜大眼睛，众人明知道其内在是一只邪恶的小狐狸，但是还是忍不住相信她是无害的。
　　三番队和五番队的眼神通话又开始了。
　　市丸：【她的伪装功力比你还高唷！】
　　蓝染：【……看来我该努力了。】
　　伸手招出鸩，织姬从它身上取下一片羽毛，紫绿色的羽毛在光芒中凝结成一块小小的羽毛状水晶，她把水晶捏碎洒在音梦的身上，折断的手脚迅速恢复原状。
　　“你走吧。”
　　涅音梦略微迟疑，然后站起来向织姬鞠了一个９０度的躬。
　　“多谢手下留情。”转身从涅茧利的衣服中掏出什么东西，把地上的土绿色液体收纳起来。
　　看着涅音梦离去的背影，织姬轻笑。
　　“真是个乖巧的女孩子，你说呢？蓝染队长。”
　　“……为什么不杀？”蓝染指的当然是涅茧利。
　　“讨厌，人家不喜欢杀人的说。”
　　听着女孩娇嗔的语调，蓝染队长的表情更加温柔。“如此大费周折把涅茧利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值得吗？”
　　“当然。”织姬缓缓走近，抬起头看着对方。“一个疯狂科学家会做出什么样的黑暗实验，我可是很清楚呢。”
　　我可不想一护他们碰到这种疯子。在研究所呆的那三年，每日每夜听到的生不如死的叫喊，到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蓝染呵呵一笑。“那么十天后，你打算怎么办？”
　　“十天？我怎么可能呆在瀞灵庭那么久。”轻抚着被风吹乱的头发，织姬如此回答：“当然如果十天后我还留在这里的话，要么是被捕，要么就是被杀。”
　　“似乎你对于自己的生命并不在意呢。”蓝染眼中的温柔并未退去，却开始让人感到心底发冷。【不怕死的人虽然难缠，但是只要你还有在乎的人，他们就会成为你的弱点。】
　　织姬的温柔依旧，